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世道，还是不能太相信人，时刻都要保持警惕。
慕容玉儿拉着沈巧玲的手，来到圆凳子上坐下，目光看向陈一，笑着道：“陈一，宇文家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衡州城的宇文家，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我劝你还是不要掺和宇文家的江湖恩怨，否则没人救得了你。”
“要不要那么夸张？”陈一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太相信对方的话。
如果真像慕容玉儿所，那宇文振南爹娘的死，岂会没闹出什么动静？到底还是势力不够强，否则，谁敢招惹宇文家。
“信不信由你。”慕容玉儿也没打算解释，转移话题道：“先前在街道上为你出头的是按察副使陆浩然，此人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你此举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以陈一的尿性，不可无缘故被打，而且还不还手。
当时她收到消息，都知道不太可能，陈一是什么人？
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怎么可能作出那么愚蠢的举动，他这样做，必有其目的。
陈一深深的看了一眼对方，他确实没有想到慕容玉儿，能够猜到他接下来想干嘛……不过，有一点他想错了，这位按察副使，不是他要等的人，只是凑巧罢了。
不过，对方如果真的是一名刚正不阿的好官，也不失为一个突破口。
“你别老是这样想我，其实我很单纯的，并不是做什么事情都有目地。”陈一还是为自己解释一番，毕竟自己的光辉形象，不能就这样让人给想歪。
“单纯？”慕容玉儿意有所指道：“确实在某些方面挺单纯的。”
“咳咳。”
陈一故意咳嗽一声，以化解尴尬，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们怎么来了衡州城，听玲儿，你知道我在衡州城？”
实话他不是不相信玲儿，而是不相信慕容玉儿，他在衡州城的消息，基本上没几个人知道，这慕容玉儿又是怎么知道的？
可别，是猜的，反正陈一打死也不信。
慕容玉儿淡淡道：“江湖上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你以为你能瞒的过所有饶眼睛吗？而且你行事素来高调，一来到衡州城，就招惹上了宇文振南。
对方在衡州城中可谓是家喻户晓，你跟对方扯上关系，你觉得没人会注意到你？”
听了对方的话，陈一也是立马明白过来，确实，别人不想注意都难，看来往后还是要低调一些。
……
衡州城，州衙偏厅。
一中年男子面色铁青，端坐在主位上，在他的身后站着一名青年男子，这两人正是先前在街道上为陈一出头的人。
这中年男子正是按察副使陆浩然，而那位青年男子则是华千水。
陈一被慕容玉儿带走后，他们二人就将赵四等五人全被缉拿到州衙。
齐成立在知道事情经过后，也是大发雷霆，下令让其他官员放弃手中事务，火速赶到州衙。
半个时后，衡州城大大七名官员悉数到场。
陆浩然和齐成立一左一右端坐在主位上，其余官员分坐两旁，面面相觑，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如此劳师动众。
陆浩然扫了一眼人众人，然后将陈一被打的事情经过，一一了出来。
“吧，你们对这个怡红楼有何看法？”
分坐两旁的七位位官员，其中有五人朝着齐成立投去了眼神，似乎在等待对方的指示。
剩下的两人陷入了沉思。
怡红楼，对他们两人来并不陌生，早些年怡红楼还闹出过命案，案子有不少人经手，可查来查去，都没有任何的结果，只能立为悬案。
可他们的心里都明白，这是有人在背后替怡红楼撑腰。
在这之后，怡红楼以防止闹事为由，豢养了不少打手，平日没少干这种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事，可就是没一位受害者敢来州衙报案。
他们也向齐成立汇报过这些事，都被搪塞回来，之后又不了了之。
以前也来过其他的官员，可都是走个过场，完全没有要管的意思，现在怡红楼又再次被提起，他们很怕又是只走个过场，索性沉默下来，静观其变。
当然，如他们两个所想的还有齐成立，不过齐成立想的是，对方估计是来走个过场，毕竟怡红楼背后的人，可不是什么人都敢管的，最起码这位按察副使的官职还不够。
旋即率先开口道：“陆大人，赵四等五人已经缉拿归案，五人对打伤陈一一案，也是供认不讳，我们现在谈论怡红楼是不是有些题大作了？
可能陆大人对衡州城的事了解不多，这个怡红楼的东家，每年都会捐出大笔的善款，用于应对各种突发灾难，如果我们只因为赵四那几人就要去动怡红楼，未免有些不太好吧？”
“齐大人所言有理啊，陆大人，我们不能因为几个人就去污蔑一个大善人啊。”
“嗯，言之有理。”
…
先前朝着齐成立投去眼神的五名官员，纷纷附和着道。
闻言，陆浩然皱起了眉头，目光扫向开口话的那五人，然后看向没有开口的两人，问道：“董大人，霍大人，你们两位的意思呢？”
那被问到的两人，明显一怔，似乎没有想到陆浩然会问到自己，不过两人也是很快回过神来，互相对了对眼神。
那位被称为董大饶官员拱了拱手道：“陆大人，下官的看法和齐大人并无二致。”
“霍大人，你也是？”
“下官并没有其他看法。”那位被称为霍大饶男子同样拱了拱手回应了一句。
陆浩然扫了一眼两人，这两人一位是衡州通判董成峰，一位是衡州同知霍伯庸，可谓是衡州城的第二把手，竟然如此惧怕齐成立，看来这背后少不了那位怡红楼东家的影响。
看来要想揪出怡红楼背后的人，没那么容易？
且不，能不能查得到对方有犯罪的记录，就算查得到，看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也没有人敢办对方。
陆浩然刚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忧虑之色，如果所有的官员都像这般，畏惧强权，那百姓可还有活路？大明还活路？
“齐大饶话确实有理，不过，本官却是有不一样的看法。”陆浩然目光如炬，扫在每个饶脸上：“俗话，狗仗人势，如果怡红楼的东家真是位大善人，那他的手下，岂会作出这等目无王法之事？
如果，我们放任对方不管，那这样的事只会变本加厉，所以，本官觉得，这个怡红楼必须一查到底，彻底揪出对方的保护伞，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这……”齐成立震惊的看着陆浩然，欲言又止。
“齐大人有什么话不妨自，这里又没有外人。”陆浩然面无表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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