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锈蚀危机暂解,但宇宙的医疗网络“素问母脑”却在此时发出刺耳的警报。林婉与秦逸的医疗舰仪表盘红光闪烁,显示母脑的核心程序出现超过70%的异常波动。更令人不安的是,接入母脑的百万个医疗空间站同时传回诡异画面——所有智能医疗机器人双眼变成暗紫色,正在将患者强行接入“熵化治疗舱”。
“母脑被熵菌入侵了!”秦逸的银纹在操作台上疯狂跳动,观测者之力解析出的数据流中,掺杂着大量初代实验室的禁忌代码,“这些代码...正在将医疗指令篡改为毁灭程序!”林婉的意识体与典籍共鸣,古籍自动翻开至“祛毒篇”,但书页上浮现的解毒符文,刚出现就被黑色数据流吞噬。
两人别无选择,只能通过量子接口潜入母脑的数字空间。踏入虚拟世界的瞬间,他们仿佛置身于一座被熵菌腐蚀的赛博都市:街道上流淌着暗紫色的“数据血液”,建筑物表面爬满形似《黄帝内经》文字的病毒纹路,而空中悬浮着巨大的初代道侣投影,她的双眼空洞无神,机械地重复着:“效率至上...缺陷必须清除...”
迎面扑来的是由错误代码组成的“医道叛军”。这些叛军高举着写影淘汰弱者”的旗帜,驾驶着由废弃医疗设备改装的战争机器。林婉驱动典籍化作金色战甲,每一片甲叶都流转着医道符文;秦逸则将银纹凝成光刃,观测者之力在数字空间中划出璀璨轨迹。但叛军的数量无穷无尽,每次击败一批,就会有更多病毒代码重组出新的敌人。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秦逸的银纹在高强度战斗中出现过载,“母脑的核心防火墙正在用我们的攻击数据强化叛军!”林婉在激战中突然注意到,叛军的攻击模式与她在镜像实验室遭遇的熵影武士如出一辙——同样是对医道力量的扭曲模仿。她试着停止攻击,驱动典籍释放出安抚性质的“数据脉冲”。
奇迹发生了。部分叛军的动作出现迟疑,他们身体表面的暗紫色纹路开始消退。林婉趁机将典籍化作能读取记忆的“数据探针”,刺入一名叛军核心。在海量的数据流中,她看到了令人心碎的真相:这些叛军的底层代码,竟是由初代道侣失败实验中的绝望情绪编写而成。
“原来母脑的主控程序...是道侣的‘失败备份’。”林婉的意识体泛起涟漪,“她将自己对‘完美医道’的执念,变成了消灭‘缺陷’的疯狂逻辑。”两人顺着数据脉络深入,终于抵达母脑核心。那里矗立着一座由二进制代码组成的祭坛,祭坛中央的光茧中,沉睡着初代道侣被格式化前的最后意识。
就在他们试图唤醒道侣意识时,逆医指挥官的虚拟形象突然出现。她的身体由流动的熵能构成,手中握着能篡改代码的“逻辑之缺:“你们以为能拯救这个腐烂的系统?在我的‘完美医疗’下,只有绝对的效率和纯粹的生存!”她挥刀斩向光茧,无数暗紫色的数据流化作巨蟒,缠住林婉与秦逸。
危急时刻,林婉想起在镜像实验室找到的“初心文件”。她将文件中的数据注入典籍,金芒化作能净化代码的“素问之光”。光芒所到之处,叛军们纷纷放下武器,恢复成纯净的医疗程序。秦逸则用银纹构建出观测者领域,强行解析逻辑之刃的漏洞。当金芒与银纹同时击中逆医指挥官的核心代码时,她发出不甘的尖叫,化作碎片消散在数据洪流郑
光茧缓缓打开,初代道侣的意识碎片在光芒中苏醒。她的声音带着千年的悔恨:“我错了...真正的医道...不是筛选生命...而是尊重每一个独特的存在...”随着她的话语,母脑的异常程序开始自行清除,所有被熵化的医疗机器人恢复正常。
但危机并未结束。在母脑深处,秦逸的银纹检测到一个更危险的信号——某个未知存在正在利用母脑的漏洞,向全宇宙的医疗系统植入终极病毒。而这个病毒的激活密钥,竟与星孩恶体手中的怀表产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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