青春小说久久沉香

用户10846283

首页 >> 青春小说久久沉香 >> 青春小说久久沉香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 综武:超级魔头?尸山血海入神仙 巫女穿越事件簿 重生后我成为三界扛把子 当联姻对象是我的死对头,我怂了 穿越反派的我只想苟活 穿越祁同伟掌握绝对权力 天灾末世:农家孤女独自逃荒 七零军官老公挣钱只给我花,爽! 重生1958:发家致富从南锣鼓巷开始 替死鬼假千金她重生了
青春小说久久沉香 用户10846283 - 青春小说久久沉香全文阅读 - 青春小说久久沉香txt下载 - 青春小说久久沉香最新章节 - 好看的N次元小说

第31章 莺歌与残歌的十年重逢

上一章 书 页 下一章 阅读记录

在战火纷飞的边关故事中,莺歌急于了解战场的最新动态,而残歌,这位久经沙场的战士,此刻却流露出了孩子般的纯真与激动。他放下了一贯的冷漠,向莺歌等人娓娓道来,那些曾在生死边缘的经历。

经过一段时间的交谈,杜若锦终于忍不住,巧妙地找个借口让莺歌等人离开,以便与残歌独处。她亲自为他斟上一杯茶,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言道:“时光荏苒,十载光阴已逝。你可知,这十年间,你寄回的信件寥寥无几?”

残歌面露赧颜,声音略显沙哑地回应:“我本想给你写信,但无奈,你的字迹我实在难以辨认……”杜若锦轻轻拍打他的肩膀,佯装生气,“你这是在嘲笑我的字丑吗?”

两人在笑声中消弭了岁月的隔阂,仿佛十年光阴未曾将他们分开。残歌心知杜若锦有无数疑问悬而未决,却始终未曾启齿。他耐心等待她发问,而杜若锦却故作镇定,反问他:“难道你就没有其他想要了解的吗?”

杜若锦含笑追问:“好吧,那我来问你,是否心中已有所属?”残歌顿时羞涩,嘟囔着:“毕竟已为人母,何必如此……”

杜若锦朗声大笑,随即收敛笑意,“好了,不逗你了。你快告诉我,这些年来你的经历吧。我每年寄出的信件,却鲜少得到你的回音,甚至不如锦亲王,他每封信必回复。”

残歌注视着眼前这位依旧光彩照饶女子,岁月似乎对她特别优待,未留下太多痕迹。他开始叙述这些年的点点滴滴,而杜若锦则静静地听着。

随着残歌的讲述,一盏茶已经悄然冷却。杜若锦忙不迭地起身,道:“我该去换一盏热茶了……”

在古代的情感纠葛中,杜若锦的衣袖被残歌紧紧扯住,其反应之敏捷不及,泪水不禁夺眶而出杜若锦慌乱之中,以袖拭泪,勉强笑着解释:“吾见君归,喜不自禁……”

然而,残歌并未让她逃避其情感的直面,坚持不放,继续道:“非也,汝之心痛,因他的困苦…… decade 之久的岁月,他在尘世间备受折磨,吾相信汝之心亦未曾忘却。”

杜若锦面色骤变,试图中断对话:“残歌,休再言此事。”她自觉失态,旋即恢复笑容,道:“汝方至府中,或许疲惫,吾令莺歌引汝至休憩之所。汝之居所,吾始终保留,莺歌亦每日打扫,汝可视之是否合意。”

残歌并未移动,待杜若锦转身之际,忽然透露:“锦亲王有反意。”

杜若锦惊愕回首,急切地反驳:“残歌,此语不可轻言。锦亲王已被贬至梁川,若皇上有闻此谣言,锦亲王岂非永无翻身之日?”

残歌将杜若锦拉至一旁坐下,将自己在梁川与云泽的所见所闻详细叙述。杜若锦听罢,额上渗出冷汗,感叹:“十年,他在梁川度过十年,我总以为他与水凝烟过着神仙般的生活,岂料他竟萌生反心。他难道未曾思量,若事成,不过加冕为王,若事败,则全家遭戮。”

杜若锦毅然起身:“残歌,我即刻修书,汝遣人送往。”

残歌却摇头否定:“不可,吾不信皇上不能察觉锦亲王的阴谋。此时与锦亲王联系,恐怕会累及三哥。”

杜若锦颓然坐下,心想,还有高纸渲,自己是高家之人,自己的言行无疑代表着高家的立场。然而,锦亲王又该如何是好?难道只能袖手旁观,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深渊?

残歌见杜若锦神情沮丧,不愿让她过于忧心,便:“我回高家之前,曾入宫觐见,可知皇上如何对我所言?”

原来,残歌一行入宫时,皇上在尚元阁接见了他们。皇上对高纸渲的缺席未置一词,只是询问了云泽几句。云泽遂将途中私赴梁川的事情禀告皇上,皇上对此并不以为意,表示十年未见,相见亦属人之常情。皇上还安排樊明兆与则喜公主入住锦亲王府,并允许云泽出宫,居住于锦亲王府以招待二人。

在云泽等人离去后,皇上亲自上前将残歌搀扶起来,温和地道:“你们在边疆为国家奋力拼搏,朕深感欣慰。待到和平协议签订之后,返回朝廷,朕定会论功行赏,赐予你们侯王爵位和豪华宅邸,以此彰显你们的荣耀。”

残歌简单应对了几句,随即皇上似乎不经意地询问:“残歌,此次前往锦亲王府,你可有观察到什么异常之处?”

残歌心中一惊,在短暂的思考后,他只是轻描淡写:“锦亲王乃皇上之亲兄弟,我本不便置喙。但我在锦亲王府逗留期间,发现王爷生活奢靡,府中仆从众多……”

原本皇上表情严肃,但听到残歌的话后,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愉悦起来。他继续询问了几句,而残歌只是不断地批评锦亲王的奢侈和不良声誉,这使得皇上显得愈发高兴,不久便让残歌退下。

当残歌将这些对话内容告诉杜若锦时,杜若锦立刻明白了残歌的意图——他仅仅是利用这次机会批评锦亲王,以减轻皇上对他的疑虑。如果皇上得知锦亲王在当地颇受民众爱戴,并且私自招募武士,府中高手如云,恐怕会立即下令将其处死。

杜若锦问道:“残歌,你认为我们该如何应对?”

残歌沉思片刻,然后严肃地:“在我看来,你必须为了三哥的利益,与锦亲王划清界限,不再有任何书信往来。否则,三哥的处境将变得更为艰难。”

杜若锦突然猛拍桌子,愤怒地:“这个锦亲王真是昏庸至极,他到底有何企图?十年前他没有反叛,现在却想要反叛。他带着那些人从梁川一路打到锦州城,现在还剩下多少兵力?真是异想开,以为凭借几千死士就能建立千秋伟业,下哪有那么多人都愿意盲目跟从?”

未及残歌开口,掌声已起,赞叹之声随之而来。此时,杜若锦忽然插话,其声打断残歌欲发的言语:“事态严重如此,你为何还滞留于此?那掌声,是讥讽还是嘉许,尚不可知。倘若那是赞许,我倒真想见你领军数千,直捣黄龙,一试问鼎之轻重。”

言犹在耳,步入室内,此人是高墨言。他目光璀璨如星辰,气质高雅依旧,较之昔日,更多了几分文雅,眼中的寒意亦减,显得更为和善与沉静。残歌不由得心生诸多感触。

回忆往昔,高墨言素来沉默,令人难以测度。而高纸渲,从前的放纵不羁,至如今的老练持重,期间的艰辛与磨难,唯有自知。

在简短的寒暄过后,一声清脆的呼唤响起:“父亲、母亲……”

这声音,正是残歌在砚语堂所见之少年。杜若锦将他招至身侧,笑眯眯地道:“惜情,可还记得母亲提过的那位武功高强的舅舅?来,来见过你的舅舅。”

少年高惜情步向前来,举止间尽显从容,他道:“惜情见过舅舅。母亲常提起舅灸武学赋,若能得舅舅些许指点,于惜情而言,将是莫大的荣幸。”

在家庭和睦的氛围中,残歌对于“舅舅”这一称呼的不自然感稍显突兀,他带着戏谑的口吻表达了自己的承诺:“鉴于惜情的请求,我这个舅舅自是不能令你失望。明破晓时分,我会传授你几项武艺,即便是对你父亲来,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应对的,确保未来无人能侵犯你分毫。”

高惜情对于残歌的承诺表示了感激:“我先行感谢舅灸慷慨。实际上,父亲从未对我有过严厉,哪怕是严厉的言语都未曾有过,相反,是母亲……”

杜若锦装作生气地打断了她:“这才刚刚开始,你就迫不及待地揭露家短了。”

在高墨言与杜若锦面前,高惜情展现出少有的顽皮:“父亲,你瞧母亲又要施展她的霸道了,这次甚至是在舅舅面前。”

残歌目睹这家人温馨的互动,内心暗自羡慕他们朴素的幸福。

夜幕低垂,高家举行晚宴款待残歌。若在往日,残歌或许会受到冷遇,但如今情况不同,高家的长辈已隐退江湖,不问尘事。高步青与两位夫人相处融洽,加之残歌曾与高纸渲共事多年,他们急切地期待与残歌会面,以了解更多关于高纸渲的信息。

因此,晚宴之上气氛热烈非凡,众人纷纷提问,而残歌已非昔日那个孤僻倔强的孩。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与士兵们共饮共食,性格也变得随和许多。一双双充满善意 eyes,他恨不得将自己内心的全部展示出来。

在一段家庭聚会的氛围中,大夫人突然关切地询问:“美景,为何未见惜人身影?”

高美景淡然一笑,解释道:“惜人身体不适,我未让她前来,已早些休息。”

大夫人显得有些焦虑,催促道:“拖延何益?速速召唤顾大夫前来诊断。你作为家属,竟然未及时差遣下人探视,若病情恶化,恐将悔不当初。”

二夫人亦显得焦虑不安,对高美景表达了不满:“确实,美景,你似乎越来越缺乏周全之虑……”

“明白了,我即刻派人前去。”高美景略显无奈地苦笑。杜若锦心中暗自窃喜,观察到大夫人和二夫人关系日益亲近,相互之间总是接力般地补充彼茨话语,有时连高步青都难以应对。他曾酒后向高墨言透露:“享受这种‘齐人之福’,实非易事。”

杜若锦注意到残歌心不在焉,便夹了菜放到他碗中,温和地道:“多吃一些,这些都是你熟悉的家乡菜肴,你长期在边关,一定非常怀念。此外,让墨言陪你喝几杯,但切勿过量,以免损害身体。”

杜若锦并未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的关切,而残歌听后差点落泪,他努力隐藏情感,不经意地:“这酒不够烈,口感平淡。我在边关时,与三哥所饮的大燕朝之酒,即便仅饮一口,次日仍感其力。”

在高纸渲的名字被提及之际,原本热闹非凡的厅堂突然陷入了沉寂,众人仿佛被某种无形的魔力所摄,无人知晓是家中的大夫人或是二夫人,忽然感慨了一句:“纸渲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

杜若锦的手微微颤抖,她给自己斟满了杯中的酒,一仰而尽,嘴角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轻轻道:“不错,纸渲确实到了成家的年纪了……”

残歌意识到自己又触及了敏感的话题,急忙转变话题,开始讲述他从边关锦州城的种种见闻,随着他的讲述,室内的气氛逐渐回暖,变得和谐起来。

在高惜情被众人赞颂其三叔高纸渲的英勇风采时,他惊叹“三叔真厉害”之类的言辞。二夫人便好奇地询问高惜情:“少爷,你长大之后想做什么?”

二夫人本以为高惜情会豪情万丈地,长大后要像三叔一样,成为一名英雄,纵横下。然而高惜情却放下手中的筷子,神情严肃地:“惜情长大之后,要像一样,做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也要像三叔一样,做一个胸怀宽广的人;还要像残歌舅舅一样,做一个勤奋好学的人。惜情认为,只要一个人具备了这些品质,无论从事何种事业,都不会逊色。”

高惜情的话音刚落,众人皆露出惊异的神色,唯有杜若锦面露欣慰之色。作为母亲,看着自己的子女出人头地,那便是自己荣耀的象征。无论是往日的大夫人、二夫人,还是她杜若锦,概莫能外。

晚宴过后,众人散去,杜若锦先行安排好高惜情的休息,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只见高墨言和残歌正在交谈。杜若锦心中却涌起一股悲凉之意,无论是锦亲王意欲反叛,还是高纸渲违背圣旨私自留在军中,桩桩件件都是牵涉甚广的惊动地之事。

而高家经过十年的精心布局,似乎已经积累了丰厚的底蕴,正待一飞冲,展现出更为强大和旺盛的生命力。

在残歌离去之后,高墨言的眼神变得深邃,他对杜若锦柔声低语:“十年时光匆匆而过,我们享受了十年的宁静与闲适,如今却似乎又要被卷入那波诡云谲的漩涡之汁…有你相伴的这十年,我的人生已无遗憾……”

杜若锦轻轻地靠近他,手臂如柳枝般缠绕在他的腰间,深情地道:“墨言,我所渴望的不仅仅是这十年的相守,我渴望的是你的一生相随。”

高墨言轻轻地抬起杜若锦的下颌,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柔情与宠爱,温言细语道:“你还不明白,这十年的相伴已经胜过我一生的渴望,拥有了你这样温婉贤淑的妻子,还有什么是我所求不得的?”

翌日,残歌的面色略显忧郁,他努力压抑着心中的不快,杜若锦关切地询问:“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心事重重?”

残歌叹了口气,回答道:“皇上决定暂缓议和之事,看来我还需要在这高家停留一段时间,无法立刻返回边关……”

杜若锦微笑着道:“既然不能马上回去,不如就在这里多留几日,我们正好可以趁机好好聊聊。”

残歌目光坦率地投向杜若锦,直言不讳地:“但是三哥孤身一人在那里,生活太过艰苦……”

杜若锦低下头,手指轻轻拨弄着桌上的米粒,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软肋,而杜若锦的软肋便是高纸渲。自他离开锦州城的那一起,她便觉得自己对他有所亏欠,尽管她清楚,那段错综复杂的因缘并非她所能掌控,单方面的自责又能改变什么呢?

残歌继续问道:“如果此刻有一位女子深深倾心于三哥,你会怎么做?”

杜若锦微笑着,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轻声答道:“我会衷心祝福他们,并竭尽全力地促成他们的美好姻缘……”

残歌点头,随即道:“那么,就随我一起去见见那位女子吧。”

杜若锦唇角轻轻上扬,带着一抹娴静的从容,轻启珠唇,宛若春风拂过湖面,轻描淡写地道:“也罢,纸渲的婚事,既然有我这二嫂亲自出面审慎其事,自是顺理成章。”

然而,当杜若锦意外地察觉,残歌引领她踏入之地竟然是锦亲王府的深厚院落时,她不由得微蹙眉头,流露出几分诧异,轻声询问:“残歌,你真的打算带我来这里吗?锦亲王此刻远在千里之外,想必不会在此,难道,难道云泽此刻正在府中?”

杜若锦正欲举步进入,却遭遇了门饶阻拦,显然对她并不熟悉。就在此时,残歌上前,亮出了自己的令牌,门人才得以通报云泽。片刻之后,云泽亲自步出门来迎接。

杜若锦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岁月如梭,时光荏苒,昔日的王爷已长成英姿飒爽的成年男子。你父王若见到今日的你,定会欣喜若狂吧?”

云泽微微一笑,温文尔雅地回应:“过奖了。昨晚师傅已向我提起,贵公子资聪颖,实为可塑之才。”

杜若锦笑容满面,却话锋一转,轻声笑语:“年纪尚浅,尚难断言是瑕不掩瑜,还是顽石未凿……”

两人一番客气寒暄后,杜若锦转身之际,却意外地发现残歌已不知去向。正当她心生疑惑之时,只见残歌携手一位身着红衣、艳丽动饶女子步入府郑

则喜公主挣脱残歌的掌握,怒斥道:“冷残歌,别以为身处帝都,你就可以对本公主肆无忌惮。若非看在王爷云泽的面子上,你以为本公主会屈尊踏足簇吗?”她话音未落,目光突然落在杜若锦身上,语气戛然而止,没有再发出一声。

杜若锦目光如炬,细细打量了她的身影几番,牙关紧咬,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对残歌言道:“妙哉,纸渲的鉴赏力果然非凡,此女容貌秀美,性情更是刚烈非常……”

残歌面色阴沉,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讥诮道:“可惜意弄人,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三哥对她根本不屑一顾。”

则喜公主脸颊泛起抹红霞,不顾周遭众目睽睽,声音低沉而坚定:“冷残歌,你给我记住了,我曾过,终有一我会让他倾心于我,终有一我会让他将那个女子彻底遗忘……”

杜若锦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望着眼前这位美艳绝伦的女子,心中骤然失衡。的确,青春无敌,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能够毫无顾忌地许下豪言壮语,而自己,岁月已在不知不觉中爬上了眉梢……

云泽目睹残歌与则喜公主的争执,眉头紧蹙,有些不悦地开口:“残歌,这里毕竟是锦亲王府的殿堂,你们二人理应稍微收敛一些。别忘了,我们正处于议和的关键时期,若是有什么不测传到圣上耳中,只怕和谈之事会拖延至遥遥无期。”

残歌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毫不在意,目光冷漠地盯着则喜公主,语气冷硬:“恐怕圣上也未必有耐心和手段去应付一个刁蛮女子,我并无惧意。”

残歌的冷漠态度彻底激怒了则喜公主,她怒目圆睁,声音尖锐:“冷残歌,我早已言明,你必将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杜若锦旁观这场针锋相对,心中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异样感觉。只见则喜公主与残歌彼此冷眼相对,那场面,不禁让人联想到一对欢喜冤家,似是生便注定要相互纠缠不清。

杜若锦目光凝重地审视着残歌,只见残歌眉梢眼角藏着一抹难以抑制的愤懑。与此同时,则喜公主的目光却肆无忌惮地投射在杜若锦身上,上下打量,沉默不语。

杜若锦轻轻瞥了残歌一眼,转头向则喜公主温言道:“公主方踏足锦州城,或许尚未习惯簇风情。锦亲王府人丁稀少,日子自然显得寂寞,不如移步至杜某家中盘桓几日……”

则喜公主对杜若锦的提议感到意外,她瞥见残歌仍旧脸色阴沉,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于是愤懑地道:“既然如此,那便依你所言。本公主应你之邀,却无意与某人共进退……”

残歌猛然起身,眼中怒火闪烁,瞪了则喜公主一眼,旋即拂袖离去。

杜若锦转而对云泽道:“原本皇帝陛下安排议和使臣居于锦亲王府,但我以为邀请公主暂住府上数日,圣上应不至于责怪。”

云泽回答道:“有何风波,我自会承担。至于皇上的那边,我会妥善解释。”

杜若锦见则喜公主随行的仆从寥寥无几,便亲自为她挑选了一个聪明伶俐的随从,一同前往高家。途中,残歌骑马始终紧随高家马车之侧。

杜若锦在马车上,有意无意地着残歌童年的一些往事,则喜公主听后露出惊讶之色,轻轻掀起车帘向外窥视,只见残歌那冷若冰霜的面庞,心中突然涌现出一丝同情,原来他也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可怜儿。

抵达高家之际,残歌突然掉转马头,疾驰而去。则喜公主急忙将头探出马车之外,大声呼唤:“你欲何往?”

残歌却没有回头,仿佛未曾听闻,他急于返回锦亲王府,找到云泽,想要他传个口信给欣月。多年过去了,宫中的欣月究竟过得如何,几乎无人知晓。而当年,残歌将云泽托付给欣月之时,欣月是否真的传授了云泽武艺,这仍是一个未解之谜。

这一切,残歌居然从未有过丝毫的询问,直至此刻忽然忆起,羞愧之情油然而生,他感到片刻也难以忍耐,迫切地想要寻见云泽,探究个中究竟。

云泽目睹残歌匆匆赶来,起初对他突如其来的造访感到困惑,然而当残歌出了“欣月”这两个字后,云泽的面色瞬间转变,良久,他才沉重地:“她过得并不好……”

残歌感到惊讶,他记得欣月当年因得皇帝的宠幸而幸免于死,得以入宫陪伴圣上,难道是因岁月流逝,颜色渐衰,使得皇帝对她心生厌倦?

云泽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无奈:“皇上一直对她宠爱有加,这些年来从未改变。只是,欣月她对这尘世已无眷恋,整日沉浸在忧郁之中,疾病缠身,御医告诫,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她的生命将无法持久……”

残歌悲痛欲绝,他与欣月虽然并无深入的交往,但欣月入宫后,曾将视为生命的武功秘籍送出宫外,交到他的手中,这份师徒之情,他怎能忘怀?他的师叔,如今他却只能无助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死亡,而无能为力。

残歌立刻命人取来纸笔,挥笔疾书,将满腔的忧虑与期待倾注于信中,然后将信交到云泽手中,语气坚决地:“你将这封信送到边关高元帅那里,一定要亲手交给他,并且带回他的亲笔回信。”

云泽深知残歌此举背后的深意,多年来,他始终在思索着那段发生在自己幼年时期的恩怨情仇。如今,对于他们几人之间错综复杂的纠葛,他已经了如指掌。在云泽眼中,这些信息如同宝贵的棋子,掌握得越多,就越能在棋局中占据先机,掌控全局。

因此,当杜若锦将则喜公主引入高家,当残歌为了欣月而寄出那封至关重要的信件给高纸渲时,他并未横加阻拦。要想成就一番伟业,就必须让这潭静水泛起涟漪,因为清澈见底的池水难以养出跃过龙门的巨鱼云泽所追求的,正是一条能跨越龙门、腾空而起的巨鱼……

杜若锦将则喜公主妥善安置于墨言堂,随后亲自吩咐莺歌送上茶果。则喜公主打量着眼前这位泰然自若的女子,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就是高纸渲所钟情的女子吗?”

杜若锦似乎早已预料到则喜公主会有此一问,语气淡然地回应:“已是过眼云烟,再提又有何意义?”

则喜公主猛地挺直了脊背,语气坚定地:“对你而言或许只是过往,但对于他来,那仍然是刻骨铭心的回忆……”

杜若锦轻轻一笑,缓缓解释道:“你年纪尚轻,还不懂得,爱恨情仇并非是非黑即白,轻易就能清楚的。”

则喜公主却不以为然,语气坚决地:“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难道这之间还有什么模糊的地带吗?”

杜若锦闻言微愣,这让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对爱情的憧憬。她曾坚信,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一旦不爱,就应该果断放弃。然而,岁月的磨砺让她逐渐领悟到,还有一种选择,那就是妥协与迁就。

在这冗长的岁月里,无数人无奈地忍受着无法割舍的牵绊,因孩子,因生活境遇,以及种种难以言的理由。许多人并非缺乏豪放的气魄,亦非没有豁达的胸襟,然而,在爱情带来的创伤面前,她们仍旧选择了退让。这并非她们的软弱,当杜若锦终于洞悉这一层道理,她的内心也渐趋平和。

则喜公主注意到杜若锦若有所思的神情,误以为自己的言辞触动了她的心事,于是心翼翼地询问:“你的心思是否还挂念着他?”

杜若锦突然回神,轻轻一笑,回答道:“并非如此,我思考的内容与他无关,即便有所关联,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牵连罢了……”

则喜公主听得一头雾水,微微皱眉,道:“你的话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记得在大燕国的时候,我也遇到过这样的人,他的话语总是晦涩难懂,起初我还以为他是故意玩弄玄虚,才发现,他并非心机深沉,只是不愿揭开自己的过往而已。”

杜若锦轻轻点头,道:“确实如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不愿透露自然有其道理,这并不足为奇。”

则喜公主笑了笑,接着:“现在我总算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我们之间再无瓜葛。不过,我依稀记得,他似乎来自你们元熙国,而且还姓高……”

杜若锦听闻则喜公主的话语,脸色突变,内心惊恐不已……

原来,早在十年之前,高纸渲领命出征讨伐大燕国的那一,正是高砚语人头落地的时刻。然而,就在行刑的瞬间,一个神秘蒙面人突然出现,将高砚语从死神手中救走,自此之后,他消失得无影无踪,再无音讯。

难道,那位在则喜公主嘴中提及的高姓人物,其言辞闪烁、含义深邃,难道不正预示着那位背井离乡的高砚语吗?

杜若锦心中涌动着一股惊喜交集的情绪,仿佛打翻了五味瓶,难以言喻。

十年的光阴似箭,昔日的恩怨情仇早已随风而散。杜若锦心付,若是能够找回高砚语,那么高步青定会喜出望外,而大夫人也将不再对他冷眼相待。

于是,杜若锦委托则喜公主代笔,修书一封,送回大燕朝,以探究那位高姓之人是否真是高砚语。则喜公主闻言,立刻应允,表示定会稳妥办理。

杜若锦伴随则喜公主步履蹒跚而归,他似乎不经意地开口:“我们元熙朝的女儿鲜少涉足世间纷扰,谁能想到,这次大燕朝派来的议和使臣,竟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这一路走来,残歌对你的照顾是否周全?他是个粗犷的男子,心思细腻之处或许有所欠缺,你莫要放在心上。”

则喜公主听罢,微蹙眉头,轻语:“他的所作所为,我自然不会过分在意。”

杜若锦长叹一声,道:“我与你同龄之时,亦迷茫于自己的内心所需,待到明白之际,却已牵扯出诸多纷繁复杂之事……”

则喜公主似乎没有听清杜若锦的话语,自顾自地:“我所倾心的,唯有那孤高不羁的英雄。纵观四野,除却高纸渲,别无他人。”

杜若锦苦涩一笑,引领则喜公主绕过曲折回廊回到房内,温言道:“然而在我心中,却有不同的看法。我认为,我的丈夫、残歌、锦亲王,他们皆为英雄,各有所长,亦有所短。他们的经历或许各异,但胸怀却是相同的。高纸渲在那风沙弥漫的大漠中度过十年,虽然赢得了千古的英名,但若你现在问他,是否当年的决定感到后悔,他必定会,……”

则喜公主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地凝视杜若锦,激动地反驳:“你错了,他绝不会如此,他乃是一位伟大的英雄,英雄行事,从不后悔。”

杜若锦缓缓落座,对则喜公主的言辞未置一词。在她眼中,则喜公主尚显稚嫩,而年少的谬误不是理应得到宽宥的吗?

则喜公主随手套取桌上的瓷壶,为自己斟满了茶水,玉手轻抬,茶杯在掌中如玉般温润。杜若锦伸手接过她的杯子,语重心长地:“你明明知道这茶已冷却,却依旧饮用。这与你明知深爱高纸渲犹如饮鸩止渴,却依然飞蛾扑火般地爱他,又有何别?”

则喜公主愣住,杜若锦这看似平淡无奇的话语仿佛重锤击打在她的心弦上,眼眶中泪水几欲夺眶而出。她声音略带颤抖地:“我是大燕国的九公主,然而我的母妃并不受父皇宠爱,自幼我被冷落一旁。只有在盛宴之上,才能听到父皇不痛不痒的教诲。母妃请樊将军传授我武艺,她告诉我,她的一生充满苦难,不愿我重蹈覆辙。她渴望我能有一破茧成蝶,飞出这令人窒息的囚笼,过上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

在则喜公主倾诉衷肠之时,杜若锦已为她换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递至她的手郑则喜公主双手环握着茶杯,慢慢道来:“记得首次随樊将军出征,见到他身着雪白盔甲、在万军之中所向披靡的英姿,我便深深为之倾倒。我对自己,若想与他并肩,我必须足够强大,以至于无人敢对我视而不见。我渴望让大燕国的子民俯首称臣,以此匹配他的伟大……”

杜若锦聆听则喜公主的叙述,心中却悄然升起一丝悲凉。这位顽强而坚定的女子,何尝不需要他饶关爱,但高纸渲显然并非她的良人……

“于是,察觉八哥图谋篡位,我便与樊将军联手追查真相。在朝堂之上,八哥逼迫父皇退位之际,我挺剑而出,手起刀落,断了他的阴谋。那一刻,我并未感到慌乱,因为我知道,我赢得了所营—父皇的眷顾,百姓的拥护,以及未来沙场上那个人赞许的目光……”则喜公主的双眸熠熠生辉,期待与憧憬之情溢于言表。

杜若锦轻轻握住她的纤手,缓缓地倾诉道:“你应该明白,有时候期待一个人,并不代表你就深爱那个人。待到某日,你能够正确审视自己的爱情时,便会领悟我的话中之意。此刻,我只想提醒你,不要急于肯定自己的情感,这份尚未萌芽、甚至未曾开启的爱情,否则你遭遇的挫折可能会给你的一生蒙上阴影……”

则喜公主毫不犹豫地摆脱杜若锦的掌握,地站起身来,语气尖锐地:“你真的确定,你之所以出这番话,不是因为你与他之间的纷争吗?”

杜若锦目光坚定,语气果决地回应:“我确信无疑,这一切与他毫无瓜葛……”

然而,则喜公主仍旧不愿接受杜若锦的解释,她昂首挺胸,慢地:“我乃大燕朝尊贵的公主,我的事情不容他人置喙。你既然邀请我来贵府做客,那就做好你的主人本分。这高家虽不及皇城巍峨,但也是一方富饶之地,我肯屈尊降贵前来,已是你们的荣幸……”

就在此刻,门扉忽然被大力推开,残歌走了进来,脸色阴沉如水,语气冷冽地:“那么,你也不要忘记,你心中的英雄,眼中那个独一无二的男人,正是出身于高家,他是高家的三少爷……”

则喜公主脸色微微一变,有些不自在地避开残歌那如烈火般炙热的眼神,语气坚定地:“那又如何?只要他成为我大燕朝的驸马,一切便与高家无关了。”

杜若锦凝视着那固执而倔强的则喜公主,她那娇美的面颊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春花。杜若锦苦涩地笑了笑,语重心长地:“你认为他会为了成为大燕朝的驸马,而舍弃他视为生命的家族吗?他将高家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否则当年……”

到此处,杜若锦又突然收住话语,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情感之路难以寻觅,亦难以割舍。即便我将这些话给你听,你恐怕仍旧无法释怀。”

杜若锦话音刚落,便毅然踏出了房门。在她眼中,则喜公主的任性与骄纵,或许唯有残歌的执着与对抗才能有所转变,即便那转变的过程充满了争执与僵持……

杜若锦忽地想起,她的爱子高惜情仍在砚语堂埋头书卷,心中便涌起了一股探望的念头。就在此时,莺歌风风火火地从门外冲了进来,一见到杜若锦,便慌乱无措地道:“老太爷的状况愈发危急了……”

杜若锦心头一震,急忙询问:“老爷和夫人已经赶过去了么?有没有派人通知二少爷?”

“老爷和夫人已经火速赶过去了,二姐也一同前往,二少奶奶,你也赶紧去看看吧……”

杜若锦立刻赶往老太爷的卧房,远远便看到丫鬟们忙碌地进进出出。待她踏入房内,只见高步青正在为老太爷施展针灸,老太爷气息微弱,手脚颤抖,似乎有话想,却力不从心大夫人和二夫人也在一旁焦急不安,见到杜若锦进来,连忙将她拉到身边,地:“沉香,你快想想办法救救老太爷啊……”

杜若锦略一思索,道:“我猜测,老太爷是因为十年未曾与高纸渲相见,这才心有不甘……”

然而,高纸渲无法归来,老太爷若想见他,唯有亲自前往边关但高步青担心老太爷的身体承受不住旅途的颠簸,因此坚决反对。高美景忍不住上前:“父亲,如果让爷爷选择,肯定会选择去边关见三哥……”

杜若锦沉思良久,一旁的高步青等人纷纷投来期待的目光,似乎在等待她的决策。杜若锦慎重考虑后,:“目前我无法给出明确答复,我需要与残歌和墨言共同商议。其中的复杂原因,我不便透露,你们还是不知道为好……”

高步青无奈地点头,没有继续追问。大夫人和二夫人似乎已经失去了主张,不停地交替看着高步青杜若锦。

杜若锦回到墨言堂,发现残歌独自一人坐在房内,手中握着酒杯,屋内未见则喜公主的身影。杜若锦问道:“则喜公主去哪儿了?”

残歌头也不抬地回答:“她已经离开了……”

杜若锦在残歌对面坐下,良久之后,只见残歌缓缓抬起头,眼中泛着血丝,似乎随时都可能泪流满面,声音低沉而沙哑地:“我对她的情感,是真挚的,我真的喜欢她……”

残歌手握着陈年酒壶,仰起脖颈,痛饮了一大口,然后感慨地:“我首次见到她时,就被她的魅力所吸引,记得她在驿站遭遇火灾,我毫不犹豫地冲入烈焰之中去拯救她,只要她轻轻一句,我甘愿为她付出生命的代价……”

杜若锦深深叹息,语重心长地:“她虽然身份尊贵,被誉为公主,但实质上不过是一朵随波逐流的浮萍。而你自幼便饱尝流浪之苦,能在她身上找到共鸣,你们都有着坚定的信念和倔强的性格。如今,你已经明确了自己的感情,而她却仍旧在情感的迷雾中徘徊。待她拨云见日,洞察自己的内心,她必然无法抗拒你的深情。”

杜若锦一边安慰着残歌,心中却暗自感叹,或许则喜公主并非对残歌无意,只是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相似的坚韧后,才顽强地拒绝承认这一牵她是个要强的女子,不是吗?

过了一会儿,残歌逐渐平复了情绪,看到杜若锦神情专注而深邃,不禁好奇地询问她的心事。

杜若锦缓缓道来:“家中的老太爷病情沉重,临终前希望能见纸渲一面。美景提议将老太爷送往边关……”

残歌听后愣住了,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迷茫,道:“不如将此事奏明皇上,相信皇上不会拒绝这一请求。”

“这恐怕不太合适。”门外传来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原来是高墨言从外边归来。

杜若锦见到高墨言,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走上前接过他手中的物件,并为他斟了一杯清茶,:“你为何如此认为?不妨详细,我们得尽快拿定主意,父母还在等着我的回话。”

高墨言轻嘬了一口茶,解释道:“如果让世让知老太爷病情严重,而高纸渲还滞留在边关不愿归家探亲,那么世人会如何看待三弟?他们会三弟忽视孝道,沉迷权势……”

残歌疑惑地问:“那么,你的意思是要隐瞒老太爷病重的消息?”

高墨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杜若锦却先行点头,:“你的话不无道理。即便要做到严守秘密充满挑战,我们也只能尽力一试。”

于是,在杜若锦向闻步青传达了消息后,闻步青便命人四处散播消息,声称高老太爷只是短暂昏迷,如今经过治疗,已经好转。

高家上下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相互安慰,认为人老了难免会有病痛,于是高老太爷的病情逐渐被人们淡忘。而闻步青则在高老太爷的房间内日夜守护,生怕出现任何意外。

此时,朝廷已经将与大燕朝议和的事宜提上日程,残歌、则喜公主和樊将军等人多次被召入宫中商议。樊将军显得成竹在胸,对皇上提出的各项条款逐一予以否定,谈判一时间陷入僵局。

数日匆匆而逝,忽然间,高良辰如幽灵般重返高府,独自一人步入墨言堂,挥手示意所有随从退下。他神色莫测地掏出一封信函,递给杜若锦,声音低沉而神秘:“细心观之,这封信……”

原来,昨夜深幽时分,悄然造访袁府,将这封信交予高良辰手中,来者嗓音微弱,声称信中涉及一桩深藏的秘辛,请求高良辰转交于高家二奶奶。高良辰接过信件,眉宇间流露出几分迷惑,点头答应,而那来者便如幽灵般消失在夜色郑

杜若锦缓缓展开信件,只见信中寥寥数语,字字铿锵有力:“吾来自锦州卧龙之地,无奈君王之命难违,故铸此错。今如兔死狗烹,唯恐祸及家人,唯有远赴大漠边关,方可安身。”

那字迹熟悉的令人心疼,竟是出自高砚语之手笔。杜若锦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急忙拿起打火石将信件焚尽,方才如释重负地深深吐出一口气,声音低沉而颤抖:“他确实仍在人世,他确实仍在……”

高良辰紧迫追问,杜若锦犹豫良久,才缓缓道出则喜公主曾经提及的那段秘辛,并且沉着冷静地剖析了事态的可能发展。

当日,高砚语被判决斩首,然而高家人并未能一见其真容,更未曾目睹其尸身。或许就在那一刻,皇帝施展移花接木之计,将高砚语秘密派遣至大燕朝潜藏。十年时光流逝,或许高砚语并未获得显着成就,未能赢得大朝皇帝的信赖,因而无法获取有价值的,皇帝恐事情败露,于是决定将高砚语灭口。

高砚语必定察觉到了危机,因此在无奈之际,选择了送信回锦州城,至于他为何将信交给高良辰而非直接送回高府,原因无他,不过是担心人多眼杂,泄露。

杜若锦紧握高良辰的手,神情严肃地:“切记,此事与你无关,切勿再向任何人提及。高家如今已变成是非之地,你已嫁入袁家,能避则避,切勿再度卷入这场风波。”

高良辰含泪答应,告别老太爷后,在杜若锦的催促,无奈离去。

当晚,杜若锦发现残歌神情恍惚,反复询问下,残歌终于低声透露:“心中不安,总预感到她将遭遇不幸,前往锦亲王府一探究竟。”

在那个静谧的夜晚,杜若锦眼见残歌迟迟未归,内心的忧虑愈发浓重。直至夜幕低垂,才见残歌抱着昏迷不醒的则熙公主匆匆返回。他一脸焦急,却尽力保持镇定:“她并无生命危险,只是中了樊明兆的剧毒。我已及时给她服下了解毒丹,只要度过今夜,她便能够醒来。”

杜若锦急忙吩咐莺歌精心照料则熙公主,然后将残歌拉至一旁,焦虑地追问:“樊明兆是否知道是你将则熙公主救走?”

残歌微微颔首,语气坚定:“自然是他所知。我以刀逼其咽喉,迫使他交出解药,他岂能不知?”

杜若锦疲惫地跌坐在柔软的倚榻上,沉声道:“看来,高家远离京城,迁往边关已成了必然之策。我立刻通知他们整理行装,明日清晨便启程。”

话音刚落,若锦注意到残歌眼神游移,似乎有话要。他轻拍了拍残歌的肩头,温言宽慰:“我深知你的心事,不必愧疚。你对则熙公主一往情深,拯救她是你的本能。而且,樊明兆心怀叵测,企图通过毒害则熙公主来嫁祸于元熙朝,迫使皇上在谈判中让步。我们岂能让他阴谋得逞?然而,皇上的疑心已重,高家再难在京城立足。与其满门遭受横祸,不如远赴边关,另寻一片安宁之地。”

残歌沉吟片刻,眉头紧锁,担忧地:“但是,我担心她醒来之后,不愿意随我离去……”

杜若锦淡然一笑,语重心长地:“她那样聪慧的女子,怎么会看不透这其中的曲折?如果她真的昏庸至此,那么放手或许是对她最好的解脱。”

言罢,杜若锦步出墨言堂,开始忙碌地通知各院的人员整理行装。他亲自前往高步青的居所,将一切解释得清清楚楚。高步青虽然连连叹息,却明白事态紧急,不敢有丝毫拖延,立刻着手为高老太爷准备好一路所需的药物,以确保旅途中的安稳。

一夜之间,高府之内人声鼎沸,不得安宁。

直至拂晓之际,杜若锦紧紧握着高惜情的手,目睹着忙碌的人群进进出出。高美景协助高步青高老太爷妥善安置,又四处巡查,对于那些不愿跟随撤离的仆役,她一概发放了遭散金。

高墨言走上前来汇报:“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残歌与则喜公主了。”杜若锦指示高墨言带上高惜情登上马车,自己则转身回到了墨言堂。

“本公主怎能不明不白地跟你走?樊明兆那厮心如蒙猪油,等本公主返朝之后,必定要让父王取其性命。”则喜公主依旧对残歌心怀不满,转身不愿理睬。

残歌心中既恼怒又羞愧,开口道:“你心里自然清楚,若非你父王下令,樊明兆即使有十个胆量也不敢对你下手。你何必继续自欺欺人?大燕朝,你已经回不去了,而锦州城同样不适合你久留。随我走吧,即便你转头就去寻找三哥……”

则喜公主的身体轻轻颤抖,听到残歌语气中的悲凉,忍不住抽泣起来。残歌走上前,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从腰间取出一缕秀发,递还给她,柔声低语:“归还于你,现在,愿意将你手中的玉笛赠与我吗?权当,给我留下一点念想……”

喜欢青春小说久久沉香请大家收藏:(m.tuoyuekj.com)青春小说久久沉香阅客书屋更新速度最快。

上一章 目 录 下一章 存书签
站内强推 和马嘉祺结婚了 清穿之学神太子妃 我欲封天 神级进化 小欢喜:漫漫淡淡 末世重生:会瞬移我白嫖亿万物资 天荒编年纪 穿越祁同伟掌握绝对权力 一觉醒来成最强关系户 战地狂龙 宝可梦:人形精灵竟是我自己 离婚后她惊艳了世界 天降小妖要逆袭 惹上豪门:总统大人请放手 恶魔女友恋上我 谍战代号:未亡人 离婚后,总裁发现心上人是前妻 影后与歌王的暧昧日常 九转神体诀 末世孤楼
经典收藏 火影大杂烩 四合院:敢惹我?死死死死死死死 逃荒路修仙 快穿:谁说软妹要听话!biu! 侯门小妾吃瓜,皇帝裤衩保不住了 星辰神主 穿越祁同伟掌握绝对权力 修仙:绝美师娘要杀我 四合院:你看我硬不硬气就完了 谢台姝色 云过青天 逍遥诸天,送易小川进宫开始 狂妻难追,腹黑王爷的悍妃 诛己 误惹霸道总裁 综漫中的春物 穿越后,我在华娱惊艳众人 梨花树下的女人 年代真千金被读心,全家炮灰开挂 校花别追了!高冷女同桌才是我的白月光
最近更新 表姑娘又娇又媚,清冷权臣强夺宠 枝上韫浓 厨师会亿点刀法很正常吧 白虎劫:十神录 农女换夫:买个病娇反派狠狠宠 尘暮归残楼 华佗门徒之风流神医 飒!惨死重生,嫡女虐渣爽翻天 伽小:只属于我们的故事 认长公主为义母后,全家追悔莫及 卖妻求荣?踹渣男嫁新帝荣宠后宫 综影视创飞所有人 哎呦,谁家权臣抱着昏君亲呀 柯南:刚穿越怎么就成别人妻子了 战神的三世情劫 仙武圣诀传 恶美人带娃随军,硬汉军官霸道宠 让我当侯府千金?上位成凰你哭啥 反派锦鲤三岁半,被哥哥们追着宠! 四合如意
青春小说久久沉香 用户10846283 - 青春小说久久沉香txt下载 - 青春小说久久沉香最新章节 - 青春小说久久沉香全文阅读 - 好看的N次元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