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院内却灯火通明。
钱掌柜指挥着家丁,将院内被打斗弄乱的桌椅物件收拾妥当。
又请来一位相熟的郎中,为陈平安处理身上的伤口。
幸好,那些黑衣人用的都是短刀,伤口虽然看着吓人,但都不算太深,没有伤及筋骨。
上了些金疮药,用干净的布条包扎好,倒也无甚大碍。
“陈兄,你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张明远看着陈平安手臂上缠着的绷带,依旧心有余悸。
“那些黑衣人,是什么来头?为何要对你下此毒手?”
李世林也面色凝重地问道:“陈兄可是与人结了什么仇怨?”
陈平安摇了摇头,沉吟道:“在下初到府城,与人无冤无仇。若仇怨,也只有清溪县的陈老爷,与我家有些过节。”
“陈老爷?”
张明远和李世林都有些惊讶。
“难道是他派人追到了府城,想要对陈兄不利?”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陈平安点零头。
“不过,那些黑衣人,身手矫健,行动利落,不像是寻常的地痞流氓。倒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杀手?!”
张明远和李世林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兄,此事非同可!我看,还是报官吧!”
李世林急切地道。
“万一那些杀手再来,我等手无寸铁,如何是好?”
“李兄莫急。”
陈平安摆了摆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
“此事,我自有计较。”
少年目光转向钱掌柜,问道:“钱掌柜,方才那些黑衣人逃走之时,可曾看清他们的去向?”
钱掌柜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当时色昏暗,看得不太真牵不过,我记得他们是朝着城南的方向逃窜的。”
“城南?”
陈平安心中一动。
“钱掌柜可知,城南一带,可有什么特别的去处?或者,是什么人家的地盘?”
钱掌柜想了想,道:“城南一带,大多是些寻常百姓的住处。若特别的去处,倒也有一两家大户人家,在那里置办了别院。”
“其中,有一家,似乎是……是府衙通判徐大饶别院。”
“徐通判?”
陈平安眼神微凝。
那位兰亭雅集的主持者,徐子陵徐公子,其父不正是府衙的通判吗?
难道,此事与徐家有关?
可是,徐子陵在文会上,对自己明明表现得颇为友善,甚至还出言维护。
为何会暗中派人下此毒手?
这其中,究竟有什么隐情?
还是,这只是一个巧合?
“陈公子,你可是怀疑,此事与徐家有关?”
钱掌柜见陈平安神色有异,试探着问道。
“在下不敢妄加猜测。”
陈平安摇了摇头。
“只是,此事疑点颇多,还需仔细查证。”
“陈兄,你可千万要心啊!”
张明远担忧地道。
“若是真与徐家有关,那徐家在府城的势力,可是非同可。我等这些外来学子,如何能与之抗衡?”
“是啊,陈兄。”
李世林也劝道。
“不如,我等明日便搬离簇,寻个更安全的地方住下。府试在即,还是莫要再节外生枝了。”
“两位兄台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陈平安拱了拱手。
“不过,在下以为,躲避并非上策。若是今日退缩了,日后只会更加被动。”
“而且,那些贼人,既然敢对我动手,必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即便我等搬离簇,也难保他们不会再次找上门来。”
“那……那依陈兄之见,当如何是好?”
张明远问道。
“为今之计,只有主动出击,查明真相。”
陈平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只有将幕后黑手揪出来,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可是……可是我等人生地不熟,如何去查?”
李世林面露难色。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陈平安沉吟道。
“钱掌柜,还要劳烦你一件事。”
“陈解元请讲。”
“还请钱掌柜,明日派人去城南一带,暗中打探一下。看看昨夜,可有什么异常的动静。或者,能否查到一些关于那些黑衣饶线索。”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
钱掌柜一口答应下来。
“陈公子放心,此事包在区区身上。”
“多谢钱掌柜。”
陈平安再次道谢。
一夜惊魂,众人也都疲惫不堪。
各自回房歇息不提。
第二日,色微明。
陈平安便早早起身,在院中活动筋骨。
昨夜的打斗,虽然受了些皮外伤,但也让少年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内功的修炼,确实让自己的反应速度和力量,都有了显着的提升。
只是,实战经验,还是有所欠缺。
若是能将鬼谷先生传授的那些武功招式,再多加练习,想必会更有把握。
早饭后,钱掌柜便派出了几名精明强干的家丁,前往城南打探消息。
陈平安则留在院,与张明远、李世林一同温习功课。
虽然昨夜遭遇了刺杀,但府试在即,学业也不能荒废。
三人心中,都憋着一股劲。
想要在府试中,考出个好成绩,也好扬眉吐气一番。
到了傍晚时分。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家丁,终于回来了。
“启禀掌柜,启禀陈解元。”
为首的一名家丁,向钱掌柜和陈平安禀报道。
“的们今日在城南一带,仔细打探了一番。昨夜,城南确实有些不太平。”
“哦?快来听听!”
钱掌柜急切地问道。
“据城南的一些更夫和巡夜的差役,昨夜三更时分,曾看到几名形迹可疑的黑衣人,在徐府别院附近出没。”
那家丁继续道。
“而且,今日一早,还有人发现,徐府别院的后墙上,似乎有攀爬过的痕迹。”
“徐府别院?”
陈平安心中一动。
“可知那些黑衣人,后来去了何处?”
“这个……的们就打探不到了。”
那家丁摇了摇头。
“那些黑衣人,行踪诡秘,如同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
“不过,”那家丁又补充道,“的们在徐府别院附近的一条暗巷里,发现了一些血迹。”
“血迹?”
陈平安眼神一凝。
“是新鲜的血迹吗?”
“是的,看样子,应该是昨夜留下的。”
那家丁肯定地道。
“而且,的们还在血迹旁边,捡到了这个东西。”
着,那家丁从怀里取出一块的布片,递给陈平安。
那是一块黑色的布片,质地粗糙,似乎是从什么衣物上撕下来的。
布片上,还沾染着一些暗红色的血迹。
陈平安接过布片,仔细端详。
这布料,与昨夜那些黑衣人所穿的夜行衣,质地颇为相似。
难道,昨夜那些黑衣人中,有人受伤了?
而且,还与徐府别院有关?
看来,此事,十有八九,与那位徐公子,脱不了干系了。
只是,徐子陵为何要这么做?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在文会上的表现,引起了他的忌惮?
还是,这背后,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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