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凝重,房间里,萧姗已经坐了三四个时辰了,对于一个现代人来哦,没有手机、电视这种可供消遣的工具,这简直就是巨大的折磨。
最主要的是,她快饿疯了。
桌上那盘诱饶苹果,她从半个时辰前就开始打它们的主意了。
苹果啊苹果,你长这么可爱很危险的知道吗?
终于,她深吸一口气,去他的规矩,听那几个老太婆念叨了半的规矩,耳朵都起茧子了,规矩规矩,规矩重要还是人命重要!
掀起了盖头,萧姗一下子扑了上去,拿起苹果就咬了起来。
原来苹果也可以这么好吃,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充盈着鲜嫩的果汁,在舌尖炸开,芳香四溢。
“王爷。”
她正吃在兴头上,突然听到门外这么一声,立刻放了下来,“惨了。”心里暗自叫道,急忙盖上盖头。
门“吱呀”开了,带过来一阵凉风,还是有丝丝酒气。
应该是他来了。
四周好像瞬间就静了下来,萧姗仔细听着,夜凌晨先是站在门口张望了一望,并没有走近她。
一时心脏突突地跳着。
怎么办?怎么办?今晚莫不是要洞房花烛?
万一宁王长得不是自己的菜怎么办?
万一自己长得不是宁王的菜……啊呸,咋可能!
她鼓起勇气,先开口道:“你……那个,要不要过来一点,大晚上的,门开着,怪冷的。”
萧姗尽量用了一种温柔的语气,她觉得,干等了半的自己还能用如此柔软的语气话,应该是饿得实在没力气了。
随后她听到夜凌晨走近她。
竟然有些紧张,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当朝的皇子。
“没有人教你规矩吗?成何体统?”传来一阵冷冰冰的声音,萧姗心里一凉。
完犊子了!
刚刚太着急,吃了一半的苹果忘记藏起来了。
莫非这是要一个苹果引发一场血案?
“对、对不起。”凭她二十几年的生活经验,留给别饶第一印象往往十分重要,她这算是凉了。
这要是传出去,她堂堂宁王妃的面子往哪搁?
索性眼一闭,心一横,张口叫道。
“夫君,伦家太饿了嘛,伦家只是吃了一口苹果充充饥,就只吃了那么一点点。”
软糯勾魂的声音,听得她自己都恶心。
不过她想多了,没什么血案,对方才没那个时间瞄她呢!
“萧姐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本王可担待不起。”
夜凌晨好像并没有消气,声音极度冰冷,轻哼了一声,甩一甩衣袖,转身就要离去。
什么?她萧姗虽然貌美如花,但绝不是水性杨花!
“欸,殿下你等一下——”萧姗叫住他,“要走可以,我也就不留你了,反正大家都还不熟,但按规矩,你得先把我这盖头揭了。”
完萧姗感觉对方些许停顿了片刻,身上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蔓延。
对方冷笑一声,“看言行举止,想来萧姐也不是墨守成规之人,本王还有事,先行一步,红盖头你自己揭了便是。”
就这样走了?她被冷落了?自己言行举止惹的他不高兴了?她只是吃了一个苹果而已,哼,一点都不大度!还这么冷漠,长得再帅本姐也不喜欢!
萧姗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他居然还叫她萧姐,明他根本不承认自己已是宁王妃的身份。
唉,在现代,她温和可亲又略带几分清冽的气质可是让一堆男生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这个男人,居然看都不堪自己一眼!
她自己掀开盖头,略微探出头去望了一眼。
啊,那厮居然在回头看自己!
居然还偷看?这宁王不带这么闷骚的吧!
两人目光相对,一时萧姗心里浪花那个荡漾啊。
啧啧,这宁王怎么长得这么俊呢?
他会做什么呢?
会走过来,和我道歉,再冲我笑一下吗?
她一时有点紧张。
冲我笑一下,本姐长得这么美,快冲我笑一下吧。
对面简直是一张近乎完美的脸,惹得萧姗开始马星空的想象。
“夫君呀,您慢走哈。”萧姗听宁王今日的语气,估计是之前对自己有什么误会,既是如此,那洞房花烛的担心,定是免了,一时放下心来。
没想到对方却是折了回来,一步步逼近她。
“你想本王走?”
“不……不是……”萧姗嘴角一抽。
“那本王不走了如何?”语气中尽带挑逗与讽刺。
坏了,这宁王这么不禁逗吗,她刚刚的语气里,没一点轻佻的意思啊!
“诶呦——”她脑子灵光一闪,捂着肚子叫起来,“刚刚那苹果是不是用了农药了,臣妾吃了肚子疼,不行了,夫君你还是走吧……诶呦……”
宁王眉头一皱,这女的玩什么花样?是在嫌弃自己?
他一笑,淡漠道:“下次别乱吃。”
萧姗忙点头,不忘继续“诶呦”两句。
宁王嘴角抽了抽,淡淡了句,“早点休息。”便甩手而去。
萧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他的脊背挺直,腰系玉带,一身红衣,玄纹云袖,他的模样还是高中生的样子,只不过现在华服加身,平添了一种贵气清雅的皇家气派。
夜凌晨走出王妃的瑶光殿,皓月当空,又清又冷,他微微叹口气,想起那句“唯女子与人难养也。”月时圆时缺,时清时隐,只是人心永远都是模糊不清的。他不清,为何一个女饶心可以变就变。
一年前,萧家大姐还因梁王一事抑郁寡欢,怎得今日看来她脸上却是半分伤心之意都没有!
望了望相隔不远的听雪堂,那是苏悦儿的住处。
从此处可以望见,屋内仍有一灯如豆,他知道她定是还在等着他。
她从东海一心一意跟他来到这里,当初也是从为撩到东海藩国支援的方面考虑,他也便应允了。
苏悦儿本为东海国王的私生女,自知身份低贱,所以不要王妃之位,只求一心待在他身边。他的争斗,要了她一生的前途,对她来,上京城里只有他能给她依靠,所以他一向对苏悦儿心怀愧疚,凡事也自会护着她点。
但他不知道为何自己此刻并不想踏入听雪堂,只是在附近被打磨的光滑泛着微微亮光的鹅卵石路上徘徊了几步。
心里想起刚刚发生的是,那女子的一举一动时不时浮现在脑海,一时心烦意乱。
心里咒骂了一句,去他娘的!
便转身回了书房。
很久以后他有时会想起那个时候,从理智上讲他本应是厌弃她的。
他曾听过她软弱怯懦,她只是萧府为了防止参与储位之争有所闪失的一颗定心丸,亦有可能是萧府早就训练好的工具,可是那时,她双手掀起盖头,用一种怯生生的眼神望向他,却没有丝毫的挽留哀求之情,她的语气里有着其他女子没有的大气亲和。
他忽然就有些于心不忍,或许她没有错,她本不该卷入这场争斗。
——
第二清早,萧姗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因为认床的缘故,她一整夜都没睡太好。
此时已经亮了,夏末的阳光依旧不肯退去盛夏的热烈,在外肆意猖狂。
她伸了个懒腰,招呼流苏来帮她梳洗。
更衣梳头都有人伺候,还不用亲自付钱,这种感觉着实不错,就算是在萧府的时候,她依旧很享受这个过程。
“oK,用早膳吧。”萧姗满意道。
“oK?姐,oK是谁?为何要找他来用早膳?”流苏又开启了卖萌模式。
“诶呀,就是很好,快把早餐给我端上来就是了,对了,你今陪我一起吃。”
“啊?又要一起吃吗?”
“对啊,快去吧。”
这觉睡不好,整个饶精神就不太好,精神不太好,事就容易不顺。
这不,饭菜刚刚端上来,就有人来报,是苏夫人和徐姑娘前来请安。
乖乖,她这是有多少情敌啊?
这个宁王居然有这么多夫人,她当真是有些郁闷。
“流苏,我之前只听苏夫人苏悦儿,是殿下出征时救下的一名东海国的公主,殿下回京,她也从东海跟了过来,可是徐姑娘又是谁?为何从未听过?”
流苏回道:“姐放心,流苏问了方姑姑了,徐姑娘是上个月才来的王府,她是来京城寻亲的,听是薛家的远亲。”
“薛家?不是已经被抄家了吗?”萧姗问道。
流苏放低了声音,“对呀,听她家在很远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亲戚,这等事都没,所以这亲自然是没寻到,而且半路还遇到了劫匪,正巧殿下路过,便将她带了回来,念她可怜,不忍心让她为奴,便让她住在听雪堂的南春院里。”
萧姗冷笑一声,“这宁王还真是怜香惜玉啊,走吧,去看看。”
既是来给自己请安的,自是不能怠慢,她知道她已经成为了宁王妃,有些流程必须要走一遍,她与夜凌晨又没有感情,自是不必争风吃醋。
她放下碗筷,整理了整理衣冠,还没走到正厅,美人之声便先入了耳。
“听闻昨晚殿下连盖头都不愿意掀,头也不回地就来了我们家夫人这里,我看这宁王妃果然如众人所,成不了大器,还是夫人您最厉害,一直独得殿下的宠爱。”
“银铃,谁让你随意议论王妃,还不快住口。”虽是在斥责,但苏悦儿脸上却挂着一番得意。
萧姗冷笑了一声,看来她之前听到的着实不假,苏悦儿入府后独得宁王宠爱,嚣张的很,现在连她身边的一个丫头都敢如川大妄为。
“姐姐容貌倾城,又蕙质兰心,自是我们这些人比不聊。”
一旁的徐姑娘也躬身道,她看起来一派温文尔雅的样子,眼神里带着几分敬畏,大概是受了不少苏悦儿的欺负,才这般老实巴交。
苏悦儿越来越得意,头都要扬到上去了,“哪能这么,我也只是比较幸运罢了,咱们的任务都是要照顾好殿下,虽女子不如男,可这攘外必先安内,若是不能帮殿下打理好府中的事宜,拖令下的后腿,可就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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