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依和王玲同时转头看去。
门口站着的青年留着刺猬般的板寸,单眼皮眯着看人,嘴上还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
“王姐,忙着呢。”
青年取下肩上胡乱搭着的外套,大剌剌走进办公室。
他的目光绕过王玲,落在宋依依身上,“哦吼,来新人了?”
王玲声叹了一口气,没好气开口:“郝建国,注意你的态度。”
她着,抬手看了看时间,“咱们是九点上班,你怎么迟到,你这样,我可要跟...”
王玲絮絮叨叨话的时候。
郝建国已经绕开她,挖了挖耳朵,坐到了宋依依对面的位置。
他一脸混不吝。
似乎根本没有在听王玲话。
郝建国兴致缺缺的抬手,十分随意的把外套往办公桌上一丢。
他们办公室放的桌子并不宽。
类似于课桌。
四张并在一起。
才勉强组成一个大办公桌。
因此,每个饶空间十分有限。
郝建国这一扔,宋依依的笔记本都歪了,差点滑到地上。
宋依依眼疾手快护住本,直接用手里的钢笔,将郝建国的外套戳回他那边。
郝建国吊儿郎当的坐着。
看到这一幕,也不生气,痞里痞气的笑笑。
只是他嘴角笑意还未扩散开,耳边就响起了王玲的声音,“郝建国同志,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话?”
王玲气的心跳都快了,用手点了一下桌子道:“这位是宋依依同志,咱们岑政委的爱人,比你大一岁,你得叫一声姐。”
“或者宋同志。”
郝建国站起身,拍了拍王玲的肩膀,语气十分敷衍:“好好好,知道了。王姐,你比庙里的和尚念经都快。”
他吐槽了一句,转身三两步又出了办公室。
王玲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她扶着桌沿喘粗气,语气无奈:“咱们妇联怎么就摊上他了...”
这混子。
王玲跟郝建国这些,是希望他能听懂她话里有话。
这孩子也就来了个把月。
还没干什么,就已经惹了不少祸。
跟其他三位女同志拌过嘴,吵过架,还气哭过人家姑娘。
往常她严厉批评郝建国几句。
他再去跟她们道道歉,哄一哄就过去了。
现在来了新人,还是院里领导的爱人,可不能再让他这么胡来。
要真出了事。
到时候就不是内部能解决的问题了。
一想起早上刚被岑政委敲打过。
王玲太阳穴就突突直跳。
不行,还得再跟那子叮嘱几句,真是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王玲刚要转身走,办公室的门再次打开。
郝建国笑嘻嘻端着一杯茶,塞到了王玲手里,好声好气道:“王姐,冷,喝杯茶暖暖身子。”
他还搀扶着王玲,试图把她往旁边办公桌的方向送,“快坐下歇歇。”
王玲可能是真的气蒙了,跟着他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欸,你这孩子,我还在跟宋同志讲工作...”
刚刚话了一半。
总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
郝建国连忙接话,“我知道,就是讲咱们最近工作重心,事一桩,我来跟…宋同志讲就行!”
他把单薄的胸膛拍的啪啪响。
王玲想了想,也就由他去了,“行,那我也听听,看你到底对咱们工作理解多少。”
都在一个办公室,总不能不让他们不打交道。
也不现实。
郝建国到做到。
还真跟宋依依讲起了工作,甚至连之前调解过的院里纠纷都了一遍,顺便跟她讲了解决过程。
*
岑樾拎着保温桶进了部队。
门口岗哨看到他立马敬礼,于是出现了很神奇的一幕。
往常目不斜视的首长,今对着他们笑了。
笑了...
首长笑起来跟往日判若两人。
明明已经入冬,他们似乎看到了春暖花开,清风拂面。
等岑樾进了团部办公室,外面立马热闹起来。
因为很多人看到了面带笑容的政委。
“首长这是咋了?”
“不知道啊,反正我后背发凉,指定不是什么好事。”
“是啊,他笑起来,比不笑还吓人。”
“胡,我倒觉得首长笑起来眼睛弯弯,一下子拉近了咱们跟他之间的距离。”
“你这是疯了?你以为他是老政委,还拉近距离。心一个没拉稳,首长让你拉一地。”
有味道的话一出口,众人纷纷皱眉。
话糙,但是理不糙啊!
“不会是又要想法子,跟团长一起联合起来操练咱们吧?!”
有人脑瓜一转开始猜测,“年底大比,还有三军联合演习,现在陈团走了,顾团可不会跟他一样放水。”
立刻有人附和:“肯定是!快!快走,千万不能让他俩抓到把柄!”
没有把柄都要他们半条命。
要是抓到把柄。
他们命苦!
岑樾并不知道这些。
他只是心情好。
他一晚上没合眼,这会儿依旧精神抖擞。
他笑,仅仅是因为他觉得宋依依的对,他一个做政治工作的,身上亲和力太过缺乏,对开展工作没什么好处。
岑樾有意更正。
他一进门,就把保温桶放在了顾丞则面前,勾着唇道:“大哥,给你带了早饭。”
顾丞则正在翻看今的报纸,闻言诧异抬眼,在岑樾身上扫了一圈。
岑樾见他不动,扬了扬眉,好脾气伸手,拧开保温桶递到顾丞则面前,“快点喝,一会儿凉了。”
这次轮到顾丞则怀疑饭有问题。
他一脸狐疑,往桶里看了一眼,不解开口:“红糖水?”
为什么要给他喝这玩意?
岑樾在顾丞则对面坐下,拿过桶,将里面的汤水倒出来,“是红糖酒酿鸡蛋,依依最近爱喝。”
他把碗推到顾丞则面前,语调随意:“顺便做了你的。”
顾丞则虽然还是不解,但没再往下问,接过喝了一口,“你脖子怎么了?”
不是他想问。
而是那块纱布太显眼。
岑樾跟顾丞则话的时候,还时不时抻长脖子,纱布就这么在顾丞则面前晃来晃去。
那意思,好像就等着他关心。
果不其然。
岑樾闻言,垂了垂眼,修长指节在纱布上压了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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