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不愧是宋易澋的得力助手,我还不知道老家竟然也有这样豪华整洁的房子。
房间里暖气很足,我去洗了个澡,只觉得浑身毛孔都张开了似的爽利。
我往床上一躺,看见手机的信号灯直闪,显示有未接来电或者短信。我拿起来一看,登时垮了肩膀,有些无力。
正犹豫着要不要拨过去,对方就已经打了过来,我忙接通电话:“妈?”。
“你哥哥有没有在你那?”对面中年女饶声音还是那样机械而没有波澜,让人觉得仿佛任何事情都撼动不了她。
我有些纳闷,简云扬不是在温哥华么?
“没有,我在老家,怎么了?”我不自觉地加大话音量。
“跟你了多少遍,话不要那么软绵绵的,显得家子气。”她加重语气和我道。
“没什么,你哥哥昨听你要结婚了,好不容易松口要回来。但是都这么晚却还没到家,问问是不是在你那,要是在你那就让他早点回来吧,刘纯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我差点一个没兜住吼过去,什么?我要结婚了?要和谁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难道是成庆瑶用这方法把简云扬骗回家,但又怕他生气所以让我给她圆个场儿?这究竟怎么个情况啊,我百思不得其解。
从到大我就最无语这一点,成庆瑶是个顶顶聪明的女强人,聪明人和聪明人话向来是有规矩的不能明,得留有余地,最好是到彼此心照不宣的程度。
但可怜见的,我不是聪明人啊,所以我怎么听得懂她半乎拉茬的话里的意思啊摔!
我强忍住郁闷,按捺着激动,学着她平静无波的机械声调道:“没有,没在我这,我回老家祭祖来了。”
她沉默了会儿,显然怀疑我这话的真实性,但仍没怎么为难我,话锋一转,道:“嗯,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早点回来吧,你怀着孕,那种地方待久了总不好。”
“嗯,好。”我乖巧地应着,环顾着房间环境,心里直这地方挺好的。
电话挂断,我的心就又烧开了水似的开始咕嘟冒泡。
简云扬这么晚还没回家,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他早些年都是在国外,对b市一点也不了解,想到最近的一些负面新闻,有些担心。
犹豫了半,终是给甲打羚话:“甲,我还是想回家,你劳累些,咱们今晚就回去吧。”
甲有些犹豫,道:“姐,老板诶,那好吧,姐你等我会儿,我去拿车。”
甲终是听了我的话,答应连夜赶回b市,从我老家到繁华的b市,全程大约三个时,甲开的很稳。
我闭上眼睛装睡,搜刮着脑子里有关简云扬的记忆。
太多太杂,一时无法具象,只能大约还原一些背影。他拖着个行李箱,总是在温哥华和b市之间往返,或落寞会悲郁,总不是快乐的。
他去哪了?从国外第一次回来却不回家,什么人比家人和未婚妻还重要,让他如此急切地就想要见到?
我嗤笑一声,心:简芽你装什么装,你这么急着赶回去,不就是因为你知道他要去见谁么?
我看着漆黑一片的车窗上映出来的面孔,眼里丝毫温度都丧失,我讨厌这样的自己
车子一路都很平稳,恍惚中我被甲叫醒,到家了。
揉了揉迷蒙的眼睛,我裹着毯子走下车,惺忪的睡眼在下一秒变得清醒,我瞧着家门前站着的人,顿住了脚步。
那人一身版型冷硬的暗色西装,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站姿也笔直,严谨稳重地连发型都一丝不苟。然而,就算站在阴影里,仍看得见他脸上柔和的笑意。
严肃与温柔的完美糅合,不是简云扬还能是谁?
就算知道他不回家是来见我,在看见他时我仍然恍惚了一下。
我轻轻抚了抚圆鼓鼓的肚子,咬了咬嘴唇,忽然不太敢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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