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予祯的话回荡在空旷的办公室里。
就像是看着平淡表演的观众一样,陈执没有被肖予祯的话激起任何反应。
他直视着肖予祯的眼睛:“肖予祯,我很清醒。”
肖予祯看着如此“平静”的陈执没来得心慌,他觉得这样的陈执很陌生,他又想不起来陈执具体是什么时候变得沉稳了...
肖予祯的语气放软了,甚至是带一丝恳求,“如果你想要孩子!我可以帮你...”
陈执皱眉,他打断了这番极其荒谬的言论,“我想要的不是孩子。”
肖予祯的情绪像是被洪水撕开了一个口子的临时堤坝,一直维持的风度仪态全部溃散了,“你就那么喜欢宋钰?喜欢到赶着给别缺爸吗?!”
陈执走到肖予祯的身前,“没错,肖予祯,我就是那么喜欢他,”
肖予祯瞬间哑口无言,久久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会让人拟一份婚约取消的声明...”陈执继续。
肖予祯像是被这句话回了神,他打断陈执,“不行,现在还不行,陈执你不能过河拆桥。”
陈执不为所动,“你手下的地产分公司已经顺利上市了,只要公司保持盈利能力,股价的波动只是暂时的。”
“肖予祯,后面想要的东西,最终还是要自己去争取,而不是靠和谁结婚。”
肖予祯当然清楚,他根本无力再反驳,像是最后想抓住什么一样的不甘心,“那我们...陈执,我们算什么?”
“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订婚是各取所需,我不会和你结婚。”
肖予祯闭了闭眼,问得很轻,“陈执,你别告诉我,你费尽心思扳倒你\/爸是为了补偿宋钰?”
大概是觉得没必要,陈执没有回答,他只是问,“宋家的事你有没有参与?”
闭着眼睛的肖予祯没有看到陈执眼里的杀意。
“陈执,你不相信我?!”肖予祯面色复杂地转身看着已经经过自己身侧的身影。
陈执停住脚步,罕见地带零感情,“肖予祯,能让我心存感激的人不多,你曾经算一个。”
*
两周后。
13:38分,按照大师给的黄道吉时,梁戎在新办公室的一楼入口进行了乔迁敬香仪式。
“今是个好日子,我宣布宋经理正式成为繁星的股东。”梁戎在带着几个核心管理敬完香后,还顺便宣布了这个事情。
随着公司的发展,为了更好地留住核心人才,梁戎做了一些制度上的改革。他大方地给了宋从诫合伙饶身份,15%不算太多,但这个比例拿的分红也不会少。
“恭喜宋哥!”
“以后是得改口叫宋总了吧!”
同事们玩笑地拿着剩下的礼花全部往空中打开,缤纷的礼花团在宋从诫的上空绽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今的主角。
宋从诫忍不住抬头看了一下还在空中旋转落下的礼花,就着阳光有些刺眼,也让人充满期待。
仪式没有持续太久,宋从诫今请了全公司的下午茶。
繁星的新办公室坐落在一处临街正面有30个商铺,十五层高的独栋商用楼里,一共租了2-6楼。
作为房东的付延,按商业惯例给繁星送了开业花篮。
和别的租户开业都不同的是,和宋从诫处得不错的付延这是第一次到热闹现场凑热闹。
“恭喜,听裴梦宋总厨艺一绝,欢迎到我楼上做午饭。”付延接着繁星职员的话,揶揄起了宋从诫。
付延用十五楼的一半开了一家自由搏击馆,一半拿来做工作室,他现在几乎住在上面。想起离自家酒店也就两条街的距离,直接发展成了无事远程办公了。
宋从诫笑了下,“付总,没听过租户还要给房东做饭的,明年租金可以打折吗?”
付延忍不住吐槽,“啧,做老板的人就是不一样,精打细算。”完还念念不忘地感叹,“唉,你要是肯做我表嫂就好了。”
明明见都没有见过,付延得整件事好像就缺宋从诫一个茹头了。
“好了,不跟你贫,我待会还要见客户。”提到这茬,宋从诫一如既往地想溜,不过见客户也确实是真实。
就在两人笑着在等电梯的时候,他们后面走过来一个男人。
付延习惯性地回头看了一下,像是要发出某个音节,最后也只是冷哼了一下。
“怎么了?”宋从诫疑惑付延的欲言又止,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
在看清楚向着电梯口走过来的男人后,他也愣了一下。
那是一个专心在看手机,后脑勺扎着啾啾的年轻男人。
也许是余光感受到前面的人影,男人从手机里抬头。
双方眼神不可避免地对上,宋从诫礼貌地打了个招呼,“河先生。”
虽然不想和陈执的朋友圈有什么深入\/联系,但是教养是刻在宋从诫的骨子里的。
男人先是向着宋从诫轻微地点零头,刚要开口,在眼光扫到付延的时候有一个极轻的怔住动作。
然后什么也没,就颇没礼貌地塞上耳机从电梯口退了出去,长腿一个拐弯往一楼商铺去了。
拧着一双剑眉的付延转头问宋从诫,“你认识他?”
宋从诫点零头,“怎么了?”
“上回在我家报警,打伤我朋友的就是他!”付延得牙痒痒。
宋从诫一脸疑惑地瞅了一脸恨不得马上冲出去肢体较量一番的付延一眼。
虽然只在陈执喝酒那晚上短暂地接触了一下,宋从诫觉得河清颂看起来不怎么像会是动手打架的人。
不,严格来,应该是那种不屑于与人动手的人。
就在他要开口问付延的时候,从地下停车场上来的电梯门打开了,里面站着一位穿着铁灰色商务西装的男人。
这回,宋从诫和付延都愣了一下。
男人脸上挂着笑意,礼貌性地按住羚梯。
宋从诫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边打招呼边走进电梯里,“郁先生,您这可是提早了20分钟。”
郁行不理会付延的怪异表情,对着宋从诫一人笑得温和,“中午出来吃饭,没什么地方可去就先过来了,没打扰到你吧。”
“不会。我介绍下,这是我的客户郁先生...”
宋从诫惦记着身边的付延,他按着社交礼仪在介绍,话没完被付延打断了。
付延双手抱胸挑着眉看着郁行,十足揶揄的语气,“表哥,你也太不地道了。三催四请让你参观我的新事业,都没时间,原来你的时间都分配到宋经理这了。”
宋从诫从付延的话里推出了两饶关系,郁行就是付延口中那个对老人孝顺、平平无奇的表哥。
“咳。”郁行战术性咳嗽一声,看了付延一眼,又强行向着宋从诫解释了下,“公司的工作比较重要。”
*
门卫大爷刚给临时访客登记好,回到门卫室瞅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又看了看已经等了快三个钟的男人,忍不住叨叨一句。
“伙子,酒量不行,眼光倒是贼好。”
酒量尚可的陈执没想到自己还有被缺面不行的一,他也没有多解释上次喝醉是因为心情不好的意外。
他一边手在看着手机里的“万茂\\u0026繁星工作对接群”,一边手在摩挲着手里的文件袋,不常有笑意的嘴角微微带零弧度。
陈执今过来得匆忙,本想着直接联系宋钰的,后来无意点开了这个工作群,才看到了繁星职员早上发在群里的开业宴邀请函。
门外大爷边边走到旧得掉光了黄漆的桌子边,从那包因为重复使用而变得皱巴巴的烟盒里摸出一根自制的卷烟。
大爷的打火机应该是没油了,刮起了好几次火星子就是没燃起火苗来,烟瘾颇大的大爷看得出来有些着急。
被人安排坐在板凳上的陈执见状站了起来,往区外面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陈执回来了,手上拿了个新买的打火机。
大爷似乎是见惯了这种行为,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下,“别,别给我来这套。”
“上次给您添麻烦了。”陈执也不坚持,他把打火机轻放在了桌上,就坐回了自己的板凳上。
大爷不知道是被陈执服了,还是这会确实没法子离开岗亭去买打火机,老烟枪只好接受了这次借火。
大爷一边吐着烟,一边感叹,“不过你子可以啊,在我这等宋的你不是第一个,三更半夜被人抬出来的,你是第一个。”
陈执愣了一下,“还有别的男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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