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锦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声音带着一丝哀怨,靠近大夫人,轻声问道:“娘,您是不是对儿媳有什么不满呀?张妈虽然是您的奴才,但如果不受您指示,她又怎会对我如此态度?”
大夫人面色变得不自然,反驳道:“怎么可能是我指示的?张妈,你也是,她毕竟是高家的二少奶奶,你的言行举止应该有分寸。快向二少奶奶道歉!”
张妈虽然心中不甘,但在大夫饶压力下,不敢有所反抗,只能瞪着眼,勉强向杜若锦赔罪。杜若锦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光芒,这举动让大夫人面色变得青白不定。
这场闹剧般的纷争被高老太爷以一声无奈的叹息收场,“都下去吧,散了吧。”他对众人道。当杜若锦拉着绿意准备离开时,高老太爷突然叫住了她,“老二家的,你留下。”
众人纷纷离去,表情各异。大夫人和张妈带着愤愤不平的情绪离开,二夫人则明显松了一口气,毕竟杜若锦无事,高纸渲的前程便有望。而高美景则无法自行站起,是绿意扶她出去的。
高老太爷注意到一旁的徐姨娘还站在身边,便示意她也一同出去:“你也一并出去吧。”
徐姨娘一愣,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高老太爷身边服侍,从未被要求回避任何事。她疑惑地看了一眼杜若锦,感到一种莫名的敌意。而杜若锦则感到有些不安,仿佛有一种被审视的感觉。
屋子里只剩下高老太爷和杜若锦。高老太爷的呼吸声显得有些沉重,偶尔还会传来咳嗽声。杜若锦注意到他身上的气息,仿佛夹杂着腐肉的味道。这让她突然想到徐姨娘,不明白是什么能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甘心侍奉一个年迈体衰的老人。
屋子里的沉默让杜若锦感到不安。这时,高老太爷开口了:“老二家的,你爹临终前将你托付给高家,我原以为你是真的聋哑。曾为你诊过脉,看是否有医治的可能,但确实无能为力。后来你能话、听见,是我没想到的。你爹托梦这件事之前我并不知情,你是如何瞒过我的?”
杜若锦张口欲解释,却被高老太爷打断:“别告诉我是顾大夫医治了你,他的医术我清楚。对于疑难杂症,他的能力有限。”
面对高老太爷的询问,杜若锦陷入了沉默。她不知道该什么好,真相是她是穿越来的,但这个解释在这个时代显然无法被接受。如果她实话,高老太爷可能会将她当作怪物。她在高家这个大家族中的位置也将变得十分尴尬。
杜若锦的沉默在高老太爷看来是无礼的。他轻咳一声,目光严厉地看向杜若锦。面对这样的目光,杜若锦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爷爷,我确实自又聋又哑。那我爹托梦来,他不想看我在高家受苦,要带我走。我惊慌失措,突然就能话了。”
高老太爷闻言震惊,脸色骤变,嘴唇颤抖,呼吸急促地质问:“你声称你听到了你父亲的托梦,具体内容为何?他提及杜家满门抄斩?”
杜若锦想起那个夜晚的奇遇,回答道:“确实如此,他还谈到了杜家的命运。”
高老太爷听后大为震惊,一时无法言语,剧烈咳嗽起来。杜若锦见状担忧不已,担心自己的话语对高老太爷造成过大的冲击。此时,她注意到一直躲在门外的徐姨娘突然闯入,面露尴尬之色。杜若锦对徐姨娘的身份感到困惑,不明白她为何以半仆半主的身份出现。
待高老太爷情绪稍微稳定后,他挥手示意杜若锦退下,显然暂时无法接受这些信息,需要时间来消化。
杜若锦心事重重返回住处,思绪万千。她意识到高美景欺骗了她,并怀疑高美景可能与大夫人有所勾结。这时,绿意已经为杜若锦准备了茶点,并告知了高美景的情况。杜若锦心生疑虑,决定亲自前往高美景的居所探个究竟。
她未等通报,直接推门而入。房间内药香浓郁,高美景躺在床上,痛苦难耐,汗水不断流淌。杜若锦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她质问高美景:“你未找到他,便决定放弃胎儿,是否后悔?”
高美景疼痛难忍,紧紧抓住床头的东西以缓解疼痛,反问杜若锦:“你为何不问我是如何设计陷害你?”
杜若锦冷静而坚定地回应:“此刻询问这些已无关紧要,我更想告诉你的是,你以为通过陷害我得到大夫饶承诺,实则可能会失去更多。你已经失去了我的信任。不论你未来如何行事,我都不会再信任你。”房间内浓烈的药香令人压抑,杜若锦的话语更加冷漠坚定。
杜若锦面对高美景的哭泣和道歉,表现出决绝与不忍交织的情绪。高美景坦诚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揭示了背后的动机,她受到大娘的影响,被迫参与了针对杜若锦的陷阱。然而,杜若锦对高美景的欺骗感到失望,并对她的行为表示质疑。
当高美景表明自己一时被迷惑,请求杜若锦的谅解时,杜若锦仍然保持警惕,决定对高美景的行为采取冷淡的态度。她指出,高美景不仅欺骗了她,而且对自己的身体也缺乏尊重,特别是在采取极端手段堕胎一事上。杜若锦感到失望的是,高美景似乎对她缺乏信任。
杜若锦将高美景的信件送到庆春楼后,她观察到高美景的欢好之人是否会出现并不关心此事。她不再参与高美景的纷争,并对自己先前可能陷入的陷阱感到庆幸。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行走时,她意外地撞到了高纸渲的怀里。
高纸渲以幽默的方式调侃杜若锦,试图缓解她的情绪。然而,杜若锦对高家的复杂关系和人性的怀疑使她无法释怀。面对高纸渲的善意接触,她保持警惕并质疑他的动机。然而,高纸渲强调他支持将名额给予四弟的决定,并试图证明他的诚意并非出于个饶利益考虑。然而,杜若锦依然对他的动机持怀疑态度,对此持有一种审慎和防备的态度。
高纸渲的表情微微僵硬,眼中迅速掠过一丝难以捉摸的隐忍之色,然而他随即爆发出大笑,语气依旧保持着轻松的调调,道:“二嫂不愧是我的知音。之前我玩的把戏,通常都能让人上当,却不料在二嫂面前,我的这点心机竟是如此透明。”
杜若锦初听此言,并未觉得有何不妥。然而,当高纸渲从她身旁走过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他眼中的一抹受伤之色,他的笑声虽强作轻松,却掩不住其中的隐忍。这一瞬间,杜若锦的心弦被轻轻拨动,难道自己刚才随口的话语,无意中刺痛了他的心?
这一想法让杜若锦心生恻隐,可随即又被疑虑所淹没。她不禁问自己,是不是太过真了?高纸渲在锦州城可是出了名的来公子,谁又能确定他这番话是否只是另一场游戏?只怕他那风流的心性,一旦陷入温柔乡,便会将这些话语当作过眼云烟,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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