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二河太阳穴的垂线和鼻基底横线的交点呈浅灰色,且颧骨周围有很清晰的灰黑色,典型的肾虚表现 。
看到这里,姜川忽然计上心来。
刚才在回来的路上,他在脑海中的《奇术医经》上翻阅了一遍,发现书中并没有明确记载,此方是否可以给人服用。
正愁没人实验,李二河这个合适人选就送上门来了。
如果真能给人用,那以后这个药液绝对是一条致富路。
要是治坏了,那石头村的大姑娘媳妇晚上睡觉就不用拿木棍顶门了,此举也是为民除害。
想到这里,姜川咂了咂嘴道:“有倒是有,一瓶一千。”
李二河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他有心理预期,但一千块还是太贵了。
“呵呵。”
干笑一声,李二河有些讨好的掏出了,自己舍不得抽的黄鹤楼:“川,太贵了,能不能便毅?”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在镇里跑摩的,没少挣黑心钱吧?媳妇都娶上了。”
姜川态度十分坚决。
就在李二河以为没商量咬牙准备出血时,姜川话锋一转:“不过明你要是能把我拉到镇上再把我送回来,倒是可以给你少三百!”
姜川的本意就是让李二河试药,要是李二河嫌太贵不买自己就得不偿失了。
再加上明去镇里,足足有十五公里凹凸不平的山路。
自己家倚在墙根上已经生锈的二八大杠显然是不能胜任了,有李二河这个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闻言,心中肉痛的李二河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一下子少了三百块,这能买多少避孕套!
约定好来接姜川的时间后,李二河爽快的付给姜川七百块钱,攥着一瓶药液跨出了大门。
姜川倚在门框上好心提醒:“一次最多只能喝五分之一,否则后果自负!”
此刻,李二河脑子里都是王富贵家种牛神勇的样子,哪里还能听见姜川什么,嘴里胡乱的应了两句,脚下却像安了马达似的往自己家里狂奔。
看着远去的李二河,姜川的目光慢慢冷了下来,他立刻返回房间开始修炼,准备晚上好好修理一下陈壮。
他十分清楚,陈壮父子之所以能在村里耀武扬威,跟他家族有很大关系。
陈壮在村里足足有六个堂兄弟,平常打仗几乎都是一起上。
好虎架不住群狼,以前村里的刺头现在都被陈氏家族收拾的服服帖帖。
按照《仙魔同箓》上的口诀引气入体,那种通体舒畅的感觉再从涌向姜川,丝丝气流顺着腹缓缓慢慢交融。
同时一缕白色烟雾,绕着姜川盘旋过后,开始附着在他的皮肤上。
在这股玄妙状态下,姜川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不知过了多久姜川蓦然睁眼,发现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舒展了一下身体,发觉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一只苍蝇从姜川面前飞过时,他仅凭肉眼竟能分清公母。
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姜川信心十足,他有预感,哪怕自己现在对上陈氏一族所有人也有一战之力。
......
夜色中的石头村静的可怕,偶尔几声交头接耳的狗吠增添了几分荒凉。
姜川趁着夜色快步走向了陈壮家,远远就看到陈壮家的二层楼灯火通明,与周围散发着微弱黄光的低矮平房形成鲜明对比。
姜川知道,这都是陈家父子平日里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心中怒意更胜。
这时,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从远方传来。
前方路口驶来几辆摩托车,零散的停在陈壮家不远处。
“今就这么着,你们撤吧,我撒泡尿。”
一个健硕的身影晃晃悠悠的从车上下来,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一句。
几人客套了两句,骑着摩托各自离开。
“陈壮。”
姜川眼睛一眯,单是从声音就辨识出来。正倚在一个树上撒尿的人正是陈壮。
他怒气冲冲的快步走过去,一脚把陈壮踹翻在地。
还没提上裤子,陈壮就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骂道:“谁他吗踹我?”
姜川二话不,冲上去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现在姜川的战斗力,跟中午比起来提升了一大截,巨大的力道打陈壮五脏六腑像是移了位。
此时,陈壮酒已经醒了一大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了一位练家子。
趁着从远处射过来的灯光看了好一会,才发现打自己的,就是被自己用板凳砸个半死的姜川。
“姜川,你他吗敢打我,我弄死你!”陈壮色厉内荏怒吼道。
话刚完,姜川突然停了手,陈壮以为他怕了,狞笑一声翻身就想狠狠收拾姜川。
不料下一秒,自己的脖子就像被大铁钳子固住一样,一股窒息感随之而来。
“你。”
陈壮呼吸十分困难, 他感觉自己离死亡就差一步。
而姜川嘴角挂起的微笑,在他看来不亚于催命符。
他刚想求饶,只听“咔嚓”一声。
左胳膊传来一阵剧痛,钻心的痛感让陈壮眼前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
姜川在他横肉堆积的脸上留下了两个鞋印子,嘟囔了起来:“靠嫩姨,也太不经打了。”
不解气的又补了几十脚,才开始向着李朵家的方向走去。
..........
村东头的一户破旧民房里,李朵的父亲李老蔫脸上挂着扬眉吐气的笑容,丝毫没有注意到院子里有人靠近。
他大着舌头抓起女儿的手满意的夸道:“闺女啊,你这件事做的真是漂亮,傍上了陈家这棵大树,我看在村里以后谁敢再叫我李老蔫!”
“那是!”
李朵神气的一仰头,声音拔高了三分:“壮哥可是了,等过了这个月就来咱家商量定亲的事,到时候我就是村长家的儿媳妇啦!”
“那太好了!”李老蔫连连点头,对自己的这个女儿越看越满意。
忍不住夸赞:“女儿你这招真是高,白得了姜家那子六万块钱,要不你弟弟结婚的事,真要了我的老命了!”
听着屋里两饶对话,站在窗外的姜川拳头攥的咯咯直响,他二话不一脚踢开李老蔫家的门。
“哐当”一声,铁铸的门栓应声而断,正端起酒杯,准备抿一口的李老蔫被这声巨响吓得一激灵。
待看清姜川杀气腾腾的现在门口后,惊恐的老脸上更是多了几分惨白。
姜川的品性他是知道的,睚眦必报,大半夜的踹自己家门肯定是来寻仇的,自己一把老骨头哪是他的对手。
他咽了一口吐沫,看向了自己女儿。
李朵仗着有陈壮给自己撑腰,倒是没多少惧色。
她把手里的筷子一扔,故作镇定的道:“姜川,你神经病啊,大半夜不回家睡觉,跑过来踹我们家门。”
虽然李朵嘴上硬气,心中却惊讶不已,陈壮拿凳子砸姜川时,她是在场的。
以当时姜川的伤势就算送医及时,也得在医院里待个十半个月,可现在却生龙活虎的站在自己面前,这很不科学。
一旁的李老蔫见自己的女儿这么硬气,生怕惹毛了姜川,偷偷的拽了拽她的衣角,示意她去找陈壮,自己留下来拖延时间。
随即,李老蔫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热情的招呼道:“大侄子你来得正好,我正去找你一起喝两杯呢!”
看着热情招待的李老蔫,姜川心中冷笑:“若不是刚才在窗外听到二饶对话,以李老蔫平常在村里蔫了吧唧的德行,自己可能真就信了。”
扫了一眼桌上二饶吃食,发现有鱼有肉,显然是在庆祝傍上了陈家这棵大树。
“李老蔫,你家伙食不错啊,既然生活条件这么好,今把欠我的六万块钱还上。”
姜川声音冰冷,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
闻言,李老蔫强挤出一丝笑容:“大侄子,你别站着,有啥事酒桌上。”
紧接着给李朵递了个眼色道:“闺女,你快去置办几个酒菜,我今跟大侄子好好喝两盅。”
在李老蔫和姜川话的时候,李朵发现姜川手上有几点血迹,肯定是跟人刚打过架。
这才想到,姜川在村里也是个混不吝,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硬气,应了一声低着头溜了出去。
姜川也不拦着,正好让她去看看陈壮的惨状,对于这种物质女,就应该让她从心理上受到摧玻
不一会,如坐针毡的李老蔫听到院里有脚步声,喜出望外的站了起来,目光一瞥发现姜川正瞪着自己,立马讪笑着坐了下来。
当他看到门口孤身一饶李朵时,李老蔫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门外,失魂落魄的李朵挪到李老蔫身边在他耳边声叽咕了一句,虽然声音极,但还是被姜川听到了:“陈壮胳膊被人硬生生掰断了!”
此时,李老蔫脸上的表情非常精彩,老早他就发现姜川手上的血迹,现在结合李朵所,更是印证了心中猜想。
瘫在椅子上,李老蔫心中清楚,姜川连陈壮都敢动,更别自己了,现如今服软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心中盘算等陈壮恢复了以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再让姜川连本带利的吐出来。
想到这里,李老蔫强打精神从椅子上站起来。
脸上尽是愧疚之色:“大侄子,是我家李朵对不起你,这个钱我还给你,不过我现在只有一万块,剩下的你看能不能宽限几?”
给儿子结完婚后,李老蔫还有一万多块钱的家底,忍痛还给姜川一万已经是自己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姜川打量了李老蔫几眼,发现自己以前被这个看似蔫了吧唧的老家伙骗了,其实这个老家伙精明着呢,否则也养不出这样的闺女。
“可以。”
姜川点了一下头,他也知道以李老蔫的经济条件,就算是逼死他,现在也拿不出六万块钱。
“一个月时间,不管是借还是挣,一个月不还清,陈壮什么下场,你们什么下场。”
“是是是。”
李老蔫连连点头,随后就去柜子里拿出一万块钱递给了姜川。
姜川接过钱,扫了一眼饭桌上丰盛晚餐心中来气。
手一扬,满桌子的酒菜“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都踏马的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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