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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高美景透露真相,杜若锦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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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算一番又一番,缘分在梦中追寻。杜若锦轻轻拽住她的衣袖,低声而道:“无需紧张,你只需安坐,那些无关紧要的纷扰,无需让他们破坏我们的雅兴。”

高墨言被她的言辞所触动,沉默片刻,缓缓开口:“我曾以为你留在锦亲王府,不再回来了。如今你归来,依旧承认你是二少奶奶。”

桑菱听到这话,初时以为只是夫妻之间的争执,但随后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她仔细端详高墨言,深邃的眼眸如漆,鼻梁挺拔,唇边带着微妙的弧度,线条坚定而硬朗。他的身上透出一种深藏的痛楚,然而沉浸在愤怒中的杜若锦并未察觉。

杜若锦回应道:“我倒是想留在王府。但可惜的是,人家王爷并未挽留我,否则你今生也无法见到我了。”话语之中,透露出一种无所谓的轻松。

高墨言闻言,胸中涌起一股闷气,随即又被挫败感所替代。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杜若锦没有犹豫,毫不掩饰地回答:“是的,不仅厌恶,更是深恶痛绝。”她的话语对高墨言造成了巨大的冲击,但他却没有察觉到。

高墨言的眼眸更加深邃,他静静地看了杜若锦几眼,然后转身离去。他的背影挺拔,带着一丝落寞。这时,反而是桑菱感到不忍,她望着高墨言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同情。她轻声对杜若锦:“你对他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杜若锦大声反驳:“残忍?这怎么能叫残忍?桑菱,你毕竟是捕头,见识过太多的残忍与杀戮,现在竟然我残忍?你知道高家对我做了什么吗?”

桑菱有些迟疑,她试图理解高墨言的心情:“我看他对你还……”

杜若锦不等桑菱完,就急切地打断她的话,转向绿意:“绿意,你告诉她。”

绿意点点头,却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过了许久,她才终于挤出一句话来:“桑捕头应该听过高家有个又聋又哑的二少奶奶吧。”

桑菱露出惊讶的神情,她瞪大了眼睛望着杜若锦:“锦州城内无人不知晓的那位聋哑少奶奶就是你吗?但你能言善辩……”

杜若锦将自己的奇遇娓娓道来,讲述自己如何从聋哑中解脱出来并获得了话的能力。桑菱听后感到异常惊讶,暂时忘记了之前高墨言带来的不愉快气氛。两人开始讨论起人生的际遇问题。

色渐晚,桑菱决定离开。杜若锦虽留她不住,但仍将她送到高府门外。此时张妈从远处奔来,跪倒在杜若锦面前:“谢谢二少奶奶!起初奴婢还有些不信,但现在公文已经送到高家老太爷手汁…”

杜若锦扶起张妈,心中欣喜不已。她原本以为还需要几才能把事情透露给众人一个缓冲的机会,没想到公文这么快就下达了。果然如她所料的高家上下一片震惊。高老太爷看完公文后勃然大怒马上召集全家冉正厅除了出嫁的高良辰其他人都到齐寥待下文。

高老太爷的胡须因愤怒而颤抖,他瞪着杜若锦,目光中透露出强烈的不满和敌意。一旁的徐姨娘带着些许挑衅的神色,似乎对即将上演的纷争充满期待。高步青则显得无所适从,他无法想象这场争论会如何收场。大夫人和二夫人怒不可遏,对杜若锦的指责声如同针尖一般尖锐刺耳。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则幸灾乐祸地在一旁观望,似乎这场纷争给他们带来了某种乐趣。高墨言深沉的脸上毫无表情,他静静地坐在一旁,但手中的拳头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波动。而高纸渲则嬉皮笑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令人心生无奈。唯独高砚语正襟危坐,脸上带着淡淡的忧虑。

杜若锦缓缓环顾四周,她的眼神坚定而深邃,她知道今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这场紧张的战局。

大夫人率先发起攻击:“你竟敢不顾老太爷的意见,私自将人选定为老四?现在公文已经下达,无法更改,你的行为实在太过鲁莽了。”

杜若锦以轻蔑的冷笑回应:“当初娘让儿媳选人时,若是选大哥或墨言,你们为何没有顾及老太爷的意见呢?”

这话让大夫人一时语塞,二夫人立刻接过话茬:“她伶牙俐齿的,这次绝不能轻易放过她。”

杜若锦猛地站起身来,声音铿锵有力:“既然人选我已经定为四弟,我自然敢作敢当。现在你们就让高墨言给我写一封休。”

这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不已。高墨言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杜若锦朝着大夫人继续道:“大夫人,您当初答应我的条件,只要我肯去王府接回阮真,您就会让高墨言给我写休书。您不会忘记这个承诺吧?现在正是履行承诺的时候。”

大夫人脸色尴尬,她当初威胁杜若锦时,有些秘密是高老太爷和高步青并不知情的。现在杜若锦要揭露这些秘密,让她无法反驳。看到高老太爷和高步青对自己投来的不满目光,大夫人只能默默吞下这个哑巴亏。

大少奶奶唯恐这场纷争就此平息,急忙煽风点火:“娘那时答应也是被逼无奈。依我看,二弟,休了便是休了。锦州城的女子谁不想嫁进我们高家?明我就让人送来帖子,给你挑个身世清白、体貌端健的。”

高墨言的脸色阴沉如水,他的剑眉紧蹙,语气中带着不悦:“多谢大嫂的好意。但我娘子时常出一些真挚的心声,不同于寻常言辞,是我所珍视的。”

杜若锦猛然看向高墨言,只见他的目光深邃如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波澜。她的心随之跳动起来,暗自想道: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吗?我们各自追求自由与幸福。

在一旁一直正襟危坐的高砚语此时站出来道:“二嫂,砚语感谢你的好意。但倘若你知道你举荐的人是砚语,砚语宁愿将这个机会让给几位哥哥。砚语年纪尚,资质平平,担当不起这样的重任。只怕会辜负了这个宝贵的机会。”

大夫人冷笑一声:“你哪里差呢?得了便宜还卖乖。高家的人没有谁比得上你。”

高老太爷愤怒地拿起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喝道:“都给我闭嘴!不要扯这些不相干的事情。我现在只想知道,差使没有落到老三身上,现在应该怎么办?”

一时间无人敢吭声,所有人都齐刷刷地望着杜若锦。尽管杜若锦努力保持淡定自若的神态,但她手指缠绕着发丝的动作却泄露了她内心的焦虑与不安。这时高纸渲在一旁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杜若锦似乎在这一切不关他的事带着几分戏谑和无辜道:“二嫂啊为何要如此对待我呢?”然后模仿孩子的声音带着哭腔继续道:“那差使是纸渲期盼已久的机遇啊就这样没了纸渲自问没有得罪二嫂啊……”的话语中透露出无辜和无奈的氛围使得整个场景更加复杂生动且紧张刺激。

高纸渲的面部肌肉仿佛雕塑般僵硬,一副惋惜的表情,他的目光不断在杜若锦身上游走。杜若锦感受到他的目光,不禁心生不悦,眉头紧皱,心中暗自嘀咕:你非要这样耍弄我,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果然,高老太爷的愤怒仿佛狂风巨浪,席卷了整个家族:“这个家真的是要造反了吗?你们是想活活将我气死才甘心吗?”完,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徐姨娘急忙上前帮他顺气,同时有意无意地瞟了杜若锦一眼。

高步青走上前,试图为老太爷把脉,却被高老太爷愤怒地推开,怒喝道:“你,你这事该怎么办?”

高步青面对杜若锦时显得颇为尴尬和无奈。他一横心,对着众人道:“来人,将二少奶奶带到祠堂,罚跪一夜。”话音刚落,几个家丁已经走了进来,准备强行带走杜若锦。

杜若锦震惊,她大声反抗:“住手!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

高纸渲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冲动,他试图为高老太爷求情:“爹,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二嫂并没有错……”

然而,高老太爷的情绪激动,几乎晕厥过去。大夫人严厉地斥责高纸渲:“老三,你是想将你爷爷气死吗?”

杜若锦被家丁带往阴暗的祠堂。祠堂内部昏暗阴森,尽管她不信鬼神,也感到毛骨悚然。祠堂的门被紧紧锁住,杜若锦倔强地拒绝下跪,她坐在一旁的蒲团上发呆,思索着如何度过这漫长的一夜。

夜色渐浓,晚饭也未曾进食的杜若锦感到饥寒交迫。临近中秋,身上的单薄衣物无法抵御寒意。她挪动着身子,靠在墙角,尽量抵挡寒意。

过了许久,杜若锦听到有人试图推开祠堂的门,却发现推不开。她心中一惊,随即听到高墨言的声音:“我一会去向爷爷求情,你也服个软,不要这么硬抗着。”

杜若锦心生不悦,心想:门都关了,还要我服软?

高墨言听不到杜若锦的回应,心中焦急,他重重地推了推门,发出很大的声响。杜若锦惊慌不已,听到高墨言关切地问候:“你还好吗?回个话……”

杜若锦没好气地回应道:“我很好,我跟高家的列祖列宗在一起,能不好吗?”

过了许久,杜若锦没有听到高墨言的声音,只听到他远去的脚步声。她心中恼恨不已,对高墨言所谓的“身份”和“高家二少奶奶”的称呼感到讽刺和失望。

睡意袭来,杜若锦渐渐睁不开眼睛。突然听到门锁被人打开的声音。她以为是高墨言求情回来放她出去的声音。于是她清清嗓子故作不屑地道:“你不是走了吗?现在还回来做什么?”

门应声而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迅速又将门关上。这次杜若锦真的慌了神她挪动着身子询问:“你是谁?”

那人影逐渐接近她心中惊恐到了极点正当她想要惊叫时那人影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凑在她耳边低声道:“二嫂是我纸渲。”

杜若锦瞬间放松下来掰开他的手低声道:“你疯了吗?你来做什么?”此刻的高纸渲内心波澜起伏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二嫂我担忧你挨饿受冻才冒险前来给你带来了食物和衣物。”

高纸渲将几样精致的糕点递给杜若锦,轻声道:“我破开了这重重阻碍,带来这些美食给你,快些享用吧,一时半刻他们不会察觉。”

杜若锦确实有些饥肠辘辘,接过糕点品尝了几口,随后略带埋怨地开口:“这一切不都是你三少爷的谋划吗?是你建议我选择四弟,如今却落得在此受罚。你在人前装腔作势,如今又假惺惺地送东西给我?”

高纸渲轻轻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在他们眼里,我失去了一个好机会,不抱怨几句似乎不合情理。”

杜若锦提议道:“那你为何不直接对四弟表达不满?那样不是更显真诚?”

高纸渲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深邃的思考:“四弟虽外表恭敬,但内心始终与我们保持距离。他并非在高家长大,我们的情感并未深厚。”

杜若锦微微一怔,然后轻声问道:“难道你还心存芥蒂?”

高纸渲断然回应:“绝无此意。我们本是一家人,我怎会歧视他呢?只是在外人眼中,即便是庶出如我也未必比他强多少。”

杜若锦沉默了片刻,原来高纸渲也在意自己的身份地位,这让她感到一丝微妙的刺痛。她婉转地安慰道:“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你们的错,也不必为此感到自卑。嫡庶之分只是一种畸形的婚姻观念,总有一会被抛弃。”

高纸渲心中苦笑,他并不在意身份地位之事。但杜若锦的话语让他感到好奇,她口中的未来世界是什么样的?他带着探索的目光问道:“你的那个未来,会到来吗?”

杜若锦吃完糕点,随意在高纸渲身上拍了几下,然后托着下巴憧憬地:“我也不清楚需要多久时间。但总有一,男人只能拥有一位伴侣,若是在外寻欢作乐会受到公众的指责。男人也会细心照顾家庭,与女人共同承担生活的责任。每个人都珍视家庭,努力营造温馨幸福的生活。”

高纸渲静静听着,眼中充满欣赏与怜惜。杜若锦完后,有些羞恼地转过头去,催促道:“你赶快离开吧,时间不早了,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高纸渲从随身物品中取出一条厚实的毯子,温柔地:“凉了,别冻着。”

杜若锦裹上毯子,感受到一丝温暖。她看见高纸渲坐在她身旁,似乎不打算离开,惊讶地问:“你为何不走?”

“我担你害怕黑暗,想留下来陪你。等到快亮了再回去,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了。”高纸渲的语气充满关怀。

杜若锦虽然感动,但坚持让他离开。高纸渲无奈却坚持留下。外面的风呼啸着吹进祠堂,阴森的气氛让人毛骨悚然。杜若锦感到恐惧,如果没有高纸渲在身边,她恐怕早已惊慌失措。在她的内心深处,高纸渲的存在给了她莫大的安慰和勇气。

突然间,烛光在祠堂里摇曳不定,一阵微风吹过,那微弱的火光瞬间熄灭,周围陷入了一片深沉的黑暗之郑在这寂静的夜晚,杜若锦的心弦被拨动,她不由自主地开始紧张地呼吸。她缓缓地移动着自己的脚步,试图靠近高纸渲,希望能够从他那获得一丝温暖与安慰。

她的手指还未触及到高纸渲的衣物,她的手腕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紧紧握住。这股温暖从高纸渲的手心传来,如同涓涓细流般缠绕在她的心底。杜若锦挣扎着想要挣脱,但高纸渲的手却如铁钳般紧紧扣住,他微微闭目,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安抚:“别动,就这样吧。”

或许是这凄冷无比的夜晚让杜若锦渴望一丝温暖与依靠,她渐渐停止了挣扎,两人就这样静静地靠在墙壁上。高纸渲的手依旧紧握着杜若锦的,他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回荡,带着几分自勉的轻松与笑意:“不用害怕,我时候也常常因为调皮被父亲关在这里罚跪。起初,我也感到害怕和孤独,但时间一长,我便学会了与这些牌位对话,它们不会背叛我,不会泄露我的秘密,让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

杜若锦明白,在这个看似光鲜亮丽的家族里,高纸渲同样孤独无依。作为一个庶出的子嗣,他却得到了老太爷的青睐,这无疑是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

“高家四子中,为何爷爷唯独对你青睐有加?”杜若锦不禁好奇地问道。

高纸渲微微侧头,轻笑声在空气中流转:“难道你不认为我值得人喜欢吗?”他的语气中带着自信与坦然。

杜若锦没有直接回答,两人之间的沉默被一种温暖而安心的氛围所包围。高纸渲握着杜若锦的手,力道适中,既给予了她温暖,又让她感到心安。渐渐地,杜若锦的呼吸变得深沉,疲惫的身体在夜的怀抱中慢慢放松,她的头轻轻歪斜,最终倚在了高纸渲的肩膀上。

清晨来临,远处边鱼肚白逐渐蔓延,祠堂的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嚓声。杜若锦在晨曦中醒来,她有些惊慌地四处张望,发现高纸渲不知何时已经离去,这才松了口气。

张妈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二少奶奶真是有魄力,让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四少爷今早穿上官服去了翰林院,我家的愚儿柱子也跟着去伺候了。这一切的变化真是堪比地之别,以后谁还敢瞧柱子一眼?这一切都是二少奶奶的功劳。”着就要下跪磕头。

杜若锦连忙扶起她:“张妈,你我心里都明白,我做这一切并不是为了你我或者柱子,所以不必向我道谢。以后在大夫人面前多留心眼儿,我就感激不尽了。”

张妈应允之后,又道:“大夫人让我来叫你吃饭。老太爷刚才醒了,指名道姓要你去。”

杜若锦微微一怔:“张妈,我先回去换件衣服再过去,这样直接过去未免过于失礼。”完就离开了祠堂沿着廊亭回到了墨言堂。

绿意看见杜若锦回来悲喜交加哭个不停:“二少奶奶受苦了……”杜若锦安慰她:“你有这份心就很好。”而后打断了绿意的言语:“绿意别再了我不想听。”话语间透露出对二少爷高墨言的淡淡不满与遗憾。

杜若锦今日换上了浅紫色的纱裙,外罩着如流云般纯净的白色泼墨写意衫子。峨眉如画,轻轻一扫,便似远山含黛;唇色红润,不点而朱,宛如然。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超脱尘俗的气质,宛如仙子下凡。她的出现,自然引起了众饶注意。目光交汇间,无论是鄙夷、欣赏、同情还是不屑,她都泰然处之,仿佛世间纷扰都与她无关。

今日前厅用膳的人数不多,高老太爷因身体微恙未曾赴宴,高步青因皇宫当值而缺席,高砚语也在翰林院忙碌,唯独高纸渲缺席,让杜若锦不禁感到些许失落。她依旧能感受到昨夜他手心里的温暖和安心。

在众人各异的目光中,杜若锦决定给阮真一个下马威。于是,她借口胃口不适,让阮真去厨房端碗清粥。阮真愤怒不已,愤然离去。

大少奶奶提及高笔锋时,他的眼神犀利如刀,转瞬即逝。大少奶奶半是委屈半是讨好的向大夫人提出,想为家中大少爷纳一远房亲戚为妾。这位女子出身名门,但因家道中落而投靠了大少奶奶。大夫人沉吟片刻后询问高笔锋的意见。他一向疼爱静容,但为了大局考虑,决定一切听从母亲的安排。大夫人满眼慈爱地看着他,觉得他的回答十分得体。接着,她提醒高笔锋作为高家长子和产业继承人,肩负着传宗接代的重任。她看了一眼大少奶奶,暗示她也应该为家族传宗接代而努力。

柳氏愤愤不平,咬牙应常杜若锦冷笑一声,一场好戏落下帷幕。此时阮真端着粥回来,放在桌上时离杜若锦稍远。杜若锦起身离开座位时嘲讽道:“你觉得委屈?既然嫁入高家为妾,就应该知道会受气吃苦。”

就在这时,一个不羁的调侃声音响起,高纸渲站在门口望着杜若锦笑道:“二嫂在祠堂呆了一夜精神不济吧?没想到一大早就在这里争风吃醋。”杜若锦背对众人走近高纸渲时表情凶神恶煞一般瞪着他尽管语气仍然客气自持:“三弟笑了。我始终认为丈夫娶妾不过是想要多一个伺候自己的人罢了。”她的话语无疑是对阮真的侮辱但又在众人面前展示了自己的威严。阮真羞愤交加站在一旁承受着这份侮辱但为了二少爷的面子只能默默忍受下来然而杜若锦的话语却让二夫饶地位显得尴尬无比。

杜若锦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锐利地射向阮真,她缓缓开口:“你竟敢在我眼前放肆,倚仗着二少爷的庇护吗?哼,我原以为你有所收敛,没想到你竟如此不知好歹。”

阮真被她得满面羞惭,红晕蔓延至耳根,她怯生生地看向高墨言,寻求援助。然而,高墨言却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沉默不语,只是低头轻抚着手中的茶盏,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杜若锦丝毫不给阮真喘息的机会,她厉声责问道:“贱婢,如二夫人曾言,只有当你为高家诞下一儿半女时,你才有资格宣称自己是高家的一员。否则,你永远只是我二少奶奶的丫鬟,听明白了吗?”

杜若锦的内心其实颇为复杂。虽然她赞同一夫一妻制,但她也明白二夫人与高家的关系。毕竟,二夫人已经为高家生育了儿女,她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因此,她认为二夫人是高家的一份子是合情合理的。

看到阮真被气得几乎失去理智,杜若锦的内心得到了一丝满足。就连二夫人此刻也露出撩意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对阮真的轻蔑。而高家的其他人,也被这场争吵吸引,面露好奇之色。

高墨言突然起身,他拉起杜若锦的手,向外走去。他的步伐迅速而稳健,让杜若锦有些跟不上。他们来到了墨言堂,高墨言突然松开了她的手。

他紧盯着杜若锦,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你明明知道我对阮真并无夫妻之实,你为什么要如此为难她?难道是因为你吃醋了吗?”

杜若锦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二少爷恐怕是太高估我了。让我为你吃醋?简直是大的笑话。”

杜若锦转身欲离开,却被高墨言一把扯住了手腕。他的眼神变得深沉而炽热:“杜沉香,别忽视我的警告。否则,今夜我们将正式结为夫妻。我是认真的。”

杜若锦突然大笑起来,眼泪几乎夺眶而出:“高墨言,你记得那个我在祠堂罚跪的夜晚吗?你在哪里?为什么那时你不肯与我结为夫妻?我承受着你高家的不公,这个冤屈我该如何讨回?”

高墨言叹了口气,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杜若锦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渐渐沉了下去。她在等待他的回应,哪怕只是一个简单的解释也好。然而,他终究没有出来。

看着高墨言失落的背影,杜若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福她不禁问自己:高墨言,你究竟会不会成为我的良人?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否终将变得名存实亡?

杜若锦没有回到墨言堂,她让绿意先走,自己则独自前往后花园。在廊亭上远远看见一人坐着,杜若锦便绕路而行,找到了一个安静且不会被打扰的地方——假山之后。

她靠在一颗青石上坐下,突然发现旁边的青石上刻有几行字。她低下头仔细辨认:“清明夜,我,独校”她喃喃自语,“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真是耐人寻味。”

突然间,一声异响自头顶传来,打破了周围的寂静,那声音如同飘渺的琴音被突然拨响:“如何才算是‘有意思’呢?”杜若锦被这一声惊扰,不禁抬起眼眸,动作之中不慎与高纸渲的下巴轻轻一碰,两人皆是一痛,各自揉着痛处,皱起了眉头。杜若锦语气不善地道:“你每次出现都如此鬼鬼祟祟的吗?就不能正常一点?”

高纸渲失笑,嘴角勾起一丝无奈:“二嫂总是误会纸渲的用意。”

杜若锦眼神斜睨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你为何跟踪我来此?我来这里是为了寻求片刻的宁静,你的出现,只让我倍感烦躁。”

高纸渲试图平息她的不满:“二嫂,不要将此处视为你的独占之地。此处本就是纸渲的地……”

杜若锦的话语中带着耐心与疲惫:“高纸渲,你不要再……”

就在这时,高纸渲打断了她的话,神色变得严肃:“且听我,这是我之前所写之字。”他指着那排字,脸上露出撩意的神色。杜若锦见状心中暗自叹息,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高纸渲,你真是狡猾。”

高纸渲轻声笑了笑,继续道:“二嫂若喜欢这里,纸渲便允许你在此坐。”尽管他的语气带着调侃,但杜若锦的内心却并未因此平静下来。她黛眉紧蹙,心乱如麻。

高纸渲察觉到了她的不安,收敛了笑容,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其实,你无需如此烦恼。这高家之中,又有谁真正活得快乐?”

杜若锦轻轻摇头:“高家是高家,我是我,我们终究是不同的。”她的话中隐藏着深意,只有她自己才能完全理解。

高纸渲望着她,眼神中似乎带着几丝探究:“你从未能将高家视为自己的家,那么,你也从未将二哥视为你的夫君,对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杜若锦被他的话惊到,朝他看去。尽管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沉重但并无异样。她只好岔开话题:“你还没告诉我那排字的意思。”然而高纸渲并未回应她的问题而是继续道:“无论何时何地你需知我会永远站在你的身后……”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杜若锦听到这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但她并未表现出来而是起身欲离开。此时高纸渲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入怀中声音低沉而有力地道:“难道昨夜你未曾感受到我的守候吗?”杜若锦在他的怀抱中挣扎但未能挣脱他的束缚只觉得他的怀抱越来越紧心中升起一种窘迫感她尽力压抑自己的愤怒低声道:“高纸渲你疯了吗?”高纸渲猛然松开她杜若锦站立不稳靠在了身后的假山上他则用胳膊轻轻地圈住她低声问道:“你是想要离开高家吗?我此刻的所作所为是否成全了你?只要有人看见我们之间有私情那么二哥便会放你离开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杜若锦听到这里心中一片混乱难道真的可以这样吗?她低声道:“可是……”可是这样的做法似乎有些奇怪吧?

高纸渲断然拒绝了杜若锦的发言机会,他压抑着内心的情感,声音低沉而有力:“你不同意吗?锦亲王当真能吸引你的目光,让你愿意放弃自由进入王府?”他眼神灼热,却也透露出丝丝伤痛。

杜若锦面对他的质疑,不禁轻笑出声,“你在胡什么?”她的声音清澈悦耳,宛如山涧泉水流淌的声音。

高纸渲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他深情款款地凝视着杜若锦,“我见锦亲王虽只寥寥数面,但你怎会因他而守节出府呢?”他的话语间充满了疑惑和不甘。杜若锦的眼眸轻轻转动,她心中一动,声音略提高了几分,“那你为何不想想,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呢?”

高纸渲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此话当真?”但当他看到高美景的身影时,那抹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他的心中升起一丝苦涩,但他并未表现出来。

杜若锦靠近他,声音柔和而低沉,“我是着玩的。”然而高纸渲却紧紧盯着她,仿佛要将她看透,“晚了,我已经当真了。”罢,他轻轻咬住她的耳垂,转身离去。杜若锦的脸上泛起一抹羞红,她捂住被咬的耳朵,眼中闪烁着羞涩的光芒。

高美景走过来时,脸上带着沉稳的神色,“二嫂,你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她语气深沉,“没想到你竟是为了三哥……”她目光复杂地看着杜若锦。

杜若锦心中犹豫不定,不知该如何回应。她挣扎于自己的情感与现实之间,“其实……”她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高美景在杜若锦身边坐下,语气淡然,“其实,找到真正喜欢的人并不容易。怪不得你不肯接受二哥,宁愿拿到那封休书。”她的声音柔和而真挚。

杜若锦心中一动,“我……”却被高美景接下来的话震惊到,“你在祠堂罚跪那一夜,二哥去爷爷那里求情,被父亲责骂后,他在爷爷的房门口跪了一整夜。”这个消息让杜若锦惊愕不已。她以为高纸渲对她无动于衷,原来他默默为她做了这么多。

高美景继续道:“只是可惜了二哥的情意。”她语气带着一丝遗憾,“你们私奔吧。”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去哪里都好,只要不再回高家,那样就不会有人来束缚浇灭你们的爱情。”她的语气充满了对爱情的执着和向往。她知道这对杜若锦来是一个巨大的提议。但她愿意尝试一切可能的方式去争取自己的幸福。在她的心中爱情比什么都重要。即便路途艰难甚至颠沛流离也不在乎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就足够重要即使外界充满压力和困难对于真正相爱的人来也不构成威胁即使是没有身份背景也可以自由自在拥有幸福的堂。“跟高纸渲私奔?”杜若锦愣住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我的心中并没有完全放弃高纸渲即使在那晚的祠堂中我们彼此相依虽然爱情只是我的一部分但我没有想过要与他私奔我所追求的不仅仅是爱情自由对我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高美景的想法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对于真正的爱情来这些世俗的束缚是否都是微不足道的?是否真的需要不顾一切去追求真正的幸福?这一切的一切在她心中有着怎样的答案?她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杜若锦却与众不同,她深知爱的真谛并非盲目追求,也并非漫无目的的流浪,而是温暖如春、沁人心脾的存在。这份爱该如何描绘呢?在她内心深处,隐隐回想起高纸渲在祠堂中相伴的温馨时光。然而,如果那已经算是爱的体现,那么高墨言在高老太爷房间外的长夜跪守,又该如何解读呢?

杜若锦的内心愈发纷乱,恰如高美景的情绪高涨到近乎癫狂一般,那种急切的心劲仿佛恨不得杜若锦与高纸渲立刻离开府邸私奔。于是,她仅作简短回应,便欲离去。

高美景在她身后高声呼喊:“二嫂,你不必着急,我这就去询问三哥,只要他首肯,我即刻帮你们安排。”

杜若锦仿佛逃离一般迅速离去。人们常深陷热恋的女子最为疯狂,此刻的高美景仿佛身中剧毒,而唯一的解药便是楚惜刀。

当她回到墨言堂,绿意发出惊呼:“二少奶奶,您终于回来了,府里发生了大事,阮真自杀了。”

杜若锦震惊不已,她心中疑惑:阮真怎么可能自杀? “她现在情况如何?是否已经抢救过来?”

绿意拍着胸口松了口气,:“她是割腕,伤口不算深,又发现得早,顾大夫已经为她敷药包扎,应该无大碍。否则,二少奶奶,你的麻烦就大了。”

杜若锦眉头紧皱,听绿意继续:“府里的人都是你容不下阮真,逼得她走投无路才自尽的。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有理也不清。”

杜若锦怀疑阮真的自杀另有隐情,这莫非是博取同情的把戏?

“二少爷去了吗?”她问。

“去了,老太爷听到消息后非常愤怒,命令二少爷守着阮真,防止她再做傻事。二少奶奶,你……”

“走吧,我们去看看,这些把戏还上不了杜若锦的台面。”杜若锦吩咐绿意准备了几样点心,一起前往阮真的房间。

果然,阮真在房间里低声哭泣,高墨言站在床前,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二少爷,你阮真以后该如何活下去啊?当初大夫人承诺过,阮真进门就能成为二少奶奶,不会受半点委屈,如今……”

杜若锦走进房间,一脸关切地道:“你为何要做这种傻事呢?”

高墨言瞪了她一眼,仿佛在责怪是她逼得阮真走投无路。

然而杜若锦并不理会他的眼神,继续分析道:“其实自杀也有多种。那些决心立即死去的人可能会选择砒霜、沉湖、跳井。而那些决心不够坚定的人则会选择白绫或割腕,因为这些方式容易被发现,还有可能被救活。你看阮真这次,明明割腕却只在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细线般的伤口,可见其决心之犹豫。”

杜若锦平素并不轻易发表意见,但今日她却表示:“这些游戏已然逐渐淡出了时代的舞台。阮真,若你希望在高家得到无上的荣耀与尊重,就如二夫人那般,育有一子半女便能达成心愿。然而,若你渴望得到二少爷的真挚之心,那么你必须明白,这需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没有婚姻的束缚,并不意味着两人必定相爱。”

这番话语,犹如一把利剑,深深刺痛了高墨言的心。对他们两人而言,这无疑是一种尖锐的讽刺。阮真一时愣住,满腔的怒火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不解和困惑。杜若锦的话,究竟是何含义?是嘲讽她的无能为力,还是在激励她勇敢追求?

杜若锦吩咐绿意将点心摆上桌面,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高墨言紧随其后追来,他神色凝重地:“其实,我最大的担忧是她再出意外……”

杜若锦轻叹一声,略带无奈地道:“你无需向我解释。我和她之间,从未让你做出选择。因为你的选择,对她来,是一种莫大的伤害。”

高墨言苦涩地解释:“有些事情并非我能掌控。当初老太爷做主让我娶她进门,那时你无法言语,一切并非我的本意。”他不清自己为何站在这里,向杜若锦阐述这一切,但他觉得必须,仿佛这是最后的机会。

杜若锦建议道:“处理方式其实简单。若你真心喜欢她,就请留在身边好好珍惜;若你无意,不如早日放手,让她寻找新的生活。”

高墨言困惑地问:“离开?她该如何离开?她的身份毕竟不同……”

杜若锦回答道:“我明白她的身份,她是高家的妾。但如果她作为高家的义女身份被看待,那么她嫁出去也是合情合理的事。即使有人议论纷纷,也比在高家受冷落、被你冷言相对要好得多。”

高墨言陷入沉思,最终表示:“我明白了。我会去与母亲沟通,也会劝阮真接受这个提议。如果她能得到幸福,她会感激你今的话语。”

杜若锦淡然一笑,道:“我不需她的感激。我只是站在一个女饶立场话,对她,对我,都是一样的。你应该能明白这一牵”完,她的嘴唇轻颤,红唇轻咬,转身离去。

身后,高墨言深情表白:“即便你我的选择是一种侮辱,我还是要选择你,永远只选择你……”

杜若锦身形一顿,却没有转身。她加快脚步离开,内心却涌起一阵甜蜜与期待。

当晚,绿意的情绪异常兴奋,她哼着曲为杜若锦打水洗脸。杜若锦明白,绿意听到高墨言的表白后为自己感到高兴。整夜,杜若锦睡得安稳,仿佛一切尘埃落定,心中洋溢着不出的舒畅。即便心中仍有些许不安,她也将其归结于与高纸渲那假山后的一幕。

次日清晨,杜若锦比平时早些醒来。在绿意还未进入房间时,她独自打水洗脸。收拾妥当之后,却见到绿意失魂落魄地冲进房内。杜若锦惊讶地询问发生了何事。绿意欲言又止,看着杜若锦张不开口。在杜若锦的再三追问之下,绿意终于艰难地出:“今早,大夫人带着二夫人和大少奶奶去探望阮真时,发现她和二少爷衣不蔽体……”

杜若锦的心灵瞬间陷入了一片深邃的黑暗,就像被迷雾紧紧包围,四周的一切都显得模糊而遥远,她几乎无法窥见未来的方向。然而,她极力平复内心的波动,硬挤出一丝镇定的笑容,轻声对身边的绿意道:“绿意,帮我梳理一下妆容,我们即将去用餐。”

绿意迅速回应,心翼翼地为她梳理着长发,同时用低沉的声音表达着她的关切:“二少奶奶,您真的没事吗?”

杜若锦强颜欢笑,口中的话语虽然平静无波,但内心却犹如翻涌的海洋般无法平静:“我能有什么事呢?高墨言的选择,是他自己的决定,与我没有任何关联。”

绿意为她感到愤愤不平:“这二少爷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昨日才向您深情表白,今日便传出这样的消息,他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他就不怕伤害您的心吗?”

杜若锦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前往前厅用餐。在那里,大夫人和二夫人已经等候多时。大少奶奶柳氏从外面进来,满面春风地道:“娘,看来您很快就可以抱孙子了。”

大夫人满面喜悦,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若是墨言真的让阮真怀上了孩子,我一定要她好好养胎,争取一举得模”

餐后,众人纷纷离开前厅。杜若锦正要返回墨言堂时,被高美景叫住了。她的神色激动,咬唇许久才吐露出心声:“二嫂,我知道你和二哥之间因为刚刚的事而心情复杂,但有一事我必须告诉你。”

杜若锦微微蹙眉,示意她继续下去。高美景瞥了一眼远处的高纸渲,确定周围无人后,在杜若锦耳边低声细语:“昨的事情,我去找三哥询问了,但他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杜若锦感到无比尴尬和羞愧,当她看向高纸渲时,他正笑容满面地看着自己,她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羞涩的红色。

高美景完后,被二夫人叫走,临走前带着几分歉意看了杜若锦几眼。杜若锦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和困惑,她丈夫与其他女饶绯闻让她感到极度复杂:“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被私奔的对象拒绝,这算什么?”

回到墨言堂后,绿意心翼翼地侍候着杜若锦。在忙碌完之后便退下,让杜若锦独自静一静。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平静如水,但绿意发现她的主人总是不时地微微皱眉或叹气。于是绿意总会悄悄地探头进来观察几眼。

杜若锦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她拍了拍手,深吸一口气道:“绿意,我们出去走走。”这时门口传来了清脆悦耳的声音:“哦?去哪里?我陪你去。”英姿飒爽的桑菱站在门口笑容满面地道。她的出现仿佛一缕阳光照亮了杜若锦的世界。杜若锦热情地迎接桑菱的到来并让她陪自己走出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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