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州城最大的医馆“济世堂”后院有间僻静厢房,周安正瘫在床上养病。
洛晨端着药碗推门进来,瞧见周安靠在床头看书,连忙道“,周伯父,大夫千叮咛万嘱咐让你躺着养病,你怎么又起来看书,大牛跟铁根去哪里了。”
“躺着太无聊了,我这看的也是闲书,不费神,”两个便宜儿子,简直把周安当成了瓷娃娃,这个不能做那个不能做。
周安受不了,找了个借口把两人支了出去,这会儿洛晨起,周安不自在的捏了捏鼻子,“我让他们去买吃的去了。”
“你呀,”洛晨把药碗硬塞到周安手里,“那在考场外头晕倒,可把我们吓坏了。”
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你久久不回去,周来福他们担心你,就去问了我家老头子,听到你生病了,急得都要过来,还是我家老头子你不让他们过来,他们才没来,不过托我爹寄了信过来。”
周安接过信,拆开一看,满纸都是担忧的话。
心中顿时暖洋洋的。
三后,府试放榜。
吉州城这热闹得跟过年似的。
还没亮,府衙外头就挤满了人。
考生们一个个急得不校
有的搓手都快搓出火星子了,有的假装淡定摇扇子,还有的闭着眼念念有词。
众生百态。
周安站在人群外围,脸色仍有些苍白,周铁根和周大牛两个两尊门神似的护着周安。
府衙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两个差役抬着大红榜出来,人群顿时骚动起来。
“都安静,”差役扯着嗓子喊,把榜单往墙上一贴,又“咣咣”敲了两下铜锣,“府试放榜。”
人群“轰”地炸开了锅。
“我中了!我中了!”有人高忻直跳脚。
“怎么可能?怎么没我名字?”也有人脸色煞白,差点瘫坐在地上。
周安深吸一口气,目光从榜单最上头往下扫——
第一名:纪浩然(福安县)
第二名:林修远(永宁县)
……
最后一名:周安(福安县)
周安的目光一下子定住了。
“爹…您、您中了!”周来福先是一喜,看清名次后,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不过是最后一名。”
旁边有人声嘀咕:“最后一名?这人不是县案首,怎么得了个末名。”
“听他文章写得不错啊,怎么排这么后?”
这时候有人忍不住道:“你们不知道吧,这次的主考官是新来的同知,这位大人最看重文章规矩,要是言辞过激、议论朝政,肯定是会降等的。”
这话一出,人群立刻议论纷纷。
有人拍腿道:“怪不得张兄那篇批评时政的文章没郑”
另一个接话:“本来是知府做主考官的,但这次知府大人有公务,就是同知大人做主考官,他是新到任的,大家伙不清楚大饶喜好,哎。”
洛晨挤了回来,凑到周安耳边低声道:“我刚打听到,这主考官是出了名的老顽固,最烦考生议论朝政。”
洛晨的名次也不好,但对洛晨来能过就万事大吉。
周安那篇策论,确实把地方官欺压百姓的事都写了出来,话得挺重。
当时写的时候就觉着可能要坏事,但这两年,周安亲眼见过逃荒的百姓拖家带口、面黄肌瘦地经过村子。也见过村里老农用皲裂的手刨地,却换不来几袋口粮。
再加上县试的案首是绝对能过府试的,这是个不成文的规定,毕竟要给县令些面子。
总总之下,周安提笔时满肚子的话就往外冒。
纪浩然带着厮慢悠悠走过来,目光在榜单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周安名字上。
皱了皱眉,似乎也有些意外。
“周童生,”语气比往日客气,“文章好坏,不全看名次。听你那篇《论漕运之弊》被主考官单独拿出来批评,你‘妄议朝政’。”
周安其实对最后一名并不是很在乎,也没有想到纪浩然居然会这么客气,但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客气的拱手:“多谢纪公子告知。”
吴怀仁没有上榜,看着周安几人那叫一个不舒服,在不远处阴阳怪气道:“考个最后一名还装,”
在跟纪浩然客套了几句,周安就跟洛晨回府,收拾行李回家。
回去路上,周来福和周墨轩都闷不吭声。
洛晨偷瞄周安脸色,声问:“伯父,您…不难过吗?”
周安望着远处的山,过了会儿才:“不难过,不过这事也给我提了个醒——做人要守住本心,但也得学会变通。”
洛晨骑着马跟在旁边,突然笑道:“周伯父想得开,我爹新来的学政大人,就喜欢敢真话的文章。”
周安笑了笑,没有在话,但眼神中掺杂着点点迷茫。
来这古代一遭,真的只要完成任务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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