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毒教众成员的手臂上,普遍刺有青龙纹身,这一标识在妙真寺遇害的三人身上亦可见。遗憾的是,凶手中的一人逃脱,其武艺高强,若留其 alive,必将引发更多纷争。锦亲王满怀忧虑,手指间的书页翻动复又闭合,透露出他内心的焦虑。
杜若锦神情恍惚,她原以为楚惜刀仅是一名普通的盗贼,未曾料到真相远比她所想象的更为恶劣。那个她深爱着,愿意为之牺牲的男人,竟然是某个恐怖组织的首领?这一认知让她震惊不已。
锦亲王立于门边,示意仆人送入茶点。杜若锦尝试着拿起一块玫瑰香酥片,然而心中的疑虑让她难以吞咽。锦亲王见状,微笑着问道:“是否感到惊慌?”
杜若锦连连摇头,否认道:“并未,并未……”
锦亲王继续道:“然而,还有一事令本王深感困惑。”
“何事?”杜若锦紧张地问,她的神经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锦亲王眉头紧锁,沉思片刻,道:“当日,本王遣人持金牌至皇宫召御医,却有人乔装成御医混入妙真寺,为你把脉开方。尽管药物无害,但本王仍不解其真实意图。”
杜若锦突然想起,楚惜刀曾提及有人冒充御医,而且她还认识那个人,这让她不禁怀疑是否是高墨言所为。
两人沉默沉思,此时,门外传来喧哗声,锦亲王眉头一皱,问道:“何人在外喧哗?”
门前,张贵回应:“禀报王爷,信司衙门的女捕头桑菱求见,情绪激动,无法拦阻……”
话音未落,一位女子已闯入室内,她英姿焕发,容貌清秀,语气坚决地喝道:“难怪王爷闭门不见,原来竟在此与女子……”
张贵严厉地在桑菱身后斥责:“胆大,但不可失礼。”
面对张贵的斥责,桑菱毫无惧色,质问:“我的话有何不妥?昨夜,锦州城内又有两名少女惨遭杀害,王爷对此无动于衷,却在此与杜若锦过分亲近,这难道不令王爷感到愧疚吗?”
杜若锦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视桑菱,反问:“你怎能污蔑我与你王爷过分亲近?外界对我的误解,我早已习惯。”
桑菱一时语塞,轻蔑地看着杜若锦:“你难道就是那个骄纵无度,滥用权力的王爷侧妃吗?”
杜若锦嘴角勾起一丝讽笑,目光转向锦亲王,见到他满脸尴尬,轻笑道:“即便我确实骄纵,又能如何?王爷不会因此而休了我。”
桑菱瞪大眼睛,指向杜若锦,向锦亲王大声呼喊:“王爷,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侧妃,如果不是你的纵容,她怎敢如此嚣张?”
锦亲王轻咳两声,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解释道:“你误会了,她并非本王的侧妃,而是高家二少奶奶。”
桑菱惊讶地转头看向杜若锦,只见她微笑着,两人对视一笑。
锦亲王严肃地:“桑捕头,你私闯王府,本王还未追究你的罪责,你竟敢如此放肆,快,你找本王有何事?”
桑菱收敛笑容,突然跪倒在锦亲王面前:“王爷,我恳请您答应,让我加入追捕五毒教的行动。”
锦亲王断然拒绝:“不行,五毒教邪恶至极,你一个女子参与其中,不合适。”
桑菱坚持道:“王爷,我自幼习武,自信武功不凡……”
锦亲王坚定地:“即便如此,也不校”
桑菱哭泣着哀求:“王爷,我妹妹就是被五毒教的人杀害的,我亲眼看着她的尸体被挖心挖肝,我曾发誓,一定要亲手杀死那些恶魔。”
锦亲王和杜若锦都被桑菱的悲痛所感动。杜若锦上前扶起桑菱,向锦亲王请求:“王爷,就答应她吧,她决心已定,即使你不答应,她也可能会做出过激的行为。”
锦亲王沉思片刻,对桑菱提出三项要求:“好吧,看在高家二少奶奶的面子上,我同意你的请求,但你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不得擅自行动,不得违抗命令,不得因私报仇而忽视大局。”
桑菱答应后,向杜若锦投去感激的目光,然后告退。
房中只剩下杜若锦和锦亲王,锦亲王问道:“我曾答应过高家,让他们的一个子嗣进入翰林院,不知道他们决定让哪位少爷去?”
杜若锦轻声回答:“高家四少爷高砚语。”她此时选择了高墨言和高纸渲的意见。
“很好,我明日就会向皇上推荐,待皇上恩准后,文运司的人会将文书送到高家。”
在与锦亲王简短交流后,杜若锦礼貌地表达了谢意,旋即起身准备离去。锦亲王略显惊讶,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命令家仆张贵陪同杜若锦返回。在送至高家门前,张贵便自行离去。此时,杜若锦刚欲踏入家门,忽闻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拦住了她的去路。
回首一望,杜若锦发现了桑菱——正是先前不请自入锦亲王府的那位女子。桑菱带着感激的笑容,向杜若锦表达了谢意。杜若锦心中对这位女子存有好感,便邀请她入高家稍作休息,桑菱亦未拒绝,随杜若锦步入了墨言堂。
家仆绿意见杜若锦安然归来,欣喜异常,忙去准备茶点。杜若锦本想与桑菱在高府内散步,却在绿意的暗示下作罢。两人谈笑风生,相谈甚欢,性格爽朗的她们在交谈中无所不谈,引得绿意亦不禁发笑。
就在此时,高墨言不经意间出现在门边,手臂搭在门框上,无人察觉他的到来。他的目光落在杜若锦笑靥如花的面庞上,仿佛桃花盛开,光彩夺目。
绿意最先发现了高墨言,立时止住了笑声,向他行礼问安。杜若锦的笑容亦瞬间凝固,桑菱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起身准备告辞。然而,杜若锦却挽留了她,表示不受旁人干扰。
高墨言对此表示惊讶,语气深沉地道:“我还以为你愿意留在锦亲王府,不愿回来。既已回来,就得继续履行你作为二少奶奶的责任。”
桑菱起先以为这只是夫妻间的吵闹,但随后她意识到情况不对,开始细致地打量高墨言。他眼神深邃,鼻梁挺拔,嘴角挂着不易察觉的坚韧。尽管高墨言身上带有一丝隐藏的伤痛,但愤怒中的杜若锦并未察觉,反而出:“我确实想留在王府,可惜王爷不同意,否则你今生都别想再见到我。”
面对杜若锦直白的表述,高墨言内心充满郁结,情绪在短暂的激荡后转化为一种难以言的挫折福他以沙哑的嗓音询问:“你对我真的如此反感?”杜若锦则未加思索,断然回应:“是的,我的反感远超于此,甚至是深恶痛绝。”她的回答虽直接,却未意识到其对高墨言造成的深重打击,她只是为了在情绪上压倒对方,言辞间缺乏了必要的修饰。
高墨言的双眸显露出更加深沉的忧郁,目光在杜若锦身上停留了数秒钟后,决然转身,留下了一个孤高而略显孤寂的背影。桑菱目睹了这一幕,心中涌起不忍,她轻声对杜若锦提出质疑:“你对他那样话,是不是太过刻薄了?”
杜若锦的情绪激动,大声反驳:“刻薄?你这是什么话,桑菱。作为捕头,你应该见识过许多残酷的罪行,难道我的话能和那些相比?你难道不明白高家对我的所作所为有多么残忍?”桑菱的回答欲言又止,而杜若锦则急切地转向绿意,寻求支持。
绿意沉吟片刻,终于开口,向桑菱透露:“你可能有所耳闻,高家有一位既聋又哑的二少奶奶。”桑菱听后惊讶地望着杜若锦,她的疑惑溢于言表:“锦州城众所周知的事,难道你就是那位不能言语的少奶奶?但你分明能言善辩……”
杜若锦将自身突然能开口话的经历描述给桑菱听,这一奇异的转变令桑菱感到无比惊讶,她暂时抛开了之前高墨言造访时的紧张气氛,与杜若锦探讨起人生的不确定性。随着夜幕降临,桑菱提出另择日一同出游后,便告辞离开。杜若锦虽不愿让她离去,最终还是送她出了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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