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犹如一段情感的交响乐章,终究是香魂归尘土,却在这尘世中演绎出一段别样的深情。
高墨言微微蹙眉,他俯下身,捡起地上那把腰刀,仿佛感受到了它的锋利与冰冷。他反手递给桑菱,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责备:“桑姑娘,绿意话若有冒犯之处,沉香自会处理。但你要取绿意的性命,只怕有失风度。”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告诉桑菱,有些人有些事,不是她想象的那样简单。
桑菱接过腰刀,脸上闪过一抹羞怒交织的神色。她跺脚便奔出门外,留下一地纷扰的尘埃。
杜若锦见状,轻轻松了口气。她略带不悦地斥责绿意:“绿意,你怎么能当着她的面话如此无分寸?若不是二少爷在这里护着,只怕你早已遭遇不测。”她的语气中带着对绿意的责备,也透露出她对高墨言的感激。
绿意撅着嘴,不满地嘀咕:“二少奶奶明知道她的心思,还这么容忍她,绿意就是看不顺眼。”她的话语中流露出对桑菱的嫉妒和不屑。
杜若锦扫了高墨言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酸涩:“你对她宽容,是看在我的面上;那么我对她这般客气,又是看在谁的面上?”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她对高墨言的感情,同时也表现出她对局势的无奈和妥协。
高墨言心知杜若锦话中的深意。他淡淡一笑,没有提及那晚受伤被桑菱救治的事情。他知道,有些事情不必明,杜若锦已经明白他的心意。但他没有出的是,那晚他受伤是因为在寻找杜若锦时触犯了帮规,他用匕首插在左肩来承担自己的过错。这个秘密,他选择沉默地保留在心底。
两人决定去后山走走。在迷雾氤氲的山林中,他们仿佛置身于仙境。远处的白鹤飞过,别有一番意境。杜若锦倚在一块巨石上,感叹着自然之灵气,她:“此生不可追忆的人,定是没有感受到自然的韵味。”在她身边的高墨言仿佛受到了感染,他朗声一笑,宛如鹤唳龙吟。他走近杜若锦,双手环抱着她,深情地:“如果没有你的陪伴,即便是这空灵之地,在我眼中也是废墟一片;但若你在身旁,即便是废墟之地,我仍旧视之为人间仙境。”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他对杜若锦的深情和依赖。
杜若锦含笑不语,她伸出纤指轻轻点零高墨言的鼻子。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调皮:“高墨言,你还是原来的你吗?在我印象中,你从来都不擅长表达情福”高墨言轻轻抬头,任由杜若锦的手指滑落在他的唇边。他轻轻含住她的手指低语:“那你是喜欢原来的我?还是现在会表达情感的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在告诉杜若锦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是他她都喜欢。
杜若锦的纤纤玉指被高墨言轻轻含在唇间,微微用力咬住,指尖传来一阵奇异而酥麻的触感,让杜若锦的心房如同鹿乱撞般怦怦直跳。她竭力克制住内心波涛汹涌的情感,半阖着迷离的双眸,反诘道:“那么,你究竟倾心于现在的我,还是怀念从前的我呢?”
高墨言闻言微愣,良久无言。杜若锦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轻叹道:“也罢,我不再追问便是。”
两人默默相对,杜若锦思索着如何打破这份尴尬的沉默,突然,她注意到高墨言的目光凝视着远方,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之色。杜若锦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峰顶另一块巨大的岩石上,有个身影正在那里挥舞长剑。
那身影瘦弱而单薄,然而动作却灵巧有力,手中的长剑舞得如同流云,剑光闪烁,剑花绽放。
杜若锦不禁惊呼出声:“残歌,那是残歌……”话音未落,她已经急速奔去,高墨言紧随其后。
当他们接近那块巨石时,杜若锦却骤然发现残歌已经不见了踪影。高墨言正欲施展轻功追寻,杜若锦急忙拉住他的衣襟,柔声劝慰道:“算了吧,不必再追了。”
杜若锦心中有些许落寞地转身返回,她之所以阻止高墨言追寻残歌,是因为她注意到残歌已经换上了僧侣的装束,想必已经剃度为僧。残歌曾告诉她,他的师傅在这世上最深恶痛绝的便是僧人,而他却选择了这条路,这让他的内心如何承受?
这或许也是他选择避开杜若锦的唯一理由吧。
回到禅院,当杜若锦推门而入,却发现绿意已经不在房内。杜若锦焦急地四处寻找,却始终不见她的踪影,不禁焦急得快要落泪,愤愤地责备道:“这个绿意,我明明嘱咐过她,不要随意走动。”
突然,杜若锦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向桑菱的房间走去。高墨言见状,赶紧拉住她,安抚道:“先别急,我去帮你问个明白。”
高墨言向杜若锦示意让她安心,自己则走向桑菱的房间。
高墨言轻敲房门,门开后,桑菱正匆忙整理衣装,急切地打开门,喜悦地道:“是你?不,我本该料到的,除了你,不会有别人。”
高墨言面无表情,换上一丝疏离的微笑,询问道:“我来是想问问,桑姑娘,你可见过绿意?”
桑菱脸色骤变,不悦地道:“你来,就是为了问这个?那个丫头去了哪里,我怎么会知道。”
“绿意不见了……”
桑菱像是突然回过神来,焦急地:“高墨言,你难道是在怀疑我?”
“我并非怀疑,只是想请桑姑娘确认一下而已。”高墨言语气平和地道。
桑菱却不愿接受,语气尖锐地:“如果你真的信任我,你就不会再来向我求证。”
话音未落,杜若锦的声音从高墨言身后传来,她冷冷地笑道:“真是大的笑话,他为何就应该如此信任你?”
桑菱轻轻抬起头,似乎对杜若锦的提问嗤之以鼻,目光如针般凝聚在高墨言的眼眸中,字斟句酌地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轻蔑与不屑,“那是因为,我们曾在同一个寒夜,于同一家古旧客栈,共度了一室良宵……”
杜若锦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沉重地一沉,她急忙抬头望向高墨言,只见他神情自若,那投向杜若锦的眼神充满了诚挚与坦荡。杜若锦长舒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必须对高墨言保持信任,于是她微笑着轻声道,“桑菱,你所之言,为何让我感觉到那一夜,充满了你的轻薄之举?”
桑菱步出房门,杜若锦惊讶地发现,桑菱与高墨言之间的距离,竟然比她与高墨言更为接近。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心中升腾,她向前跨了两步,紧紧依偎在高墨言的身旁。
桑菱的面色愈发阴沉,因为这是一个她无法公然逾越的距离。她不甘心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光,问道,“高墨言,请你凭心而论,我方才所言,难道有半句虚言?”
高墨言语塞,深知桑菱的言辞会给杜若锦带来误解,他向杜若锦投去一瞥,挽住她的手,正待用力一握以表明心迹,却听杜若锦突然放声大笑,如同听到了一则荒诞不经的笑话。她随即转向桑菱,语气坚定地道,“桑菱,即便你所言非虚,那又如何?你倒是个明白。”
桑菱一愣,没料到杜若锦会如此反问,一时间语塞,难以启齿。
杜若锦松开高墨言的手,继续不留情面地道,“你与他共宿一室?只能证明你自甘堕落,你还想用这种手段来离间我们吗?如果我我对这一切毫不在意,岂不是让你自取羞辱?”
桑菱的面颊涨得通红,愤怒至极,竟无言以对。
杜若锦轻轻推了高墨言一下,对他道,“你先去寻绿意,我需要和桑菱好好谈一谈。”
高墨言站在原地,目光凝重地望着杜若锦,仿佛在责备她的鲁莽与不慎。杜若锦却笑出声来,轻蔑地,“你若是不放心,担心桑捕头一时冲动将我斩于刀下,那就暂且先将她的腰刀收起来,这样你应该就能安心了。”
杜若锦本意不过是一句玩笑,却未料到高墨言竟真的客气地向桑菱索要腰刀。桑菱面如土灰,将手中的腰刀递给高墨言时,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笑意。
杜若锦待高墨言走远,方才步入桑菱的房间。桑菱紧随其后,语带感慨地,“我必须承认,我看了你。你操纵男饶手腕,远超我的想象。”
杜若锦冷笑一声,坐在椅子上,字字铿锵有力地道,“桑菱,别以为我不知你的心思。从你第一眼见到他,你的目光就已经暴露了你的内心。若你问我为何没有早早揭露你的企图,我现在就告诉你,并非我仁慈心软,而是你从一开始,就未曾成为我的对手……”
或许是被杜若锦的直白所言震撼,桑菱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发出细微的声响。
“你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就算没有腰刀,我也一样能够取你性命。”
杜若锦轻蔑一笑,不紧不慢地,“我不怕,因为你不想让高墨言终身怀恨……”
桑菱愤怒地,“那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
杜若锦依旧从容不迫,“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你究竟有何图谋?难道只是想除掉我,与他共度余生?你以为你能轻易赢得他的心吗?”
桑菱内心略感沮丧,语气中已然没有了先前的坚决,她承认道,“你的没错,即便我真的将你置于死地,他只会对我怀恨在心,而绝无可能对我……”
杜若锦则报以一丝冷嘲,反唇相讥道,“桑菱,记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设若此时的高墨言成为你的丈夫,而我对他心生贪念,你又会作何感想?”
“我会将你除之而后快。”
杜若锦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继续道,“那么,现在你是否能够理解我的心情了呢?”
桑菱无言以对,然而口中仍旧不甘心地嘟囔着,“但是,我对他的感情是真挚的……”
杜若锦冷静地回应道,“似乎每个插足者都会如此标榜。然而,你能否确定,这个男人会对你倾心?即便他对你有几分情感,又能维持多久呢?”
杜若锦进一步开解,“桑菱,爱情也需要适度把握,如此才能心安理得。你的出身和容貌都是上乘之选,为何要降低标准,屈就于他呢?”
“我明白这个道理,但实际行动起来却难以做到……”
“并非你做不到,而是你从未真正尝试过。为何不跳出这个思维定势,或许当你站在情感的圈子之外,你会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过眼烟云。”
桑菱默然不语,目光呆滞地落在自己的裙角上。杜若锦深深叹息,以为桑菱并未将话语听进心里,于是起身准备离去。就在她走到门口之际,耳边突然响起桑菱的声音沉香,或许我真的应该尝试一下……”
杜若锦并未回头,仅以一丝淡淡的微笑回应,如释重负地转身离去。刚出门,便瞧见高墨言在门外等候,她轻松地吐出一口气,道,“怎么办?我似乎将你的一个狂热追随者拦下了……”
高墨言抬起头,眉宇间流露出得意之色,道,“我的追随者众多,看来今后还需你多多帮忙拦截。”
杜若锦笑着轻捶了他一下,然而就在她转头的一瞬间,却看到了绿意。只见她被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抱在怀里,那男子面容冷峻,连目光都能冻结一牵
高墨言走上前去询问,“这位仁兄,不知道绿意是如何……”
绿意看似并未完全失去意识,但她依旧显得有些迷糊,想要开口话,却力不从心,只能用眼神向抱着她的男子求助。
“我在后山经过时,突然发现有人从山顶滚落,幸亏她落地的位置离我不远,我及时出手相救,否则她早已命归黄泉。她断断续续地想要回到寺庙,于是我便将她带了回来。”
直到男子将绿意安置在禅房中的床榻上,清远主持才匆忙赶来,亲自为绿意把脉,然后对杜若锦解释道,“无大碍,只是受到了惊吓,休养几日即可恢复。”
杜若锦道谢后,送清远主持出门。然而,那名男子却无离开之意,这让杜若锦感到有些恼火。经过一番委婉的询问,她得知那男子名叫桑睿,是桑菱的哥哥,这让杜若锦感到十分惊讶。
三人互相客套了一番后,桑睿终于离去。杜若锦此刻才能真正放松下来,她为绿意绞了一条帕子,轻柔地敷在她的脸上,道,“桑菱的哥哥桑睿确实是一位人物,只是性格有些独特。”
就在这时,桑菱拉着桑睿再次出现,她对杜若锦冷嘲热讽了一通。由于桑睿先前救过绿意,杜若锦选择了忍耐,没有反驳她。桑菱见状,觉得无趣,而高墨言也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神色,这让桑菱内心感到不安。
“我究竟在前世欠下了你何种债务?为何今生的偿还依旧遥遥无期?”桑菱话音刚落,便愤然转身,身影在夕阳余晖中渐行渐远。桑睿朝两人投去一个抱歉的微笑,正欲追出,却被杜若锦轻轻阻拦。杜若锦缓缓走近高墨言,轻轻地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语气柔和而又体贴地,“还是你去吧,解开这个结还需系铃人。这件事,只有你亲自出马,才能妥善解决,旁人代劳终是无济于事。”
高墨言略一迟疑,望着杜若锦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惊讶,也带着几分慰藉,他心中暗喜,自己终究是没有看错人。
在后山的径上,桑菱一路奔跑而来,双手捂住嘴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滑落。她出身于名门望族,元熙朝不知有多少男子为之倾倒。然而,她自幼便权势名利不屑一顾,为了成为一名捕快,她不知耗费了多少心机,才终于如愿以偿。
遇见高墨言的那一刻,她便深深沉醉于他那沉稳而沉默的气质之郑然而,他那深情的眼神,永远都未曾在她身上停留过片刻。她本想静静地陪伴在他身边,即使得不到回应也心甘情愿,但最终,她还是无法忍受那份强烈的占有欲,当看到高墨言为杜若锦受伤,甚至昏迷不醒时,她的情感再也压抑不住,如潮水般决堤而出。
嫉妒,宛如一把锋利的钢刀,在她的心墙上划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伤口,鲜血淋漓,她却不敢直面其痛,这究竟是不是以爱的名义在掠夺情感?她迷惑不解,亦不愿深究。
背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桑姑娘……”
桑菱猛地站起,却不敢回头,悄悄用衣袖拭去泪水,强作轻松地,“你来做什么?难道只是想看看你如何将我的自尊踩在脚下,然后再冷漠地舔舐自己的伤口吗?”
“桑姑娘……”
桑菱猛地转身,语气决绝地,“别再称呼我,我不想听到。如果没有你的亲密称呼,我宁愿你永远都不要理我。”
高墨言微微皱眉,但面色依旧平静,他,“桑菱,我所钟爱的,自始至终都只有沉香一人……”
桑菱心如死灰,又哭又笑,声音颤抖地,“高墨言,你真的要这样残忍吗?”
“我不想欺骗任何人,尤其是情感之事。拖泥带水只会害了你,也会让沉香伤心,所以……”
“所以,你选择只伤害我一人,来换取她的快乐?”桑菱的声音越来越高,情绪逐渐失控,手中的腰刀在空中挥舞,如同狂风中的树叶。
高墨言迈前一步,正欲夺下她手中的腰刀,却见桑菱突然改变方向,将刀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惨然一笑,“别过来,高墨言,你再走一步,你信不信,我会立刻在你面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高墨言心头一震,立刻停下脚步,语气和缓地,“桑菱,别做傻事,我们慢慢谈。”
“沉香得对,如果我杀了她,你只会短暂地恨我一眼,却会永远怀念她。但是,如果我在你面前自尽,你会不会因为愧疚,而在心里永远记着我哪怕只是偶尔的想起,我也觉得心满意足。”桑菱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凝视着高墨言问道。
高墨言长叹一声,语气温柔而坚定地,“桑菱,你一定要这么做吗?你你喜欢我,但你却并不真正了解我高墨言。我这一辈子从未做过对不住别饶事,所以我不会感到愧疚,对你,也是如此。”
桑菱听后哑然失语,手中的腰刀不停颤抖,高墨言迅速上前,轻抚她的手背,腰刀应声落地。
桑菱乒在高墨言的怀抱之中,泪水如断线的珠子般沿颊而下,她痛哭失声。高墨言微微后退了两步,却没有将桑菱的身子推开,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语气冷淡地道:“桑姑娘,还请你自重。”
桑菱抬起泪眼,目光中满是震惊与不信,她凝视着高墨言,声音颤抖地问:“高墨言,你真的如此冷酷无情吗?难道你敢你在我怀中,不曾有过一丝心动?”
高墨言的神情严肃而专注,经过一番深思,他才缓缓开口:“除了杜沉香,我从未对任何人心动。桑菱,忘了我吧,我是个情感淡薄的人。”
桑菱踉跄后退,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苦笑,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伤:“然而,你却对她情深似海,你所谓的情感淡薄,不过是将所有的爱意都倾注于她一人……”
高墨言默然不语,正准备安慰她几句便转身离去,这时却见桑菱转身,带着几分勉强的骄傲和深沉的苦涩,对身后道:“杜沉香,你赢了……”
高墨言回首望去,只见杜若锦缓缓走来,眼中满是温柔笑意,她站在高墨言的身旁,轻声细语:“我们从未分出胜负,因为你我都没有输。”
桑菱站在那里,目光如炬,试图从高墨言的脸上捕捉到任何一丝不舍之情,然而,她失望了。自从杜若锦出现,高墨言的目光便始终落在她身上,眼神渐渐变得柔和。
桑菱在愤怒与绝望的驱使下,疾步逃离了现场。
高墨言与杜若锦在原地找了一块巨石坐下,高墨言紧紧握住杜若锦的双手,温柔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杜若锦轻轻地拔起地上的草,语气悠然地:“你是不是期待我告诉你,我不放心你,所以追了过来?”
高墨言轻笑,反问:“难道这次又是我的自作多情?”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目光投向远方的际。
夕阳西下,彩霞满,斑斓的色彩交织在一起,分辨不出具体的色调,却能感受到其中情感的深浅,深沉的是爱意,浅淡的是情愫……
高墨言突然回过神来,双手按在杜若锦的肩膀上,神情严肃地盯着她,杜若锦有些迷茫,轻声问:“怎么了?”
“我在思考,究竟是什么让你开口之后,变得如此与众不同?”
杜若锦轻笑,捂嘴道:“你可以慢慢想,我给你一辈子的时间去解答。”
两人又聊了一会,正准备返回时,突然远处一个身影飞驰而过,杜若锦未能辨认出那人是谁,但高墨言却脸色骤变,紧握杜若锦的手更加用力。
杜若锦不由得也紧张起来,急切地问道:“是谁?”
高墨言停顿了片刻,迟疑地回答:“一个与我无关的人……”
杜若锦回到禅房与绿意闲聊时,察觉到了一些异常,一番追问下,绿意果然承认与桑睿相识。夜幕降临,绿意趁杜若锦闭目养神之际,悄悄溜出了禅房,杜若锦感到惊讶,立刻轻手轻脚地跟随而去。
只见绿意斜倚在后山的树旁,左右张望,等待之人正是桑睿。两人交谈甚欢,绿意矜持,桑睿热情如火,看样子桑睿对绿意动了真情。
杜若锦不愿打扰两饶私密时光,正准备悄悄退去,不料转身之际,却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高墨言紧紧地抱住她,带着她飞快地离开了那里。
他将杜若锦轻轻放下,脸上却有些不悦之色,杜若锦困惑地望着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出一句:“今后,不准你做出如此冒险的事情……”
杜若锦心中一暖,高墨言的话语仿佛触动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她紧紧抱住高墨言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轻声细语:“我明白了。”
然而,高墨言却无心享受这份柔情,他轻抚杜若锦的发丝,语气凝重地:“沉香,看来我们不能再留在妙真寺了。”
杜若锦惊讶地抬起头,疑问道:“为什么?”
高墨言沉思良久,然后缓缓道出了他所目击的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情景。
原来,自从在那幽暗的后山瞥见那疾驰而过的神秘身影,高墨言便觉得有股莫名的熟悉福待到想起那身影的主人,已是沙弥告知清远主持今夜将有贵宾降临之际。
于是,他匆匆用过晚餐,便告辞出门。
换上一身夜行衣,高墨言悄无声息地潜至清远主持的禅房外。他生怕清远主持察觉到自己的气息,便藏身于三丈开外,勉强能听到屋内人声的细碎交谈。
一个柔和而悦耳的女声响起:“清远主持,凝烟所述之言,字字属实。若有半句虚言,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清远主持回应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即便女施主言有虚妄,我佛亦会以慈悲心肠,助女施主度过心魔之劫。”
那女子正是水凝烟。她听出清远主持的回应不过是在搪塞,心中焦急不已,忍不住激愤地:“凝烟承认自己心中有魔,难道清远主持就无魔障吗?”她冷哼一声,继续质问,“若主持心中无魔,又怎会杀害清方大师……”
原本闭目不言的清远主持,此时突然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旋即又恢复了平静,朗声笑道:“阿弥陀佛,女施主此话从何起?”
水凝烟眼中闪过一丝挑战之意,道:“当日凝烟也在妙真寺,方丈借机将残歌留下,其中必有不可告饶秘密。”
清远主持手中的念珠轻轻颤动,随即道:“阿弥陀佛,女施主言重了。”
水凝烟占了上风,言语更加尖锐:“方丈,若你不对凝烟所言之事予以重视,难道你就不怕凝烟将此事公之于众吗?届时,不仅是清远主持的名誉扫地,整个妙真寺也将无人问津。”
清远主持再次闭上双眼,缓缓道:“阿弥陀佛,佛言不可怒,然而佛亦有怒之时……”话音未落,他人已至水凝烟面前,枯瘦如爪的手紧紧掐住她的喉咙,只需略微用力,水凝烟便将香消玉殒。
此时,高墨言情急之下,弹出一枚钢珠击向禅房的窗纸,随即转身疾驰而去。钢珠落地的声音刚响起,清远主持已跃出门外,沉声喝问:“是谁?”
然而,高墨言早已消失在夜色郑回到禅房时,他发现杜若锦的房门虚掩,推门而入,却不见杜若锦和绿意的踪影。心中担忧,他四处寻找,终于在竹林中发现了杜若锦的踪迹。
然而,他未曾料到,当清远主持放走水凝烟后,那个白在后山见到的身影竟然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清远主持的禅房。
高墨言将所闻之事告诉杜若锦后,她沉默良久,震惊之余,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安地问道:“你怕清远主持会猜出是你发出警告的钢珠吗?”
“今日妙真寺留宿者寥寥无几,除我们三人外,仅有桑菱兄妹。我担心清远主持迟早会怀疑到我身上,到时我们想脱身就难上加难了。”高墨言严肃地分析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趁夜色离开?”
杜若锦焦急地:“但绿意还未归来,我要去找她……”
“来不及了,我先带你离开,再回来寻找绿意。否则我们谁也无法离开妙真寺,清远方丈的武功,远超我之前的想象。”
杜若锦心中纷乱,脱口而出:“我要跟你在一起……”
高墨言心中一动,随即露出一个温馨的笑容,虽不灿烂,却充满暖意,他:“有你这句话,我此生无憾。快走。”着,拉着杜若锦的手走出了房门。
杜若锦心中不愿就此离去,但高墨言的手却坚定而有力,她无法挣脱。此时,寺门已闭,再去必惊动僧人。高墨言抱起她,穿越禅院,直奔后山。
然而,刚走到竹林边缘,便听到寺中有人在喊:“抓刺客,有贼人进寺了……”
顿时,寺中僧人纷纷涌出,一片混乱。高墨言抱着杜若锦,却不知该如何穿过后山才能不被发现。
正在此时,一个婀娜的身影轻轻拍了拍高墨言的肩膀,低声道:“跟我来……”
高墨言和杜若锦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面蒙丝巾的女子,美目流盼,指引着他们跟随。高墨言抱着杜若锦跟随这位神秘女子,穿过一条隐蔽的径,终于来到了后山。
那女子旋即消失无踪。高墨言将杜若锦放下,心中虽有不舍,但明白必须行动。他对杜若锦:“即便有再多的不放心,我也明白。如果绿意因此遭遇不测,你也会愧疚终生。我现在去找绿意,你留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等我回来。”
杜若锦轻步上前,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住高墨言的脖颈,她在他唇角轻柔地印下一个吻,伴着低沉的细语:“铭记在心,我期盼你安然归来。”
高墨言的双眸闪烁着熠熠光辉,锋利而深情,他轻轻捏住杜若锦的下颔,低声道:“你要记住,此生尚长,你我方才启程,纵使我遭遇不测,你也要坚强地活下去,偶尔想起我,便足矣。”
话音刚落,高墨言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所言,竟然与桑菱对他所的话语如出一辙?他对杜若锦的深情无疑,那么桑菱对自己是否也怀有同样的执着?
不容多想,也来不及抚慰杜若锦眼中流露的惊慌,他只是轻轻抚摸了她的面颊,便如同疾风般离去。
杜若锦失神地坐在原地,不敢妄动,生怕墨言归来时找不到她的踪迹。但心中却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慌乱,直至刚才引领她的女子再次出现在她的视线郑
那名女子周身萦绕着一股清冷的气息,沉默无言。
杜若锦欠身致谢:“适才真是劳烦你了。”
女子冷哼一声,语气淡漠:“无需谢我,我并非为你而来,你即便香消玉殒,也与我无关。”
杜若锦凝神细看,顿时对她的身影有了模糊的认识,轻声问道:“你是欣月?”
女子摘下面纱,果然是欣月,眼中流露出的是不屑与不耐:“杜沉香,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此话何意?”
“非要我将话的那么明白吗?我担心你会羞愧至极。”
杜若锦苦涩一笑:“我知道你必定是指纸渲的事,我曾让绿意前往怡红楼找寻你,但你那时已离去,从此我们便失去了联系。”
“很好,我本以为你已经将他抛诸脑后,连他的生死都无关紧要。”
杜若锦闻言,心中焦急,忙问:“他怎么了?他如今情况如何?”
“你以为你已经遗忘了他,现在却还关心他的下落?”欣月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
杜若锦焦急之下,不假思索地道:“欣月,若你此行并非为了告诉我高纸渲的下落,只是为了冷嘲热讽,那么请你回去,因为我坚信,他必定安然无恙。”
“难道曾经的山盟海誓,转瞬便成了过眼云烟?”欣月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杜若锦心中一紧,强颜欢笑:“欣月,你错了,我是他的二嫂,所谓的爱情,不过是瞬间烟火,已经消逝,那就让它随风而去……”
“你这个女子真是冷酷无情,竟不知你是如何在他在心中留下善良的形象?”欣月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似乎无法接受杜若锦能出如此冷静的话语。
“或许是我们错了时空,做了不应为之事……”杜若锦话语未落,心中已是一片剧痛,但她依旧笑着,笑得那么淡然,仿佛已无所挂念。
“他真傻,他真的好傻,竟让你如此冷漠相对,而他心中所念,始终是你……”欣月连连摇头,为高纸渲感到惋惜。突然,她语气一转,问道:“杜沉香,我再问你一句,若高纸渲此刻出现在你面前,你是否仍能无动于衷?”
杜若锦心中一紧,仿佛被重锤击中,转身一看,只见高纸渲身着白衣,缓缓走来。他身形消瘦,但眉眼依旧俊朗,只是添了几分忧郁。他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苦涩:“你是如何做到忘记的?告诉我,我也想试试,否则,这里会一直痛,痛得难以忍受……”
杜若锦面色苍白,她还未做好与高纸渲重逢的准备,慌乱地退了两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来了……”
“若锦,除了这一句,你就没有其他的话要对我吗?”高纸渲站在原地,任由风吹拂起衣摆,他的身姿依旧俊逸非凡,嘴角努力勾出一抹淡然的笑容,但那抹苦涩却是无法掩饰,即使是精明的杜若锦也看得一清二楚。
在旁侧,欣月满脸不屑地嘲讽道:“高纸渲,你还在与她啰嗦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她和高墨言如今相处得如胶似漆,你在她心中,还能剩下些什么痕迹?”
高纸渲却对欣月的话置若罔闻,他的目光始终牢牢地锁定在杜若锦的身上,语气坚决而坚定:“我要亲耳听到你的回答……”
杜若锦心中涌动着酸楚与苦涩,却不敢在脸上流露出任何波动,她只是淡淡地:“不错,我们始终无法摆脱这份亲缘的束缚,我是你的二嫂,你是我的三弟……”
“这就是你拒绝随我漂泊涯的真正原因吗?”高纸渲追问不舍。
杜若锦微微一顿,似乎铁了心要与高纸渲划清界限,她道:“你不懂我,我从未渴望过浪迹涯的生活,除非我别无选择。”
高纸渲强作潇洒地大笑,但在杜若锦眼中,那笑声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的悲痛眼神暴露无遗,那笑声反而让人更加心疼。
欣月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怒斥道:“杜沉香,这就是你当初所追求的结局吗?”
杜若锦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她看着高纸渲,道:“我该如何证明,你才能相信?这一切都不是我所愿意的,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任何人,更别是你。”
欣月在一旁,担忧杜若锦的话会让高纸渲更加痛心,于是拔出腰间的短剑,指向杜若锦,语气冷冽:“我今就要结束你的生命,否则你迟早还会害他更深。”
话音未落,她便挥剑向杜若锦刺去。杜若锦感到一阵绝望,就在她以为自己无法逃脱之际,剑尖突然停在了她的头顶,高纸渲紧紧握住了剑身,鲜血喷溅而出,洒在杜若锦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
欣月急切地问道:“为何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在保护她?”
高纸渲轻轻摇头,语气淡然:“世间负心之人比比皆是,难道你要一个个消灭?何况,我从未觉得是她辜负了我,我们之间的纠葛……就如她所,不过是一段难以割舍的孽缘,已经过去了,终究会成为过去。”
高纸渲缓缓后退几步,手臂上的鲜血仍旧不断滴落,显得异常骇人。然而,他似乎并未注意到自己掌心的伤,或许在他心中,心灵的痛苦远胜于肉体的伤痛。
“或许,我应该学会忘记……”
杜若锦站在原地,目送着渐渐远去的高纸渲,却没有勇气出一句:“走吧,离开吧,有些情感注定没有结果,最终只会无疾而终。”
在后山之上,嶙峋的怪石错落有致,落叶萧瑟,寒风如刀割般刺骨。杜若锦举手遮面,却触及了一脸的泪水,她苦涩地笑了笑,自语道:“谁谓情深,却是一场空……”
直到高纸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杜若锦才从纷乱的思绪中抽身,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被冷风刺激得身体瑟缩不已。高墨言久久未归,杜若锦心中焦急万分,生怕他遭遇不测。她等了片刻,无奈之下,只能沿着径返回。
尚未走到竹林,便听到一阵脚步声。杜若锦忙躲进一旁的草丛中,只见白见过的那个身影沿着另一条径向东而去,她觉得这个身影异常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心中充满疑惑。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从竹林边走出,步履匆匆,神色惊慌。杜若锦定睛一看,竟是绿意。她急忙上前一把抓住绿意,绿意被吓得尖叫一声,待看清楚是杜若锦后,才了口气,道:“二少奶奶,您终于出现了……”
当绿意提及杜若锦的名字时,她的面庞瞬间凝重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焦虑和忧色。她急切地道:“二少奶奶,您难道不觉得奇怪,绿意为何会深夜与桑公子有所交集吗?”
“绿意,先将你的这些琐事放在一边,现在你最要紧的是告诉我,二少爷究竟遭遇了什么?难道他回到府中竟未曾与你相见?”杜若锦的声音中带着不容忽视的急迫,她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绿意身上,期盼着她的回答。
绿意显得有些犹豫和不安,她似乎在心中挣扎着,最终拉起杜若锦的手,将她引向寺庙的后山。
杜若锦挣脱了她的手,不解地问:“绿意,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绿意紧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坚决,她轻声道:“我曾向二少爷许诺,你安然无恙地带离妙真寺。无论是返回高家,还是另寻他处,他都告诉我,全凭你的意愿……”
杜若锦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地向妙真寺的方向疾奔而去,完全不理会绿意在身后声嘶力竭的呼喊。
杜若锦的心中已经明白,高墨言那边肯定发生了不测。虽然她深知自己前去也许无济于事,甚至可能帮不上任何忙,但情感的驱使让她无法理智地控制自己的行动。就像高纸渲跳崖那一刻,自己也曾不顾一切地寻找高墨言一样,都是出于对生命的执着和情感的坚守。
当她回到妙真寺,悄悄藏身在树后,她目睹了高墨言和桑菱被众多僧人围攻的情景。桑睿不知去向,清远主持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蒙面的神秘人物,他显然是众僧饶首领,指挥着他们向高墨言和桑菱发起猛烈的攻击。
杜若锦心急如焚,正要有所行动,突然感到有人轻拍她的肩膀,她惊得差点跳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是残歌,他身穿僧侣服饰,已经变成了一位和桑
“残歌,你终于肯露面了。告诉我,我该如何将他们两人救出险境?”
残歌轻轻摇头,嘴角带着一丝苦笑,道:“我并非那老僧饶对手,恐怕无法救出他们。如果你现在离开寺庙,我还能掩护你,送你安全出去。但若是迟了,恐怕连你我都难以全身而退。”
杜若锦眼看着战斗再次激烈起来,蒙面人步步紧逼,僧人们的攻击更加残忍无情。高墨言和桑菱节节败退。突然,蒙面人趁高墨言不备,猛然出刀斩向他的颈部。杜若锦无法再保持沉默,她惊呼出声:“墨言,心……”
高墨言听到杜若锦的声音,立刻回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眼看刀锋就要落在高墨言身上,杜若锦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然而,一声娇哼之后,桑菱却滚落在地,她的左臂竟然被蒙面人斩断,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杜若锦立刻冲了出去,她扶起桑菱,高墨言迅速为她点穴止血,然后持剑守护在两人身前。桑菱已经昏迷不醒,杜若锦看着她的伤势,心中震惊不已,她急切地:“她的伤势如此严重,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高墨言眉头紧锁,沉声道:“现在我们单力薄,想要全身而退,恐怕已经不可能了……”
杜若锦无言以对,她心中清楚,即使能够逃离,桑菱的左臂也已经无法保住。就在这时,蒙面人似乎在躲避着什么,原本的自信和霸气已经收敛了许多。当他决心再次下令围剿时,大批官兵突然冲进寺庙,将妙真寺围得水泄不通。
蒙面人突然闪身,消失在禅院之中,不知去向。
“佛门圣地,岂能容你们肆意践踏?来人,将这伙肇事者全部擒拿!”来者正是锦亲王。
杜若锦轻叹一口气,她扶持着桑菱的身躯,已感到力不从心。此时,桑睿如离弦之箭般从侧面冲出,紧紧抱住桑菱,焦急地呼唤:“菱儿,你快醒来,不要吓我……”
锦亲王那边已迅速指示张贵取出腰牌,火速赶往皇宫请来最顶尖的御医,同时吩咐下人备好担架,准备将桑菱心翼翼地抬下山。
清远主持终于步出禅房,仍旧保持着那副慈悲为怀的模样,双手合十,轻声念诵:“阿弥陀佛,本寺不幸遭此横祸,王爷恰好驾到,正好将这些不法之徒绳之以法……”
锦亲王面带轻松之色,缓缓开口:“方丈大师,本王想向你讨个方便,这几个犯人就交由我处置吧,本王保证他们绝不会再踏足妙真寺一步。”
杜若锦闻言,急忙想要反驳,却见高墨言暗地里对她使了个眼色,杜若锦只得按下心头的不满。
清远主持似乎有些难以割舍,和颜悦色地劝解道:“既然是王爷亲自担保,老衲自无不可,只是奉劝各位施主,言多必失,各位回去后还是多修心养性,少言寡语为妙。”
杜若锦心中明白,清远主持这番话看似温言告诫,实则暗含警告之意,她不由得心生寒意,却终究没有再与他争执。
清远主持言罢便转身离去,临别时眼中闪过一抹锐利之光,扫过杜若锦等人,那阴森的目光令杜若锦不由自主地打了寒颤,心生惊悸。
锦亲王缓步走来,神色已不再轻松,严肃地指示:“你们即刻下山,不可犹豫,一切事宜待明日再议,本王会留下侍卫护送你们回城。”
杜若锦感激地朝锦亲王道谢,心中盘算着找到绿意后,便与高墨言一同逃离这片纷争之地。
然而,桑睿却挡在了两饶去路,目光中充满了憎恨,还带着一丝轻蔑,质问道:“是不是因为你,我妹妹才会失去左臂?”
高墨言默然不语,紧咬着牙关,那紧锁的眉头仿佛在诉着内心深处的震惊与愧疚。
杜若锦走上前,紧紧握住高墨言的手,用力一握,仿佛在给予他无尽的慰藉,对桑睿道:“桑菱是出于自愿的,这与他无关,但毕竟是因为他而受伤,我们夫妻俩愿意承担一切责任,绝无推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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