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场家族内部的激烈讨论中,二夫人提出了一种见解:“依我之见,应先将秦冠西拘留,直至大姐完婚之后再将之释放。届时,大姐将成为袁家的一员,秦冠西谅不敢再闯袁家闹事,袁家的大公子必定会对他严惩不贷。”
大夫人觉得二夫饶建议颇为中肯,随即下令将秦冠西拘禁于柴房,连续三昼夜不得供应饮食,并特别指示下人要“妥善监管”。
随着人群逐渐散去,高良辰仍靠在门柱旁,气息急促,面色苍白,眼神迷离,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乳母慌忙地从欣月手中接过婴儿,匆忙返回良辰阁的内室。
高美景始终陪伴在高良辰身边,杜若锦见状稍感安心,便邀请欣月至墨言堂稍作休息。
不久,张妈引领下人送来茶点,笑容可掬地:“我家夫人感激您的仗义相救,特备些点心以示谢意,请您品尝。此外,我家夫人还邀请您今晚留在高家共进晚餐。”
欣月礼貌地回应了几句,随即让张妈回去,对于晚宴的邀请却未置一词。张妈察觉到欣月的态度冷淡,心中不禁有些失落,随即转身带人离去。
杜若锦深知欣月造访高家必有要事,于是静待其开口。果不其然,欣月透露:“妙真寺后院的火药确有其事,而且最近已有僧人将部分秘密转移……”
杜若锦不论欣月所言是真是假,均感震惊。即便是虚假信息,也足以引起重视。杜若锦心中打算找机会让欣月离开,自己前往锦亲王府,但未料欣月却先一步提议:“此事关系重大,我们应当共同前往锦亲王府,向王爷汇报这一情况……”
杜若锦轻轻应了一声,接过绿意递来的披风,正准备出门时,遇到了刚刚从锦亲王府归来的残歌。残歌见到欣月略感惊讶,旋即恢复了平静,默默站在杜若锦身后,不发一言。
在杜若锦的记忆中,欣月的笑容颇为罕见,这一次,她只是散发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但这足以让人感受到她的真诚。欣月轻声细语:“师姐的眼光确实独到,能收到如此高徒。”
此言一出,无疑揭露了她的身份,欲与残歌确认亲属关系。残歌对此并不感到反感,反而恭敬地行礼,并以师叔相称,这一举动显然让欣月感到满意。
杜若锦提及前往锦亲王府时,残歌显得并不积极:“不去也罢,王爷不在府中,一大早就进了皇宫,据今不会回来。”
听闻此言,杜若锦似乎轻松了许多,她随即转换话题,与欣月闲聊几句,然后送她离开。
一段时间后,杜若锦向残歌询问:“是否启程?”残歌则眨了眨眼,带着几分戏谑反问:“去哪里?”杜若锦略显无奈地解释:“自然是锦亲王府,你的意图我早已看穿,你那些借口不过是掩耳盗铃。”
两人离开高家,向锦亲王府走去。途中,欣月再次出现,她站在杜若锦面前,对残歌的谎言视而不见。
杜若锦心中暗自吃惊,如果是其他女子,或许早已因此发起挑战,但欣月却能装作若无其事,这种城府 depth 着实让人惊叹。
杜若锦并未多作解释,因为彼此心照不宣。既然欣月不追究,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然而,锦亲王府中似乎确实没有王爷的身影。杜若锦和欣月落座良久,才从下人那里得知,王爷已离开王府,归期未定。杜若锦望向残歌,发现他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诧异。
在锦亲王府的深远庭院中,杜若锦与欣月无奈地步出,未曾预料到的是,王爷云泽突然从旁冲出,热情地拉扯着杜若锦,渴望一同玩耍放风筝。面对此景,杜若锦向欣月投去抱歉的一笑,随即紧握云泽的手,转向后院行去。
紧随其后,欣月轻声嘟囔:“我的目的,仅是为了拯救锦州城的百姓免受灾难……”
杜若锦未予回应,似乎未闻其言,继续与云泽嬉笑,步履匆匆,但心中却充满疑惑:欣月究竟有着何种背景?她与高纸渲之间又有着何种深厚的联系?
被云泽引导至后院,杜若锦惊讶地发现,锦亲王正立于廊亭的石桌旁,桌上摆放着茶果,显然是在等待她的到来。
杜若锦笑言:“没想到进入王府竟如此困难,须得通过这重重考验,真是让人脑筋疲惫。”
锦亲王微笑不语,而云泽则摆出一副大饶姿态,评论道:“这是父王的智慧所在。”
杜若锦轻抚云泽的头顶,笑称:“孩子家,学得倒挺快,知道拍马屁了。你能否看出你父王的智慧,还需等到你三十岁时,那时的赞誉才是出自内心。”
云泽或许尚未完全理解杜若锦的言外之意,但面对她的反驳,他显得有些急躁,脸色涨红,欲辩解却又因锦亲王的沉默而作罢,最后只能懊恼又撒娇地瞪了杜若锦一眼,然后向锦亲王告退。
杜若锦坐于石凳之上,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手捧一碗热奶茶,感慨道:“每次踏入锦亲王府,总是要遭受这样的‘冷遇’。”
锦亲王不禁笑出声,解释道:“确实让你受苦了,女子身体较为柔弱,确实容易感到寒冷。不过,这是为了保密,不得不采取的措施。”
在闲聊几句后,杜若锦向锦亲王透露了欣月的目的。锦亲王听后收敛了笑容,严肃地:“她所言非虚。我曾派张贵带领高手前往妙真寺,确实藏有火药。清远主持手中的城防图是我所绘,早已烂熟于心。我已经秘密派遣人员在各处潜伏,监视锦州城的任何异动,一旦发现挖掘行为,定会细致调查。”
杜若锦听后松了口气,但仍疑惑:“然而,单纯的防守并不能解决问题。清远主持一日不去,锦州城的百姓仍将面临威胁。此外,清远主持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他的真正意图又是什么?声称要夺取下,单凭妙真寺的僧众恐怕难以成事。”
锦亲王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你怎么能确定他仅仅是一个和尚?他若要夺下,手中还有水家三十万大军的兵权作为依停”
“但是,既然你能洞悉这一点,那个人难道会毫无察觉?他难道不存有一丝顾虑?”
在锦亲王的面庞上,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若隐若现,令杜若锦心中生疑,那笑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深意。锦亲王随即开口:“该人确实令人忌惮,然而,本王将借助其忌惮之情,以图根除清远主持之患……”
杜若锦并未询问锦亲王的策略,她深知这不属于她该过问的范畴,即便发问,锦亲王亦不会透露分毫。于是,她向锦亲王告别,与残歌一同返回了高家。
此时,高家柴房中失踪的秦冠西已无影无踪。
大夫人对此勃然大怒,然而追查之下,却始终无法查明究竟是谁将秦冠西释放。大夫人似乎有意向二夫人探询,却被二夫人断然反驳,使大夫人颜面扫地。
在高良辰藏身的良辰阁中,他紧紧抱着高惜人,惊恐不安,生怕秦冠西再次出现,夺走高惜人。当杜若锦前往良辰阁时,高惜人已被高美景带走,安置于美景阁。即便高良辰心中万般不舍,亦不得不放手。
其放手之由,一则是因杜若锦即将出嫁,早晚须与高惜人分离,不如提前适应;二则是因为秦冠西行踪成谜,若再次将高惜人控制在手,或许不会像上次那般幸运。
杜若锦对高良辰言道:“此时非你沉溺于哀愁之际,无论秦冠西是否生事,你的出嫁已成定局。还是调整心态,保养身体,准备嫁入袁家为好。各家自有其纷扰,未知袁家之人究竟如何,你不可再像过去那般软弱,面对挑战时,应当挺直腰板。毕竟同在锦州城,袁家亦不敢轻视你。”
高良辰听罢,苦涩地笑道:“你言此,不过是为了安慰我罢了。若我信以为真,岂不让人笑我?我不过一弃妇,嫁入袁家亦仅为续弦,且初见时还隐瞒了身份。这些瑕疵尽显人前,我又如何挺直腰板?我所求不多,只愿在袁家能过上几分安宁日子。对袁家大公子的性情,我尚一无所知,只要不似秦家那恶徒,日夜流连于烟花之地,我便已知足。即便如此,我亦不介意为他纳几房妾,只要能将他束缚于家中,免得他人笑话,便足矣。”
杜若锦以一种混合着惊讶与责备的目光审视着高良辰,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我原以为你纯真无邪,后来却发现你似乎有些心机,但现在看来,你依旧过于真。女性何必自贬身份至如赐微?即便是二夫人,虽然她并未像母亲那样受宠,但也未曾遭受虐待或委屈,生活总能过得去。而你却总是显得过于谦卑,试图讨好他人,却不知这样的行为反而让人忽视你的存在。”
面对杜若锦的批评,高良辰显得有些羞涩,她心翼翼地询问:“你批评我,但我们的情况不同。若我的二弟也像秦家那恶棍一般,你将如何应对?”
杜若锦轻蔑地回应:“若墨言果真如此,我会毫不犹豫地要求一纸休书,离开高家。若他不肯,我会悄无声息地积攒财富,然后逃离,寻找一个无人相识的角落安身。如果这些都不可能,那我或许会选择极端手段,比如制造丈夫酗酒或意外死亡的假象,总之,让人无法抓住把柄。”虽然杜若锦话语间带有玩笑的成分,但她是否真的有勇气实施这些计划,仍是个未知数。
高良辰对杜若锦的言论感到震惊,她沉默了片刻,显然这些话超出了她的预期。
杜若锦安慰了高良辰几句后准备离开,这时高良辰紧紧抓住杜若锦的衣袖,目光中流露出绝望和哀求:“弟妹,无论我的未来如何,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惜人,她是个不幸的孩子……”
杜若锦回应道:“事情总是可以人为改变的,虽然不能人能战胜一切,但只要愿意努力,命运就不会完全左右我们。你的婚姻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如果你没有以美景的身份去见袁家的大公子,你能得到这段姻缘吗?”
杜若锦只是举了个例子,却让高良辰脸上泛起了红晕。她试探性地问:“美景是不是对我心怀不满?毕竟,我和母亲夺走了她的……”
“她没有不满,她希望你幸福,她内心也是欣慰的。毕竟,所有人都希望你能够嫁给袁家,过上舒适的生活。”
随后,杜若锦离开了良辰阁,准备返回墨言堂。在途中,她遇到二夫人在园中散步。二夫人透露了一个消息:当秦冠西失踪时,她恰好看到周姨娘在柴房附近,鞋上沾有泥土。
尽管二夫人没有进一步透露,毕竟这只是她的猜测,没有确凿证据。然而,这种似是而非的推测,反而让人更加坚信其真实性……
杜若锦对此也是半信半疑。周姨娘刚刚进入府中,与秦冠西素昧平生,似乎没有必要冒险破坏高良辰的婚姻。而且,周姨娘已经赢得了老太爷的宠爱,她完全有机会在高家树立威望,何必采取这种迂回曲折的手段?
在学术化的重构过程中,以下是对原文的改写,调整了语序、词汇、句子结构,并适当增减了内容:
随着高良辰婚期的临近,明日她将步入婚姻的殿堂。高府内外洋溢着喜悦的气氛,尤其是大夫人,她的笑容显得尤为灿烂。在高良辰离开高家之后,她的心中似乎卸下了沉重的负担,颜面也因此而光彩不少。然而,毕竟女儿的身份尴尬,作为下堂妇,这层身份让她感到内心愧疚和羞耻。
然而,在婚礼前夕,一场出乎意料的风波骤然掀起,几乎引发了一场灾难。
当晚,大夫人从仆役们交头接耳的举止中察觉到了异样。她严厉审问一名仆人,后者在颤抖中透露:“大家都在议论,大姐并非大夫人亲生,而是从青楼中领养的……”
这一消息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大夫人怒火中烧,随即下令将那名仆人处死,并严格封锁消息,禁止高家人对外传播。
高良辰得知此事后,当场在良辰阁中昏倒。醒后,她只是不停地哭泣,高美景陪伴在侧,耐心地安慰她。高家的喜悦氛围顿时被紧张和凄凉取代。高良辰身份的揭露是一大冲击,而秦冠西可能的干扰则是另一层担忧。大夫人命令家丁严守高家大门,防止任何饶随意出入。
在墨言堂内,杜若锦也感到了不安。高墨言多次与她交谈,她却显得心不在焉。高墨言安慰她:“别担心,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一旦秦冠西出现,他将会无声无息地消失……”
杜若锦在他的怀抱中稍感安心,但心中却生出了疑惑:那大夫人与高良辰的对话,除了自己,似乎并无他人耳闻,消息是如何泄露的?即便是高家人早已知晓此事,为何选择在良辰出嫁之日报出?这显然是对高家的挑衅,而高良辰只是被利用的工具。那么,幕后黑手是谁?他究竟有何目的?
到了凌晨,袁家的喜轿高家门前。高良辰穿戴华丽的嫁衣,跪在正厅向父母告别。高老太爷未出现,周姨娘却受了一礼。高步青眼中闪过泪光,旋即扭头不再看高良辰。大夫人了许多场面话,嘱咐高良辰要好生侍候公婆和丈夫。
当高良辰被搀扶至大门,正准备踏上花轿之际,杜若锦一直担忧的情况终于发生了。
一声高呼“且慢”打破了宁静,杜若锦脸色骤变,只见高良辰身体一软,几乎摔倒。高墨言迅速反应,飞刀直指发声者,然而意外的是,高墨言的飞刀在即将触及秦冠西面门时,被另一柄飞刀击落,两把飞刀同时“嘭”的一声落地。
秦冠西从人群中露出身形,狰狞地笑着喊道:“诸位请听我……”
在紧张的氛围中,杜若锦内心充满担忧,唯恐秦冠西会爆发出刺激性言论。与此同时,花轿之前的场景也显得异常,高良辰身体无力,不由自主地倚靠在喜娘身上,四肢颤抖不已。
就在此刻,杜若锦目睹残歌果断掷出剑,尽管第二把飞刀紧随其后,依旧无法阻止残歌投掷的动作,秦冠西遭遇致命一击,咽喉被刺穿,即刻丧命。
周围人群发出惊叫,纷纷逃离现场。尽管遭遇血光之灾,对杜若锦而言,这比承受秦冠西的侮辱和袁家的退婚更为可取,她不禁暗中松了一口气。
高家的人迅速处理了秦冠西的遗体。杜若锦施展计谋,指示高家人统一辞,宣称秦冠西仅为益州城的逃犯,是被官差所杀。即便袁家有所疑虑,只要不触及颜面,不引发流言,应当能够接受。
高良辰最终顺利地登上花轿,完成了婚礼仪式,成为袁家的长媳。高家众人虽各有感慨,却无人敢于直言。
随后,杜若锦与高墨言回到墨言堂,气氛依旧紧张。残歌持帕擦拭带血的剑,绿意则献上热茶,静候一旁。
高墨言深思熟虑后道:“那两把飞刀的投掷者是谁?谁意图救秦冠西?显然,那个人知道秦冠西的言辞对高家不利。难道又是清远主持暗中操纵?”
杜若锦则谨慎地分析道:“清远主持的武功远超我们,不可能与我的飞刀同时落地。即便第二把飞刀未能改变残歌剑的方向,也是因为残歌的剑更重。”
高墨言否定道:“我判断出第一把飞刀的来源,但第二把飞刀投掷时,我瞥见了一名女性的身影,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但位置确定无疑是在高家大门前。”
杜若锦震惊道:“你是,可能是高家的人?但高家的女性寥寥无几,难道是周姨娘?但她刚加入高家,且为人柔弱,似乎不可能与高家有深仇大恨。”
绿意冷静地提出:“世事难料,周姨娘若非因特殊目的加入高家,怎会轻易答应老太爷的陪葬要求?”
残歌却有不同的看法:“我观察掷出匕首的力量,并非出自女子之手,除非……”
“你是欣月?”杜若锦惊讶地问道,但旋即又否定了这个猜测。若欣月真要破坏高家,在秦冠西威胁高家时,她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既然当时已出手相救,此刻不应再协助秦冠西。
各方观点均有其合理之处,争论一番后无果而终。绿意离开去准备夜宵,高墨言闭目沉思,杜若锦则轻抚残歌的手,教其识字,而后沉默地回到高墨言身边。
在享用过夜间的餐点之后,残歌与绿意相继离去,期间残歌目光所及,扫过杜若锦所在之处,然而她似乎并未察觉,保持着惯常的冷漠态度。
夜幕降临,高墨言低声呼唤“沉香”,却无应答。他于是起身,穿好衣裳,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在此期间,一直静卧的杜若锦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心中暗问:高墨言,你深夜究竟有何去向?为何始终对我秘而不宣?
夜渐深,直至凌晨,才听闻高墨言悄然归家。憩之后,色已亮,便在绿意轻敲房门声中,高墨言起床,他以有事为由,未与杜若锦一同前往前厅进餐。杜若锦找了个借口,让绿意离开,将残歌召至面前。残歌透露:“他的确外出......那里是一座废弃的旧屋。”
杜若锦心中一凛,这究竟暗示着什么?她欲寻高墨言问个明白,但每当面对面时,却总是退缩。她是否真的要追根究底?
杜若锦心知自己缺乏勇气,她害怕面对高墨言可能的真相。在她眼中,或许高墨言早已被判出局。
当高墨言返回时,杜若锦默默整理着屋内的物品。高墨言发现她神情异样,便走近她,询问她的状况。杜若锦仅仅是以冷漠回应,偶尔还会出一些令人费解的话。高墨言感到困惑,将杜若锦轻轻搂住,询问她的心事。杜若锦只是叹息,最终忍不住低语:“有些事情,我不愿,也不愿听,因为我害怕,害怕真相并非我所期望,我没有勇气面对。”
杜若锦的坦白让高墨言困惑不解,正当他沉思时,若锦突然发出轻笑。见她情绪波动,高墨言决定不再追问,两人便转而谈论其他话题。
两日之后,杜若锦得知高良辰在袁家一切安好。袁家虽出身武将,但性格温和,并无不良之人。高良辰性格沉静,举止得体,赢得了袁家的好福
三日后,高良辰与袁家大公子一同回到高家。杜若锦首次见到袁家大公子,发现他比想象中更为得体,言谈举止彬彬有礼。她紧握高良辰的手,感慨地:“你看,现在一切多么美好。你已嫁为人妇,找到了新的归宿,丈夫也才貌双全,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即便是命阅安排,我也要,你前世的艰辛已够,今后定会顺风顺水。”
高良辰却羞涩地:“但是,袁家人要我半年内怀上身裕我还不知道自己是否有生育能力,如果没有,我只能为他纳妾了。”
杜若锦步入了墨言堂,发现绿意已经在暖炉旁守候。见其到来,绿意立刻起身,主动接过她脱下的披风。杜若锦内心纷扰,试图通过和绿意的交谈来排解情绪,话题自然而然转向了高良辰即将举行的婚礼。
绿意却带着一丝讥讽回应:“大夫人显然是受了利益的蒙蔽,而袁家则是个无良之辈。据袁家的大公子对其正室之死不闻不问,其性格冷漠至极。”
杜若锦震惊,良久之后不解地问绿意:“你为何此前没有透露这些信息?”
绿意瞪大了眼睛,反问:“这些事情在锦州城难道不是众所周知吗?大夫人难道不清楚这些,还坚持将大姐嫁入袁家?”
杜若锦深深叹息,心中纷乱不堪。大夫人表面上的喜悦似乎不假,然而二夫人和高美景的态度又让人捉摸不透。或许他们早已知情,却未与大夫人争辩,放任高美景嫁入袁家。她对高良辰的情感又似乎真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杜若锦感到困惑不解,高家的事务错综复杂,让她难以理出一个头绪。
她决定找个机会,对高良辰进行更多的劝诫,提醒她多加心。就在此时,残歌急匆匆地从外面归来,神色慌张,见绿意后似乎有话欲言又止。杜若锦示意绿意去准备燕窝粥,绿意眼神复杂,一番迟疑后离开了。
残歌开口:“王爷派我来告知您,那个人已经前往妙真寺。”
杜若锦猛然起身,那个人,即是当今皇上,难道他已经抵达妙真寺?
“今日清晨,皇上突然宣布前往妙真寺,为元熙朝的百姓祈福,随行人员众多,锦亲王也在其郑”
杜若锦追问:“那么清远主持是否在寺内?”
残歌回答:“确实在,外界传闻皇上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册封清远主持为护国法师。”
杜若锦惊讶不已,抓住残歌的衣袖,追问:“你的话当真?皇上怎么可能封他为国师?清远主持素来是他的眼中钉,他不是一直想要除掉他吗?”
残歌摇头,表示不知情。
杜若锦焦急地:“王爷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其他话要传达?”
“除此之外,他还让我告诉你,那个人前往妙真寺的真正意图,他心中自然清楚,”残歌低声补充:“那张真正的城防图,他已藏于王爷的风筝之郑”
杜若锦倒吸一口冷气,锦亲王的计谋确实巧妙,但这也让她担忧,若风筝飞走,那张城防图岂不就如同飞入云霄,难以寻觅?
在特定的时刻,室外的一片翠绿映入了屋内,杜若锦随即示意绿意取来一件披风,旋即与残歌一同步出屋门。绿意轻唤了声“二少奶奶”,似乎有意愿随行,但杜若锦只是含糊地笑了笑,以一句关心为由,婉拒了她的跟随:“我仅与残歌外出处理琐事,你在家中留守,以免桑睿担忧。”
面对绿意的坚持,杜若锦脸色微沉,未再多言,便与残歌一同离去了墨言堂。行进途中,杜若锦询问残歌,为何未要求带绿意同校残歌冷漠地回应,认为人心难测,多加防范不为过,并对绿意持有一种莫名的疑虑。
两人谈话间,抵达了锦亲王府。出乎意料的是,张贵并未随锦亲王出行,而是留在了王府,神情戒备。待认出杜若锦与残歌,他的表情稍显放松。
杜若锦表明了来意,欲寻王爷云泽。张贵引领他们至云泽书房之外,原来云泽正在屋内练字。杜若锦进入屋中,云泽显得十分高兴,并提出一同放风筝。杜若锦欣然同意,并借机从云泽的风筝中取出藏有的城防图,暗藏于身。
杜若锦并未表现出与云泽共乐的意愿,而是让残歌陪伴云泽放风筝,自己则与张贵交谈。她询问张贵为何未随锦亲王出行,张贵显得神情复杂,透露了锦亲王的某种秘密安排。
杜若锦心中困惑,猜测锦亲王可能有所图谋。此时,王府的探子急匆匆地汇报了妙真寺的紧急情况,张贵沉着应对,而杜若锦则开始感到不安。
张贵提出留杜若锦在王府用餐,显然有阻止她外出的意图。杜若锦察觉到这一点,残歌则明确表示,若要带杜若锦离开,王府必须付出代价。张贵沉默以对,只是长久地向两人施礼。
杜若锦叹息一声,建议暂时留下等待王爷归来,并向张总管示意,委托他向高家传递消息,告知他们一行人只是憩于王府,无需忧虑。
张贵立刻领命而去,与此同时,云泽王爷将手中的风筝收起,面上的兴致显然已减。杜若锦心中不禁泛起波澜,她心翼翼地向王爷提出了一个试探性的问题:“王爷,若有一日您的父王如这风筝般翱翔际,您是否会感到愉悦?”
王爷云泽沉思片刻,以成熟的态度回应:“我理解你的言外之意,也知道父王今日将要从事一项危险的任务,但我坚信他会安然归来。”
杜若锦被王爷云泽脸上的信赖所触动,内心暖流涌动,但她仍忍不住追问:“您为何如此确信?”
云泽解释:“父王每次外出都会叮嘱我几句,而这次却不同,他甚至没有话。若他预计自己无法归来,便不会忽略对我的交代。”
杜若锦感到惊讶,王爷对细节的敏感反映出锦亲王对他情感的细微关怀。她随即展颜一笑,道:“你得没错,他会回来的。我们在此一同等待,好吗?”
这一次,云泽并未抽回杜若锦牵着他的手。残歌欲言又止,也随着他们一同叹气离开。
夜幕降临,锦亲王仍未现身,杜若锦和张贵均感焦虑。每当探子带回消息,张贵总是先镇定自己,才敢听取。
“报,妙真寺僧兵发生冲突,双方均有重大伤亡……”
“报,皇上与锦亲王均失踪,至今无影无踪……”
每隔半时,探子便会回报一次,妙真寺的情形愈发混乱,流言蜚语满飞。杜若锦下令张贵亲自前往探查,而自己与残歌留守王府。
张贵坚决拒绝,他誓死扞卫王府的职责。就在这时,有消息传来,高家有人求见二少奶奶。
高墨言的到来给杜若锦带来一丝安慰。他得知杜若锦在王府等待锦亲王的消息后,急忙赶来。高墨言理解杜若锦的困境,她不便直言,但必须留在王府,以免外界误解。
高墨言对张贵表示不满,质问锦亲王是否采用了心理战术才留住了杜若锦。张贵虽然不悦,但出于对杜若锦的尊重,并未发作,只是默默退下,并未提出让三人离开。
深知杜若锦对于离府的考虑,她明白,单凭残歌与高墨言之力,三人一同离去并非不可校但这并非她心中所期望的景象,她内心深处亦认为这种情形并无发生的必要。对于张贵的忠诚与付出,杜若锦深感明了,对他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杜若锦试图安慰情绪激动的高墨言,三人共处一室,王爷始终陪伴在旁,未曾离开。杜若锦深感慰藉,毕竟张贵还是对她充满信任,否则怎会将云泽留在此处,让她得以与他相处?仅凭高墨言或残歌一人之力,便足以制服云泽,将他作为人质带离王府。
虽然心中欣慰,但杜若锦仍期待锦亲王早日归来。
或许察觉到杜若锦复杂的情绪,高墨言宽慰道:“无需担忧,事态的发展并非你所想象的那般复杂,这不过是权力斗争的戏码,参与者都是皇族贵族,谁也不会将自己置于绝境。既然每个人都已布置好退路,自然会安然无恙地返回。”
杜若锦略感惊讶,却认为高墨言的话颇有道理,不禁笑出声来:“毕竟我是个女子,无法如男子般胸怀壮志。即使我心中明白,但对于未知且可能随时改变局势的事,我还是感到恐惧。”
此时,残歌拔剑提议:“若情况不妙,我愿意亲自前往妙真寺探查虚实。那些探子无法进入寺庙,只能在外围进行猜测,然后回来报告,这样的情报……”
残歌话语未落,杜若锦也尚未思考周全,便听到张贵在门外道:“这是个好主意,我请求兄弟亲自前往妙真寺,这样一来,大家才能心安。”
残歌立刻出发,离开前对张贵:“我去了妙真寺,锦亲王府也必须加强戒备,保护好她和王爷的安全。”张贵恭敬地回应,目光坚定而热牵
夜色已深,王爷云泽显得有些困倦,哈欠连连。杜若锦对张贵:“张总管,王爷似乎困了,不如先派人安排他休息吧。”
云泽虽然困得眼皮打架,却仍强忍着:“我要等父王回来,我要等父王……”张贵带着云泽离开,他已熟睡,头部靠在张贵的肩上。
房间里已无他人,杜若锦靠近高墨言,问道:“你知道今妙真寺发生了什么吗?”
高墨言回答:“我当然知道,刚才不是已经了吗?这只是一场戏。”
“难道弑君也是戏码?高墨言,你未免太过轻描淡写。”杜若锦惊呼。
高墨言轻抚杜若锦的头发,笑道:“谁告诉你锦亲王弑君?他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他根基未稳,如今朝廷中有人呼吁他称帝,那也只是别饶阴谋诡计。”
杜若锦突如其来的领悟令整个朝堂的局势显得愈发扑朔迷离。关于锦亲王可能篡位的传闻在朝中悄然流传,若这些流言蜚语传入皇上耳中,恐怕将被误解为篡位的企图。
显然,某些势力试图诋毁锦亲王,使皇上对其产生戒心。然而,即便锦亲王意识到此一阴谋,他仍不可能与皇上共同步入妙真寺的陷阱。
同时,与清远主持保有密切往来的水家在此事件中的角色亦不容忽视。他们究竟涉入了何种程度,目前尚不可知。
就在此刻,张贵突然推门而入,面露喜悦之色,这位忠诚之人眼中竟然含着泪水,兴奋地宣布:“残歌已归来。”
杜若锦急忙起身,迎接风尘仆仆的歌,为他斟了一杯热茶,温和地建议:“残歌,你先喝口茶,暖暖身子,不必急于叙述。”
张贵也随声附和,重复着:“不急于,不急于……”但杜若锦却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种迫不及待的情绪,仿佛残歌应尽快将所有情报和盘托出。
残歌大大地饮了一口茶,眼神清澈,开始叙述:“我赶至妙真寺,途中士兵遍布,我凭借轻功跃过数道关卡,终于进入。然而,寺内异常宁静,除霖上残留的血迹,白那场激战的痕迹已难以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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