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肯尼迪机场的广播里回荡着航班信息,毛利兰踮起脚尖张望出口,工藤新一则盯着手机新闻皱眉。
“新一!你看——自由女神像的明信片!”兰兴奋地举起刚买的纪念品,“妈妈这是她二十年前和爸爸定情的地方呢!”
工藤新一的目光依旧黏在手机屏幕上,眉头紧锁。“啊...哦。”他含糊地应着,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着页面。
毛利兰的笑容僵在脸上。
毛利兰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空手道赛场上能果断出击的她,却让那条羊绒围巾在抽屉里躺了三年。
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她太了解工藤新一了。他谈起福尔摩斯时眼里的光,分析案件时专注的神情,都让她清楚地知道:在这个推理狂心里,真相永远排在第一位。
“比起我,他大概更爱推理吧。”兰这样想着,终究没敢赌上十七年青梅竹马的情谊。那条织进所有心意的围巾,就这样成了不敢送出的赌注。
“新一!”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真是的,好不容易出一次国,你就不能...”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手机屏幕上,《银发杀人魔再现!第三名受害者出现》的标题赫然在目。一股熟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果然,比起她,这个推理狂永远更在意案件。
“对不起,兰。”工藤新一终于抬起头,手指划过屏幕锁定了手机。就在他抬眼的瞬间,余光捕捉到马路对面一闪而过的银发身影。
“那个人——”他的身体先于思考行动起来,转身就要追去,却只看到一张飘落的传单缓缓落在脚边。百老汇歌剧《金苹果》的海报上,金属色的苹果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自从下飞机你就心不在焉的。到底怎么了?”她的指尖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担心还是生气。
“我好像看到他了。”新一压低声音,“是那个连环杀手……”
转角的楼顶教堂
教堂的彩绘玻璃将夕阳切割成血色的碎片。贝尔摩德摘下银色假发,如瀑的金发在昏暗的光线中流淌着蜂蜜般的光泽。她面前的监控屏幕一分为二:左侧画面里,工藤新一正弯腰捡起那张歌剧海报;右侧则是赤井秀一潜入大楼的实时影像。
“诱饵放好了?”阴影中传来低沉的男声,狙击枪的金属部件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贝尔摩德的红唇勾起一抹弧度,她用口红在镜面上画了个鲜红的叉。“当然~”她的尾音微微上扬,“赤井秀一今一定会去查两周前杀人魔逃脱的监控记录,而我们的'银发杀人魔'...”
话音未落,她突然转身,匕首的寒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弧,精准地抵住了男饶喉咙。她的声音甜得像蜜,眼神却冷得像冰:“你今怎么左手拿咖啡?”
诸伏景光伪装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他缓缓抬起右手,掌心的伤疤像一条丑陋的蜈蚣。“你又开始了。”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上个月是我用右手替你挡的子弹。”
他故意用了更亲密的\"你\"而非敬语,\"现在它连扳机都扣不稳。\"
“抱歉抱歉。”贝尔摩德将匕首收好,“你身上的气质和以前太不一样了。这总叫我疑心你被若包了。”
诸伏景光淡定地啜饮了一口早已冷掉的咖啡。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就像这三年来他咽下的每一个谎言。\"贝尔摩德,\"他放下杯子,陶瓷与木桌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三年了。还没玩够吗?\"
贝尔摩德突然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教堂里回荡。“不够哦~”她凑近他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拿人取乐这种事怎么会够呢?更何况...”她的指尖划过他的喉结,“我以为你挺享受的。”
诸伏景光强压下胃里翻涌的恶心感,面上却依旧从容。“随你喜欢。”他淡淡地,眼神越过她望向远处破碎的彩窗。阳光透过玻璃,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就像他早已支离破碎的良知。
大屏幕里的赤井秀一身手矫健,很快就到达了诱饵所在的楼层,只要他敢靠近监控室,那就是自动走进了诸伏景光的狙击范围。
组织对于赤井秀一的追杀从三年前开始。
刚刚过完圣诞节,赤井秀一就发起了对琴酒的围捕,然而最终以失败告终。他不得不放弃自己的代号成员身份,返回美国大本营。
可组织却像是睚眦必报的狼群,对于赤井秀一也从未停止过追杀。
这个任务的主要执行人就是琴酒和贝尔摩德。琴酒虽然没有被抓,但仍然对于赤井秀一憋了一口气。贝尔摩德则纯纯是因为美国是她的地盘。
赤井秀一的手指悬在监控室门把上,突然停住了。多年特工生涯磨砺出的直觉让他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太安静了。整层楼就像被真空包裹的标本,连通风管的嗡鸣都消失了。
他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余光扫过走廊尽头的消防栓。镜面反射中,对面大楼的狙击镜反光一闪而过。
\"原来如此。\"他在心里冷笑,\"用监控室做饵,狙击点却在...\"
耳机里突然传来詹姆斯急促的警告:\"赤井,撤退!琴酒的车队正从布鲁克林大桥方向——\"
话音未落,整层楼的灯光骤然熄灭。赤井在黑暗中翻滚到立柱后方,听见子弹击碎玻璃的脆响。远处传来贝尔摩德带着笑意的广播声:\"游戏时间到,银色子弹先生~\"
废弃教堂里,诸伏景光的狙击镜十字准心稳稳锁定赤井秀一的眉心。耳机里贝尔摩德的声音甜得发腻:\"开枪啊,卡尔瓦多斯。还是...\"她的呼吸突然贴近他耳畔,\"你有别的打算?\"
诸伏景光的手指纹丝不动。三百米外,工藤新一正冲进FNY大楼前厅,毛利兰焦急地拽着他的外套下摆。这个角度只要偏移3.5度,子弹就会穿透少女的肩膀。
\"真是恶趣味。\"他冷笑着扣动扳机——子弹却击碎了赤井头顶的消防喷淋头。冰凉的水幕中,赤井秀一马上反应过来,抬头望向狙击点,两饶视线似乎在空中相遇了。
工藤新一喘着粗气撞开安全通道门时,正看见身穿FbI制服的赤井秀一脱下外套。水珠顺着男人凌厉的下颌线滑落,在地面汇成的漩危
\"FbI?\"新一警惕地挡在兰前面,\"那个银发杀人魔——\"
\"离开这里。\"赤井打断他,看到一对儿少男少女,赤井秀一心情更糟。他不想带着两个孩涉险。
远处传来直升机轰鸣。诸伏景光望着逐渐包围大楼的警车,轻轻摘下耳机。贝尔摩德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匕首抵着他的脊梁骨。
\"真可惜,你的把戏让我损失了一个狙击点。\"
诸伏景光转身时,手枪已经顶住贝尔摩德的心脏。两人在彩窗投下的血光中对峙,像两匹互相咬住咽喉的狼。
“别再用武器对着我。”诸伏景光反客为主:“我对你已经足够容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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