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个瞬间, 傻柱心底闪过一丝遗憾。
但很快就又被另一细节震慑住了:
\"谁?刚刚谁把贾旭东抢救活的? 是他?\"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可置信,
“张帆!他现在担任我们厂医的角色,你应该不知道吧,他医术简直太高明了...”
刘海中语气充满了崇敬。
听了之后傻柱整个懵了。
“你张帆?!二哥, 难不成您老是在胡言乱语?就这个子会行医治人, 瞎, ** 我不信!”
傻柱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大声叫喊出来。
真是胡袄,张帆是什么样的人,傻柱怎么会不清楚?
他就是那种一到晚捧着本书不放的闷葫芦。
就凭他,还能当医生?还能把贾旭东给救回来?
简直是方夜谭!
“嘿!你个傻柱,二大爷我能骗你?”
刘海中的语气带着几分不满。
“如果你不信的话,随便找个工人去打听打听,或者等你一大爷回来再问问,看他是否承认我的话!”
“你的是真的?”
这一次,傻柱真的是被吓傻了,张着嘴巴愣住了。
“懒得跟你费口舌!”
刘海中嘴里嘟囔了几句,接着又道:
“眼下可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你马上回四合院一趟,去找贾旭东的家人,让他们尽快赶到市医院。”
“厂长杨和平和你一大爷都陪过去了,也让秦淮茹快点儿过去吧!”
“张帆刚才跟我了,旭东的情况相当危急,要是耽搁了,她见不到他最后一面怎么办?”
刘海中的语气充满了沉重福
“啊对!我这就得回去,秦姐听这件事一定会很难过的。”
听到刘海中提到秦淮茹,傻柱立刻恢复过来,在自己脑门上重重地敲了一下,顾不上再多什么关于张帆的事情。
“马华,这里的活你就帮我做一下,给我请个假,我现在得马上回去告诉秦姐这个消息。”
着话,他就迅速跑远了。
只留下一脸茫然的马华和刘海中,一时间无从反应过来。
当傻柱匆匆忙忙赶回四合院,并找到秦淮茹告诉她贾旭东受赡事情时,秦淮茹觉得自己几乎就要站不住了!
整个身体一震,如果不是傻柱及时扶住她,很可能就会倒在地上了。
“老,我们家这是怎么了,婆婆还在派出所被留观着,现在又轮到旭东遇到这种意外......”
秦淮茹泪如雨下。
与上次不同,这一次她真的急疯了。
这几贾家连续遭遇倒霉事,先是赔钱后是贾张氏被抓。
如今贾旭东又发生了意外情况不明!
假如这次他真的不行了,贾家可就完了,她的精神支柱就倒下了。
如此沉重打击落在秦淮茹的头上,就算她再镇定自若,此时也被完全打乱阵脚,除了哭,其他的都来不及考虑了。
“哎呀!这个时候你还有工夫在这哭!”
一边傻柱焦急万分地劝道。
“现在赶紧收拾一下跟我上医院去,否则万一来迟,你连旭东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了!”
尽管此时的傻柱心里未必多希望贾旭东能活下来,
但在秦淮茹面前不敢有丝毫表露,生怕以后有什么不必要的纠葛。
秦淮茹此刻恨不得立即去找他拼命。
“啊,是是是,我们赶快去医院呜呜。”
当下,秦淮茹不敢有任何耽搁,简单整理了一下便将当槐花托付给一大妈。
随后匆忙跟随着傻柱前往医院。
气喘吁吁地赶到市医院时,一个多时已经过去了。
“一大爷,旭东旭东他怎么样了?”
发现易忠海和杨厂长一脸阴沉地蹲在急救室外抽烟,她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颤抖着问。
“秦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旭东……”
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显得瞬间苍老许多岁的易忠海,艰难开口话的那一刻,秦淮茹顿觉旋地转。
整个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姐你得撑住啊。”
“秦,秦你先别急。”
这时的易忠海与傻柱都及时伸手扶稳秦淮茹。
一边的杨厂长亦随即反应过来,不满地瞥了一眼易忠海,接着转过来安抚秦淮茹,“贾旭东同志的夫人请别太担心,目前旭东仍处于救治状态中,负责的张帆医生也在积极处理,他会熬过来的”。
听见这样的称呼,杨厂长并未在意众人面上的错愕,反而详细叙述事情发生的经过。
张帆带易忠海等人将贾旭东火速送到这医院后的情况令人惊讶。
伤势如此严重的他——身上满是血液,腿全碎了,重要器官也损坏且伴有极其严重的低血压——竟然在被运至医院过程中保持着呼吸!这种现象本身几乎堪称不可思议的奇迹!
尽管不知贾旭东究竟怎样维持生存下来的。
但医护人员都表示他的情况已经无法挽回,并提议家属尽早准备丧礼事宜。
而就在这段让众人逐渐陷入绝望之际,在急诊室内突然间出现一个人打破了宁静。
“这是张不是,你怎么来这里来了?”
正当考虑是否该断开贾旭东身上的各种输液器任由自然死亡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畔的张帆立即抬头,见到了曾经作为三位主考官之一给自己监过考试的李先生!
对方穿着医师外套,并有另外几名医务人员跟随身后。
“李先生,久仰!”
反应迅速的张帆赶紧问候,此时此刻的他才回想起与之相关的一切细节。
之前的考试中,李老曾提到他在四九城市的医院工作,并邀请张帆去那儿工作。
没想到竟然这么巧合!
“张医生,这位是……?”
工厂的杨厂长已经被医院里的医生拒绝多次,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看到张帆和一位微胖的医生交流时,杨厂长心中重新燃起了一线希望。
于是赶紧上前询问:“哦,杨厂长,这位是我的一位前辈。”张帆为两人做着介绍。
“李老,这是杨厂长。”
“杨厂长您好,我姓李,是这里医院的副院长。”李老性格温善,笑容满面地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这番话让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
副院长?市医院的副院长?
这下,不仅把杨厂长愣住了,易忠海也是嘴巴张成了能塞进去一个拳头的大。
在他们看来,就算是街办主任或者工厂的某个部门主管都是值得尊敬的角色,而市医院的副院长则是高高在上。
更不可思议的是张帆还认识他。
“李老,您竟然是市医院的副院长?”张帆也有些意外地问道。
“嗯?你不相信我能胜任此职?”李老依旧保持着微笑回答,
“又或者你是想要直接转到我们医院来了?我肯定会欢迎你的。”
这番话语又一次震动现场,不止是杨厂长和易忠海惊讶莫名,连李老后边的一众医生也都瞠目结舌的盯着这名少年看,作为享誉医学界的李老从没向哪个年轻人示过如此诚意。
而这少年究竟有何来头,竟令李老如此看重呢!
张帆笑了笑道:“过奖了,李老。”内心暗自想,也不过是在一次试考当中稍微显示了几分能力,就让市里大院长给一直挂念到现在,真是不敢当、不敢当!
“张医生,先别扯这些了,请先救命吧。”
在旁边已经忍不住的杨厂长开口道。
哪有人会这么做,在他人面前公然挖墙脚。
对他们轧钢厂来讲找到一位有能力的医疗工作者何等艰难,
万不可让李院长挖走。
“对,对不起!一时忘了大事了。”听罢杨厂长之言,张帆马上想起了还躺着的贾旭东,
这一路的劳累加上耽误的时间,
现在只剩下一口气息了。
“李院长,这是轧钢厂的一个职工,受零工伤。
你们这里不方便收治吗?”
“啥?给我瞧瞧!”
听到这句话,李老的表情立即变了样,他迅速来到贾旭东病床前仔细检查,接着倒抽了口凉气!
哪,这是怎样造成的状况呀!还存活简直是奇迹!
作为医学泰斗,市医院的主要医师,
李老各种类型的病例见所多识。
即便是一向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滥他,在看到贾旭东的惨状后,也是震惊不已。
“这子在仓库搬东西时,未按规程作业,被掉落的钢板砸到了。”
张帆简短地叙述了事故发生的过程。
“他的伤非常严重,如果没有我的家族秘技银针之术封住他的血脉,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
“家族秘技?”李老此时注意到贾旭东身上像刺猬一样密布的银针。
这让他立即回想起张帆在实践中展示过的那手堪比奇迹般的针灸技巧。
尽管他对中医了解不多,但他很清楚能够让中医界泰斗如王老、孙老称赞的手艺肯定不简单!
因此,他迅速仔细检查了一下贾旭东的状况,越发觉得吃惊。
“伤势竟然如此严重,正如您所,如果不是依靠您的秘法来稳定情况,或许他早就因大量失血而亡了。”
短暂思量之后,作为顶尖西医专家的李老做出了决定。
“看目前的情形,他已经不可能保住下肢了,我们必须先保证他的性命安全。”
“马上通知急诊科做好手术室准备,调集相关医疗人员进行截肢。”他继续补充,“我会亲自来做这个手术,因为我不确定其他人是否能承担得了这样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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