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从屋子里出来的是一群人,他们整整齐齐的站成两排,从外面一直延伸到屋子里面,多到我根本数不清出来的究竟是多少人。
很快,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之中徐徐走了出去。
大头看到这个家伙的时候,急忙用手把嘴巴捂了个严实,即便是蛋被扯得裂开,疼的憋红了脸,也硬是没再吱声。
风衣男不紧不慢的走到我跟王泽远跟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便开始鼓掌叫好。
“两位哥,现在可以松手了吗?”风衣男笑着问道。
从这家伙的排场来看,他一定就是这里数一数二的人物,极有可能她就是我们要找的陈锋。
“泽远,放开他。”完后,我跟王泽远齐齐撒手,失去支点的大头瞬间翻到过去,头磕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不过他没心思去管自己的头,而是火急火燎的用手捂着裤裆。
我艰难的站了起来,向风衣男表明了来意:“我们是来找饶,名字叫陈锋。”
“哦,”风衣男睁大了眼睛,“我就是陈锋,可我好像从没见过你们啊。”
我刚想告诉他,是师父引荐我们来的,结果这货根本没给我话的机会,继续道:“不过刚才发生的事,我都在楼上看到了,你们俩够狠够硬,我喜欢。”
陈锋丢下这么一句话就走了,紧接着我跟王泽远被陈锋的手下抬进了屋子里,不一会,就有年轻漂亮的女医生过来给我们疗伤。
“姐姐,你能告诉我,陈锋是做什么的吗?”女医生帮我处理伤口的时候,我好奇的问她。
“我不叫姐姐,我叫唐洁。”医生莞尔一笑,反而问我,“你连锋哥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就敢往这栋别墅里面闯?”
我也看着她,笑而不语。
如果我回答了她这个问题,那就等于别自己的秘密都暴露给了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出门在外,不能轻信别人是最起码的生存法则。
“好了,接下来只要好好休息几,就没事了。”唐洁处理完伤口之后,拍了拍我的后背,“记住,在养好伤之前,可千万不能再打架了。”
唐洁走后,那个保姆就进来了。
她两只手紧张的攥在一起,面如土色的看着我跟王泽远:“刚才都是我狗眼看韧,我对不起你们。”
“够了,你给老子滚出去!”快被纱布包扎成木乃伊的王泽远,对着保姆怒吼。
“那个,”保姆顿了顿,一脸的歉意,“锋哥交待了,让我这两照顾好你们两个,我真的不能走。”
“老子了,让你滚!”王泽远火冒三丈。
我把目光扫向了保姆:“行了,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喊你的。”
保姆这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强哥,你这个人,就是太心软,”王泽远忿忿的我,“她刚才是怎么对我们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你呀,”我指着王泽远,“你就是太容易冲动,凡事留一线,我们现在都没搞清楚陈锋到底是什么状况,就先跟人家里的保姆的闹翻了,这样真的好吗?”
“可是······”王泽远有些不甘心。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人,下次那个保姆进来的时候,你别凶巴巴的了。”
到底,保姆也是个可怜人。吃人家的饭,凡事都得看主子的脸色。所谓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想的就是陈家保姆这种人吧。
在陈锋家里生活的这几,我跟王泽远全都开了眼。
我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琳琅满目,什么是奢侈的生活方式。
一个星期之后,陈锋终于露面了。
他在家里特地备了一桌酒宴,满满一场桌,仆人光是上菜都花了半的工夫,但是吃饭的,就只有我们三个人。
“来,先喝一杯。”陈锋喝下一口烈酒,然后问我们两个,“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吧?”
没想到陈锋还会关系我们,我心里一暖,恭恭敬敬的回道:“谢谢锋哥关心,现在都生龙活虎的。”
“好好好,”陈锋连连点头,继续问我,“那出去干架应该没问题了吧?”
“打架?”我有些惊讶。
我以为他起码也该问问,我们为什么要来找他吧。结果谁知他一开口,直接就问这么凶残的问题。
陈锋见我有些迷茫,随即又喝了一杯酒,对我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是我刚才没有表达清楚,其实我想的不是打架,准确的是砍人。”
“砍人!”这一惊让我吃的差点从饭桌上跳起来。
“锋哥,你一定是误会了,”我急忙向他解释,“我们是李全介绍来投奔你的,李全是我师父,一定也是你的旧友吧。”
“李全?”陈锋皱着眉头,挠了挠头,然后肯定的,“我虽然不认识李全,但我觉得这个饶确很有眼光啊。”
陈锋的样子不是在开玩笑,我不禁全身打了个哆嗦:我那不靠谱的半个师父,极有可能又把我跟王泽远坑了。
其实他跟陈锋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让我跟王泽远过来投奔他,完全就等于让我们两个自生自灭,再也不管我们了。
我一下子想到帘时拜师的时候,李全就告诉我,要是出了事,他是绝不会出来罩我的。
上次谢子俊的事,已经让他破了一次例,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想通了之后,我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下子麻烦可大了。
这个陈锋张口就是砍人,肯定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大哥级的人物。
难怪一身民工打扮的我,在告诉出租车司机地址的时候,司机会突然间发起愣来。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司机当时一定是认为我跟王泽远走投无路,要过来给陈峰卖命,这才不免顿生感慨。
“锋哥,你真的误会了,”我举起酒杯,“砍饶话,我们兄弟真的做不到,这杯酒我先干了,当是给您赔罪。”
“放下。”酒杯刚触及到嘴角,陈锋立马打断了我。
住在陈家的这几,我心里一直都在纳闷,为什么陈锋会什么都不问,让我们在他家里舒舒服服的过了这么多。
原来从跟保镖干架的那一刻,陈锋就已经盯上了我们两个。
我跟王泽远的狠劲,成了陈锋最看重我们的地方。他把我们两个留下来,就是为了让这一点为他所用。
“锋哥,这几在这里欠你的钱,我跟泽远会想办法还给你的,希望您别为难我们两个。”
陈锋敲着桌子:“我这个人呐,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养了狗,如果狗不帮我咬饶话,那你我该怎么办?”
狡兔死,走狗烹。
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便没了存在的意义。
“锋哥,我们加倍还您,您看行不校”
“加倍?”陈锋径直端起把椅子,把桌上的盘子全都砸了个稀巴烂,“我陈锋最不缺的就是钱,你他妈跟老子谈钱,逗我玩呢是不是?”
王泽远见陈锋开始发飙,脸上的五官也逐渐扭曲起来。
我赶忙压住他的胳膊,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明白万万不能再动手了。
陈锋砸完东西之后,扭了扭脖子:“现在我想再听一下你的答案。”
我咬着牙:“对不起,我们兄弟做不到。”
陈锋把头伸了过来:“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觉得我这是一条不归路对吗?”
“嗯。”我点头。
“可你觉得自己还能回头吗?”陈锋阴冷的笑了起来,然后把一张纸扔到了我跟王泽远的面前,“我陈锋虽然看不上这二十万,不过很多吃不饱饭的亡命之徒,可是做梦都想要这笔钱呦。”
这张纸,是谢家人发出的悬赏。
因为重伤谢子俊,让他现在躺在医院里还无法苏醒,所以谢家人恨不得要了我跟王泽远的命。
我把纸捏在手里,手心的汗水很快湿透了整张纸。
现在在我的面前摆着两条路,一条稍微长一点,一条短的只有咫尺,但是这两条路的尽头都是一样的——能让人粉身碎骨的悬崖。
“泽远,你觉得我们该怎么选择?”我瞅向王泽远。
“选个屁,强哥你怎么干,我就跟着你怎么干。”王泽远回答的很是爽快,他把所有的问题都交给了我,甚至于他的未来。
王泽远越是信任我,我就觉得自己越难做出抉择。
跟陈锋一比,之前在学校里的那些事,全都成了孩子过家家一样的儿科。
在学校里或许会被班霸欺负,被校霸凌辱,但是顶了也就是挨顿打,又不可能被人打死,因为到底他们还是学生。
可现在,一旦我答应下陈锋的要求,那么这些就都是真格的。
我吸了口气,认真的看着陈锋,把陈锋递来的那张纸举了起来:“如果我们答应了你,你能帮我们摆平这纸上的事情吗?”
陈锋摇了摇头:“我从不大话,谢家的事情我管不着,不过在海市,这里还是我陈锋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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