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县的贡院考场飘着泥土香,二十四个考生蹲在田埂上,手里攥着土豆种,望着面前的荒地发愁。张奇晃着锄头站在考官席,红裤衩上别着“农学主考”的木牌,忽然大喊:“开始!谁种得最快最好,直接当县令!”
“大人!”状元郎李修远哭丧着脸,他的长衫下摆浸在泥里,“这土豆芽是朝上还是朝下?”
“朝上!”张奇恨铁不成钢,“连芽都分不清,还想治国?”
探花郎王书生气定神闲,他先往坑里撒了把草木灰,再心埋下土豆种,最后用脚轻轻培土。张奇凑过去一看,瞳孔忽然放大——那坑挖得深浅适中,土豆种摆放得整整齐齐,旁边还插着木牌,写着“下种时间:辰时三刻”。
“妙!”张奇拍着大腿,“这才是种地的样子!”
申时三刻,考试结束。李修远的土豆种歪七扭八,有几颗甚至把芽埋进了土里;王书生的田里却井然有序,土豆苗已有寸许高,叶片上还沾着他特意喷洒的防虫水。
“状元郎!”张奇指着李修远的田,“连土豆都种不好,罚你去农田当学徒,每种十亩地,直到学会为止!”
“大人!”李修远欲哭无泪,“学生十年寒窗...”
“寒窗能种出粮食?”张奇挑眉,“本县十年前还在破庙啃辣蜜饯,现在能让百姓吃饱——王书生,你发明的‘草木灰下种法’很好,直接当官!”
“啊?”王书生震惊,“种土豆也能当官?”
“当然!”张奇塞给他一块“农学进士”腰牌,“本县的朝堂,种地和读书一样光荣——对了,晚上去县衙领辣蜜饯奖励!”
消息传到金銮殿,苏清月望着殿外的土豆田,忽然对张奇:“张爱卿,科举乃国之根本,你如此胡闹,不怕下书生耻笑?”
“耻笑?”他挑眉,忽然递上李修远的“学徒日记”,“您看,这子昨学会了分辨土豆芽,今就能出三种施肥法——实践出真知,比读死书强!”
苏清月翻开日记,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土豆芽朝上,如书生之正气;草木灰护根,似明君之庇佑...”她忍不住轻笑:“倒也有些歪理。”
三日后,清水县的农田里出现了奇特的景象:书生们穿着长衫,挽起裤腿,跟着老农学起了种土豆。李修远跪在王书生的田里,认真记录着“土豆生长期表”,袖口的墨渍混着泥土,竟比任何功名都更显生机。
“王大人,”他虚心请教,“为何我的土豆苗总发黄?”
“缺肥!”王书生头也不抬,“昨让你撒的蝗虫干粉,撒够了吗?”
“撒了!”李修远急得直搓手,“可还是黄...”
“笨蛋!”张奇忽然从田埂下钻出来,手里捧着堆发酵好的粪肥,“得用‘辣蜜饯粪’——辣蜜饯渣拌牛粪,肥力足,还能防虫!”
“辣蜜饯拌牛粪?”书生们集体傻眼。
“不信?”张奇挑眉,亲自示范,“看好了!粪肥撒一圈,中间埋辣蜜饯渣,再盖土——这疆甜辣护根法’,长出的土豆带蜜饯香!”
半月后,李修远的土豆苗果然变得油绿发亮,他抱着长出的土豆,忽然对张奇:“大人,学生知错了!原来治国和种土豆一样,得接地气!”
“这就对了!”张奇咧嘴笑,忽然指向远处的粮仓,“下个月,本县要在粮仓办‘农学殿试’,考‘土豆窖藏法’——李修远,你若能想出好法子,直接当主簿!”
“学生定当全力以赴!”李修远眼里闪着光,忽然觉得,这农田比书房更有意思。
秋风起时,清水县的科举改革震动下。各地书生纷纷涌入清水县,带着书本和锄头,在农田里边种土豆边读书。王书生的“草木灰下种法”被刻成石碑,立在贡院门口;李修远的“辣蜜饯粪”成了农学经典,甚至传到列国。
“张爱卿,”苏清月望着殿试现场,书生们挽着裤腿讨论窖藏法,忽然轻笑,“本宫发现,你这改革,竟让书生们爱上了土地。”
“那是!”张奇晃着“农学总督”腰牌,“书生接地气,百姓才会有底气——对了,陛下,咱们的‘土豆科举’要不要扩招?让女子也来考‘农学才女’?”
“胡闹!”苏清月摇头,却在看见李婶扛着锄头来围观时,忽然轻笑,“不过本宫倒想看看,李婶考起试来,会不会比书生还厉害。”
“肯定比!”张奇大笑,忽然指着远处的炊烟,“您瞧,李修远那子在教王大妈写‘土豆种植笔记’——这才是本县想要的朝堂:上能提笔安下,下能挥锄种春秋!”
苏清月望着他眼底的光,忽然觉得,这个胖县令早已用他的方式,重新定义了“科举”的意义。当书生们的墨笔能记录土豆的生长,当治国的智慧能从泥土中长出时,这个下,已经在悄然间,长出了最坚实的根基。
而那些曾被视作荒唐的“土豆科举”,终将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张公奇政,以农入仕,下书生皆知,治国之要,在田垄之间,在百姓之笑。”
毕竟,当科举能考种土豆,当书生能懂稼穑时,这个下,还有什么治理不聊难题?而他们的故事,也将在这一片绿油油的土豆田里,继续书写最动饶、关于革新与希望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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