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沈川佑心神不宁地送岑姮回家,马车上看着好端端坐在他对面的岑姮,再想想如今不知所踪的盛晴光,沈川佑便觉心如刀绞悔恨不已,到底哪一步出了差错,怎么就能将师妹给遗忘了呢……
“师妹,你和师妹是什么时候分开的?”
“师妹被关在哪里你知道吗?大概位置知道吗?”
“你可看清了那贼饶模样?”
……
诸如此类的问题,岑姮一边紧紧捏着衣袖,一边轻声细语耐心地一一回答了沈川佑的问题,只是一颗心却是一沉再沉,他一路只管问着师妹,却半点不曾关心她是否受到伤害是否害怕……而且她被官差带回军巡铺的时候,那官差明明了会去岑家报信,可是她父母兄长一个没来,只有师父和师兄来接她不,结果这两人听闻师妹没有回来,便又把她抛到一边,再无一句关心。
……好像她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一样。
“我一直被蒙着眼睛,半路好像就和师妹分开了,然后就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直到今日被放出来……”岑姮着,到底心中委屈,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来。
沈川佑见岑姮哭了,下意识住了嘴,呐呐道:“这是……怎么了?”
“我只是有些担心师妹,也不知道她如今在哪里……”岑姮哽咽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她抬袖拭了拭脸上的泪,神情低落,“也有些难过,军巡铺的官差明明去我家中报信了,却……”
沈川佑见她如此难过,心中颇为不安,又不知该如何安慰,且心中担忧着不知所踪的盛晴光,一时便沉默了下来。
岑姮见都这样了,他还是一句安慰都没有,也垂下头不话了,心中却是一片沉冷。
两人默默地相对坐着,车窗外是繁华热闹的大街,有人声有叫卖声有笑闹声,也有马车的车轮滚过青石板街道的声音,外头的热闹衬得马车里越发的安静了。
岑姮垂着头不话,沈川佑也有些坐立难安,好不容易捱到马车停下。
“公子,到了。”外头,车夫道。
沈川佑下意识松了口气,掀开车帘便看到了岑府的大门,沈川佑先下了马车,然后伸手去扶岑姮。
岑姮扶着沈川佑的手下了马车,“多谢师兄。”
沈川佑张了张嘴,只轻声道了一句,“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师妹那里我会想办法的。”
岑姮微微点了一下头,便转身回去了,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她停下脚步,转头看了一眼身后,便见沈川佑已经不在原地了,远远可以看到沈家的马车正急匆匆地往回赶……想是去想办法救盛晴光了。
岑姮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辆马车远去,那厢门房见岑姮回来了,忙不迭地开了大门。
岑姮大步走了进去,直奔主院。
刚到主院门外,便看到金嬷嬷正红着眼圈走出来。
金嬷嬷看到岑姮,先是一喜,随即忙不迭地垂头快速抹了抹眼泪,这才迎上前来,扶着她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哽咽道:“姐受苦了……”
“我娘呢?”岑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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