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果子酸酸甜甜，比起贡品算有独特的味道。
福宝吃了几个，剩下的打算带回去给娘和外婆吃。
翠柳洗了果子给姑娘吃，这是宫里刚赏的。
福宝一边吃着果子，一边盘算着另两个医馆。
三个医馆没同时开，用一个先试水就行，等把这个搞得差不多了，那些想闹事的也闹过了，另两个医馆慢慢开。这个医馆离家近，算总店。
燕娘过来，从容的坐下，拿个梨吃。
福宝抬起头和燕娘道：“我们在医馆边上开美容院还是在医馆里边开？”
燕娘笑道：“在边上。”
福宝应道：“我也是这样想。虽然有些人只要美，还有医美，但有些人觉得医不吉利。但我们的美容和医又密切相关。医其实是养，让人状态更好。”
燕娘带着神秘笑容看着福宝。
福宝的十分随意：“以前神医不是了？疾有在腠理，在肌肤，在骨髓，病养一养就好了，没必要忌讳，并非都是病入膏肓快死了。同样的，外在美不美，和内心有很大关系。”
眉娘上来，灰头土脸，好好洗一洗。
福宝看她头发养起来了，头发才是美饶第二张脸，掉头发也能让男人没脸。
眉娘收拾完，看她又打什么主意？
福宝乌溜溜的眼珠子一转，讨好道：“三哥哥，你能搞出生发膏和养胡子膏吗？”
古代喜欢胡子的男子不少，掉胡子和掉头发一样让人苦恼。男子的银子也好赚。
眉娘看懂她那点算计，爽快的道：“校不过须发确实和内在有关。”
福宝点头，胡子不是粘在脸上，正常情况下都是要掉的。若是饶状态不好，头发胡子还粘在脸上，感觉也怪怪的。但先把生发膏搞出来，别的再。先赚钱。
眉娘的事又添了一项。
福宝打算用来赚钱的主要是手膏、美颜膏，治伤寒的药算积德。如果加上生发膏、生须膏，基本上就齐了。
这些先搞着再，只要口碑打出去以后有新产品也容易。现在她们姐妹在市场上还没影响力。
眉娘看过的书多，想到一些方子，拿纸笔来写写画画，很快就有了。
翠柳准备好晚饭端过来。
现在在草亭有点凉了，几大碗面热乎乎。
福宝看着十分喜欢。这像盖浇饭，上面菜很多；像过桥米线，有汤喝；像锅子，热乎乎。
福宝左手勺子右手筷子，吃的美滋滋。
燕娘看着她吃饭，自己也吃。
***
京城，陶淑娥在家已经吃过饭，时间还早，她准备继续练字。
张婆子找夫人话。
陶淑娥请她坐下喝茶。
张婆子年纪挺大了，拿着兀子坐着不嫌难受。
温氏看着都不好意思，张婆子年纪比她还大。外孙女有这些忠心的人服侍也是福气。
张婆子觉得挺好，兴奋的道：“后边那些都操心姑娘亲事呢。”
陶淑娥无语道：“我们要回段家村的。”
张婆子相信夫人的是真的，但别人不信：“有问我姑娘要不要招赘？有多少人介绍给我。有姑娘名声不好了，得爱惜名声。”
钱氏过来，和夫人算账。中秋节虽自己关着门过，但现在家大业大事儿就多。像医馆、作坊、飞鸾卫，过节都得有表示，不是发月饼就是赏钱。
张婆子到要紧的：“杨家给赵举人介绍了一个公子。”
陶淑娥心如止水。
张婆子道：“昌州府齐家，深受皇恩，封了顺昌伯。”
钱氏插话：“齐家太夫人是皇帝乳母，保育有功。”
陶淑娥瞬间明白了意思。是皇帝的乳母一家子。
皇帝这人怪好的，那对乳母也不错。
灯光摇曳。
钱氏轻声和夫人道：“齐家原是大族，但犯了事，齐家太夫人便搏一把，做了乳母。现在齐家比以前更繁盛。太夫人有二子，长子身体不好，当今登基要封赏，那长子便没了，留下一个嫡子。因此次子封了顺昌伯。”
陶淑娥觉得挺奇怪，如果皇帝要加恩乳母儿子，也不算错。
钱氏道：“那太夫人前些年已经没了，当今对顺昌伯依旧很好。”
张婆子接话：“长子一家子可能不太好过，所以遗孀想把孙子送到京城。”
陶淑娥摇头：“和我们无关。”
张婆子猜测：“杨家做这个媒，大概是想要皇帝那份情，好救杨氏。当年杨氏得宠，据把齐家太夫缺亲娘，虽是开玩笑，但有这个情分。”
陶淑娥有点晕：“齐家不知道杨氏被贬了？”
钱氏道：“离得远，内宅妇人不一定知道。至于姑娘的事，可能是谁特地给她听的。”
陶淑娥道：“这些事我搞不懂，不想掺和。”
钱氏明白，姑娘若是要嫁，挑个简单的不好吗？何必和杨家扯上？那乳母的曾孙有多尊贵？
干正事，中秋快到了，现在东宫赏了银子，赏了各种东西，拿出手也体面。
陶淑娥很大方，她都不想在京城呆，这些东西更舍得送出去，给大家都高兴一下。
钱氏直笑，主母大方好伺候。心想若是皇孙登基，夫人也躲不远。
钱氏盘算着，即便夫人和姑娘回赵州呆一阵，她还能留下来管家，美滋滋。被四姑娘影响了。
***
傍晚，福宝和燕娘、眉娘骑着马回京城，路过医馆，看医馆不开门但门口又围着不少人。
有人看到姐妹几个喊道：“县君，你们爹被人打断腿了！”
福宝问：“又遭报应了？”
路人看着一群禁军，谨慎的道：“右腿完全断了，几个大夫看了都治不好。”
福宝骑在高高的照夜白上脆生生的道：“治不好就治不好吧，断了腿罢了，缺德都没在意。”
人群让开。
福宝看赵黼躺在地上，一副死相，哎呦真挺惨。
福宝喊话：“做人，尤其是读书人，头可断血可流气节不能改！人活一口气，只要这口气还在，依旧是堂堂正正的人！若是气没了，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尸位素餐！”
赵黼支棱起来，怒的作诗教女！他刚张嘴，女儿骑着马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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