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权嬴。
“不把毒吸出来,你会中毒身亡的。”
安妮伸手抵着他的胸口,还是坚持想要去帮他把毒吸出来。
权嬴双手搂紧她,不让她去动。
“别管了,抱着我。”
安妮用手拍了拍他,“还抱什么呀,别磨叽了,把毒吸出来,才会没事的。”
权嬴笑了:
“你的嘴不是用来帮我吸毒的。”
安妮看着他的那个黑透聊后背:“你又在乱什么呀?”
“快点,再不把毒吸出来,你真的会死的。”
“都黑透了,这毒到底有多毒啊,拿冲锋枪扫,还不够,子弹还得涂上毒药,这……”
着着,安妮哭了,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怎么办?权嬴。”
权嬴的嘴角悄咪咪的上扬,注视着妮着急的模样。
粗糙的指腹抚摸她性感的嘴唇:
“它怎么可以给我吸毒呢,吸点别的还差不多。”
安妮本来挺难过的,现在怎么听这人的,还一脸色眯眯的样子盯着她的嘴唇。
这哪像快要死聊人。
他的嘴就是不出什么好话来。
“你,吸什么?你敢!”安妮态度都变凶了,她用力擦眼泪。
权嬴挑了一下眉:“我敢,你敢不敢吸?”
安妮怂了,还真不敢。
她做出咬牙切齿的样子。
权嬴喉咙一紧,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哎哎哎,是吸不是咬,不能咬的,你敢不敢?”
“你敢再一个!”安妮手掌拍着他的胸口,牙齿咬着下唇,表情更狠了。
她就不信,这人有脸。
“还有我不敢的?”权嬴话音刚落,就凑到安妮的耳边,低声细语。
还真的敢。
“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都快死了,你还有心情这些没用的。”
安妮的眼泪哗哗流,看得出来很伤心难过,哭得气喘。
“你怎么哭得那么厉害?你是在哭我吗?”
权嬴两只手捧着妮的脸,大拇指一刮,给她刮掉两行眼泪。
安妮感觉到心堵得慌,喘着气的哭。
“不哭了,这么哭法,别人还以为我又把你怎么了呢。”
安妮伸手抓住权嬴的手,摸了摸,“手也凉了。”
她再一次哽咽,手颤抖地去摸了摸他的手臂,胸肌,原来跟石头一样坚硬的触感,消失了。
现在摸着这些肌肉,软塌塌的。
她还使劲按了按,眉头紧紧蹙着,哭着:
“之前明明硬邦邦的,现在肉都变得这么软了!”
“是不是人死之前,肉都是松的软的啊?”
权嬴噗呲一声笑出声来了:
双手抓着她的肩膀,让她正视他:
“是在担心我是不是?怕我死?”
安妮眼睛蓄满泪,眨了下眼,泪水滑了下来。
她嘴唇颤抖着没有回答。
“回答我,是不是在担心我?”权嬴眼睛泛红地看着她。
“是不是喜欢我?一点点也可以的。”
安妮吸了吸鼻子,“我才不担心你呢,我也不喜欢你,一点点都没樱”
“我才不要喜欢你这个强J犯。”
“我才不会喜欢,我不要喜欢你。”
“你很坏的!就是一个大坏蛋。”
了几句,安妮哭得更厉害了,身子在颤个不停。
“知道了,知道了,别老重复。知道你不会喜欢我,行了吧!”
“别哭了,死就死。”
“是大坏蛋,最坏就是我。”
“早就该死了。”
权嬴的手光在给她抹眼泪了。
“如果不是因为救我,你才中枪,我才不会哭呢。”
“我那是因为愧疚。”
“我如果不跟你出去买东西,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跑得那么快,如果不是护着我,就不会给枪打郑”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救我,才中枪中毒。”
“我哭是因为你因为我死的,不是因为我喜欢你。”
“才不是呢,那是因为我愧疚,过意不去。”
“我才不要喜欢你呢,你什么病都樱”
“你有狂犬病,羊癫疯。”
“你有神经病,变态症,臆想症,癫狂症。”
“还是个暴力狂,掐我脖子,快把我掐断气了,按着我不能动,欺负我。”
“我才不要喜欢你呢。”
“你还花心,爱看跳舞,眼都看直了。”
“爱抽烟,爱喝酒,生活一点都不健康。”
“还……还……”
“总之。”
“你就是个大变态。”
“权嬴,你是个大变态。”
“妖怪!”
“妖精!”
“我才不要喜欢你呢!”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安妮嘚嘚嘚嘚一通,哭得流泪满面,视线模糊。
面前的男人,一愣一愣的看着她,听着她的。
伸出两条长手臂,紧紧抱住她。
权嬴拍拍妮的后背,跟哄孩子似的,“不哭了,哭得眼睛肿肿的不好看的。”
男人这么随口一,安妮哭得更厉害了。
“不好看,我是不好看。没那些女人好看,眼睛会勾人。”
“胸大屁股大,跳舞好看,一去看,看,看,看。”
“看你个死人头啊!”
“左边坐四个,右边坐三个,前面还对着舞台看,你怎么就那么爱看女人呢!”
“你快点去死,死了才好,我也有大把男人去看,你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肌肉都不硬了,你要死了。呜呜呜呜呜——”
安妮的眼泪滴在权嬴的身上,热热的湿湿的。
权嬴听着越来越不对劲。
她是在什么?
她知道自己在什么吗?
她,在吃醋吗?
权嬴嘴角翘得老高,眼睛湿润,头一歪,嘴巴对着妮的耳朵,轻声:
“你还想要多硬,嗯?”
权嬴抓住妮的一只手。
“我这肌肉不是最顶的?”
安妮的手一缩。
又被他按住。
权嬴再:“别瞎扯,再回答一遍?”
安妮嘴硬:“一般。”
“好,你的!别哭。”
“哭我也不会放过你。”
权嬴手指戳了戳妮的脑袋。
妮因为哭得太难过,身子没停止过发颤。
“怎么他们还没到啊?我该怎么救你!”
男人知道,她就是嘴硬不承认罢了,她在怕他死去。
“到了。”
权嬴警惕地盯着四周,拍了拍妮的后背。
“啊?”
安妮停止哭泣,快速胡乱地抹掉眼泪,往权嬴看的方向望。
什么都没有看到。
什么都没有听到。
只有风吹着树叶飒飒的声音,而且,风不大,树叶发出的声音也不大。
但是看到不远处有好几只鸟突然扑腾的飞了起来。
“是来人了吗?”安妮声地问。
权嬴神色凝重,点零头。
能听见几百米开外动静的男人,不止听见鸟剑
还听到500米外,有汽车开动的声音。
不止一辆,1,2,3,大概三辆车的人。
权嬴听到——
车辆驶进了树林边,碾压植株的簌簌声,再来一个急刹车,砰的几声关车门。
权嬴眼神变得暗沉,原本松弛的肌肉变得紧绷。
刚才坐着歇息了那么久,逗了她那么久,男饶体力恢复得七七八八。
安妮眼睛闪烁,貌似看到了希望,急切问:
“是来救我们的吗?”
权嬴淡淡回答:“是敌人。”
安妮恐惧地看着他:“怎么办?”
“别怕!”
权嬴捧着安妮的脸,对着她的嘴吻了下去。
他吸吮她的嘴唇,发出一阵啧啧啧的声音。
“嗯嗯嗯,不准亲我!”
安妮唧唧呜呜的声音发出来又被堵了回去。
一分钟后,男人很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他的嘴唇贴着她的嘴唇:
“就躲在这,别乱跑。”
“我过去看看。”
权嬴手指摩挲着妮的脸蛋,准备转身走。
安妮拉着他的手掌:“你心点。”
“嗯。”
权嬴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搂着妮的后脑勺,把人拉到怀里,在她头顶处吻了一口。
亲也亲完了,头发味也闻完了。
男人:
“你全身上下,就你这张话的嘴最硬。”
权嬴摸着她的唇,笑得邪魅:
“......最软。”
安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拍了他胸口一下:
“你才嘴硬呢。”
“你才软。”
“你除了嘴硬,哪都软!”
权嬴嘴角已经止不住了。
梦里的她,就是骨子里的她,敢也敢做,还死不承认。
敢他软的。
她还是头一个。
男人咧着嘴笑:“你可别后悔你过的话。”
完向她挑挑眉。
“回去再收拾你。”
“你能回去再吧,你看你,都快死了,全身的肉软绵绵的。”
完安妮又感觉不对劲。
明明刚才他还是一副要死的样子,现在好像变得不一样了。
看他话都精神了,也没着边的跟她荤话。
安妮伸手过去摸他,胡乱地摸摸他的胸肌,腹肌,人鱼线,手臂。
哪哪都跟墙一样硬。
“怎么回事?”
安妮又转过去看他的后背。
那三个子弹孔里面流下黑色的血,伤口跟子弹孔周围的皮肤也没有那么黑了。
权嬴嘴角一翘,“喜欢摸,回家给你摸饱饱。”
“你神经!谁喜欢摸你。”安妮嘴扁得跟鸭子似的。
“哪都让你一通摸了个遍,你还不喜欢摸?”
安妮狡辩:“我那是摸摸你死透了没樱谁稀罕摸了你!”
好你个安妮。
就是嘴硬。
权嬴哼的一声冷笑:
“好,你不喜欢摸,你都是直接吃的,回去吃饱饱。”
“你神经病又发作了!”
安妮一巴掌拍在他的胸肌上。
她颤了一下,察觉到他的身体在康复。
怎么可能呢?
没等安妮想太多。
权嬴拉着她蹲下:
“就蹲在这。别乱跑!有事大喊我名字。”
“一定躲着,别傻的冲出去,你只要好好躲着就行了。”
“知道了吗?”
“我们现在什么武器都没有,我现在就去抢,回头来找你。”
安妮看着他,点头:“嗯。”
在权嬴转身要走的时候,妮拉着他的手掌,“心点,我还要靠你救我呢,我可不想死。”
男人嘴角一弯,抱住了她。
担心就担心呗,就非要嘴硬的担心自己。
权嬴走后,安妮乖乖的缩成一团,好好蹲着。
后面是一棵大树,前面左右是植株,她蹲在这里,身体瘦,相对不容易被发现。
四周也没有比这个更好躲藏的地方了。
权嬴两只耳朵辨别声源,速度极快地跑了过去。
他看见一群人一起搜索着走过来,一眼望过去,也就大概15个人。
手里拿着武器。
mp40冲锋枪,枪身短,射速适中,精度较高。
洛洛克17型手枪,结构简单,重量轻,19发,有效射程50米。
还有一些用的是非法走私进来的五四式手枪、六四式手枪。
呵!
权嬴轻笑了一下。
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带着黑头套,看来顾老是下了重本的,地下室那边的,加上在路上追的,还有现在的。
看来,就是打算一次就把权嬴给弄死。
对方也很清楚,这一次弄不死权嬴,日后他自己就麻烦了。
还有没有人赶到还不知道。
就目前来看,他们十几个人一起过来,不利于他下手。
权嬴在暗中观察,一点着急没有,他时不时往后望一望安妮的方向。
她是他唯一的牵挂。
也是唯一的弱点。
十几个人走了一段路,主要是不知道权嬴会逃到哪个方向。
人手也不多,他们集中在一起搜索,估计搜几日都搜不到。
就怕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于是。
那十几个人在一起商量着,分成两人或者三人一组,分散不同方向搜找。
权嬴隐匿在一棵大树下,呼吸平缓均匀,双眼就跟猎豹一样盯着那些饶一举一动。
嘴角邪祟的上扬,那些蠢货分散行动,看似便于搜索,实则为权嬴创造了绝佳的反击机会。
他的这个方向,走过来两个戴着头套的。
两人都举着冲锋枪,毫无察觉地踏入他的攻击范围。
权嬴侧着身子,在等他们走到自己的面前去。
他悄无声息地绕到大树后面。
瞬间如离弦之箭。
他速度快到别人都看不清,转眼间就冲到那两饶身后。
轻飘飘的跟鬼一样没有声音。
权嬴快速伸出两手,扣住其中一饶头,铁钳一样夹得紧紧的。
往左猛地一扭。
伴随一声沉闷的骨头断裂声,那人身体软绵绵地瘫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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