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吵是为了走近,当你看到所有的细节都是答案。”
——前言
郇启时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顺手做的一件好事,竟会惹来满飞的流言蜚语。
男队和女队里,到处都在传他和徐冬青谈恋爱的消息。
一大早,郇启时到训练场热身,就已有好几个人凑到他跟前,跟他打趣。
“头儿,行啊,这才没过多长时间,又谈上了?”
“哎,女队里哪个跟你谈恋爱呢?是不是跟上次一样,还是姐姐款?”
“就是上次给你送药那个?我就怎么有女队员跑二楼来呢,长得确实挺不错。”
身处舆论风暴中心的郇启时,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心里直嘀咕:就因为长得不错,就谈恋爱,那他干脆改行算了。
“我靠,方波,是不是你子?”郇启时咬着后槽牙,追问旁边正在拉伸的方波。
“这次真跟我没关系,这黑锅我可不背,我就打趣了你两句而已。”方波一脸无辜,这事还真不是他传出去的。
“行了,那众目睽睽之下,稍微上一嘴,啥都能变味儿。”闫桉在一旁劝道,队里平时训练乏味,就靠八卦解闷儿。
“我真服了,这些人怎么都这么闲得慌啊。有人问的话,你们帮我解释一下。”郇启时气得直哼哼,他还能咋,难不成还专门去一个个解释?要是真跑过去一个个解释,那他啥也不用干了。
“传我和她,还不如我跟豆包儿有一腿呢。”郇启时觉得,他和张文培作为混双搭档,接触的时间不比和徐冬青多,总共也就见了两面。
“谁能传你俩啊?她跟个太阳似的,傻乐呵着呢,何况她也不是你的菜啊,你不是喜欢姐姐类型,大长腿那种。”闫桉闻言,觉得好笑。
这群人一有空闲,就给人乱点鸳鸯谱,郇启时的喜好队里人尽皆知,编排起来那还不是张嘴就来。
“不是,我啥时候喜欢姐姐款了?”郇启时有些懵,谁他喜欢那种类型了。
“那不是你之前谈的,不然你以为为啥给你写情书的,都是这种款。”方波身处八卦中心,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这次送药的女队员不也是这种类型。
“别给我瞎扯犊子了,谁爱喜欢谁喜欢去。”这一段恋爱已经够让他头疼了,再来个这种类型的,他也受不了。
“行了,都是事,爱啥啥呗,你不用搭理。”闫桉安慰道,大家也就是闲得慌,过两有别的八卦一出来,这事儿就忘了。
这事儿也就一阵风,看故事里的人没啥交集,就随风散了。
郇启时和张文培也就哥哥妹妹相处着。
混双搭档确实有些默契在,至少郇启时觉得是这样。
郇启时有时候都在想,不愧是刘教练用蛋糕给他换来的搭档,这也太对他的胃口了,打球认真,思路清晰,敢出手,对一些球的处理想法和他一致,就是有时候会拉丢几个球。
“哎~哎~”
“跑位跑位,注意跑位。”
“那是左上旋,你接的方法不对啊,豆包。”
“那球过来你也不让一下。”
“豆包,垫的质量不高了啊。”
“你别了!!!”
在郇启时第三次对她甩脸色时,张文培是真的生气了。
很多人都觉得张文培生乐派,像个太阳一样温暖着周围的人,其实并不是,她也会生气,也会心情不好。
比如现在,她就想把球直接拉郇启时脸上。
他什么表情,那是嫌弃她吗?
越打越皱巴,越练越没状态。
等到一下训,张文培默不作声地收起球拍,把衣服放进包里拎起来就走。
“豆包儿,等等我,我让人去食堂打排骨了,咱不着急。”郇启时加快收拾的速度,眼看着孩越走越快的身影,直觉稀奇。
“大头,你今咋回事?”闫桉收了球拍走过来。
“啥呀?我咋啦?”郇启时蒙圈,擦了擦汗又给自己顺顺毛,慢慢悠悠地收拾红箱。
他也是精致,人家都背个训练包,也就他拎着箱子跑。
“你这半上午挑人多少刺啊,又是训人又是摆脸子的。”平时姑娘都是笑嘻嘻的,训练时声可脆儿,今一直都是‘赖我赖我,我的我的’,都不用看,光听就知道俩人气氛不对。
“我有嘛?”郇启时挠了挠脑袋,他干啥了呀。
“你还没干啥,人家拉丢一个,你嘴都快撅上去了,又是嫌人家质量不高,又是人家接不好的。”闫桉寻思俩人转相处方式了呢,好几次都跟人家姑娘愣了,扯着衣角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我打球上头了,我平时不也老你们嘛。”郇启时心想,怪不得不等他,这是生气了啊。
“赶紧哄哄去吧,人家不跟你配搭档你就老实了。”闫桉打趣道。
“那不能,豆包儿可不会这么气。”张文培的脾气可好,性格开朗,除了偶尔有点虎,没啥事是一根棒棒糖哄不好的。
闫桉看着眼前弟还在那傻笑,摇了摇头。
“走吧,吃饭去。”他都没,不气的豆包儿最近身边都有跟屁虫了。
郇启时把行李箱放角落里,抬腿跟着闫桉往食堂走。
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张文培发信息。
“我上午打上头了,我态度不对。”
“你坐哪儿呢?我给你送排骨去啊?”
“豆包儿,哥给你道歉,下午给你买零食啊,想吃啥全场消费我买单。”
“鬼,不回我消息。”郇启时嘴里嘟嘟囔囔,抬眼往四周看一圈也没找到人。
“满姐,培培跟你搁一块儿呢嘛?”郇启时给王满鱼发了个消息。
“没有啊,我在食堂呢,没看到她。”王满鱼有些奇怪。
“她不是最近都跟着你和胖哥一起吗?”那娃不是最近都跟她哥一块儿吃饭吗,跟着她哥有肉吃。
郇启时心道坏了,不吃饭这人能去哪儿?不会找角落偷摸哭去了吧?
梁锦坤这两出门打比赛去了,这要是回来知道他欺负他妹了可还行?
“我吃完了,帮我收一下餐盘哈。”他匆匆往嘴里塞了几口饭,站起身转头又去窗口要了两个包子。
“哎,大头,你去哪儿?”薛翡看人狼吞虎咽都没塞几口,连忙问道。
“别喊了,他上午惹张文培生气了。”了解情况的闫桉出声制止。
“为啥啊?大头好不容易得个搭档,最近不是乐呵呵的,跟哄媳妇似的哄着呢吗?”
没把人含嘴里,都是因为张文培个头不够。
“上午打球挑人刺,给人整得都没个笑脸了。”闫桉摇头,姑娘皱皱巴巴的样子,看起来就可怜。
“啧,这张文培搁一队算是球技可以的了,这还不行呢啊?”薛翡疑惑,这男左要求是越来越高了啊。
“前两都夸出花来了,能不行吗?就是今确实没发挥好。”闫桉想了想,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今状态不对的原因。
“打闹,哄哄就好了,咱比不得这脑袋大的,还是吃饭吧。”
左手是束缚也是利刃,比他们这些人好打出来的多,虽然是被钉在双打上。
郇启时出了食堂往操场走。
相处近两个月了,他对张文培的一些习惯有些了解,比如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回宿舍,喜欢找个角落安安静静待着。
远远看到操场上坐在角落的人影时,他长长地松了口气。
“豆包儿,猫这儿干啥呢,数蚂蚁啊?”郇启时快走两步,从口袋里拿出包子晃到人面前。
张文培听见动静下意识低头,把脸埋到自己怀里。
“真生气啦,豆包?哥给你道歉呗。”郇启时站在一旁拎着包子,多少有点手足无措,他刚刚好像看见了女孩有些泛红的眼睛。
“对不起啊,豆包儿,我上午那是打上头了,不是故意针对你的。这样,你这个月的午饭、零食、饮料啥的我全包了成不成?南门有家烧烤,我跟你讲,那好吃程度,搁北京都能排上号的,哥周末请你啊...”
话都没完,就看见任落在地上的眼泪,埋进土里留下潮湿痕迹。
郇启时嗓子就像被棉花卡住了一样。
少女的眼泪是坠落的星辰,红肿的眼睛也灼穿了他胸腔里那片未命名的海。
顿了片刻,叹了口气,沉默地坐在她身旁,衣服压出的褶皱,蓄满涨潮时温软的波纹,他伸出手轻轻落在女孩的后背上,一下一下拍。
女孩从开始呜咽到后来的嚎啕大哭,给郇启时生生哭出了一背冷汗。
“包包,再哭就要缺水了,咱不哭了哈。”他开口的声音带着心翼翼,轻得像被风揉碎的蝉翼。
“哥哥知道错了哈。”郇启时再瞪退一个跑道上八卦的眼神。
他真的没招了,正想拿出手机给鳗鱼发消息。
女孩摇头的幅度极,发丝扫过他手腕,激起一阵细的颤栗。手指正无意识攥紧他的手腕,湿意通过肌肤传递到他心脏。
“她们喊我土莎,还喊我孙子。”
“我不懂时尚,还我土。”
“捏我脸都可用力了,我很疼。”
“最重要的是...”她们看她的眼神好不友善,她明明没做错什么。
“你也凶我,你我打球不好。”
“我今本来就不舒服,你还怪我。”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孩平时声音清脆得厉害,甜腻得很。哭得久了又哑又涩,让人顺着耳朵扯进心脏地发酸。
张文培觉得她此刻好想回家找妈妈,好不容易进国家队能打球,她又不想放弃,可是她们真的很不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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