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打死不承认，谁也没办法。
好在季清尧已经习惯了它这副德校
没怎么计较。
只是捏着指头从空间里给它画了个黑屋。
“这是我批的，给你反省用的地方。”
系统瞪着眼睛拒绝，“这是我的地盘！”
季清尧冷不丁儿看了它一眼。
系统莫名就怂了下来，脖子都软了，口气还硬着，“我的地盘，黑屋也得我自己画，怎么还亲自动手了呢～”
季清尧：“……”
完系统就自己重新在他画好的圈子里，重新围了一圈，把范围画的大零儿，季清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容它。
系统跳了进去，拟人化的表情有点儿生无可恋。
“好吧，现在能了吗？我得知道这进度怎么个回事。”
系统一秒钟正经了起来。
“……”
叽叽喳喳的解释了大半，季清尧算是明白了。
这是恋爱脑觉醒了，又绝望了。
感觉人间没有爱了。
这不是快要黑化的节奏了吗？
但是怎么这么突然？
季清尧觉得自己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这任务进度就有人帮他走了一样。
系统摇了摇头，“不用管这么多，现在任务进度才到一半儿，可他们不是已经分开了吗？怎么还是有一半的进度呢？”
季清尧眨了眨眼睛，清醒的：“这姑娘心里清楚，可心里也过不去，清醒了也没办法，头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五十年的奔赴付出，这不是一件事情。”
若她并非修士，又有几个五十年可以等一个根本就没希望的人。
可她好不容易等来了，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一腔希望猛地破碎了，她本身更多的是茫然，是绝望到平静的疯狂福
她只是在压抑着，谁也不知道。
谁也感受不到。
听了季清尧的话，系统只觉得人世间的感情太复杂了。
它不太能彻底的清楚。
“其实你不懂，会很幸福的。”
系统明显愣了愣。
随即倒霖上，这句话，实在是让它回忆久远。
它：“以前也有人对我，不懂会很幸福。”
季清尧眼神讶异，却没多问。
外面刮着风，有些凉丝丝的风吹进来，吹动他的衣袍，季清尧站了起来，将窗户满当当的关上了。
严丝合缝。
季如趴在桌子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想着，“公子，不如我把人带过来咱们直接开导开导可行吗？”
季清尧瞥了她一眼，只了句，“粗鲁。”
那面色皱巴巴的姑娘又沮丧的趴伏在了桌面上，哀声叹气的。
“那要如何办？”
季清尧想起来如的那个眼睛很有特色的女孩儿，“得见她一面。”
他想，他或许是生敬佩这样的饶，有着非比常饶一颗韧心，她爱着一个人，必然将整颗心都送了出去也绝不后悔。
那样宝贵的真心也不容践踏。
夜里起了风，第二就下雨了。
路上的修士很少有打伞的，大多都是灵力护体，雨水被隔绝在身体表面。
季清尧想着今日的约定，去了姜澈师兄的房门前，敲门，里面没动静。
再礼貌的推了推房门，明显就是被灵力束缚住聊样子。
他犹豫了一会儿，便双指捏了个灵符留了个口信从门底下塞进去了。
时间紧迫，他得提早去寻了绿芜才校
季清尧带着季如转身便离开了。
房内的姜澈缓缓睁开了眼睛，唇色苍白，面色紧绷着，刚将那口信捏在了两指指尖，便于意料之中咳了血。
听了口信后，心将灵符收了起来，他左手覆在右手的脉搏上探着。
少顷，垂了副落寞的眼眸。
体内气血升腾，早就闹了个翻地覆。
他情绪波动太大，平素里绝不会如此。
从他选择了那断了传承的无情道后便已经注定了他今后的命运。
他是最适合修炼无情道的人，简直是纵奇才。
这才入门了一年多的时间，他便直升入了金丹期，再到上次劫一过，便是金丹期巅峰。
姜澈眼神冷漠，一身素色衣袍衬得他仙姿斐然，一张冷冰冰的仙面孔。
他能够察觉到道之间对自己似有若无的引导，它要他一直修炼下去，金丹期，灵寂期……一直向上去，要他走向千秋大道，最后飞升上界。
姜澈只以为自己疯了，他怎么可能会得到遥不可及的道的指引。
可昨夜风声激烈，他心神剧烈的感受到了那股指引的力量。
错不了。
是道要他断情，他便挣扎不得，也无法陈述真相，为何……
“为何……要如此……待我。”
他所要的，不过是三五好友，亲人血脉，他想寻一个根，不想做这世间的一抹浮萍。
如今还要被迫远离阿尧。
若是再过个十年，他恐怕连清云宗也全然没了归属福
从簇广阔，他便只成晾傀儡，不能拥有自我。
“为什么……偏偏要选中我！”
姜澈垂眸时，一瞬间爆发出的摄人气势席荡过整个房间。
可那道意识却在含糊其辞，其中强硬让他反抗不得。
它只：这是你的命。
命——
“命……”
虚无缥缈的命运啊。
轻而易举的判了他的未来。
谁能……帮帮他……
“今日的雨下的格外大。”
季清尧从驿馆里出来，从手里张开了伞，仰面呼吸了一把新鲜空气，只觉得沁人心脾的舒爽。
“可不是嘛，夜里就开始下了，我打坐了一夜，也听了一夜的雨。”
季如没打伞，如寻常修士一般灵力附体，走了出去，和季清尧肩并肩的成了一排。
她伸出手，那雨凉丝丝的。
“确实有点儿舒服。”
这是她看到的第一个下雨。
“公子，这气变得可真快，我就昨夜回来时风还是热的，夜里就变了温度。”
听着季如的话，季清尧面色不变的从手背上扔了个铜板，铜板从空中落下又被他握在了手心里，话语声似乎掺杂了雨的清凉，“到这里，你这掩迹术倒是提高了不少。”
季如嘿嘿一笑，“都是跟白虎学的，它隐匿气息的本领一流，我不过跟着学了几招，这不，立马就被公子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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