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鳞云鲤万丈红口中的恶老头,怎么也得是元将境界的元修,其手段可不是姜承乐所能揣测的。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那镇元梭很难不被发现。
姜承乐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还有其他人,若是来抓万丈红的恶老头,应该不会是孤身一人。再仔细端详躺睡的糙汉子,也不像是锦鳞云鲤万丈红口中所的恶老头。似邻居家张大叔,又好似村后的王大伯,奇怪的是眨眼间又记不得他的模样。
“估计是我多心了,能够带着几百个元修抓万丈红,那一定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这位大叔看着就是个容易亲近的人,肯定不是那可恨的恶老头。不过他先前在这里躺睡,不知道有没有看到那杏黄色人影?”姜承乐挠挠头,看着糙汉子却欲言又止。
有心想要问问,却又不好意思打扰对方,不问吧,又觉的不甘心。
糙汉子从躺睡中起身,嫌弃的看了姜承乐一眼:“娃娃,你是谁家的倒霉孩子?这样很没有礼貌,知道吗?”话间还觉得有些郁闷,“也不知道老夫睡个觉有什么好看的?一大把年纪了,也不能跟孩子太过计较,还是换个地方睡觉吧。”
“呃。”姜承乐心念从纠结中清醒过来,神情微微一窘。
一直盯着躺睡的糙汉子,确实有些不妥。换作是自己被一个陌生人盯着,恐怕也会很不自在,就更别提安安稳稳的睡觉了。
看着郁闷的糙汉子,姜承乐脸上露出歉意,道:“大叔,实在是打扰了。其实我就是想问问,先前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杏黄色身影从这里经过?”
“没樱”糙汉子头不回,眼不转,沿着枝干几个跳跃,落到地面上,转头四处打量,似乎在寻找新的睡觉之处。
姜承乐也从树上跳落在地,跟在糙汉子身后,继续开口:“大叔,那杏黄色身影就是从这里飞过去的,真的是飞,可厉害了。我就是追赶那道身影才跑到这里来的,你真的没有看见?”
“没樱”糙汉子并不想理会,加速向前走了几步,似乎想甩掉姜承乐。
“真的,那身影飞的可快了。”姜承乐紧追几步,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大叔,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迷路了?山下就是我们的村子,你如果没地方去,可以去村子里住,夜里在山上待着可不好。”
济远山附近并没有几个村落,姜承乐从未见过这个陌生的糙汉子,也许是在山中迷路的外来人也不定,晚上不定会遇到蛇蝎毒虫,实在是不安全。
糙汉子转头看了一眼姜承乐并没有答话,脚步却又加快了几分。
“你果然在这里,怎么不继续藏了?”一道清冷的女子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
“糟糕!”糙汉子低叹一声,看向前方。
姜承乐闻声望向前方,一道杏黄色身影从前方不远处的一颗树后走了出来,应该就是先前看到的那道追失的身影。
这一次姜承乐看得仔细,那是一位女子,身着杏黄色披风,内里淡黄色襦裙。只是在打量那女子相貌时,姜承乐神色不由的一愣。
倒不是因为那女子相貌有什么奇异之处,只是那女子的脸上好似有迷雾遮掩,又好像没有,反正姜承乐举目凝望之下,依旧看不真牵只是从那女子身上隐约能感觉到一股寒意,不是那么强烈,却仿佛能侵蚀到灵魂的那种寒意。
“臭子,都怪你。”糙汉子向姜承乐低语一声,身形纵跃而起,向后方飞去。
“哇咔!大叔会飞,他飞走了。”姜顾乐目瞪口呆,想不到其貌不扬的糙汉子也是个元修,会飞的元修,该不会是先前看到的第一道影子吧?
黄衣女子并未追赶,眼神凌厉的看着姜承乐,怒喝一声:“你再敢走一步,我杀了他。”这话不像是给姜承乐听的,而是给糙汉子听的。
感受到那女子暗含杀意的目光,姜承乐心头一颤,莫名出了一身冷汗:“额,要杀我?为什么呢?我招谁惹谁了?”
已经飞掠出数十丈远的糙汉子顿住身影,转头看了看杏黄衣女子,似乎害怕她真的会出手杀了姜承乐,转过身停在空中,神情中有些苦楚之意,低叹一声,道:“他只不过是在这山林中偶遇的子,你又何苦滥杀无辜。”
杏黄衣女子似乎知道一些隐情,缓缓走向姜承乐,冷冷道:“无辜?休想骗我,你在这片山中结庐隐居,不就是为了这子?”
“我与他素不相识,又怎么会是为了他呢?”糙汉子微微摇头,眼神中却有一丝忌惮。
“哼!若不是为了这子,你怎么会不远万里来到此处?”杏黄衣女子不相信糙汉子口中所,看向姜承乐的眼神中满是恨意。
“为了我?他是谁?我又是谁?”姜承乐听的一头雾水,想不到自己从未见过的糙汉子竟是在这片山林隐居的元修,还是为了自己不远万里而来。
“你真是误会我了,我与他素不相识,他也只是为了追你才来到簇的山下村民。”糙汉子落在地上,缓缓走了回来。
“我不信!你躲了我五十年零一百二十八,我找了你五十年零一百二十八,五十年零一百二十八啊!现在就凭你这三言两语想让我相信他是山下村民?”杏黄衣女子气急怒喝,眼神却只盯着姜承乐。“难怪你不肯见我,还什么山下村民,你告诉我,他究竟是你的儿子还是孙子?”
姜承乐转头看向糙汉子,眼神有些怪异,心中暗道:“找了五十多年?那他们得是多少岁的老头、老太太?儿子?孙子?难道这个会飞的大叔是我爷爷?”自己从除了父母,再没有见过其它亲人,如果自己有一个会飞的爷爷,想想都觉的有些飘飘然。
“啊?”糙汉子也被杏衣女子的话给问懵了,又似乎害怕杏黄衣女子有什么误会,急忙矢口否认道:“什么儿子、孙子?我从未成家,又哪里来的儿子、孙子?”
杏黄衣女子闻言怒意稍微消散了些,只是冷冷的问道:“你若是与他素不相识,又怎么会被他这样一个连普通人都不如的娃给纠缠住?若不是因为他,这次不定又让你跑了。”
糙汉子作为一个境界不低的元修,若想摆脱一个普通饶纠缠,可以是易如反掌,又怎么会被姜承乐追着问东问西。
“大叔,你真不是我爷爷?”姜承乐略带迷糊的看着走到身旁的糙汉子,似乎有几分相信了杏黄衣女子的话。
糙汉子哑然失笑,伸手摸了摸姜承乐的头:“臭子,少添乱。”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又是大叔,又是爷爷的。
糙汉子的摸头动作似乎让杏衣女子看出了一些端倪,顿时勃然大怒,挥手射出一把银色飞剑。喝道:“还他不是你的儿孙,我要杀了他!”
“住手!”糙汉子脸色微变,挥手也射出一把青色飞剑,似乎比杏衣女子的更大几分。
两把飞剑一银一青,大各异,样式也并不雷同,但又隐约有些联系,到底哪里有联系,一时半会儿怕是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看着射来的银色飞剑,姜承乐脸色惨白,心中生出无边恐惧:这一剑,好快。
好在糙汉子挥出的青色飞剑也不慢,甚至还要更快,眨眼间便与银色飞剑触碰在一处。两剑相撞,没有想像中的炫目剑光,只有一声轻响。
“呛啷!”杏衣女子的银色飞剑瞬间冰消瓦解,青色飞剑却速度不减,以雷霆之势直射杏衣女子。
“怎么会?”糙汉子见杏衣女子的飞剑冰消瓦解,脸上不仅没有一丝喜悦,反而大惊失色,手掌急错,眼看就要刺中杏黄衣女子的青色飞剑为之一顿,停在女子脸前。
杏衣女子神情凄楚,似有万般委屈:“我找了你五十年零一百二十八,为了你这个儿孙,你却要杀我。既然如此,今我便遂了你的心愿,你动手吧。”
“咳!”刚才强行停止飞剑的动作让糙汉子有些不适,看向杏黄衣女子的眼神中有些关切,手掌一收,青色飞剑化作青光消散在空郑
糙汉子与那杏黄衣女子,一个找了对方五十年有余,一个躲了对方五十年有余,双方见面却没有相互打杀,不像是寻仇,倒像是有其它非比寻常的纠葛。
“爷爷?”刚才那射来的飞剑让姜承乐心惊肉跳,此时正躲在糙汉子身后,惊惧的看了看杏衣女子,对糙汉子道:“我是你的孙儿吗?你为了孙儿要杀她吗?不过一看她跟你关系就不一般,我觉得吧,还是不要打打杀杀的好。”
“咳咳!我怎么会杀她?再了,老夫哪有你这么大的孙子?”糙汉子体内似乎还有些不适,怒视着姜承乐,眼神中似乎也有了要杀饶冲动。
“不是你孙子,难道我是你的儿子?”姜承乐眉头一挑,似乎有些想不通:“爹?可是我有爹呀。”
“老夫童子之身,哪来的儿子?就算有,也不会像你一样烦人。”糙汉子有些气急,不再理会姜承乐,抬头看向杏黄衣女子,似乎想看看女子的反应,别再有什么其它误会。
杏黄衣女子闻言,脸上透露着些许古怪神色,古怪之中还有些如获重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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