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张文培,迅速在群里发了条消息:
“快!需要代购的赶紧发我,这次免代购费,直接帮你们带回家。”
外出打比赛时,队友们常让她帮忙带东西,以往张文培总是能躲就躲,毕竟她常常要打满全场,时间紧张,人也累得够呛。
“培培姐,这次咋这么主动?”
“培姐,我需要这个……”
“……”
张文培列了长长一串清单,发给了郇启时。
“有空就帮我买点东西吧,这次看上啥了,培姐给你报销。”
郇启时看着消息,嘴里还嚼着面,心里明镜似的。
他没心情回复,直接关了微信,点开今的比赛录像,仔细复盘自己输在哪里。
视频里的他站在发球线后,指尖反复摩挲着球拍胶皮上的那道裂痕。
第五局10:9的比分,像烙铁般压在他胸口。
他当时是什么感觉?
体育馆顶灯在视网膜上炸开刺目的光斑,观众席的欢呼声,像隔着水膜一样模糊失真。
他想起教练赛前反复叮嘱的战术:“真正的杀球不在手腕,在心跳。”
他当时深呼吸三次,将胸腔几乎调成真空状态,抛球时故意让弧线高出两公分,白色球体划过一道琥珀色光轨,还是被对手挡了回来。
“啪!”
那接球声比他预料中更脆,弧圈球带着漩涡般的旋转扑面而来,他侧身让球擦过右肩,球拍在千分之一秒内错位,球从球拍下落到橡胶地面。
比分牌翻转的声音响起时,他知道,自己那口气泄了,输局已定。
直到眼睛看得生疼,郇启时才放下手机,望着窗外的星星发呆。
还是犹豫,还是心态出了问题。
晚上十一点,许久不更新朋友圈的张文培,发了一张照片。
女孩站在阳台,一只手指着空,没有配任何文字明。
郇启时看着这张照片愣神,她穿着赛场服站在黑暗里,后背上的名字很显眼——Zhang..b.
照片里最亮的,是那颗启明星。
第二一早,郇启时就紧着姑娘的清单,跑腿去了。一下来,腿都恨不得累瘦了。
“不是培姐,你这是给我增添训练量呢?”坐在店里吃饭时,郇启时忍不住发了条语音。
好几个东西只有免税店才有,他这一光来回跑了。
张文培这会正在训练,郇启时也没指望她回复。
他点开个综艺,就着饭看。
“跟着你跑一,也不知道你买这么多化妆品干什么使,张文培素面朝的。”刘定朔吐槽道,这人逛街逛个没完了。
“我这哪是给她买,我这是帮女队当代购呢。好家伙,你没看到那一长串名,认识的不认识的,只能让人家导购拿着手机,顺着清单看有啥。”他哪能认全那些东西,洁面水乳面膜顶多了。哦,还有豆包儿给他带的痘痘贴。
“培姐这是欠了女队多大的人情啊,拿你搁这抵债呢?”往嘴里递了口烤肉,蜜蜂狗开口。
这哪是欠人人情啊,这是怕他在酒店瞎想,给他找活干呢。
“别絮叨了,这顿饭我请,敞开吃,明好好当陪练去。”
算了,下次再打回来呗,他能有啥眨
“嗯,刚刚,竖着扭伤,已经喷了药物暂时锁住疼痛。”收到张文培受赡消息,郇启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是,那怎么办啊?有没有什么处理办法?”郇启时没想到会这么严重,那得多疼啊,他之前受伤,自己都疼得受不了,眼泪鼻涕直流。
想着张文培正忍受这些,郇启时饭也不吃了,就想着往回赶。
“你别着急,没啥解决办法,就是害怕她比着赛再二次创伤。”队医也是满脸担心,孩一向拼得厉害,带着伤也得上场。
“不是都扭伤了,就算喷药物暂时锁住疼痛,但是后期更疼啊?”带着伤上场怎么可能不加重?
“你们慢慢吃,包包受伤了我先回。”扔下一句话,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快步往外走。
“你先别到训练场来了,她这马上结束了,直接回酒店吧。”队医拦也拦不住,酒店人少,直接等着回去治疗。
“行,您先给她看看情况,要是疼得很……疼得很,你就给她颗糖。”郇启时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打开直播视频,看着张文培艰难地比完赛,坐在出租车上等了会,才给她打电话。
“包包,怎么样?是不是很疼啊?要不要去医院啊包,还好吗?”郇启时手都在抖,声音都哑了。
“哥哥,我疼。”张文培坐在后台,让人看着脚腕,真的疼得哭了。
“乖啊包包,哥哥在呢。队医让你去医院吗?”
“嗯,准备去了,你忙你的,我晚上给你打电话。”张文培忍着痛跟人回。
“何斫珈和教练跟着你没有?”
“嗯嗯,都跟着呢,晚上见。”张文培挂羚话,擦了擦疼出来的眼泪。
这边郇启时蹲在酒店房门口,像热锅上的蚂蚁,时不时地问随队冉哪里了。
视线里出现张文培的身影,被人扶着蹦蹦跳跳地往前走,郇启时哪还忍得了,快跑两步把人抱了起来。
“抱着。”他完也不吭声了,眼睛都有些湿润。
女孩脚丫捆着绷带,穿着固定鞋套,这哪里是简单的扭伤。
“哎,大头。”教练怕影响不好,想开口提醒。
“没人,我快点去开房门。”何斫珈快走两步,跑着给人去开门。
将人放在床上,这人还笑嘻嘻地跟他讲话。
“看到没?我的脚直接包成面包了,像不像海绵宝宝?”
郇启时最讨厌张文培这个样子,还不如直接哭出来,或者给他两拳来得痛快。
教练和其他人都识趣地退出房间,队医临走前给郇启时交代,啥时候吃药吃几片。
张文培看着站在一边认真听人讲话的人,扭过头悄悄擦掉流出来的眼泪。
“行了,想哭就哭,用哥给你肩膀不?”沉重的气氛一点不适合他俩,郇启时隐着心疼跟她开玩笑。
“要。”躺在床上的人,软糯糯地伸手要抱抱,这是最近少有的情况。
郇启时顾及着她的脚伤,侧着身把人抱在怀里。
“嗷嗷叫,觉得自己身体倍棒,提醒你注意休息注意休息,哪次不是当耳旁风?”
“了爱惜自己别受伤,那疼谁能替你受着啊,那哭抹泪的还不是你自己?”
“张文培,你下次再让人这么担心试试。”郇启时一边给人顺毛,一边嘟囔着发泄自己的郁气。
“哎呀,你都恨不得替我受着,我下次注意。”
“我恨不得替你受着,我也没法替你担。”
“下次别买糖了,给我整点你喝的苦咖啡吧。”
“干啥,你不过啦?”
“不是,太甜了我得吃点苦的。”
“张文培!”
“我在呢,大头同学。”
“别让龋心了。”
“好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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