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破庙的梁上挂着几盏牛油灯,光影摇曳中,盐枭老大坐在虎皮椅上,盯着台下翩翩起舞的女子——苏清月身着水红舞衣,腰间玉带系得极紧,竟将她原本纤细的腰肢勒得盈盈一握。张奇斜倚在旁,手里攥着酒坛,肥脸上泛着油光,却在看见她裙摆扫过青砖时,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苏姐,”他故意提高声音,酒坛“咕咚”灌下三大口,“跳支舞助助兴呗~”
苏清月咬牙,指尖捏紧了袖口的流苏。她本不愿扮这舞姬,却被张奇以“盐枭好色”为由哄骗至此,此刻腰间的玉佩硌得生疼,更让她想起今早他塞玉佩时的坏笑:“老板娘的行头,自然要齐全。”
“大人想看什么舞?”她转身时眼波流转,却在掠过他肚皮时故意加重语气,“不如...跳个‘胖县令醉酒’?”
周围盐枭们哄笑出声,张奇却拍着肚皮晃到她面前:“这舞好,得有个伴儿——”他忽然踉跄着往前栽,肥硕的身躯眼看要压到她,“苏姐救我!”
苏清月侧身避开,脚尖却精准踩在他脚背上:“县太爷这醉态...可不像真醉。”
“疼!”张奇夸张地哀嚎,却在弯腰时压低声音,“等会儿摔进你怀里,记得配合。”
“登徒子!”苏清月嘴上骂着,却在他再次倾倒时伸出援手,任由他靠在自己肩头。盐枭老大见状大笑,扔来一坛酒:“县令大人果然风流!来,再喝!”
“喝就喝!”张奇仰头灌酒,喉结滚动间,三坛烈酒下肚,竟面不改色。苏清月瞳孔骤缩——她清楚记得,上次在茶铺,他喝半盏米酒就脸红,此刻却像个千杯不醉的酒仙。
“大人好酒量!”盐枭老大拍手,却没注意到张奇指尖在苏清月腰间轻轻点了三下——那是约定的信号。
“醉了,”张奇忽然闭眼倒地,肥脸埋进苏清月腰间,“醉翁之意不在酒,在美人啊...”
“大人!”苏清月惊呼,却在盐枭们的哄笑中,看见他睫毛轻轻颤动——他根本没醉!
“把美人带过来!”盐枭老大伸手,钢刀在灯光下泛着寒光。苏清月刚要后退,却见张奇突然睁眼,眼底哪有半分醉意?
“动手!”他猛地起身,肚子撞得盐枭老大后退半步。与此同时,破庙大门轰然倒塌,黑风豹带着护商队冲进来,锄头和钢刀碰撞声此起彼伏。
“你敢耍我?”盐枭老大怒吼,钢刀砍向张奇,却被他灵活躲过——此刻的胖县令,竟像只敏捷的胖熊,左躲右闪间,怀里的酒坛都没洒出一滴。
“不是耍你,”张奇擦着嘴角的酒渍,“是‘美人计’升级成‘胖子计’——你见过哪个醉鬼能一口气喝三坛酒?”
苏清月这才恍然大悟——他早就在酒坛里动了手脚,或许根本不是烈酒,而是清水!想起刚才他靠在自己肩头时的温热呼吸,还有故意埋进腰间的动作,她耳尖发烫,却不得不佩服他的机敏。
盐枭们被护商队团团围住时,张奇晃到苏清月身边,故意凑近她耳边:“怎么样?本县的‘醉态’演得逼真吧?”
“逼真个鬼!”苏清月甩袖,却不心带落了头上的珠钗。张奇伸手接住,指尖触到她垂落的发丝,柔滑如叮
“美人发丝如墨,”他把玩着珠钗,“比本县的墨锭还顺。”
“还给我!”苏清月伸手去抢,却被他举高避开。两人在破庙光影里追逐,护商队的喊杀声竟成了背景乐。最终,她被他逼到墙角,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酒气和蜜饯香。
“陛下可知,”他忽然正色,“刚才你踩我那脚,比盐枭的钢刀还疼?”
“谁让你占本宫...本姐便宜!”苏清月别过脸,却在看见他腰间晃动的红裤衩时,忽然轻笑出声,“县太爷这红裤衩,倒像是戏台上的丑角。”
“丑角?”张奇挑眉,“丑角能抱得美人归,也算值了。”
远处传来春桃的呼喊:“姐!盐枭已全部抓获!”
苏清月猛地回神,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她从张奇手里夺过珠钗,转身就走,却在跨出破庙门槛时,听见他的低笑:“陛下耳尖红了,像涂了蜜饯酱。”
“要你管!”她快步走进夜色,指尖摸向发烫的耳垂——该死的胖县令,总能三言两语就让她乱了分寸。
春桃跟上时,看见她家姐面纱下的耳尖通红,忍不住憋笑:“姐,那县令刚才...”
“住口!”苏清月跺脚,却在抬头看见漫星斗时,忽然想起张奇在屋顶的话——“清水县的日出比皇宫更热闹”。此刻虽无日出,却有破庙里的灯火,还有那个总是让人哭笑不得的胖身影。
“春桃,”她轻声道,“明日...本宫想再去茶铺喝杯奶茶。”
“是。”春桃偷笑,“要不要让县太爷亲自调制,加三倍辣椒?”
“随你。”苏清月别过脸,却在看见自己映在青石板上的影子时,发现嘴角竟还带着笑意——这大概是她当皇帝以来,最荒唐却最开心的日子。
而这一切,都拜那个胖县令所赐。
破庙内传来张奇的指挥声:“把盐枭押去县衙,路上别饿着——对了,给他们每人发块蜜饯,省得路上喊饿。”
苏清月轻笑出声,摸出怀里的蜜饯——不知何时,张奇竟又塞了块进来。剥开糖纸咬下,甜辣交织的滋味在舌尖炸开,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乱成一团,却又甜得让人舍不得放下。
罢了,她想,反正明日过后,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只是...这蜜饯的味道,还有那个胖县令的笑容,大概会在她记忆里,留很久很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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