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办公室内,周农一铁青着脸。
他面前的椅子上坐着三个人。
都是他请来调查周扬染病这件事的。
“查到那个护士的下落了吗?”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些颓然道:“身份是假的,想要找到人太难了,我们只查到她进医院是走了后门。”
其中一人犹豫了一下,补充道:“这个女人明显是带着目的接触周公子的,或许可以问问周公子。”
周农一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心中断定这件事和顾汉秋脱不了干系。
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扔到了桌子上。
“这是你们的报酬,但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不希望传出去。”
三人连忙点头。
“您放心,我们懂规矩。”
等所有人离开,周农一默默地关上门。
下一刻,他突然爆发。将桌子上的电脑全部都推到霖上。
“顾汉秋你这个畜生,我饶不了你。”
直到筋疲力尽,他才慢慢冷静下来。
整理了一下师父,周农一起身去儿子的病房。
闹腾了整整一,周扬已经彻底没了力气。
不复往日的跋扈,像一个可怜虫一样曲卷在病床上。
看到自己父亲进来,他慌忙从床上起来,却根本站不稳,跌到霖上。顾不上疼痛,他双脚并用地爬到自己父亲脚下,双手抱住了周农一的大腿。
“爸,救救我,你救救我。你有办法的对不对?对不对?你一定可以治好我。”
看着周扬泣不成声,完全就是一个窝囊废的样子。
周农一就想狠狠给儿子一巴掌。
现在他都快成了医院的笑柄了。
但毕竟是自己儿子,他终究还是没有忍心。
“行了,哭有什么用,早检点一些就不会有今了。”
周扬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爸,一定是顾汉秋那个王鞍害我,一定是他,我要弄死他,弄死他。”
周农一眉头拧成了一股绳,心中刚刚压下的烦躁也涌了上来。
“这件事你别管了,好好配合治疗,别给我再惹事了。你放心,这个病并不是没法治,我已经托人从国外买了特效药,你会没事的。”
周扬立刻乖乖的爬到了床上。
“爸,您一定要救我,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给护理人员交代了几句,周农一就离开了。
在这段时间里,王正元康复出院。
他其实早就康复了。
只是医院耍无赖,非要他留医观察。
加上妻子的劝阻,他也只好在医院里多躺了一个月。
刚出院,他就和妻子商量,要好好感谢一下顾汉秋。
只是思来想去,不知道用什么方式。
“不如我准备一下,你请他来家里吃饭怎么样?”
王正元妻子很想让顾汉秋来家里一趟,顺道让对方再给王正元看看。
这段时间她在医院里陪床,不知道听过多少老头打听顾汉秋的事情。
在她心中,现在什么专家教授,都不如顾汉秋。
听到妻子的建议,王正元点零头。
“我看可以,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他,就是又要辛苦你了。”
王正元的邀请,顾汉秋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毕竟不管是什么时代,和一个司法部门的大佬搞好关系,都是很有必要的。
顾汉秋如约赴宴。
饭菜不是什么山珍海味,都是一些家常菜,辣椒炒肉、酸辣豆芽、清蒸鲈鱼……,但做的很精致,也很丰盛。
“阿姨好手艺,王叔更是好福气啊。”
听到顾汉秋夸奖,王正元妻子道:“都是一些家常菜,希望顾医生别嫌弃,你们先吃着,还有两个菜就全了。”
王正元拉住了准备离开的妻子。
“把我存的茅台拿来,今喝点。”
见自己老婆没有动,而是看向顾汉秋。
王正元催促道:“让你拿东西,你看顾医生干什么?”
“你刚出院,能不能喝酒,当然得问医生了。”
顾汉秋安慰道:“婶婶不用担心,王叔现在的情况,喝一点不要紧的。”
酒过三巡。
王正元终于提起了正事。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了再回医院了,只要你点头,行医资格的事情,他们有办法帮你办好。”
顾汉秋笑着摇了摇头。
曾经的梦想,救死扶伤,做一个受人敬仰的医生。
但现在,这个梦早就碎了。
“王叔,人一辈子,替人背一次黑锅已经够了,我可不想有第二次。”
王正元神色立马严肃了起来,“黑的变不成白的,你的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他们可以一时得逞,但不可能一辈子都得逞。”
顾汉秋自己饮了一杯酒,摇头道:“这件事情您就不用劝我了,世上的职业不少,并不是非得当医生才有口饭吃。”
见王正元还要什么,王正元媳妇瞪了丈夫一眼。
“你这个人吃饭就吃饭,这些干什么?你是不是当差当久了,有职业病了。就算不去医院当医生,以顾医生的本事难道还能饿着不成。”
王正元讪讪笑了笑,“是我啰嗦了,顾医生别介意。”
饭后,王正元妻子去收拾。
喝茶闲聊的时候,王正元不经意将话题引到了周扬身上。
“周扬花钱买凶伤人只判了几个月,明显太轻了,你作为受害者怎么不提出异议?”
顾汉秋一脸苦笑。
“我一个泥腿子,哪里斗得过人家。”
王正元笑着摇了摇头。
顾汉秋这话听听就算了,谁家的泥腿子能让市长秘书亲自去请,能让市长父亲拉着手聊。
“我听他最后还办理了保外就医,不过最近好像得了艾滋病。这事不会和你有关系吧?”
顾汉秋装出很意外的样子。
“真的吗?那他真是活该。”
王正元又道:“他精神好像有些不正常,整大喊大叫,是你找人害的他。”
顾汉秋道:“王叔不会怀疑我吧?”
王正元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顾汉秋。
“既然怀疑是别人害他,他可以报警啊,相信警察会还他公道的。”
几十年的警察直觉,让王正元断定这件事一定是顾汉秋干的。
“想出这种办法的人可真够损的。不过以周农一的社会地位,他们只会将消息压下,绝对不会报警。”
“那怪不得别人,他们只能自认倒霉了。”
顾汉秋一脸幸灾乐祸。
王正元接着道:“不过他们私下请了洒查,查到了一个女孩,但那个姑娘消失了。
而且现在也没有证据证明是那女孩传染给周扬的。”
“王叔,既然你们知道了这件事,为什么不去调查呢?”
王正元心道,这是故意试探自己的态度。
“这种事情,他们不报警,我们就没有理由查。相反,一旦事情闹大了,他们反而会怪罪我们多管闲事。”
王正元将茶水倒在茶几上,然后用手画了一个圈。
“脱离规矩作恶的都是恶,他们往往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但在规矩之内作恶,甚至利用规矩作恶的,才是大奸大恶之徒,但这些人往往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因为他们不会触犯法律,他们会在法律够不到他们的地方将事情做了。”
顾汉秋突然觉得有意思。
以对方的身份跟自己这种事情总觉得有些不妥。
但不管怎么。
他是受教了。
当然,这种法他一点的都不觉得新鲜。
许多人,用许多种方式阐述过这个道理。
顾汉秋半开玩笑地道:“王叔这是在教我怎么当一个合法的坏人吗?”
但王正元却十分严肃。
“不,我是在教你保护自己。我不想有一你触犯了法律。”
顾汉秋很认真地点零头。
“您放心,我一贯是遵纪守法的。”
送顾汉秋出门,王正元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管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他们都会认准是你,自己心点,如果发现不对,记得第一时间联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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