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旁敲侧击地试探顾沉舟,虽然确认了一些信息,但也让苏麦子意识到,想要从他嘴里直接问出关于“红旗公社青年农场”和“张兰”的真相,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家伙警惕性太高,而且明显不想提及那段往事。
苏麦子只能暂时按捺住内心的焦急,将重心重新放回到日常生活中,同时更加留意从其他渠道收集线索。她相信,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总有一,她能找到解开谜团的钥匙。
这,苏麦子正在院子里侍弄她的宝贝藏。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照料,黄瓜、豆角已经爬满了架子,西红柿也结出了青涩的果子,就连那些被补种的白菜和萝卜,也长得郁郁葱葱,煞是喜人。
隔壁的李嫂子端着个簸箕过来,簸箕里是一些刚摘下来的嫩豇豆。看到苏麦子藏里的好光景,她又忍不住赞叹:“麦子妹子,你这地可真是越种越好了!你看你这西红柿,都挂果了,比我家的早了快半个月!”
苏麦子直起腰,擦了把汗,笑着:“也没啥,就是勤快点,多上点肥。”她指的是自己沤的那些“然肥料”。
“可不止是肥的事儿,”李嫂子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我跟你啊妹子,种地这事儿,有时候也看地方。咱们这军营里的地,都是生土,肥力差。不像有些地方,那土黑得流油,随便撒点种子都能长疯了!”
苏麦子心里一动,假装好奇地问道:“是吗?还有那么好的地?在哪儿啊?”
“那可多了去了!”李嫂子来了兴致,打开了话匣子,“就我娘家那边吧,是东北的黑土地,种啥啥香!还有啊,我听俺们家老张(李嫂子的丈夫)以前过,他年轻时候待过一个地方,好像是……豫省黄河边上,叫什么……农场?那地方以前是黄泛区,水灾多,但水退了之后,留下的淤泥地,那叫一个肥!”
豫省?黄河边?农场?
苏麦子的心跳瞬间加速!这不就是她一直苦苦追寻的线索吗?!
她强压住内心的激动,装作漫不经心地追问:“哦?还有这种地方?那得多好种地啊!那农场叫啥名儿啊?嫂子你还记得吗?”
“哎哟,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俺们家老张也就随口提过一嘴,我哪儿记得那么清楚?”李嫂子皱着眉头想了想,“好像……叫什么‘红旗’?对!好像是叫红旗青年农场!是当年好多城里来的知青在那里劳动呢!”
红旗青年农场!知青!
完全对上了!
苏麦子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她看着李嫂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那……嫂子,您家老张……当年是不是也在那个农场待过啊?”
“他?”李嫂子摇摇头,“他没在那儿待过,他那时候是在附近的部队。就是有一年发大水,他们部队去那里抗洪抢险,救了不少人,也帮着农场恢复生产,所以他才印象深。他还啊,那农场的知青里,有不少厉害的女娃娃呢!”
抗洪抢险!女娃娃!
苏麦子的心跳得更快了!这和她之前在旧报纸上看到的信息完全吻合!
“厉害的女娃娃?”她抓住这个关键词,试探着问,“怎么个厉害法?”
“具体我也记不清了,”李嫂子努力回忆着,“好像是……有个女知青,特别能干,也特别……有胆量?在洪水里还救了人?好像还因为这个受了表彰?哎呀,时间太久了,记不清叫啥名儿了……”
女知青?救人?受表彰?
会是……张兰吗?!
苏麦子觉得自己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如果“张兰”是当年在那个青年农场表现突出的女知青,甚至可能在抗洪抢险中立过功,那为什么她的名字会出现在那份关于许副营长审查的、被划掉的记录里?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
她还想再问些细节,但李嫂子显然也只是道听途,知道的并不多,再下去就该引起怀疑了。
苏麦子只能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笑着岔开了话题:“原来还有这么多事儿呢,李嫂你懂得可真多!”
“嗨,都是听俺们家老张瞎咧咧的。”李嫂子浑然不觉自己刚才的“无心之言”给苏麦子带来了多么重要的线索,又聊了几句家常,就端着簸箕回家了。
李嫂子走后,苏麦子站在藏里,久久无法平静。
李嫂子的这番“无心之言”,就像一把钥匙,为她打开了一扇通往真相的大门!
红旗青年农场,抗洪抢险,表现突出的女知青……这些碎片化的信息,正在一点点地拼凑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她感觉自己离那个隐藏的秘密越来越近了!
但同时,一种更大的不安也笼罩了她。如果张兰真的是一个立过功、受过表彰的先进人物,那她又怎么会和许副营长的“历史问题”扯上关系?这背后,会不会牵扯到更复杂的恩怨情仇,甚至……政治斗争?
苏麦子意识到,事情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和危险。她必须更加心,更加谨慎地去探寻真相。
而首要任务,就是想办法确认,那个“厉害的女娃娃”,到底是不是“张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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