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老子走了,这一年多有你陪我走遍这大好河山,此生也不亏了,反而结交了你这厮还赚了不少。不过大爷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就不继续陪着你去瞎逛了,两个大老爷们整日在一起,成何体统嘛。
唉,老实话,这次可能会死,但不去做吧心里又不得劲,真是恼火得很。不过话又回来,我又觉得我不一定死得了,毕竟大爷的运气一向很好嘛,这你是知道的。
倘若啊,我是倘若,倘若我真死了,你记得往后清明多给我烧点美人啥的,一定是要穿清凉些的,嗯,这就算是我的遗言了。
人生在世,得一挚友,吾道不孤矣。
对了,你昨夜带我去的那是什么鬼地方,那种你都吃得下?我看你才真是饿了。日后烧给我的不要这种啊。
陆远,绝笔。’
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已经是形同手足,如今陆远可能会有危险,许见山自问做不到坐视不管。
他把信收进怀里,辞别了父母,把所有的银钱全留给了家里,重重的磕上几个响头后收拾东西就追出门去。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要么把陆远带回来,要么就一起死。
大丈夫生于地之间,岂能置挚友于危难而不顾!
打听到了陆远离去的方向,许见山一路纵马疾驰而追。
另一边的陆远已经赶了两日的路,在第三时低调的进入了榕安县。
“老头啊老头,你我这胳膊腿的,能顶得住嘛。”
嘴里嚼着根干草,陆远靠在一道墙壁前打量着前方的一座山门,其上刻着“焚”二字。
“呸。”
把嘴里的干草吐了出去,陆远双手抱在脑后转身离开,自顾自嘟囔道:“我看这仇也不是非报不可,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回到客栈的陆远并没有什么行动,而是大吃特吃了起来,还是南方的菜比较合自己的胃口。
在城里的这几日,陆远常流连于青楼和赌坊之中,由于花钱太过豪爽,倒也是认识了一些人脉,打听到不少事情。
用他的话就是,钱都是赢来的,花出去,不心疼。
“爷,我还听啊,那焚门和城里的官老爷们都有勾结呢,暗自掳走女子,欺诈百姓的事情可没少干。”
“还有闹出好多些人命,都被官府以有匪寇糊弄了过去,可以那焚门在咱们县城里一手遮都不为过。”
床榻上,一名衣衫半解的女子靠在陆远裸露的胸膛上轻声着。
每完一句话,陆远就拿出一张银票往她胸脯里塞去。
陆远塞的过程中狠狠捏了一把,疼的女子呻吟了一声,轻轻拍打他的胸膛嗔道:“爷真讨厌~”
“哈哈哈哈。”陆远坏笑两声,一巴掌拍在她的臀部,随后道:“你一个青楼女子,是如何得知这些消息的?”
那女子把银票往里塞了塞,抛了个媚眼道:“爷这话未免也太瞧人了,我们这是哪里,青楼欸,每日的客人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都有,一喝醉了什么话都兜不住的。”
“哦~你的在理。”陆远故作恍然,下一刻却已翻身把女子压在身下,一阵邪笑。
“但是你话的语气爷不喜欢,所以爷要惩罚你,好叫你知道爷的厉害。”
女子神色错愕了一下,但眼中已然泛着一丝期待,“不是刚结束吗,爷怎的又来啊?能行吗?”
“啪。”
陆远又是一巴掌拍在那极富手感的部位,嘿嘿笑道:“瞧人了不是,定要让你重新审视爷的长短,见识爷的厉害。”
.......
从青楼出来后,色已经泛黑了。
陆远扶着腰迈着两条有些发软的腿,来到一家馄饨摊子坐下。
“老板,上两碗馄饨!”
刚喊完他就有些意识不对,瞄了眼旁边空无一饶凳子,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一年多的时间都和许见山形影不离,去哪都是两个人早已习惯了,一时半会还没转过来。
不一会儿头发花白的老板端着两碗馄饨走了过来,看只有陆远一人,疑惑道:“客官一个人?”
“嗯嗯,放下吧,两碗我吃得完。”陆远点头摆了摆手。
老板虽有些疑惑,但也没多什么就转身离开收拾摊子准备收摊了。
陆远端起馄饨就吃了起来,望向对面那家茶馆,那书先生已经是收拾起了桌面,看样子也是准备收工了。
“真是不巧,来得有些晚了。”
对面那间茶馆,书先生除了会那些早已烂俗的话本故事,也会些这一亩三分地的名事。
就比如这榕安县里大大的江湖门派发生的争斗和趣事,得最多的当属是焚门,当然了,大多都是正面形象,毕竟焚门也是要脸面的,丑事脏事自是不会让拿到明面上来。
陆远刚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也时不时的往茶馆里钻,就为了多了解这焚门。
吃完馄饨后,陆远放下几枚铜钱离去。
县城外围一间废弃木屋内,一人被布塞着嘴,手脚也被捆了个结实,绑在柱子上睡着了。
陆远推开门走了进来,一巴掌扇在那饶脸上,那人顿时惊醒。
见来人是陆远,他瞪大着眼睛,忙不迭支支吾吾的叫唤着。
陆远嬉笑道:“消停了没有?”
那茹头。
“还喊吗?”
那人摇头。
“能好好话了不?”
那人疯狂点头。
“不错,这次变乖了。”陆远笑着点头,随后话音一转,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最好实话实,要是敢跟我耍花样,我保证这辈子都没人能找得到你!”
“唔!!!”那人鸡啄米似的点头。
陆远一把扯开布条,随便往地上一坐,“吧,我之前问你的那些问题。”
那人呼哧的喘了几口气,急忙道:“了你可一定要放过我!”
“看你表现。”陆远掏了掏耳朵。
那人吞咽了两口唾沫,方才道:“我焚门上下一共两百来号人,大多都是些后武者的弟子,高层的长老都是先境!”
听到这陆远有些玩味的看向他,“那你呢,先四境,莫不是也是一个长老?”
“我算不得什么长老,只是替门中管理财务的.....”
“哦哟,那你岂不是知道很多腌臜事?”
陆远挑眉,想不到还有此收获。
“那些账本什么的都在门中库房内放着,你拿不到的。”
陆远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会看护好的。
打消了让这人交出账本的想法,他继续问道:“外界传言你们掌门很厉害,是宗师?”
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决定着他的下一步行动。
那人摇摇头道:“我们掌门是很厉害,虽不是宗师,但也是先九境的高手。”
“九境啊......”
陆远摩挲着下巴,九境倒是和他猜想得差不多。
别看人家只是先九境就是一派的掌门了,这种地方可不是中原那种宗师多如狗,先遍地走的地。
在这些地方只要成为武者就有拽的资本了,更别入了先,九境那更是能开宗立派镇压一方的人物。
陆远拍了拍屁股站起身,“行,我知道了。”
“解药,解药呢!”那人看陆远站起了身,连忙问道。
“解药?什么解药?”陆远一脸疑惑的又把布条塞进了他嘴里。
开玩笑,事情没做之前他能放人回去报信吗?给他喂了毒药也是骗他的,那只是一块比较苦的糖。
陆远走了出去,只留下身后那人绝望的呜咽声,陆远打算就把他关这里,是生是死就看运气了。
凝视着焚门的方向,良久,陆远才吐了口气。
“老头子啊,得人恩果千年记嘛,以前只是而已,这仇爷给你报了。”
“但话又回来,要是我不幸死了,到了下面你可不要怪我没帮你报仇成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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