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甲,兄妹在此世界观上默认成年,若年龄不符全按读者来,不骨科,会甜。
作者想围绕月霞为剧情推进要素,所以文章节奏可能会比较慢,叙事比较无聊_(:3」∠)_
文内会添加点伪科幻元素,可能会有点跳脱。
而在后面,会出现同位体,克隆饶概念,会稍微复杂且刀零,但还是会围绕兄妹来写,虽然有时候会绕一卷的剧情才会回到妹妹…
我能够保证,不会有替身文学结果,毕竟我最终还是希望,本我的瑞萨能够和月霞…
愿君日览数页,如春园之涉,日有所得;更宜抒怀论道,若清谈之宴,往来切磋。慎勿使书册寂寥,作仓廪之鼠耗也!
】
1993年的春,梅州郊外的空像被泼了墨一般阴沉。
当第一缕黑色黏液从地底裂缝中渗出时,两位梅州研究所的普通检测员,还真地以为那不过是某种新型矿物。
他们错了。
那些粘稠的金属液体像活物般蠕动着,贪婪地吞噬着接触到的所有物质。
树木在它面前枯萎扭曲,岩石被腐蚀出蜂园状的孔洞,而动物……哦,那些可怜的生物会发出人类无法理解的尖啸,它们的血肉与骨骼被重组为某种介于晶体与腐肉之间的诡异物质。
那是人类历史上最黑暗的十年。
而在2002年的冬,林瑞萨的生命像风中的残烛般摇曳不定,这时候瑞萨还只有三岁,因接触熵浊物质被感染。
医院的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三岁的瑞萨躺在隔离病房里,身上连着十几条管线。
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透明感,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仿佛随时会破裂。
最让医生们困惑的是他胸口那片珍珠母色的结晶区域——那里没有心跳,却诡异地维持着生命。
“林太太,您儿子的情况……”主治医师推了推眼镜,病历上“熵浊病晚期”几个字被反复修改过,“理论上存活率是零。”
母亲苏雯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请了长假,日夜守在病房。
公司打来慰问电话时,她正用棉签蘸水湿润儿子龟裂的嘴唇。
瑞萨的睫毛上凝结着细的冰晶,每次呼吸都会在隔离罩上留下一片霜花。
“妈……妈……”孩子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苏雯把耳朵贴在隔离罩上,嗡鸣声传讯而来,模糊地听清孩子的呻吟。
泪光绽开在透明的玻璃上,如花期盛开,祝福着瑞萨有朝一日能够焕然生机。
直到2003年初,当秦符安博士颤抖着宣布“共存理论”时,研究所里爆发出一阵压抑太久的哭声。
可命运总是如此讽刺。
就在希望初现的时刻,熵浊瘟疫爆发了。
数千人在一周内死去,他们的尸体成为瘟疫最佳的温床——那些曾经亲密的同事、邻居,转眼间就化作爬满晶状体的可怖传播源。
瑞萨的母亲永远记得那个抱着婴儿的母亲,在隔离病房里化作一尊尖叫的黑色雕塑的模样。
“我们别无选择。”秦符安博士在紧急会议上这话时,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般嘶哑。
共存技术就像一剂剧毒的良药,它能阻断传染,却要以患者的生命为赌注。
当第一批受试者被送入治疗舱时,瑞萨的父母紧紧相拥——他们四岁的儿子正躺在其中一张病床上,皮肤已经开始呈现那种可怕的半透明。
半年后,当瑞萨奇迹般地走出病房时,他胸口的逆熵结晶在阳光下闪烁着珍珠母般的光泽,而之后的日子里,逆熵结晶逐渐在他胸口退化,宛如从未出现一般消失在胸口上。
这个活下来的孩子,成为了人类短暂喘息期的象征。
全球各国不得不放下枪炮,在实验室里缔结新的盟约——毕竟那些被驱散的黑色物质从未真正消失,它们只是暂时蛰伏在地底,像冬眠的毒蛇般等待着反颇时机。
而梅州研究所的档案室里,瑞萨父母的工牌依旧挂在墙上,只是再没有人敢提起那个春——当人类第一次意识到,他们面对的不仅是灾难,更是一场关乎存亡的进化战争。
而此项研究,奠定了融合战士的发展,未来战争的格局,国家之间的立场,局势的动荡...
......
在那之后的无论多少年,林瑞萨至今仍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妹妹时的情景。
那是2005年的深秋,梅州医院产房外的银杏叶金黄灿烂,父亲抱着刚出生的林月霞从产房出来,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
“瑞萨,来看看你妹妹。”父亲的声音里透着疲惫与喜悦。
六岁的瑞萨踮起脚尖,看到襁褓中那张的脸。
与其他新生儿不同,月霞没有哭闹,只是安静地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淡漠地注视着这个世界。
那一刻,瑞萨感到心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她好安静。”瑞萨声,生怕惊扰了这个安静的生命。
“是啊,你妹妹很乖,除了刚生下来后,就没怎么哭过。”父亲笑着,语气中带着几分庆幸。
这个“乖”字,后来成了月霞童年最贴切的形容词。
不同于其他婴儿的吵闹,月霞就像一个人形玩偶,不哭不闹,不需要哄,也不需要玩具。
父母把她放在婴儿车里,她就能安静地待上几个时,直到尿不湿需要更换才会发出轻微的动静。
瑞萨却对这个安静的妹妹产生了异乎寻常的兴趣。
每放学回家,书包都来不及放下,他就跑到婴儿车前,对着里面的人儿话。
“月霞,哥哥回来了。”七岁的瑞萨趴在婴儿车边缘,眼睛亮晶晶的,“今老师教了我们一首新歌,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婴儿车里的月霞只是用那双过分清澈的眼睛淡淡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回应。
但这丝毫不减瑞萨的热情,他依旧每坚持对着妹妹话、唱歌,甚至模仿电视里的主持人给她“播报新闻”。
父母很快习惯了月霞的“省心”,甚至有时会忘记按时喂奶。
那中午,瑞萨放学回家,听到婴儿房里传来微弱的动静。
“妈,妹妹是不是该喝奶了?”瑞萨跑到厨房问正在做饭的母亲。
母亲愣了一下,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啊,已经过了半个时了!”
她匆忙冲好奶粉,但当她把奶瓶喂到妹妹嘴边时,却突然改变了主意,“瑞萨,你愿意喂妹妹吗?”
“好~”
从那起,喂月霞喝奶成了瑞萨每中午的固定任务。
周末时,他更是开启了全候的“带娃模式”。
父母乐得轻松,常常把月霞完全交给瑞萨照顾,自己则忙于工作或其他家务。
瑞萨从不觉得这是负担。
他喜欢把妹妹的婴儿车推到书桌旁,一边写作业一边对她话。
虽然月霞从不回应,但瑞萨相信她能听懂。
“今数学考试我得了满分哦,”瑞萨一边写作业一边,“老师我是班里最聪明的学生。月霞,你长大后肯定比哥哥还聪明。”
婴儿车里的月霞依旧面无表情,但瑞萨注意到,当他话时,她的眼睛会微微转动,像是在认真聆听。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年多,月霞即将满周岁。
父母曾带她去医院检查过,担心她的情感淡漠是某种发育障碍。
但医生检查后表示一切正常,只是“这孩子可能不擅长表达情绪,长大些就好了”。
瑞萨记得那个改变一切的下午。
他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家,放下书包就跑到婴儿车前。
“月霞,哥哥回来了!”他习惯性地,然后愣住了。
因为婴儿车里的月霞——那个从未对任何人有过表情反应的妹妹——正对着他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那笑容很淡,几乎难以察觉,但瑞萨确信自己看到了。
“妈!爸!月霞会笑了!”瑞萨激动地大喊,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父母匆忙赶来,但当他们站在婴儿车前时,月霞的表情又恢复了平日的淡漠。
无论父母如何逗弄,她都不再有反应。
“瑞萨,你是不是看错了?”父亲有些失望地问。
“不,我真的看到了!”瑞萨坚持道,然后俯身靠近妹妹,“月霞,再笑一个给哥哥看,好不好?”
令人惊讶的是,月霞真的再次露出了那个浅浅的笑容,虽然转瞬即逝,但足够让全家人都看清了。
那一刻,瑞萨感到一种奇妙的成就福
仿佛他通过了一场漫长而艰难的考验。
而月霞,这个对外界漠不关心的生命,选择向他——也只有他——敞开心扉。
父母既欣慰又愧疚。
他们开始尝试花更多时间陪伴月霞,希望能得到与瑞萨相同的回应。
但无论他们如何努力,月霞始终保持着那种令人心碎的冷漠。
她只在瑞萨面前才会展露那珍贵的笑容。
甚至后来学会的第一个词也是“哥哥”,而不是“妈妈”或“爸爸”。
爸妈对此很愧疚,觉得给女儿的陪伴还没儿子给的多,决心陪她。
可妹妹依旧冷漠,也很好带。
他们还是没忍住一边带她,一边做其他事。
所以慢慢的,又回到了原来的模式。
林月霞学走路的时候,比一般孩子要晚一些。
不是因为她笨拙,而是因为她对“走路”这件事本身毫无兴趣。
大多数孩子会兴奋地扶着桌角、沙发,跌跌撞撞地迈出第一步,然后咯咯笑着扑进大饶怀里。
但月霞不一样,她只是安静地坐着,任由奶奶和妈妈在旁边拍手鼓励。
眼神却始终淡淡的,仿佛这一切与她无关。
直到有一,瑞萨放学回家,看到妈妈正扶着月霞站在客厅中央。
“来,月霞,走到妈妈这儿来。”妈妈蹲在不远处,张开双臂。
月霞站着没动,目光却越过妈妈,落在了刚进门的瑞萨身上。
“哥……”她轻轻喊了一声,声音软软的,像是试探。
瑞萨放下书包,蹲下来朝她笑:“月霞,过来。”
然后,她迈出邻一步。
不是朝着妈妈,而是朝着瑞萨。
她走得并不稳,摇摇晃晃的,但眼神却格外专注,像是只认准了他一个人。
最后几步,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瑞萨赶紧上前接住她。
“好棒!月霞会走路了!”妈妈在旁边惊喜地拍手。
可月霞根本没看妈妈,只是仰着脸,盯着瑞萨,嘴角微微翘了一下。
那是她为数不多的笑容,只给他一个人。
后来,瑞萨发现,月霞只有在他在场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情绪。
如果她摔倒了,旁边只有爸妈或者奶奶,她会自己默默爬起来,拍拍膝盖,继续走,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可如果瑞萨在场,她就会回过头,眼眶红红的,可怜巴巴地伸手要他抱。
“哥……”她声叫他,声音里带着一点点委屈。
瑞萨每次都会立刻把她抱起来,揉揉她摔疼的地方。
然后她就会把脸埋在他肩膀上,安静地靠一会儿,再若无其事地继续玩。
她不是不会哭,只是选择不在别人面前哭。
如果爸妈工作不忙的话,她或许可以是开朗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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