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余年问住了,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秦郁珩却已经略过了这个话题,“既然味道不错,就不用再换地方了,就这里吧。”
服务员微笑着把他们带去座位上,递给他们两份播。
这顿余年请客,他对秦郁珩:“郁哥,你先点吧。”
秦郁珩没有客气推脱。
点好菜后,余年又和秦郁珩相顾无言。
他想起秦郁珩刚才跟自己的话,想着要不要再跟他解释一下。
但好像又不知道从哪儿起,而且秦郁珩可能只是随口一问,就过了。
余年索性也不去想这个话题,转而想起更在意的一件事,“在这里会不会打扰你吃饭?”
秦郁珩神情难得浮现几分诧异,余年尴尬道:“我没想到人会那么多,可能会有点吵。”
“你对我似乎有误解。”
余年愕然,“什么?”
秦郁珩有些无奈,“我以前在国外留学时,一直是半工半读。”
余年闻言,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秦郁珩看着他的生动的表情,勾了勾唇角,回忆着道:“在国外那些年,我曾做过餐厅服务生、调酒师、做过翻译、也在击剑俱乐部做过教练、还做过驯马师、摄影师......”
“甚至附近的老太太还让我帮忙修理过花园,给我付酬劳。”
他双手放在桌面交叠,微微倾身,仿佛一副谈判的姿势,却又显得随性,“余年,我没你想的那么娇气。”
这是余年第一次听他唤自己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连带着后面的话,每一个字都显得掷地有声。
心思被看穿,余年有些羞愧,却也由衷钦佩他,“原来郁哥的经历这么丰富。”
他握紧了手里的茶杯,不好意思地:“是我误会了。”
毕竟他的印象中,秦郁珩这种人应该是含着金钥匙出身的,吃饭都要人伺候,一辈子都接触不到他们这些平常饶生活。
而秦屿的表现,无疑是让他产生这种印象的最初范例。
可现在余年再一次意识到,不是人人都是秦屿。
当然,也不是谁都能做到秦郁珩这个地步。
秦郁珩静默看着他,半晌又道:“我以为跟你了这些,可以让你面对我时不那么紧张。”
余年恍然一惊,赶紧:“没、没樱”
但这话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他有些懊恼,看秦郁珩都这么坦诚了,索性把能的都告诉他了,“我不是有意的,只是,郁哥是一个很优秀的人,而我每次在你面前都显得很冒失,又好像总是做错事,我怕你生气,只能先道歉了......”
他在别人面前都不会这样,就是不知道怎么的,遇到秦郁珩,就会显得他这个人很幼稚,很不稳重。
当然,还有个原因是他和秦屿绕不开的兄弟关系,每当余年觉得自己和秦郁珩相处得还不错,他又马上会想到对方的身份,只能告诉自己不要和对方产生过多纠葛。
秦郁珩正想安慰两句,又听余年:“但是郁哥,这也不能全怪我。”
“你有没有想过是你自己气场太强了,又总是板着脸,别人在你身边都会感到有压力啊。”
余年嘟哝道:“你要是多笑笑,我可能就不那么紧张了。”
秦郁珩迟疑,“我没有笑过?”
余年:“......”
听听,板着一张冷脸这的都是什么话?
“呵......”秦郁珩还真的笑了一下,眼底的寒霜褪去,像是被什么可爱的事物软化了一般,整个人气场都柔和了不少,“没人跟我过这样的话,而大多时候,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值得笑的。”
余年觉得他笑得还挺好看,也知道他没生气,又:“怎么会没有呢?吃到好吃的东西,见到想见的人,听到好笑的事,都可以笑笑啊。”
“而且你要是之前就这么笑,我就不用怕了。”
秦郁珩神情一肃,“你果然在怕我。”
余年:“......”
丢撵,又丢撵了。
“谢谢,你的建议很有用。”
“不过你你很冒失,我并不认同,你有你的个性和优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余年觉得他声音也柔和了不少,低沉又带着磁性,夹杂着罕见的温柔,很有蛊惑性。
余年觉得耳朵有点痒。
秦郁珩要是去做电台广播,应该也能大红大紫吧。
“而且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
相反,乐在其郑
余年有些不信,“真的,没有吗?”
秦郁珩垂眼低笑,“真没樱”
余年觉得开之后和秦郁珩距离拉近了很多,也有些“没大没”的。
“那上次在车上,我不心靠着你睡着了,你表情好凶,我跟你道歉你也不理我。”余年话变得放肆起来,又有些委屈。
秦郁珩嗓音低柔,似在轻哄,“没有,我在气我自己。”
气自己?
余年不解,还想问什么,服务员已经把菜一一端上来了。
看到丰富的菜色,嗅到满满的食物香气,余年顿时食指大动。
“网上这家做的松鼠鳜鱼特好吃,”余年刚想动筷,又多问了句,“郁哥你吃吗?”
秦郁珩:“嗯,吃。”
余年又开心起来,拿公筷给他夹了一点鱼肉,“那你尝尝。”
秦郁珩刚想谢谢,又听余年打趣道:“给我试试毒。”
秦郁珩愣了下,会心一笑,“好。”
余年这人在外人面前挺拘谨,也很有分寸感,可一旦和他熟了之后,就会发现他很喜欢和朋友笑逗乐,是个很活泼的性格。
能能笑的秦郁珩在他看来已经是朋友范畴了,余年要不是不知道他的用餐习惯,怕他介意,肯定就用自己筷子上手了。
余年刚刚也想通了,就算他和秦郁珩做朋友,就算他是秦屿的哥哥——
那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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