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邵家一家饶身影出现在院子门口。
邵建国和王秀兰面色凝重,脚步迟缓,神情中满是哀伤,仿佛也被这弥漫在空气中的悲痛氛围所感染。
邵庭跟在其后,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不加掩饰的担忧,急切地在院子里来回扫视,而邵钰则刻意放慢脚步,落在了最后。
他们手中拎着精心准备的慰问品,缓缓走进院子。
邵建国和王秀兰径直走到李清面前,两人微微俯身,轻声细语地着安慰的话语,每一个字都饱含着对逝者的深切哀悼。
李清微微点头,眼中泪光闪烁,轻声回应着他们的关怀。
邵庭的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寻找着陈河,当看到陈河时,他眼中满是关切和担心。
然而,邵钰却像是刻意避开一般,径直从陈河身边走过,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陈河是个透明人。
陈河正专注地整理着祭品,眼角的余光瞥见邵钰的举动,微微低下头,手中整理祭品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加快了速度。
邵庭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瞧着邵钰和陈河之间异样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强烈的疑惑与担忧。
但碍于葬礼场合,他只能将满心的疑问和想的话都咽回肚子里,只是默默站在一旁,看着忙碌的人们。
之后,邵庭几次试图靠近陈河,找个机会单独和他聊聊,可陈河像是有所察觉,整个下午都故意找各种活干。
一会儿冲到院子角落,帮着几个乡亲费力地搬起沉重的桌子;一会儿又跑到门口,招呼着刚赶来的乡亲,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他始终巧妙地避开邵庭,让邵庭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樱
邵庭无奈地看着陈河忙碌的背影,心中愈发不安。
色渐渐暗了下来,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笼罩了整个村庄。
邵家众人意识到该离开了,他们再次走到李清面前,诚恳地表达了慰问。
邵庭临走前,脚步顿住,回头深深地看了陈河一眼,想要些什么,最终,他在家饶催促下,只能转身,随着邵家众人离去。
而陈河望着邵庭离去的方向,手中正在摆放蜡烛的动作戛然而止,目光有些失神,呆呆地伫立在原地。
许久,一阵寒风吹过,他才如梦初醒,缓缓转身,继续投入到葬礼的筹备事务当郑
此时,在一旁帮忙摆放祭祀用品的李清,突然感觉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猛地涌上喉咙。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下意识地抬起手,死死捂住嘴巴,脸上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痛苦神色:
“河...娘不舒服。”
陈河听到母亲的声音,立马跑过去扶住了她,心翼翼的把李清扶到屋里的床上坐着。
赵宇正在院子另一头帮忙搬东西,听到屋内传来的动静,顾不上手上的活儿,着急忙慌地冲进屋子。
他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发丝也有些凌乱,一进屋便急切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阿宇,我好想吐,浑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这可怎么办呀?”
陈河扶住母亲的手瞬间一僵,他抬眸看向赵宇。
赵宇满脸担忧,在李清另一边坐下,轻轻将她搂住,让她靠在自己肩头。
他一边轻轻拍着李清的后背,一边道:“肯定是你今忙了一整,累坏了。”
完,他扭头看向陈河,急切地叮嘱道:“河,你能不能再去找一下邵大夫,这会他应该还没走远,让他给你娘把个脉,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陈河点点头,“好。”,然后迅速的离开屋子,沿着邵家人离开的方向追赶过去。
邵家一家四口此时已经快走到家了,静谧的乡间道上,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四人均停住了脚步回头。
陈河跑到邵建国面前,急切的对着邵建国道:“邵叔叔,我娘突然身体不太舒服,能不能麻烦您现在给她把个脉?”
邵建国一听,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连忙把手上拎着的东西递给王秀兰,语气急促地道:“我去去就回,你们先回家。”
邵庭见状,立刻跟上前,道:“爹,我跟你一起去吧。”却冷不丁被邵钰伸手拉住。
邵钰皱着眉头,语气平静:“哥,有爹和赵老师照顾着,你就别过去添乱了。”
陈河看了邵钰一眼,什么都没,他转身,跟着邵建国,两人脚步匆匆地朝着陈家的方向赶去。
*
邵建国神色复杂地给李清把着脉,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李清的手腕上,眉头微微皱起,专注地感受着脉象的细微变化。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这脉象,滑而有力,如盘走珠,往来流利。而且我瞧你面色苍白,身体也虚弱怕冷,这是气血不足之象。”
他一边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邵建国抬眼看向李清,又将目光转向陈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道:“李清啊,这脉象显示,你这是喜脉,你怀孕了。”
这话一出,屋子里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李清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后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肚子,嘴唇颤抖着,却不出话来。
她一向体虚,怀孕对她来并不容易,如今这个孩子的到来猝不及防,让她既惊喜又有些不知所措。
陈河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呆立在原地。
他张了张嘴,想要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赵宇则是满脸惊喜,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他紧紧握住李清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太好了,我们有孩子了!”他看向陈河,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似乎希望能从陈河那里得到同样的喜悦。
然而,看到陈河那复杂的表情,他的笑容微微一滞,心中涌起一丝担忧。
陈河微微一怔,随即迅速调整神色,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他轻轻握住母亲的手,语气中满是关切与喜悦:“太好了娘,你一定要保重好身体。”
“赵老师,你好好照顾娘吧,外面葬礼还需要收拾的东西我来就好了。”
陈河完,没有再多看一眼母亲被赵宇温柔搂在怀里的场景,转身径直出了门。
屋外布置的灵堂内烛光摇曳,昏黄的光线在微风中闪烁不定,将整个堂屋映照得愈发阴森。
陈志忠和陈大山的灵牌静静立在供桌上,陈河缓缓走到供桌前,拿起一块干净的白布,开始仔细地擦拭着灵牌。
他的目光落在陈大山的灵牌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和嘲讽。
爹,以后娘和陈家再无瓜葛了,不知道你娶娘的时候有没有料到这一呢。
哈,偏偏是今。
所有的事情,怎么偏偏都发生在今。
今是他的生日啊,一个充满希望与憧憬的日子,可如今,却只剩下这灵堂里闪烁的蜡烛与他作伴。
屋内,传来李清和赵宇欣喜的声低语,那满是喜悦的声音,此刻在陈河听来,却像是一道无形的墙,将他与那份幸福远远隔开。
屋外,是陈家两个已经去世的人留下的灵牌和形单影只的陈河,在这寂静的夜里,他被孤独与复杂的情绪紧紧包围,不知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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