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郁涵吃完饭又逛了一会儿,等她把我送回我家之后,咱俩几乎是瘫在床上。
我抬着软绵绵的胳膊划拉了她一下:“活着呢?给孕妇捏捏腿,孕妇快一尸两命了。”我甚至觉得这几个字都费劲。
“动不了,姐也快阵亡了”郁涵没比我强多少。
我又划拉了她一下:“阵亡之前给孕妇捏捏腿”
“靠,你还有没有人性了?”她咆哮一声,爬起来,一脚蹬在我屁股上。力道不大,还挺舒服。
我侧过身:“诶,诶,往上,后腰那儿,诶,对对,嗯,舒服”
就在我享受郁涵的另类按摩时,房间的门忽然让人给推开了。
我回过身一看,是宋易澋的助理甲,但此刻,我分明觉得甲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不甚友好的怀疑。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郁涵搁在我腰侧的雪白的脚,回忆了甲没推门前我黏腻的感叹,再看看站在门口嘴角抽搐的甲,再联想一下给我产检的医生暧昧的眼神,再再见!
郁涵当然也看见了门口的甲,登时像被烫了一下似的连忙从我身上跳开。
甲的表情看起来很蛋疼。
这时候我庆幸自己没有蛋,不然我肯定比他看起来还蛋疼。
你这一脸被捉奸的表情真是作的一手好死啊我亲爱嘞!
我清了清嗓子,问他:“你不是陪易澋在美国么,怎么回来了,会议结束了?”
甲是宋易澋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据各项全能,好使的很,宋易澋一般都把他带在身边。
“老板您后要回老家祭祖,我开车比较稳。”甲的态度基本恭敬,如果他不拿那种捉奸的眼神看我就更完美了。
老家的路的确不好,但要仅仅是因为甲开车稳就让他回来那也太扯了。
但既然宋易澋这么安排,我也没有质疑的必要,只点点头表示知晓。
每年清明节的时候我都会回老家祭祖,我在这方面出奇的迷信,觉得只有祖宗福禄祥顺了,才能保佑子孙繁盛安康。
虽然我和宋易澋订婚还不到一年,他对我的一些习惯却很了解,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从上个月就开始着手安排这件事了。
我蹲在太祖爷的墓碑前,时不时往将灭的火盆里添些纸钱,看着墓碑上不甚清晰的黑白相片,恭恭敬敬地同他汇报这一年来的境况,其实不过是自言自语而已。
“太祖爷,咱们简家有后了。”
我将最后一捧纸钱让进火盆里,瞬间升起的火舌让我眯了眯眼睛。
我瞧着被火焰蚕食的黄纸,再一次起了那多年不变的愿望:“哥哥失踪多年,您可千万保佑他平安,也保佑我,让我一定找着他。”
空旷的墓园飘着黄纸燃烧的那种特有的香味,我瞧着一排排冷硬的石碑,有点感伤。
年少时的记忆总以为是刻在脑子里一般的挥之不去,然而,随着时光悄无声息地匆匆淌过,我们都朽了。
刚从太祖爷的墓前离开,宋易澋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这是他去美国的一个星期里第一次给我打电话。
他磁性的声线响在我耳边,穿透力十足:“来回奔波的对孩子不好,让甲找个干净的地方你们先休息。”
顿了顿,又道,“要是让我发现你不听话,你就惨了,知道么?”
他这话的时候,声音里满是慵懒的性感,悠闲的语气让人觉得他是在和自己调情。
宋易澋就是这样,就算是威胁恐吓,也依然能够给人深情款款,面面俱到的错觉。
“嗯,我造!”我乖巧地应了声。别人一片好心,我总不至于浪费。
想了想,觉得前些日子的事有点对不起他,又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笑了一下,忽然压低声音耳语似的问我:“怎么,想我了?”
我一愣,恍惚地让我生出一丝幻觉,好像他真的在我耳边轻语,他话时温热的呼吸甚至能沾惹到我,让我从耳朵一直痒到心里,脸都热了几分。
我支吾了一下,没敢话。
他却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笑着告诉我他后回来。
我“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就没准备再接话。
他却忽然跟我,“明年回老家的时候我陪你去吧,咱们都快结婚了,我总得去拜拜长辈。”
我的心“咯噔”一下,顿时觉得手里的电话有千斤重。
结婚?我跟宋易澋?
他察觉了我的惶恐,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转移话题道:“好几不见,我好想你,你呢?有没有惦记我?”
我连忙敷衍地道:“有!昨晚上还梦见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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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立马传来他低沉沙哑的笑声,十分性感,十分好听。
我抿了抿嘴,不自觉的,脑子里浮现的全是他好看的笑颜。
于是也咧开嘴跟着笑了两声。
然而心里却是一片空落,像是坠了块大石,沉甸甸的压抑极了。
宋易澋他居然要跟我结婚,开什么国际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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