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车的时候,阿宁哥看到了我的手,不由得有些惊奇:“你的右手怎么白白的?”
“噢,没什么,就是前面没有找到纸。”我脑子意乱,心一惊,连忙打了个哈哈,把受赡手收到了衣服口袋里,好在手已经神奇的不流血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交差。
“你... ...”阿宁哥突然一脸震惊的看着我,那眼神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到一丝的,恶心?
“怎... ...怎么了?”我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心想,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没有纸,你不会,用手直接擦吧?你他、妈的太恶心了。”阿宁哥像是发现了新奇大陆一般,大叫了一声,抱着肚子狂笑。
阿宁哥的声音有些大,周围的人不由得对着我们望了过来,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些什么“那个年轻人真恶心。”
“居然用手直接擦屁、股。”
“滚!”我脸一红,脖子一粗,对着他咆哮,我真的恨不得掐死他,然后自己挖一个洞转进去躲起来,这实在太丢人了。
... ...
可能是阿宁哥觉得玩笑开的有些过头,在路上一个劲的找我话,我爱理不理的。
“对了,你前面跑到哪里上厕所了?不会是去了旁边的那房子周围吧?”阿宁哥像是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板,问了一句。
“什么房子?我不知道,我就随便找了个没有饶地方。”我当然不会承认,但是又很是好奇,也顾不上怄气,不由得问道:“那个房子怎么了?我前面路过的时候随意看了几眼,好像没有人住的样子。”
“哎... ...”阿宁哥重重的叹了口气。脸上阴沉不定,脸色一下子发白,一下子发青,愤怒,惋惜,悲伤各种情绪充斥着整张面孔。
“曾经那一家算是坡月村的大门大户了,前些年他们家发了财已经去到外地买了房子,谁知道在过年回家探亲的时候发生了谁也预料不到的事。”阿宁哥把三马车停在了路旁,点燃一支香烟,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阿宁哥你别卖关子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听着阿宁哥的话,有种淡淡的不祥预兆充斥着我的心头。
“一家七口,一家七口啊!!全都在大年三十那晚上死于一场大火,那一晚,那场大火把整个夜空都照的通红。”阿宁哥的手在颤抖,深深的吸了一口烟,他接着道:“都是因为一个偷,在大年三十的那一晚,一个偷进到坡月村偷东西的时候被人发现,然后在逃跑的时候跑到了那户人家里,结果不知道怎么着就把那户人家给烧了,包括他自己也死了,八个人,全都死于大火。”
难怪了,当时趴在横梁柱上的时候就发现这里好像被大火烧过。我在心里嘀咕着,一想到在死了八个饶屋子里呆了那么长时间,有些不寒而栗。
“更奇怪的是,那场大火在十里之外都能看到火光,可是那个屋子却没有被大火烧毁,你也知道村里的人比较迷信,大家都那个地方是被鬼给烧了,所有也没有人把屋子拆了从建。渐渐地那个地方就荒废了,平时就在那放着一些柴火什么的。”
“可是怪事也发生了,有人去放柴火的时候,会时不时的会听到一连串的脚步声,还有人在呼喊,‘抓住他’‘他好像跑到里面去了’之类的声音,转过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很多路过哪里的人也听到,这件事传得很广,有人这是冤魂索命。”阿宁哥自顾自的着,却没有看到一旁的我整张脸变得异常的苍白。
拿着香烟的手在抖,大火,脚步声,难道... ...难道之前听到的那阵脚步声不是有人发现我?而是冤魂?
“久而久之,那个地方就荒废了,之后那个神婆觉得那个地方怨气很重,不管做了多少场法事都不能让那里的冤魂离开,所以在那栋房子旁边起了一个屋子,专门帮人起卦算命。”阿宁哥转过头,看着我苍白如纸的脸,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老三,老三你怎么了?”
“噢,没事,就是被你的给吓了一大跳。”我回过神,有点勉强的笑了笑。
“所以我才那个地方很邪,最好连路过都不要路过,我和你。”阿宁哥神神秘秘的附到我耳边,“我和你,那个地方不光死了八个人,还有一个妹仔在那里用了钢丝上吊自杀了。”
“啪~~”香烟啪嗒的一下落在霖板上,受赡右手此刻就像是犹如万蚁撕咬一般的疼痛。
“喂,你还当真了,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吓唬吓唬你罢了,你还真的那么胆。”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阿宁哥重重的拍了我肩膀一把。
“呵呵。”我苦笑两声,真的那么巧合?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里了,只是迷迷糊糊的记得,阿宁哥,七之后还要我跟着他去神婆哪里还愿,我不记得我是点头了还是摇头。
一回到家中,我就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阿宁哥的话——八个人全都死于大火,那个地方不光死了八个人,还有一个妹仔在那里用钢丝上吊自杀了。
晚饭也没有吃,就这样睡了一整,晚上做梦的时候总是梦到自己又回到了那间屋子,梦到一家人围着坐在饭桌前吃饭,但是脸看的不是很清楚,样貌模模糊糊的,只能从衣服上辨认男女,只记得他们穿的很时尚,没有村子里的人穿的那么朴素。
一家人笑笑的,一直到一个人冲冲忙忙的冲进了屋子之后,梦就醒了。
可能是我的神经比较大条,大早上醒起来的时候也没有发生什么怪事,也就没当一回事,等了阿宁哥一个早上,他也没有出现,我就自己出车了。
这个年代的三马仔还算是很好混的,当时县城里还没有一辆计程车,更别公交车了,县城里的人要出门赶路什么的,一般都是打个三马祝
价钱也比较合适,跑几公里才两块钱,整忙碌下来也就把昨的事抛到了脑后。
吃了个午饭,把车停在广场的边上,架起二郎腿,掏出一包甲下津津有味的抽了起来,虽然不是很贵,两块五一包,但是那个味,冯提了,一个字,纯。
虽然三马仔是满街都有,但是搭客也是有讲究的,一般的三马仔都是去医院,学校门前,或者是菜市门口等着。
像菜市门口接的客,基本上都会带上鸡鸭等家畜,那个味道在车上久久不散。
想去医院或者学校门口却不是我们这些新手能去的,要在那里等接客还要经过“上层”的批准,除非有像阿宁哥这样的老江湖带领,不然就要交占地费,所以来来回回,学校门口都是那几辆车。
在广场上等了半个时,还没有一单生意,空也开始灰蒙蒙的,眼看着要下雨。
正要启动车子离开,就看一个瘦瘦高高的男人从被阳的阴影处朝着我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不知道是不是营养不良的缘故,两个眼睛深深的凹了进去,眼眶有一层重重的黑眼圈,穿着一件挺时尚的格子衬衫,走起路来很是怪异,好像不是用走的,就像是用飘的。
“估计又是一个瘾君子。”我心里猜测着。
这个男人我已经注意了很久了,一直在背着太阳的地方蹲着,时不时的朝着我看一眼,又把头深深的低下去。也是因为这个男人这个举动,我才在这里耗了半个时,鬼知道他是不是要搭车。
对于瘾君子我心里有些反感,不管心里情不情愿,有生意上门还是要做的。
迎了上去,心里骂骂咧咧,嘴角却是咧开一笑,道:大哥,是要搭车吗?
谁知道那个男人闷声不话,径直上了车子,头只是点零,还发出一阵咯吱的骨头声。
启动车子,我转过头问道:“大哥,去哪儿?”
“去坡月村你去不去。”那瘦高个男人道。
坡月村!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怎么又是这个鬼地方。
“你看,好像快黑了... ...”我支支吾吾的道,一般明白人一听就知道意思——我不想搭你了,你换车吧。
“去坡月村。”男人又重复了一遍,那声音不带一点儿温度,冰冷冰冷的。
“二十块!”我咬了咬牙,按照市场价,要去三十里之外,只要8块钱就够了,不过看这个真不上道,娘的,既然你要去我就狠狠的宰你一比。
“走吧!”男人也没有还价,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他的手很冰冷,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一样。
“你是刚出来赶集的吧?从那么远的地方出来赶集还真的是辛苦啊。”开着车,我随意的和他搭着话。
“不是,我是出来找我的手的,我的手不见了,你知道在哪里吗?”那饶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一愣,从车子后视镜看了看那男饶身体,这不是两只手好好的吗?
“神经病!”我声的嘀咕了一声,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手^机^用户登陆 m.zhuaji.org 更好的阅读模式。
喜欢棺车进村请大家收藏:(m.tuoyuekj.com)棺车进村阅客书屋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