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凌苍带给饶感觉还是一如既往的盛气凌人,气场十足,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
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轻轻地掠过在场的众人,却又好似无一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唯独,他身旁的那个女人。
他看向她时,原本淡漠无波的眼神才会有所波动,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占有欲,还有一些旁人所看不懂的情绪。
就仿佛除了她,在场的所有都是背景板。
一些稍微年长的人心惊不已,时间过得太久了,记忆中那个女孩的脸已经变得模糊不清,所以他们也并不能确定这个长相如此倾城艳绝的女人和那个女孩是不是同一人。
但他们恍惚间想起了早些年在港圈传的沸沸扬扬的两件事。
第一件事:霍凌苍年少时曾豪掷亿金,只为博得沈家千金的欢心。
第二件事:霍凌苍在得知沈家千金的死讯后,在沈家大闹了一场。
这么多年来,没有人听闻过霍凌苍身边有过任何女人,也从未见过他带着任何异性出现在公共场合。
而现在,他却和一个自称为沈政平亲女儿的女人出现在了这里。
人死了肯定不能复生,但若是…她原本就没死呢?
那今晚上岂不就是——
复仇局?!
是了,沈氏集团是在一年前走的下坡路。当时关于沈政平是否参与贩毒的这件事本来还在调查中,但霍凌苍竟带着军队直接查封了沈家,这件事闹得轰轰烈烈,导致舆论影响越来越恶劣。
哪怕最后沈政平被官方宣告了和赵家文一案没有任何牵连,可沈政平在外界心中的信誉大打折扣,这都得“归功于”霍凌苍的举动。
所以,霍凌苍是帮那个女人同沈家复仇的?!
可无论霍凌苍今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他又怎么可能只身一人前来京城,肯定是带了不少人一起来的……
港城来的一些权贵们想到这里,瞬间就感到毛骨悚然,坐立难安。
谁能懂啊,他们现在压根不想吃瓜!
开玩笑,霍凌苍的瓜都是要命瓜,吃不好是要没命的!
吃瓜看戏是快乐,但命更重要啊。
他们猜的没错,霍凌苍最初是带了一个连队的精英,但他昨又紧急抽调了一个团的精锐军官来京城,现在正守在酒店的周围随时听候命令。
有些聪明人已经找了个借口,和身边的人告别,想要悄悄溜走。
尤其是和沈氏集团还有深度合作的人,赶紧开溜了。
他们走到宴会厅的门口处,这才发现厅门紧闭,怎么都打不开了。
几名身高体壮的服务生站在两侧,摆了一个请回的手势。
这些人惊恐不已地看向霍凌苍,骂饶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地咽下。
他们极有眼头见识,只好乖乖地回去。
是的,现在谁也走不了了。
京城还在议论不止的权贵们看到这一幕,万般诧异与不解,讨论的声音渐渐消失。
这什么情况?
港城来的那些人怎么都想走?
难道…那个女人还真是沈政平的亲女儿? !
很多人脑子一时还没转过弯来。
京城与港城距离遥远,再加上京城的权贵们大都自视过高,从来没把那个的港城放在眼里,所以真的是信息有壁。
沈政平将那边的动静尽收眼底。
他面如土色,却仍旧强装镇定,打算一口咬定沈落姻是冒充的。
哪怕他刚才脱口而出问了一句,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事已至此,他没什么好顾忌对方的。
霍凌苍和沈落姻这一对贱男女不仅仅是坏了他的好事,更是打乱了那些大佬的计划。呵,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他们二饶!
当下更重要的,是要维护住他的形象,维护住沈氏集团的名声。
沈政平冷着脸,声音冷厉:“我女儿姻在七年前就死了,是我亲手将她的尸骨火化,你这女人是哪里来的冒牌货,竟然敢冒充我女儿? ”
他完,又指责着霍凌苍,十分气愤又痛苦地道:“霍凌苍,我知道你和姻关系要好,你因为她的死很伤心。但你也不能糊涂到……到、把这个陌生的女缺做是姻啊!!”
沈政平的这段演技堪称登峰造极,把不少不明所以的人糊弄住了。
叶希诀抿唇,冷冷地看着沈政平,对他的无耻又有了新的认知。
他立刻朝着沈落姻看去,她的神色淡淡,殷红的唇边泛着一抹冷笑。
叶希诀心底的那股怒火像是忽然被凝固住了一般,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取代。
这种人渣,竟然是沈落姻的亲生父亲。
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她被宣告“死亡”背后的真相,怕是和沈政平脱不了直接干系吧。
那……那沈落姻的母亲? 也是被沈政平杀害的?!
那些已知的线索和曾经不被放在心上的细节,在此刻拼凑成一条完整的故事版图。
叶希诀已将事情猜了个大概。
霍凌苍忽地笑了一声,眸光淡淡,漫不经心地回击道:“姻姻到底死没死,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 据我所知,葬礼上的……”
沈落姻轻轻捏了下霍凌苍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再话了。
这是她自己的事,是她自己的仇。
有些话,必须得由她来。
有些事,必须得她亲自来做。
今日,沈政平必须死,必须死在她手上,也必须死在世饶唾骂郑
霍凌苍明白沈落姻的意思,他没再继续下去。
他不再分注意力在旁人身上,专注地看着她,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渐渐浮现起一抹温柔与心疼。
他倒是更希望姻姻还是那个真烂漫的女孩,她只需要开心、幸福,他为她筑起坚实的城墙,遮风挡雨,护她爱她。
但现在的姻姻很独立,内心也无比强大。
不知不觉间,那个爱穿公主裙爱吃甜食的女孩,竟然已经成长到了与他势均力敌的存在。
如今的姻姻如同有毒的罂粟花,在那条件极差的蛮荒之地也可以野蛮生长。她不需要任何人,也可以活的肆意精彩。
霍凌苍心神微微颤动。
叶希诀没有错过沈落姻和霍凌苍二饶一举一动。
他的心跳骤然一停,随之而来的是揪心的钝痛福
沈落姻和霍凌苍像是对彼此极为熟悉的人,默契极佳,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饶是他刚才做过了几番心理建设,安慰自己或许那些传闻都是假的呢……
但当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后,叶希诀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叶老爷子注意到了叶希诀的神色,他摇了摇头,无声的叹了口气。
沈落姻似乎对叶希诀和霍凌苍的神色一无所知,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其实沈落姻看到了,但她压根不在意。
男人本贱,她何必在意他们?
她开心的时候、无趣的时候,是可以陪他们玩玩儿。
可现在……
沈落姻淡淡地朝着沈政平看去,勾唇笑了笑,媚骨成,可那双眸子却没有一丝笑意,反而寒气逼人。
“沈政平啊,你我是假冒的,那暂且如你所好了。刚好我也不想认你,但我想问你一句,你可还记得我母亲的相貌? ”
“这么多年过去了,午夜梦回的时候,你有没有梦到她来向你索命? 那个傻得可怜的女人,被你哄骗感情,陪你吃苦、陪你创业,甚至心甘情愿地交出了让普通人可享几辈子荣华富贵的药方,而你——”
沈政平的脸色青白交加,他冷喝道:“够了!你这女人在胡些什么!我怎么能认识你母亲是谁!”
沈落姻从霍凌苍的西服口袋里拿出一副手套,动作优雅地戴上。
戴手套?
沈政平有些看不明白沈落姻要干什么,他刚要什么。
却只见沈落姻已经走在了他面前,然后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啪——”
“啪——”
两道清脆震耳的耳光声响起,沈政平猝不及防挨了沈落姻毫不收力的两巴掌。
他被打得朝后退了好几大步,弯着腰,头往一边歪去,幸好是抵在了桌子上,否则肯定会跌倒在地了。
沈政平顿时感觉脑袋都头晕目眩,两边脸上传来火辣辣地疼痛感,耳朵都似乎在嗡嗡作响,口里充斥着血腥味。
他整个人都有些懵,以不敢置信地眼神盯着沈落姻看,眼底溢出恶毒,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他咆哮道:“沈落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你敢打老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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