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盈回到家里,还在心神不宁。
刚刚她还在庆幸傅寒洲不跟她一起回来,可现在,她发现早晚还是要面对。
家里没人,许锦书应该是出去散步了,傅启勋应该在部队,傅寒婷还在上班。
她脚步虚浮地上到楼上,攥着门把手的指节发白,屋内静得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演出服的白纱蹭过门框,在寂静中发出细碎的摩擦声,像极了她此刻混乱又紧绷的神经。
她想起刚刚在礼堂后台,她对傅寒洲解释的时候,他看着她的眼神,复杂又审视,那个目光——不是欣赏,而是深深地不解,是在剥茧抽丝般试图看穿她的伪装。
夜色下,柜子上的穿衣镜映出她苍白的脸,脖颈处还留着被秦庆华拉扯时的红痕。
她下意识地扯了扯衣领想要遮住痕迹,却蹭到口袋里皱巴巴的节目单----原本写着“脚踏风琴演奏”的字迹被划掉,改成了刺目的“提琴独奏”。
李指导在后台那句“这手法像林文远” 那句话,本以为是当时救场的机智,如今却成了悬在头顶的利龋
这个年代,任何来历不明的“巧合”都可能被放大成致命危机。
双语校对、高考状元在突然冒出来的提琴技艺面前,都成了解释不清的能力。
现在在傅寒洲面前,好像没法用“赋”或“自学”搪塞过去。
她没有开灯,愣愣地站在屋子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演出服的褶皱。
哒哒哒……”
门外传来皮鞋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的有节律的声响。
秦盈被惊得浑身一颤。
冷汗顺着脊背滑下,飞快思索着对策:
是该用偶然间机缘巧合学会的,还是扯谎有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神秘名师指点?
可傅寒洲那么敏锐,这些苍白的借口真的挺幼稚!
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步步紧逼的审讯。
她深吸一口气,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大脑疯狂运转,试图拼凑出一个完美的谎言……
咔哒——门锁转动,白炽灯骤然亮起的刹那,刺得她本能地别过脸。
傅寒洲的身影像张巨网笼罩下来,身上带着夜色的凉意,目光扫过她裸露的锁骨,在那道红痕上凝滞片刻,双眸里燃着暗火,喉结动了动:
“还穿着?”
他忽然逼近,声音像是从胸腔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淬了冰的怒意。
“在台上拉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是谁的人?”
秦盈还未反应过来,后颈已被铁钳般的手扣住,整个人被拽向身后的衣柜。
“傅寒洲,你发什么疯?”
被他忽然粗暴的拖拽,秦盈失声惊叫起来。
傅寒洲的反应依旧是针对魏卓澜,刚刚她的那些忐忑,忽然被他这些举动惊的变成了恼怒。
木质柜门发出闷响,后背的珍珠纽扣噼里啪啦滚落,在地板上溅起细碎的光。
他发狠地将她整个人翻过来抵在墙上,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带着硝烟与霸道和浓重的怒意:
“魏卓澜也抱过你这身衣服?”
他的手掌用力扯开她的肩带:
“他碰过的地方都该烧干净!”
他的手掌粗鲁地掠过后背,礼服顺着秦盈的脊背滑落至腰间,以往光滑的脊背上,此时却从手掌下传来不同于以往的黏腻触福
秦盈痛得闷哼,这声轻响却像惊雷炸响在耳畔。
原本凶狠的动作骤然凝滞。
傅寒洲的瞳孔骤然收缩,莹白的皮肤上蜿蜒着几道暗红的血痕,那是被尖锐物抓挠造成的,此刻正狰狞地顺着腰线往下延伸。
指甲形状的淤痕还渗着血丝。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着,手指悬在伤口上方迟迟不敢落下----这分明是被死死按住时留下的印记。
他猛地将人拽进怀里,却听到秦盈闷哼着挣扎:
“别碰我!”
这句话像冷水浇头。
傅寒洲松开手,看到她惊恐的眼神才意识到自己失了态。
喉间泛起铁锈味,他扯过床上的军毯,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对不起。”
演出结束,他是一分钟都没有耽搁,心急火燎的回来,可是看到她还穿着这件衣服,他便失控了……
“这件衣服,让我想到在后台见……”
军毯扬起的瞬间,他看见她下意识瑟缩得肩膀,心口像是被刺刀狠狠地剜了一刀。
“过来。”
他展开毯子的动作带着几分笨拙,面上带了些不自然:
“会着凉。”
秦盈咬着唇不理不睬,拉扯着裂开的礼服裙试图让自己不那么的难堪。
他的眼神暗了暗,裹住她颤抖地肩膀,不容分地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指腹擦过她泛红的眼眶时,却被她狠狠甩开。
“在你眼里我只会背叛你!”
秦盈的眼泪砸在他手背上:
“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堪?”
傅寒洲盯着那些青紫痕迹,喉结滚动了三次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却答非所问:
“所以你离婚,是觉得我守不住自己的妻子?”
秦盈偏头不看他,却被他用食指轻轻扳回下巴。
这个动作带着某种不容抗拒的温柔,却让她想起礼堂后台,他也是用这种目光看穿她的谎言。
“疼吗?”
这次的询问没有滚烫的气息,只是目光灼的烫人。
秦盈想要推开他,傅寒洲却不肯松手,抓住她乱挥的手,紧紧地禁锢着,颤抖的指尖抚过伤口边缘,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琉璃。
不是她不想脱下演出服,只是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对策,那种慌乱已经占据了所有的思绪,完全顾及不到这些。
他低头,心翼翼地吻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痕,又将唇落在她颤抖的眼睑上。
这个吻带着几分笨拙与心翼翼,像是要将方才的鲁莽与愤怒都补偿回来。
秦盈的身体渐渐不再紧绷,却在他的唇即将贴上自己的唇时,偏过了头。
“别躲我。”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
“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着,他又在她发间落下一吻,仿佛要用这样的方式,将所有的心疼与懊悔都传递给她。
她听见他吞咽的声音,下一秒, 傅寒洲的吻带着近乎自毁的力道,咬的她舌尖发疼。
当呼吸逐渐交缠成灼热的旋涡,傅寒洲带着体温的吻落满她的额头、眼睛、染血的脖颈,最后停在颤抖的唇瓣上。
“是我的错……”
这个吻滚烫又破碎,混着压抑的呜咽: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
他的声音闷在她的颈窝,声音沙哑的不成调子。
背后的手掌颤抖着覆上伤口,像是要将那些血迹揉进自己皮肤里。
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秦盈忽然摸到了他后腰的配枪,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瞬间清醒。
傅寒洲不会无条件相信她!
看她温顺地靠在他怀里,傅寒洲突然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睛:
“告诉我,你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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