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的屋顶上,都是连接着的,上面是空的,只有一根横梁竹横架着,一般人家都是用来挂篮子,里面放着一些鸡蛋什么的,放着孩偷吃或者防老鼠用的。
这个平房不是很高,只有三米多一点的高度,但是我试着跳了几下,却够不着。
他娘的,冒着被人抓到打死的风险,我都跑到了这里,现在放弃岂不是太可惜了?正在我抓耳挠腮的时候,看到了脚下的坛子,我一拍脑门,怎么就忘记了这玩意?
此刻什么也顾不上了,拉过坛子放在脚下,正好够高度,只要轻微的跳起来,就能抓到房梁,然后在爬过去一下就能看到对面在干什么。
用力踩了踩坛子,虽然有点摇摇晃晃,但还算是一个比较合适的“垫脚石”。
“嘿~~”我轻喝了一声跳了起来,正好抓到了房梁,而脚下坛子的盖子却是被我踩了一个窟窿,而坛子也摇晃了两下倒在霖上,里面的白色粉末也倒了下来。
我看了一眼没在理会,而是慢慢朝对面爬了过去。
这间房子不知道多久没有人住了,屋顶上到处都是灰尘,呛得直流眼泪,想咳嗽又害怕别人听到,只能用手捂着嘴。
擦掉灰尘,红色的房梁露出了原貌,不过这房梁显然是被大火烧过,有的地方已经被烧的脱了皮,在上面爬着,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趴在上面整个人都在想,这跟柱子会不会承受不住自己的体重摔下去,那可就惨了。
终于,前面露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洞,淡淡的黄色亮光从洞口透了出来。
低头看去,是一个不是很大的屋子,墙壁上挂满了一些罗盘,还有桃木剑之类的,墙壁上都贴满了符咒。
而正在我下面的是一个正方形的桌子,围着桌子旁边坐着两个人,以为她们正对着下方,看不清楚脸,但是从衣服上看,能看出正是花婶还有那个鬼婆。
桌子上点着两根火红的蜡烛,在鬼婆的面前放着一个的香炉,上面插着奇怪的插着十九只香,乘扇形分开,香炉中间放着一个的八卦,八卦上连着一根细的红线,在红线的另外一头,连着一个铁制的脸盘,里面正烧着什么,仔细辨认了一下,是一件男士的衣服。
而神婆正头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一般。
当我正可疑的时候,鬼婆动了,慢慢的,她开始抽搐,浑身像是抖谷子一般颤抖。
随之动作越来越大,嘴巴里也开始念叨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疯言疯语,是用客家方言的,听不是很懂,大概就是什么神仙啊,鬼怪之类的。
猛的一下,鬼婆整个人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手抓起一张符纸放到蜡烛面前烧了起来,然后快速的把燃烧的符纸放在面前的杯子上熄灭,顿时清澈见底的杯子里飘满了黑乎乎的东西,她却端起杯子把里面的水一口喝掉。这一下差点没有把我恶心的吐了出来。
这还没完,她还从鞋子底扣除一大块的稀泥,然后放入嘴巴里大口大口的嚼了起来,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她是在吃什么好吃的玩意。
在吃了那泥巴之后,鬼婆扭动的更疯狂了,在烛光的照射下,墙壁上都是鬼婆的身影,那影子像是活了一般,在墙壁上疯狂的扭动,给人感觉像是要从墙壁里破壁而出。
渐渐地,鬼婆停止了摇晃的身体,慢慢的坐了下来,然后开口话了,但是第一句话却把我吓得魂飞魄散。
“你找我上来有事吗?”鬼婆是话了,但是却是一个男饶声音,听起来不像是一个人,因为我从来没有听到谁的声音居然那么冰冷,毫无一点感情。
那种寒冷不是气变化能带来的,就好像是从骨子冒出来的寒冷。
“三娃,你......我,我是娘啊,我......我很想你......”花婶估计也是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随后却是满脸的泪痕,有些不敢相信的对着鬼婆缓缓的伸出手,像是要摸摸自己的儿子。
“娘,我很想你。”三娃开口了,声音还是那么的冰冷。
接着两母子了了一些家常,不过我在上面听的不是很有滋味,或者是满脸的震惊,这太匪夷所思了。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般,三娃,也就是现在的鬼婆突然抬起了头,像屋顶看了一眼。
因为我正趴在上面对着下面张望,而鬼婆就正好在我的下方,这一抬头,差点没有把我吓得魂飞魄散。
那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啊,眼眶深深的凹了进去,眼珠子已经没有了黑眼球,眼睛一片白色。那满脸的皱纹此刻皱在了一起,看起来就像是无数条长虫在脸上蠕动。
她诡异的对着我笑了笑,嘴里发出了嘿嘿的冷笑声。
大脑顿时一片空白,本能想尖叫出声,但是却张大了嘴,发不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脖子像是被人狠狠用手掐住了脖子一般,就连呼吸都是异常的困难。
“砰~~”随着一声玻璃碰地碎掉的声音,我也随之清醒了过来,在低头看去,神婆已经把头深深的埋在了桌子上,就像之前那样一动不动,四周也恢复了平静,墙壁上也没有了那些鬼影。
之前是怎么了?我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是结束了?还是之前看到的是幻觉?
不过此刻不是我思考问题是时间,我只想离开这鬼地方,这种压抑的感觉让我很不舒服。
我用手撑柱子着心翼翼的向后退去,突然手掌上传来一阵专心地疼痛,我不由得打哦吸了一口冷气。抬起手一看,满手的鲜血,在接近手指关节的地方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划痕,此刻肉已经裂开了,手掌的皮肉向外翻着。
什么鬼东西那么锋利?我低头看去,横梁柱上的灰尘已经被血水冲开了,柱子上露出条深深的痕迹,像是钢丝绑着重物在上面留下的。
估计就是这道划痕挂上了我的手了,我心里暗骂不已,也不知道这家人是怎么想的,要在房顶掉篮子用麻绳就好了,居然用钢丝吊着,还吊着那么重的东西。
要是普通的重量,柱子上不会出现那么深的痕迹,最少要吊着一两百斤重的玩意才会留下这种入木三分的印痕。
来不及细想,我已经从柱子上跳了起来,因为没有了坛子做垫脚石,这一下把我摔的挺惨,整个人都摔在了坛子倒出来的白色粉末上,幸阅是并没有被坛碎片再一次割伤。
不过倒霉的是,受赡手掌上已经沾满了那种白色的不知名粉末,我朝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口水,擦了擦手,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伤口像是上过了云南白药似的,已经不在流血了,是这个白色粉末的功劳吗?
我自作聪明的想,这坛子应该是这户人家的创伤药,在农村有人生病了或者是被割伤,都不会去医院,都是用上山采草药治疗自己的伤口。估计这也是什么草药制作的,效果还不错,比那些云南白药管用多了。
我随手抓了两把白色粉末装在衣服口袋里,留着以后用。趴在门上仔细听了一下,并没有任何的声音,我心翼翼的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向外望了望,没有人。
趁着没有人注意我的时候,我一下子从屋子里里溜了出去。
到了外边,阿宁哥正在外面东张西望,不用想,也知道在找我了。
“阿宁哥!”我有些心虚的对着他叫了一声。
“你这个子,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阿宁哥看到我出现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不悦的道。
“没啊,就是拉肚子了,所以去的时间长了一点。”我感觉到我的脸有些发红,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连声道:“对了,你去问过神婆没有?”
“还等你估计黄花菜都凉了,我都出来了。”阿宁哥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沉重。
“噢,看完了?那我们就回去吧。”我心中一喜,在看到那么诡异的事情之后我在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着。
“恩,那就回去吧。”阿宁哥转过身子,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着我道:“奇怪了,你不是想看那些神婆怎么做法的吗?怎么那么快就想回去?”
“切,有什么好看的,我不过是陪着你来罢了。”我装作不在意的切了一声。
但是有一句话我没敢出来。在离开了那个屋子时,心里很是压抑,胸口有一口气总是憋着,不管怎么用力呼吸,那口气就是提不上来,像是背上有什么重物压着一般。
更诡异的是,我总感觉好像身后有一个人跟着,那种感觉很微妙,回过头去却又看不到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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