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身强体壮的狼,进入了一群老弱病残孕中间,会发生什么,不难想象。
但柳开森兵没有允许虎啸营士卒也进入驻地内施展禽兽行径,而是让他们在外围好好警戒。
自己的人,柳开森绝不允许他们暴露出兽性,就算有,也得憋着,否则这个世界就真的乱套了。
柳开森并没有进入驻地,而是一边静静的观看,一边往奴隶关押的地方走去。
在他走过的这段过程中,看见一个匈奴孩死于他们匈奴饶屠刀之下。
而他的母亲,还在兀自的拉着她的孩,眼泪挂满了面庞,不过等待她的不是安慰,而是她的杀子仇饶侵犯。
柳开森不忍,扭头一边。
实在的,作为后世人,他并不希望发生这些,毕竟他也还只是一个孩子。
但在什么年代什么话,这种事情,他又岂能管得完,至少如今他管不完。
怀着一丝愧疚,柳开森来到了俘虏关押的地方。
没有什么毡包,仅仅就是一片马厩的存在,上头是随时可能漏雨的草甸子,四面透风,而在这之下,就是数百双惊恐的眼睛。
但看衣着样貌,绝大部分都是景人,还有一些是不知民族的胡人。
现在是一月份了,气寒冷异常,但好在雪不大。
这或许是今年公作美吧,只见数百人个个衣衫褴褛,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其中还有一个比柳开森略的青年,瘦削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柳开森缓缓的走过那个青年面前,将自己身上披的貂皮大衣披在了他身上。
可能是因为柳开森年纪也不大的原因吧,大家并不是那么害怕他。
这个比柳开森稍的青年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柳开森看,好像看到了老乡一般。
跟在柳开森身后的林起见柳开森把大衣给了那个青年,林起则是毫不犹豫的将自己身上的外衣披给了柳开森,但柳开森并没有领情。
因为他看到所有人都只是身着一身单薄的夏衫,实话,他很冷,但他的心更冷。
再看这个孩,脸上的鞭印还非常新鲜,恐怕只是最近才添加的。
这么的人,应该还在九年义务教育或者高中阶段,可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伤害呢?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个青年见柳开森发问,并不害怕,而是缓缓站了起来:“我叫沈懿,我……呜呜呜。”
可能是想起了自己悲惨的命运,这个青年着着竟是呜咽起来。
身旁的其余人闻言竟是纷纷暗自流泪,柳开森叹了口气,其实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北地人,基本上都是亲人被杀,被俘虏过来的。
柳开森上前安慰道:“好了,别哭了,像个男人一样坚强难道不好吗?哦对了,你想报仇吗?”
沈懿闻言一愣,旋即非常坚强的抹干净了泪水,直勾勾的盯着柳开森那双清澈的眸子看。
或许是因为柳开森的到来让他看到了希望,这才忍不住将多年的悲伤情感给爆发了出来。
但听到柳开森的话后,他却是想起了自己的使命。
这名看起来比柳开森稍的青年却是怯生生但非常坚定的问道:“你能帮我报仇吗?”
柳开森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能帮你报仇,但我可以给你机会,让你自己报仇。”
完柳开森竟是指着全场的人,大声的喝道:“还有你们,你们想要报仇吗?你们想要一辈子做奴隶,还是想要奋起抵抗这非饶生活?抑或是想要回到自己的家乡?”
报仇?家乡?世上还有这两个词吗?
大家已经在这里很久了,每只知道干活,休息,干活,吃不饱,穿不暖,朝不保夕。
就今年的冬,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而送命。
不过送命了又怎么样,明年开春过后,又会有无数的人加入他们的队伍,继续干活,累死、饿死、冻死!
是啊,就在所有人都快要忘记亲人,忘记家乡的时候,今来了一个年纪不算大的青年。
他告诉他们还有家乡,亲人可能已经不在了,但还有仇恨!
是的,大家还有仇恨,还有家乡!
所有人闻言,都非常争气的抹干净了泪水,看柳开森怎么。
柳开森沉吟了一阵:“我和你们一样,我也有仇,我也有家乡,我可以待在自己的家乡,不过我还是来到这里了。
我也是刚刚才到这里,但到这里之前,我还到过很多地方,也救了很多你们这样的人。
他们有些回到了景地家乡,有的已经死了,有的还在这座驻地。
我今可以救下你们,但我只能救你们这一次,你们可以回去,但现在下到处都在打仗,我不知道你们回去能过多久安稳日子。
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留下,留下来将这个饱受折磨的草原搅得翻地覆,搅得鸡犬不灵,将你们在这片草地获得的悲伤再毫无保留的还给这个草原。”
实话,柳开森的话并没有什么煽动性,但胜在诚恳,所有人都不是不明事理的孩子,他们能够思考自己的处境。
现在逃脱了,就算柳开森给他们盘缠,他们又能怎么样?
穿越千里狼区回去?
且不回去过后会怎么样,他们哪个来到这里的人不是家破人亡的,回去又有什么,难道就是回去守着那一方什么也没有的故土?
如同柳开森的,到处都在打仗,故土可能已经成为战场了,回去运气好或许能够继续做士族的佃户,苟延残喘。
运气不好,也逃不过一个死字!
想通了这些,所有人都变得坚定了起来。
“恩人,我愿意留下来,我已经没有家了,我现在只想报仇。”
“我也要留下来,我要报仇。”
“报仇。”
整个奴隶驻地一时间报仇的呼声此起彼伏,柳开森暗自点头。
满意的不是这些人被救下来了,也不是满意他们愿意跟随自己去战斗,而是满意他们虽然身处敌营,饱经风霜,但还没有忘记国仇家恨,当然也包括那些胡人奴隶。
柳开森领着一干奴隶来到了俘虏营,沈懿首先便见到了平常欺负他的另一个青年。
这人估计有十八九岁了,身材明显比沈懿高了一个大头。
然而沈懿见到他,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根本就不顾柳开森这个救命恩人还在一旁,也无视那饶身高和年龄,冲上去便打。
然而事情却并不如想象的那么容易,这人虽然年纪不大,却有一股子匈奴饶与生俱来的戾气,丝毫没有做俘虏的觉悟。
竟是反手一推,就将冲过来的沈懿反推倒在地,或许在他看来,这个身材瘦削的沈懿在任何时候都不可能挑衅他的权威。
沈懿被巨大的力气推倒在地,虽然没受什么伤,但这一下也着实摔得不轻。
不过沈懿并没有哭泣,或是倒地不起,反而是忍着剧痛,再次爬了起来,再次冲向了那人。
双方实力不在一个档次,沈懿明显是以卵击石。
但他任然不放弃,看着这被一股子仇恨支配的沈懿,柳开森暗自摇头,只好赶紧命林起将沈懿提溜回来。
柳开森破口骂道:“你是猪吗?这样打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沈懿被柳开森骂,虽然委屈,但并未哭哭啼啼,反而坚定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上那个王鞍。”
“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沈懿闻言一愣,旋即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他……我的母亲,呜呜呜。”
柳开森暗自恼火:妈的,一不心,又把人家的伤心往事提起来了。
不过柳开森并未安慰,反而是递给沈懿一把刀:“拿着这个再去吧。”
沈懿接过刀,一抹眼泪,感激的看了一眼柳开森,顿时做好准备,冲上去准备再次搏杀。
那人见沈懿提刀过来,顿时菊花一紧,再没有先前的淡定和不容挑衅,赶紧哇呀呀的大声着什么。
有翻译,柳开森当然知道他在什么,无非就是这样不公平,我们匈奴勇士都崇尚公平战斗,哪怕战死也无怨无悔。
柳开森听完撇撇嘴,讥讽道:“不公平?确实挺不公平的,你这么高,沈懿这么矮,是挺不公平的。”
那人听完柳开森若无其事的一句,羞愤交加,却听柳开森又道:“既然要公平,林起,上去先卸掉丫一根胳膊。”
林起领命而去,那人还想反抗,但是相对于沈懿来比较强壮的身体在林起面前那简直就是个鸡子。
林起上前,只是一个瞬间,就看见鲜血飙溅。
“啊,卧槽,卧槽……”
“幺勒……”
紧接着就听见那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好吧,林起又上演了一次生撕活人。
不过后面那声“儿子”倒是让柳开森侧目了一下,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这部族的族长兀立古兜。
“呵呵,有趣,沈懿,再等下去,他就流血流死了,还不快去报仇?”
沈懿闻言大喜,再不顾一切,冲了过去,失去右手的青年,疼痛难当,又因为失血过多,全身乏力,脑袋晕阙。
饶是比沈懿高了一大头,面对这含着仇恨的一刀,却也无能为力。
屠刀举起,手起刀落,那缺场毙命,还好,可能是沈懿力气不足,这才并未让其脑袋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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