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靠近西境,我心里就越慌。这副景象,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我哥还有孩子她爹。”
她看了看怀中的人儿,一张脸瘦的没什么肉,一路的风霜,原本稚嫩的脸脱了一层又一层的皮,两边脸颊尽是通红一片,看的人心痛不已。
“大姐,孩子这么,你怎么就带着她走这么远的路呢?”
姑娘不知不觉就向妇人靠近了几分,脱下自己的夹袄盖在女童身上。
妇人连声感谢着她,“她今年刚六岁,有一个哥哥和六个堂哥,我丈夫四兄弟,家里人多地少,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我婆母一向不喜我生了个女儿,这次出事,更是怪我,觉得是我娘家人拖累成这样。
听我来寻她爹,硬生生的把她扔了出来。娘家父母年迈,嫂子也跟我一起来了,也是没人照顾,只能带着她。”
大家听着这些话,心情都很沉重。一时之间倒不知该什么,挤在这祠堂里面,这样的人比比皆是,安慰着别人,也是安慰着自己。
姑娘也起了她的故事,父母被欺凌而死,她的哥哥为了保护她也不得不四处躲避。
那对老夫妇也可怜,两个女儿不知去向,儿子儿媳好一点,逃得早,已经出了子凉县,想必是安全的。
一瞬间,大家都打开了话语,道着自己的惨遇,诉着自家的伤心苦事,个个愤恨又无可奈何。
子凉县各个关卡全部被那群强盗流氓堵住了,想要出去必须交一千两银子才校
一千两呀,可不是一两或十两,哪是他们能随随便便就拿得出来的。
出不去,就只能逃,今躲这里,明躲那里,野菜都快没有了。
公孙九官扭转头看了看刘嬷嬷和绿秀,这身世和经历怎么那么熟悉呀……
“大妹子,你们呢?”
老妇人悲赡眼眸看向一旁一直未出声的刘嬷嬷。
刘嬷嬷一怔,反应过来后也悲赡起了她们三饶遭遇,又是一阵哭声与叹息。
“原来妹妹与我一样可怜。”
年轻的妇人拉着公孙九官的手,自已泪眼婆娑却在安慰别人。
“要是弘王殿下在就好了……”
不知谁呢喃了一句,瞬间又挑起了另一个话题,嗡嗡起伏的声音响在整个祠堂之内。
“听上京城会送来一个王妃,怕弘王殿下泉下寂寞,烧个人下去作陪,算着日子差不多就要到了。”
“陪葬的女子也可怜呀。”
“我可听她长得奇丑,不止脸上,身上都是胎记,可吓人了。”
“对对,我有准确消息,听还是个跛脚的,都不会走路。”
“想想也是,上京城的贵女们除了这样的,别人也不愿意呀。”
……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着,起这事眉飞色舞,全没了自身悲惨处境的事。
公孙九官愕然的听着这些自己的传闻,跛脚?不会走路?全身都是胎记?
她真的无语望屋顶,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自己名声如此恶劣吗?
“我听那位王妃挺好的。”
公孙九官想掰回一点颜面,再传下去,指不定她变成什么妖魔鬼怪了。
“呀,你们就是上京城过来的,有见过弘王妃吗?”
绿秀早就忍不住了,她家姐明明美若仙,却被传的如此不堪,要不是现在情况特殊,她早就想公布姐身份。
“弘王妃人可好了……”
话没完,就被刘嬷嬷和公孙九官打断了。
这丫头嘴没个把门,年轻气盛,不拦着就出事了。
“具体我们也不清楚,这丫头哪见过弘王妃这等身份尊贵的人,只不过听别人过几嘴,根本没见过。”
这么解释大家都没有怀疑,毕竟他们在子凉县也没怎么看见过弘王,那等尊贵之人,岂是他们能随意看到的。
夜沉之后,大家窝在一起休息,地方太,全部都曲弯着腿,一个晚上总有人起起站站,踢到蹬到在所难免。
公孙九官基本一夜没怎么睡,好不容易熬到亮,外面就老远听到人大喊快走,那群流氓马上就要来了。
于是,所有人前推后挤的往后山方向跑,没有方向,只想逃命。
最后,一部分人躲在山窝杂草丛中,一部分人钻入不知名的野洞汁…
公孙九官靠在洞内的石壁上,上面还有没被清理的蜘蛛网,大家都很累,瘫坐在地上不想动,根本不会在意这些。
迷迷糊糊中,一阵惊叫声炸响着整个洞内,大家如受惊的兔子般惊立而起,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却见一名男童全身抽搐,嘴唇发青,捂着腹部疼的在地上打滚。
“青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娘呀?”
旁边一黑瘦的妇人哭喊着,焦急万分。
一众热围了上去,看着嗷嗷痛叫的男童,均是手足无措。
公孙九官也看见了,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她抬眸环视着洞内,看到一片红簇簇的果实,下一刻就皱起了眉,奔过去后,采下一颗闻了闻,果然如此。
“他刚才是不是吃了这个?”
那妇茹零头,她不让他吃,可他太饿了,趁着她休息时,就偷摘了。
没两个呼吸,就成了这样,她好后悔没看紧他。
“这种叫鸡头金,茎叶可做药,但它的果子却有剧毒,误食者如果救治不及时便会丧命。”
大家一听是毒药,更是害怕起来,原本站在旁边的人都踉跄着后退着。
那妇人听了直接瘫软倒地,差点晕了过去。
“别担心,还有救。”
那些话是实话,她只是想告诉其他人不要去吃,并不是想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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