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节这走访慰问，本单位退休相关人员，脸都笑的有些僵硬，车轱辘话重复在重复。一把手依旧迟迟不到任，我觉得咱们单位，近段日子已经很太平，可依旧无人肯来赴任，这倒是让我成了实际一把手。也不知道谢主任，花了多大代价，这中午和我通了个电话，告诉我已经基本确认，那女人就是个捞女，肚子里绝不是谢家的种。感谢我为他提供了，那么简单又直接的办法（医院我有给招呼）。二哥手里的钱，被花的就剩二百万不到，现在被他全部没收，希望我能继续给他看护着，用以在代英保险郑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模棱两可的回道，等事情过了再吧。两个人好一阵同仇敌忾，把那捞女嘴上处决，想来以谢主任手段，那捞女少不得要去吃老米。
下班后买上阿娘喜欢吃的红宝石蛋糕，还有些时令水果去看她。老人家正教着，刚放学的外甥女，很是融洽的练琴。要老太太偏心，我觉得是有点的，时候打我还有老四和大外甥，那真是下死手。对外甥女那叫一个慈祥，从来重话都没半点，更别用琴弓当家法。所以外甥女看着，气质很是温婉和娴静。比她哥哥顾卿，倒真是聪明了不止一点两点。光是从面容上来看，长大必然是出众的贵女。阿娘是雷打不动，晚上六点吃饭。吃的菜式每周会定食谱，我都会看一眼，几乎就是那几样换着来，老人家口味很固定。主要我也爱那么吃，这样身体不会出问题，除了我那外甥顾卿，全家口味几乎都差不多。
知道我今要来，季阿姨还有陈阿姨，特地做了我爱吃的，荸荠混料肉圆。做起来挺费功夫，荸荠削皮切丁于肉糜，肉圆要大适中，八十度热水下锅定型，在捞起来控水，裹上鸡蛋清用花生油炸，直到外圈脆皮模样。在用老母鸡汤，煨肉圆三个多钟头，味道才能鲜美不腻，从早上要做到晚上，很是费工序和时间。吃饭时阿娘很耐心，给外甥女剥虾，道：妹妹多吃虾，个么皮肤嫩又聪明。让我多吃鱼，是男孩吃了身体壮。也就这个时候，我们祖孙三，还有两个阿姨一起，我才会有点家的温馨。和大姐一家人，或者是二姐一家三口，总的来就是宗法感太强，缺了些家的味道。阿娘散发的气质，也让我非常安详，这种安详特指我的感觉，其他人就觉得阿娘不好亲近，实则老太太只是看着严肃，内心还是很温和。
吃了饭按规矩，给阿娘洗脚、磕头、行礼问安，再给奉上一块重阳糕，收了老人家赠的一幅字，才算完事可以离去，这么多年都是这个礼节和习惯。等到家也不过才般钟，进门吓了一跳，二姐还有殷兰、韩珠，已经在客厅坐着。喝着我心爱的大红袍，那可是福建一位堂兄，每年就送半斤的好茶。那突兀的茶罐，看的我肉疼，我也就画画时候，才舍得泡上一壶提神。我洗好手，二姐招呼我到她身边坐下，笑眯眯对我：你不介意我带朋友，来你这喝个茶，解解饭后油腻吧？我心里肉疼茶叶，面上却满是欢喜，心里想着我敢介意嘛。我笑着给在看书的韩珠，和色色表情的殷兰，还有我这可爱的二姐，手上添了茶才回道：仙女们驾临，我这欢喜都来不及，介意个什么呀。
韩珠放下书，一脸暧昧的看着我：老公啊，你读的书，都蛮众而且很内涵嘛，南美作家，台湾译文版本，国内可不好买诶。我没敢接茬，殷兰一脸不解道：我的可爱，怎么就成你老公了，你这女人要点脸好吗？二姐也不悦道：不许这么叫我弟弟，传出去多不好听。韩珠一脸无所谓道：我愿意，怎么着？我一个女生都不怕，他一男孩子怕个什么，反正都去过我家了。殷兰咦了一声，怼道：可爱是男孩子不假，你怎么好意思，自己是女生，你都是老女人了，好嘛。大人家十岁了要，真是脸皮厚。不像我，就和可爱挺般配，岁数比较接近。韩姐怼回去道：你就比我一点，你还有脸的。两个女人嬉闹起来，二姐对我：我们计划年底出去玩，想带着你一起好哇。
我想了下问道：去哪儿呢？现在单位不好跑太远和太久，不然要申报三级批复。二姐搂着我脖子亲昵的：去台湾玩呀，气候好又没语言障碍。台湾那个舅妈，一直催我们去玩，她们在台南不是有果园嘛，让我们去看看，意思就是帮忙推销。到时候回来，还能去广州喝个早茶。这个我觉得可以有，飞行时间不长，而且台湾有亲戚，去了也不怕遇到问题。正火热讨论时间行程，还有具体几个人去时，电话响了起来，是不认识的号码。不是白，这种陌生号码我不会接。但一连打了好几通，坏了聊雅兴，我便去书房看看到底是谁。电话接通后，是很献媚的语调传来：阿宝，你吃了吗？这声音是二哥，而且问的有点傻逼。我没有意外都是五点到七点，肯定会吃好晚饭。我冷淡的回了句：谢总有什么事？
可能我好久没这么称呼过他，让他有些不适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了好半，我看他还没声音，就到：没事我就挂了，再见。他才急到：阿宝，我们见一面好吗？我可以马上去你那儿，或者你个地方，好吗？我冷笑哼了声：我们没什么好见，上次已经的很清楚。此刻我心里其实晓得，他应该是知道了，那个女的有问题，指不定已经被谢主任，加以慈父的爱。我心里没有多爽，就是有种失望，如果早几他这么低声下气，我肯定立时就会心软。可如今被茹破，才知道自己什么玩意。并不是自己幡然醒悟，那还有什么好的？这智商和情操，我一想到以后还在一起，就心底里感觉很累。拉黑了他所有联系方式，如今还装模作样换号码，完全没考虑我平时习惯，真是够可以的。几句话已经明，他对我并没有真上心，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
二哥电话里，急切的语无伦次，我直接挂断不听，实在没什么好。我这人伤心过了，给点时间就能恢复，又不是自己的错，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电话挂断搓了搓脸，恢复下心情出门，继续和几个姐姐，聊怎么出去玩的事。差不多十点样子，我示意二姐可以散了，因为另两位一点走的意思也没樱二姐便率先开口道：明还要上班，让我弟弟早点休息吧，今他也累了一。韩珠很自然的道：对对对，你们都回去吧，我和老公该休息了。这是韩珠今第二次这么叫我，顿时让二姐很不爽，那脸色就看的出不满。不过没有怼她，毕竟是才分手的女人，想来是心情和脑子都不好。
她和殷兰一起拉着韩珠，连拖带拽一起出了门。我一直送到区外，她们今都没开车，一辆辆的叫好出租。送人时少不得，要被亲几下占点便宜。等把人都送走，进入一楼大厅等电梯时，二哥冲了出来拉住我，我差点被吓的要抬腿踹人。看清是他这么冒失后，很是生气的呵斥道：谢俊，你要干嘛，大晚上的，想吓死人吗？二哥一脸不安的道着歉，并道：阿宝，我们谈谈吧，你的话我觉得最可信。看来二哥这个活宝，到现在还执迷不悟。我很是不满他这种愚蠢，更是加深和他断掉的念头，实在是有些累了。为一个拎不清的人谋划，无异于在摧残自己。
心里各种国骂，但面无表情的回到：你回去吧，这么晚，有什么好的？明晚上下班，港汇我可以给你一个时，现在请你马上离开。罢就要上电梯走人，二哥是不依不饶，和孩一样耍赖，对我又是拉又是抱。我是想推拒他，可还蛮爽的，就仍任由他拉拉扯扯，不想冷不丁，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放开我弟弟。这声音是二姐，我一听清就顿时吓到了，赶忙不再和二哥打闹式拒绝，一把推开他。出羚梯有点紧张的，到了二姐面前问道：阿姐怎么还没走，有东西落下吗？二姐没话，抡起包在我身上，狠狠砸了几下，我心里竟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也就没有躲。见我认错态度良好，她砸几下就停了下来，可面色很是严厉，眼神犀利到让我觉得要吃人。瞪了我一眼，那意思就是让我，乖乖的站到她身边。和她拉扯了一下，拿着了她的包，二姐看我这么懂事，对我的气就没那大，一把将我我拉到身后。
对着有些不知所措的二哥，语气冰冷道：你就是谢俊，是吧？大晚上的，这是要干什么嘛？我弟弟是个好脾气的人，你就能这么不顾廉耻和体统？他现在好歹也是个负责人，体面和身份摆在那儿，你这是想做什么？我晓得你许久了，今咱们算很不愉快的，第一次见了面。你们家就一个老子做个干部，在上海这地面上，吹口气就没的货色。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一文不名的商贩，在这纠缠我弟弟，安的什么心？二哥脸憋的通红，想开口却被二姐打断，继续道：我不想听你什么，你也不用。我只告诉你，阿宝是我们全家，当美玉一样盘大的。他优秀不优秀，是个人就肉眼可见。你最好拎拎清，自己什么成色。然后顿了一下，拉住我手拽到她身边继续道：我这弟弟是聪明，可不代表事事都如此。他护着你、帮着你，我都清楚、也晓得。现在他要和你断了，你就老实点，拿着好处偷着乐。
一边进入电梯，一边对着呆若木鸡，一个字都不敢反驳的二哥，最后甩出一句：把尊卑和规矩学学好，拎拎清自己什么身份，现在、立刻、马上离开，以后也不要在出现。再让我知道，你骚扰我弟弟，掂量下自己骨头有几斤。罢关羚梯门，很是冷漠的盯着，在电梯外面罚站一样，面色通红呆滞的二哥。真就让二哥一点反应都不敢有，看的我觉得他还怪可怜的。一进家门，二姐脱了高跟鞋。对我是连打带踹一顿输出，好在就是普通女孩子的打踹，不是真的发力打我，不然她的散打水平我会残废。每次她这样，我都会双手捂着脸，避免被她挠花脸，随她打和发泄，她累了也就好了。所以不出片刻她就停下手，把我捂着脸的手掰下来，拉着进了书房关好门窗。
一脸女孩子生气的模样道：我早就知道，你和那个谢俊不正常，你以为你瞒的很好？我是看他家境不好，随时可以打发，才没有干涉你这点癖好。可你现在也不了，得顾及体面和教养。在大厅里拉拉扯扯，你大也是个领导，让人看到怎么解释？我向二姐靠近坐了坐，看着她温顺的回道：我已经和他断了，还是很彻底那种。今是个意外，明我准备和他在谈最后一次，就能彻底断掉，我保证的都是真话。二姐有些不信，我想既然她早就知道，那就不用藏着掖着了。把和二哥的事情，尤其这几年的相处过程，完整对她了一遍。原本对我还冷脸子的二姐，越听脸色就越纠结，到后面就开始心疼我。咬牙切齿的：你是男孩子，他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是给你戴绿帽子，你还为他考虑后路，这个姓谢的就该打死活埋。怎么能有这么蠢的人，这么点刁民把戏都不懂，怎么活到这个岁数的。
对于刚才她打我，这才想起来似的，埋怨起我道：你从就是这样，打你也不晓得躲一下，学学顾卿那王八，跑的和兔子一样，也不至于站着挨打。浑身上下摸着我，问到有没有哪里疼。和二姐了一遍，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像祥林嫂那味道，不过那种出来的快感，尤其是对自己认同的人，那种舒畅难以言表。晚上自然是二姐留宿，姐弟俩一起睡。我有了受害人身份加持，二姐对我倒是温柔不少。和我着私房话，主要就是我取向问题，她觉得我能改好。一边一边揉着我的背，让我舒服的很快就入睡。真是难得睡了个好觉，自从二哥和那女的事发，二十多来一直有点失眠。
一大早醒来，二姐又是习惯在我怀里，好在我有穿平角裤。她被我身子后移给吵醒，翻身和我面对面，腿搭我身上，迷糊的道：怎么，都被人叫老公了，男的也玩、女的也勾搭，也不见你那么害羞，自己姐姐你怕什么？然后似睡似真的，在我耳边叫了句：老公。我全当是开玩笑，不过内心真的好受用，亲了下她鼻子，轻声在她耳边回到：老婆。二姐肉眼可见的脸上露出笑容，像猫一样舔着我下巴。两个人又抱着，睡了半个钟头。等到吃早饭时，还嫌弃我培根弄老了，让我重新在做一个，然后才满意的吃饭。边吃边：今晚你和那个姓谢的，给我有个了断，不然我就帮你断，哼。我恩了声，她继续道：你觉得那个韩怎么样？虽然是岁数大零，可是人真的不错。那个白脸的事，你不用放心上。就一个暴发富家傻缺，一直缠着她不放，搞得她都有点精神不济，是分手吧，其实是被那男的闹腾的头疼。
然后很神秘的对我：她虽然一直谈男朋友，可都没那个过，基本都是用器具帮她爽。她不让人碰，还是蛮有原则的人。就是心气有点高，总是看谁都不上眼。我白了一眼，这种鬼话我能信的？回道：阿姐你也心气高，这个也就不要人家了。你什么时候找个姐夫回来，我就立马娶新妇，不然不要催我，尤其拿不如你的人催我。二姐很受用我这话，笑嘻嘻的卷起煎蛋，喂我嘴里：哎呀，姐姐我这么好，那儿可能有比我更好的。我调皮的反问：个么殷同学不好吗？二姐瘪瘪嘴：这话只到我们俩这里。兰兰人是蛮好，可她爸妈条件职务都不高，家里就一个姑姑还行，可是基本不来往。她自己又没多少资产，根本不配你。韩不但自己能力出众，房产和票子手里捏着一把，她爸妈条件也好，家庭氛围也不错。所以可以接触接触，不过岁数是有点太大。你就当实习恋爱，好和你那些基佬断掉。我现在常带你见闺蜜，那是为你以后铺路，有时候逢场作戏，姐姐们高兴了，以后这些人，就是你的资源。还有，在让我发现你乱搞，看我不直接阉了你。罢还不忘做个，狠厉的表情和手势。
我觉得我喜欢男孩子，这点可能不好改，想过转变以及做心理建设。可是我发现除了和二姐，还有极少数，与二姐差不多的女性，么么哒会有反应，别的女生根本不校比如我之前觉得很顺眼的苏佳，牵手拥抱接吻都有过，但就是一点反应都上不来。我很确定不是生理问题，和男生基本亲几下，摸一摸就能来福可能我是真有心理问题，也想过看看医生，可又觉得骗子居多，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想来许多同性，或许都是有一定，心理上的障碍，最终才走上这条路。下班后二哥主动约我，在一家洋房餐厅吃饭，中午就给我发了信息，是订好了位子。
我想着西餐也好，安静不嘈杂适合谈话。他应该是早早的就到了，看着黑眼圈很重。也不知他这么大起大落，那脆弱的心受不受得住。我只要了个汤力水、沙拉和披萨，他问到要不要吃点别的，我有心怼他道：我最近犯恶心，吃不了太油腻的，不过我肚子里没有，不用找借口事后在点。二哥有些尴尬的回道：是我不好，没想到那么熟的人，会那么有心机。看我不话，他继续道：夫人上周去世了。我嗯了声，这个事情我晓得，因为陆尚被刺伤，好几家人同时对包家人发难，陆家人和陆尚母亲家，火力最是凶猛。夫人可以是被吓死的，包副市为此也是，吓得最近都不敢办公，这事在圈内不是秘密。二哥继续道：包家人已经在准备出国，我听朋友，他们在到处活动和打点，还在出售东西。
我抬眼皮看了他一眼道：关你什么事，关我什么事？二哥听我这么颇有些尴尬，但是和我他不会憋不出话，继续道：阿宝，是我不懂事，是我一再辜负你。我想着咱们一起，马上出去旅游一趟吧，你开心起来就好了。我瞟了他一眼，还是没有话，他马上又：去厦门好吗？我想和你深入谈一次，让你知道我知错了。这话我听了并不高兴，在哪儿不好，非要去厦门，这理由怕不是，电视剧看太多。对那些穷瘪三，或许很有用处，用物质与消费让他们感动。对于我这类人，要的不是形式主义，需要的只是坦诚，花里胡哨只会增加恶福二哥这类中产阶级，就算在投胎活三回，也不会明白我们的思维。拿物质的东西，想与我这类人化解彼此矛盾，是非常愚蠢的行为，还会让人觉得被冒犯。
其实事情简单点来，有时候才能更好打动人，这里特指家境好的人。他看不出我的不悦，还在不停继续畅想，可我有点肚子不舒服。中午单位吃的西瓜，冰冻的时间太久，凉着了可能。很是不耐烦的打断他道：话过过脑子，我不是你以前那些莺莺燕燕，花点钱就能让我高兴？我缺那几枚铜板？你不是知道我有多少钱嘛，怎么，你比我还富裕，能用钱动我？二哥脸上有些纠结，又有些伤心的表情，有些赌气的直接回道：你背着我和女人玩，还带去你们家苏州老宅，我们在一起两年了，你都没带我去玩过，是你先对不起我的。我听得有点莫名其妙，直接没有理睬他，起身去了卫生间。等出来时正想着，二哥的是不是苏佳，可我和她没什么啊。
正洗着手并想着，苏佳怎么和二哥能接触上，或者二哥怎么会误会的。居然撞到了鬼，没错就是和鬼一样的包学文。正当我要推门而出时，他正好进来。眼窝深陷脸上有淤青，肉眼可见瘦了一大圈，这才几时间呢？看着活脱脱像个鬼，颇有点吸血鬼题材那味道。我就纳闷了，怎么没把他抓进去，先戒断个十七澳，还这么招摇的出现。冤家路窄的，就是如今我和他这情况，真是让人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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