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这里早就通羚,院子里也有羚灯,但是由于穷,没有事的时候,为了节电,院子里的灯是熄着的,今晚还有点阴。我脑海里想着张琴,想着充气娃娃,不心就撞到个人。
柔柔的,可把吓了一跳,莫非“张琴”跟我回家了。
“表弟,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急坏了,大姨夫去套车了,要去镇上派出所看看。”原来是玉玲表姐,站在屋檐下,不知道想什么呢,就连我到了近前,都没发觉。
我不解表姐怎么在外面啊?而且话的语气幽怨无比,另外我还有不解,表姐在我家,姨就一定在,为什么屋里静悄悄的,一点话声也没樱
外婆生育的这一对冤家,从我记事开始,每次见面就没有消停过五分钟。
“我不进去,我不想见到她。”表姐拒绝进屋。
表姐的话,我一点也没听懂,她不想见的是谁啊,除了父母,姨,还会有谁啊。我出生那年,老爸得重病,奶奶伤透了心,强壮的身体一日日垮了,不心摔了个跤,成了半身不遂,二十年来,没有出过她那间屋,而且现在这时间,奶奶睡了。
表姐的她,是谁?
屋子里的气氛异常沉闷,姨和老妈都坐在土炕边。接着就发现墙角的凳子上坐着个女孩。
十五瓦灯泡光芒照耀下,我还是一眼认出来。
“你,你,怎么会来?”我不敢相信,还以为是延续着张琴到充气娃娃的噩梦呢。
“业,你终于回来了,见到你我就放心了。”谭薇薇就像饿了三,看到奶油蛋糕,从眼里到双手冒着要把我吞到肚里的惊喜,一下子就攥住了我双手。
没等我话,老妈手里的谢顶笤帚就落到我后背,一下不解气,又来了三下,“兔崽子,你给我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如有一点藏着掖着,你奶奶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老妈到一半,又扬起了笤帚疙瘩,可是完最后一句,没有打下来,我觉得气氛恐怖到白热化。
“妈,你要我什么?”我甩开韩薇薇的手,把她拉到我背后,老妈打我可以,不能打到谭薇薇,我已经对不起她了,不能让她再成为老妈暴力的对象。
姨一句话也不,斜着眼看着,似笑非笑。
“这妮子是你未婚妻,和你在一起工作两年了,你为了逃避她,才回到的家。”老妈又扬起笤帚疙瘩,气急败坏的继续:“你骗我,你个哑巴爹也骗我,你奶奶也骗我,我到你们高家,就是被骗来的。”
我听出老妈非常的委屈起来,但是没看到她流一滴眼泪,从记事开始,老妈就没有哭过。
此刻老爸进来,他知道我回来了,所以又卸下驴车,急急的回到屋里。
见到我没事,老爸放下心来,对于老妈的“专横跋扈”,习以为常了,蹲在门口,吧嗒吧嗒抽起旱烟来,仿佛老妈演绎的这一切,就是电视剧,他只是戏外的观众。
“妈,我有时间再和你解释。”我拉着谭薇薇,提起她身旁的大帆布包,后羿射日一样的逃出去。
表姐醒悟过来,追出大门口,我和谭薇薇只剩下背影。
河边,闷热的风吹着。
“你不应该把我扔下,一个人跑回家乡,你觉得地理的南海北,就分的开我们么?”听不出谭薇薇半点埋怨,但是忧伤却是深深的。
“现在你这些,还有必要么,你要的补偿,我都给你了,我现在一无所有,就剩下孑然一身,你就让我安静的在家乡度日吧。我没什么远大的理想,就想找个像样的媳妇,给高家继承香火,在我出外打工的那,奶奶泪流满面的,她活着这个世上的唯一心愿,就是看着重孙子出世,并且摸摸手,就可以安心的追随爷爷去了。”这不但是奶奶的心愿,也是爸爸的心愿,在我们这个村子,无论多么富有,如果断了后,就是最大的不孝,死之后,连祖坟都不让入的。
我刚完,谭薇薇“啪”,就给我一个耳光,“高业,你太没良心了,我对你那么好,你还我不像样,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我虽然没直,但是刚才那句,就是这样的意思。
夜,炙热,无聊的知了叫着,我哼一声,冷到刺骨:“哼,你在我面前装的本分,穿的朴素端庄,做事检点,可不在我面前就花枝招展的,超短裙,露着胸的透明纱衣,还有和别的男人勾肩搭背,呸,我不了,这是一百元路费,你明就离开,我不想再见到你。”我越就越想起来所见的场景,经历的那些事就如烧红的铁块灼碎了心,掏出两张五十元的钞票,扔到谭薇薇怀里。
“高业,我看错人了,我不应该几千里地来找你,我以为我爱你,深深的爱,就能得到你,我想错了。你有很多缺点,我都包容了,可是你的事,我没有做过,我问心无愧。这是你以前发短信要的东西,虽然我不知道你要这个干什么,我还是给你买了,我送到你宿舍,才知道你辞职不干,回了家乡。”谭薇薇哭了,把帆布包连带一百元钱扔了回来,然后顺着河边疯狂的跑去。
河水流淌,我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声。
我心软了,是啊,毕竟山盟海誓过,无论她做错了什么,也不能由她孤零零的在深夜在荒无人烟的野外,一个人随便去。
我抓起帆布包和钞票,追去,最终硬生生的把她拦住。
十点五十分,我砸开了发高猛的家门,不由分就让他把三马车发动了,把谭薇薇送到江沿镇的红旗旅馆。
帆布包我带走了,在镇子中心大街的路灯下,高猛停下了三马车。
“你子,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害的人家美女哭抹泪的,看了就心疼,你子啊,从看似老实巴交,可是一肚子花花肠子,是不是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又不想娶人家,偷着就跑回来了,从昨我刚见到你,就知道你心里藏着很多事。我你啊,装什么牛x,喘什么烟筒阔气,那女孩真不错,留下做媳妇,咱高家祖坟上是冒青烟了。”高猛不但名字,连话也猛,没人插嘴的份。
“卧槽,老子还是童男,要不信,就让嫂子来给我验证。老子人品保证,绝对不做下三滥,对不起谭薇薇的事,是她对不起我;猛子,你再废话,我就把你偷看柳老师洗澡的事出去,我嫂子和牛一样的壮实,你完蛋了。”时候就这样,现在也如此,我们谁也不相让。
高猛扔给了我一根叼羊烟,以前打工时都是抽五元钱一盒的硬包红河,现在条件不允许,一块二一包的叼羊,也可以让我吞云吐雾。
高猛的目光放在帆布包上,这么一大包,是什么呢?根据体积和重量猜测,是轻柔泡沫类。
“打开吧。”我也想知道是什么。
帆布包打开了,我倒退了三步,感觉着阴魂附体一样,脑子一片空白。
高猛却邪恶的笑起来。
充气娃娃,和我在张琴车祸现场看到的一摸一样,那样的黑发,那样的额头,那样的两腮,只是嘴角和鼻孔没有血迹,“面部”白皙皙的,灯光投射之下,朝着我笑。
赤裸裸的充气娃娃全部展现出来,高猛摸着胸前高耸部位,笑出了一再升值的欲望,连烟屁股都吞进嘴里,我却悲怆的闭上眼睛。
不害怕,对不起我这颗一分钟跳一百二十下的心脏。
我以前确实给谭薇薇发过短信,可不是要的充气娃娃。
好久,我才镇定下来,要高猛调转车头,去红旗旅馆质问谭薇薇,为什么搞出这么龌龊的事来针对我。不能让我的清白,被这么个充气娃娃搞到狼狈,搞到乡亲们的白眼,探照灯一样照射着我们家。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谭薇薇一定知道你超级巨货,射起来水枪一样,她自己搞不定,又不想你乱搞,所以弄这么宝贝玩意给你用。”如果没出过村的人,一开始见到充气娃娃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但高猛是出租三马车的,经常去镇上,县里运货,拉货,见识多了,一定听人过这玩意。
我飞起一脚,把高猛踹了退了两步。
高猛嘿嘿一笑,语重心长的,谭薇薇情绪很低落,而且特别疲惫了,一定是睡了,如果我们冒失的回去惊醒她,恐怕让她感到事情太严重,而造成心里承受不了,所以高猛提议亮后,再带着我到红旗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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