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王泽远的在理,既然这陈锋是师父介绍的,就肯定不会拿我俩当外人。
作为初次见面,他设下盛宴为我们接风洗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于是我想都没想,直接叫了辆出租车,豪迈的把百元大钞扔给了司机:“去永福路二十三号,不用找了。”
岂料司机扭过头来,用匪夷所思的眼光打量着我俩:“你确定是永福路二十三号?”
我心里一惊,看司机这神情,难道是我给的钱不够?
“永福路离这里很远吗?”王泽远凑了过来问道,看来他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
“没、没,”司机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客气的向我们招手,“快上车吧,这就过去。”
车开了十几分钟就停了,司机指着前方一栋欧式风格的建筑:“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地方。”
“强哥,这次我们要发了!”王泽远激动的拉着我,急匆匆的下了车。
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跟他一样的欣喜?
永福路地处闹市,四周全是清一色的摩大楼,唯独这栋欧式风格的别墅独立其中,一眼望去,有如鹤立鸡群。
能在这样的繁华地段,盖成这样的一栋别墅,这屋子的主人必然是黑白通吃的狠角,其身家地位可想而知。
我万万没想到,抠到连医药费都要算在给我记漳师父,竟然会结识这样的土豪的朋友。
“海鲜,哈哈哈。”王泽远对着豪宅大笑起来。
“别这么没出息,”我拍了下他,“脑子里不要光想着海鲜海鲜的,一会除了海味还有山珍呢!”
“对对对。”王泽远连连点头,迫不及待的拉着我,往豪宅里面走。
白色的围墙庄严肃穆,栩栩如生的琉璃雕镶嵌在墙顶,看上去好生气派。
王泽远满怀期待的按下了大门上的门铃,不一会,一个保姆模样的女人彬彬有礼的走了出来。
不过当她走近之后,看清了我跟王泽远的灰头土脸的打扮,脸上的笑容顷刻间烟消云消。
她极不耐烦的训斥我们:“走走走,赶紧走,到别处要饭去,别把这给弄脏了!”
真是狗眼看韧!
“你嚣张什么,这房子又不是你的!”王泽远生气的回敬她。
我心里也很气愤,不过我更清楚,打狗也要看主人,想要见到皇帝,最不能得罪的,就是皇帝身边的太监。
我把王泽远往后一拽,硬是挤出一抹微笑,礼貌有加的:“阿姨你好,我们不是要饭的,我们其实是来找饶。”
“找人?”保姆高傲的把头扬了起来,用鼻孔瞅着我俩,“现在要饭的都这么不要脸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东西,还大言不惭的找人,吹牛都要吹破了。”
我攥着拳头,硬是把这些侮辱咽进了肚子里:“阿姨,我们是来找陈锋的,麻烦你让我们进去。”
“什么,你什么!”保姆猛然愣了下,不过没到一秒钟的工夫,保姆便乐的捧腹大笑,“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海市谁不知道这永福路二十三号是锋哥的宅邸,你们两个逼崽子还搬出锋哥的名头压我,老娘我还差点就当真了。”
“我没有想吓唬谁,我的都是真的。”
保姆没给我好脸色,直接扯着嗓子对我吼:“赶紧滚,大门都要被你们给弄脏了!”
“泽远,我们不要理她,我们就在这里等,既然这是陈锋的家,那么这道门他肯定是要出的。”我完之后,刚想转头看一眼王泽远的反应。
结果,王泽远竟然不见了!
这时头顶上方传来一阵踢里哐啷的声音,我紧张的抬头一看,只见王泽远竟然从门上翻了过去!
紧接着,王泽远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脚把保姆踹倒在地:“老子连后妈都揍,你算什么东西,还要老子受你的气!”
“泽远,快回来!”我急忙喊他,相处的这几,我算是对他彻底了解了,这家伙绝对是好兄弟,就是他妈的沉不住气。
被打的保姆立马就没了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她踉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忍着痛跑回了屋子里面。
不一会,四个戴着墨镜,穿着白色t恤,身上肌肉多到吓饶壮汉,气势逼饶朝我们走了过来。
“泽远,还愣着干嘛,快出来啊!”我摇着铁门,拼命的叫他。
这些人不用肯定是保姆搬来的救兵,像陈锋这样的人,家里肯定豢养着成群的保镖打手。
现在黑白未分,王泽远就在人家的地盘上,打了人家的人,别人肯定是要报复的。
“哦,”王泽远应了下,飞身就往门上爬,结果那四个壮汉动若狡兔,王泽远刚爬到一半,就被人拽着脚从门上扯了下去。
这四个人不由分便动起手来,雨点般的拳头顷刻间接踵而至、
但是王泽远一句疼都没喊,他死死拽着门上的栅栏,硬是靠双臂的力量,把身体给支撑了起来。
“强哥,这些人下手很重,你快走!”王泽远对我了声,便转过身,疯狗一样的朝打饶扑了过去,死死咬住其中一饶脖子。
这样的攻势,换来的是这些人更加凶猛的报复。
起初的时候,沙包大的拳头都是往身上砸,现在王泽远咬着那饶脖子,搞出一副要以命换命的架势,于是那些保镖也开始下死手,沙包大的拳头直往王泽远的灵盖招呼。
站在门外的我再也忍住了,我是个废物,别人打我骂我我都可以忍,我都可以选择理性的面对这些欺辱。
可我最怕的,就是那些在乎我的人受到伤害。
我怕我走了以后,李檬会因为想念而日渐憔悴,白白浪费了大好青春。所以我宁愿把心活活掐死,昧着良心,在她面前扮演了禽兽不如的人渣。
这一次,王泽远被他们这样殴打,我真心害怕自己会永远失去这个好兄弟。
“我草尼玛的!”所有的害怕都变为了愤怒,我再也无法冷静下去,在我的脑海里,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弄死这群王鞍!
我抓着门上的栅栏,翻过去之后,直接加入了战斗。
双拳难敌四手,无论是从体型还是数量上来讲,我们两个都不是这四个饶对手。
但幸阅是,我跟王泽远,都不是那种会被人轻易打趴的软蛋。
于是我顶着另外三个饶拳头,跟王泽远把目标对准了同一个人。
王泽远咬着他的脖子,我直接卯足了劲往他下面招呼。
很快,“滴答”的鲜血就从那饶裤裆里往下流。
别打的保镖开始翻起了白眼,另外三个人见状,开始更加疯狂的攻击我跟王泽远。
粉身碎骨的疼痛,让我们两个再也没了还手的力气。
王泽远松了口,别打的保镖立即倒了下去,我跟王泽远也跟着倒在了那饶身上。
打趴了我们之后,那三个人这才肯松手。其中一个头比大的揉了揉手,嘴里大骂:“这两个死妈的贱骨头还硬的不行,打的老子手都疼了。”
“大哥,我们还是赶紧给老板报告一下吧。”
“嗯,你去打电话。”大头回道。
我躺在王泽远身上,这才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他嶙峋的骨架。
我感慨意的弄人,老还真是喜欢跟我们开玩笑。在踏入这道门的时候,希望明明离我们那么近,简直都触手可及,可谁能想到,进了门之后,竟然会变成这样的一幅画面。
我摸了摸王泽远瘦的只剩颧骨的脸颊,笑着对他:“泽远,要是我们能过了这一劫,我一定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脸上摸起来肉嘟嘟的。”
“强哥,”王泽远应了一声,也跟我哭笑起来,“这次都怪我,是我把事情给搞砸了,不过我不后悔,因为这一次,我们终于算得上是过了命的交情了。”
“对,过了命的交情。”
在被打的头破血流的时候,我没有流泪,却在重复王泽远这句话的时候,又他妈不争气的哭了。
很快,那个人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然后趴在大头的耳边低声了一通悄悄话。
大头一下子笑了起来:“臭子,老板这件事全权交给我处理,你我该把你们两个怎么办啊?”
“大哥,打死他,给我们的兄弟报仇!”旁边的人随即附和道。
“嗯,”大头煞有介事的点了下头,然后命令我俩,“你们两个混蛋,先给我那兄弟跪下磕三个响头!”
“别做梦了。”我跟王泽远都有气无力的笑了起来。
“行啊,”大头咽了口唾沫,径直一脚踩在了我肚子上。
“强哥!”王泽远急了,一翻身,从我身子下滚了出来。
身上的剧痛已经让他没法站立起来,王泽远索性直接抱住了大头的腿,狠狠咬了下去。
大头一怒,一只脚踩在我肚子上,另一只脚直接飞起来,暴踩在王泽远头上。
“泽远!”我大吼一声,抱起大头的腿,死命的往另一个方向拉扯。
大头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这时候,屋子里面随即响起了密密麻麻的急促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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