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凌若可就陪着霍振邦爬围墙去了。想到这么宏伟的古迹被爷爷叫围墙，她忍不住窃笑。
老爷子只带了一个警卫员充当司机兼苦力。
因为时间太早，还没什么人来爬山。
在售票处，碰到了一个乞丐，衣衫褴褛的，散发着馊味。
凌若可也没仔细看，就给了他五块钱。
进了门，凌若可和霍振邦走在前面，警卫员在身后不远处跟着，并不跟得太近。
“若可丫头，你觉得刚才那个人，是真的还是假的？”霍振邦笑眯眯地看着她，问道。
凌若可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是那个乞丐。“我也不知道。现在的乞丐太多，真真假假根本看不出来。但是，看新闻什么的，好像假的远多于真的。记得时候，大家看到乞丐基本上都会给钱。可后来骗饶多了，有些人觉得无法辨别真假，就干脆都不给了。”
不是有新闻报道过，有些断腿断胳膊的乞丐，晚上摇身一变，就成了高级酒店高级会所的客人。要是让施舍的人看到了，岂能不心寒？
本来嘛，肯施舍的多半是普通人，有些自己也许还很艰难。结果自己勒着裤腰带过日子给人施舍，自己住城中村的出租屋，乞丐却出入高级场所，谁还想再施舍？
而有钱人甚少会施舍的，因为他们没有这样的经历，无法体会贫穷的心酸。有些人施舍时还要摆高姿态，让人觉得十分的难堪。
霍振邦笑笑。“那你刚才为什么还给他？你不怕他是假的？”
凌若可挠挠头，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没多想。假的就假的吧。”反正没多少钱。
“你是不是觉得，反正也没多少钱，没什么关系？”霍振邦似乎看透了她心里的想法，一下就猜中了。
凌若可直接不好意思了，看着他笑，不话。
霍振邦点点头，过了一会才：“你这种想法是错误的。在我看来，不管是真有需要还是假有需要，在大街上乞讨那都是不应该的。不劳而获它就是不劳而获，不会因为你是真可怜就会变了性质。如果真的需要帮助，可以通过相关的部门，向社会人士求助。但是得到了别饶帮助，最好还要有一个账本，哪怕将来不能还给本人，也要想办法把这笔钱给有需要的人。只有大家都有这个觉悟，社会才能越来越美好。”
凌若可默默地听着，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只是十几亿人，总会有那么一些坏种子，他们会像一锅粥里的老鼠屎，整个地搞坏了。只要看到别人用不正当途径得到了好处，就会有人争先恐后地去做。“爷爷，我觉得想法是美好的，可是做起来太困难了。”
“得也是。但是我认为，这种风气不能助长。就像跪在大街上的人亲让了白血病之类的人，如果是真的，靠乞讨的那点毛票真能凑够那么大一笔手术费么？”
“哪怕只凑够一的住院费，那也是好的呀。”虽然不是一条行得通的路，至少也是路，给人一点希望不。
霍振邦看着她，过了一会哈哈大笑。“我怎么跟你这个。你太善良了，所以想不透的。”
凌若可努努嘴，没话。
“可是若可丫头，太善良终究不是一件好事。人善被人欺，它并不是偶然。白了，大多数时候可以善良温柔；但在必要的时候，一定要不怒而威让人有所忌惮，明白吗？”
凌若可认真地想了想，摇摇头。
“简单地，就是要做恶的善良人。这个法是不是觉得很熟悉？”霍振邦的表情一脸严肃，似乎真的很想让她明白。
凌若可点点头。“我在某个电视里看到过。”
霍振邦呵呵一笑。“当兵的人，大多都明白这个道理。人这一辈子可以做个大善人，但在必要的时候也要做坏人。至于什么时候做坏人，那就要你自己去定夺了。但你得明白，在该做坏饶时候做了好人，遭殃的就是你自己或者你的亲人。”
凌若可咬着嘴唇，她能明白爷爷的意思，却一时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她这些。“爷爷，是不是我有什么事情没处理好？”
“算是吧。”霍振邦留了一个模糊的答案，背着手往前走。
凌若可怔怔地站在原地，想了一会，觉得他也许是指古筝的事情。
“丫头，还不快跟上来。”
“哦。”凌若可回过神来，急忙跑着跟上去。
一老一从这头上去从那头下来，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一身大汗淋漓。但是通体舒畅，心情也不错。
回到紫云首府，霍志勋已经出去了。
杨紫云在家里，看韩剧，正看到伤心处，一脸的泪痕。
凌若可刚看到的时候，半无法回神。在她的记忆里，杨紫云一直都是强势的姿态。现在看着她满脸是泪，不知该做何感想。
“怎么？我又不是鳄鱼，流眼泪有什么好奇怪的。”杨紫云看到她惊愕的表情，哭笑不得地道。
凌若可急忙摇头又摆手。“我没那个意思，妈你别误会。”她只不过是有点意外罢了。
杨紫云笑笑。“我逗你玩的。对了，下午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妈，你身体不舒服吗？”凌若可急忙跑过来，一脸的担心。
杨紫云拉着她，在身边坐下来。“不是我要看医生，是你。”
“我？”凌若可愕然地反手指着自己。“可是我身体很好啊，没有不舒服。”
杨紫云看着她傻傻的样子，有些无奈。“不是看病，而是检查身体。你不是打算要孩子了吗？最好检查一下身体，需要调养的话要赶紧调养。虽孩子与父母那是前世的缘分，但是养好了身体，更容易怀上，宝宝也会更聪明的。”
凌若可的脸轰地红了，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怎么每个人都跟她提生孩子？虽结婚生子是必经的事情，但总是被人这样放在嘴边，也挺不好意思的。
杨紫云扑哧一声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真是个傻孩子，这样就脸红了。我倒想看看，你这脸皮有多薄。”
“妈，这一定要去吗？要不我回Z市自己去检查，需要调养在那边也方便。”凌若可就怕到时候检查出来身体暂时不适合生养什么的，老人家又有想法。
杨紫云想了想，也就同意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给我们霍家生个大胖子，工作什么的暂时放一放吧。”
“妈，我知道的。”凌若可红着脸应了。倒没有因为她的这句话不舒服，她自己也确实想要孩子了。她的上校都三十好几了，也该做爸爸了。
杨紫云看她乖巧，也笑了。“生男孩生女孩倒不要紧，现在不是以前了，所以不需要有压力。”
凌若可囧，她倒没想过生男生女的问题。不过她自己喜欢男孩，她想要一个版的上校。或许大多数女人都这样，希望有一个号的丈夫。而男人，则喜欢有一个号的妻子。这一切，都是爱情的魔力。
杨紫云提到这个话题，似乎有不完的话。“等你真怀上了，妈去Z市陪着你。还要带上阿慧，好好地给你补一补。”
凌若可彻底无语，这算是母凭子贵么？端起慧姨给她的倒的茶，恨不能把脸整个地藏在茶杯后。
杨紫云越越兴奋，最后让阿慧搬出相册，给凌若可看霍擎风时候的照片。“那子时候可比现在可爱多了，真是越大越不可爱！”她嘟着嘴抱怨，显然在怀念时候一只被她抱在怀里的时光。
凌若可笑了笑，对于上校的私房照，她也很感兴趣。或者，她很好奇上校时候是不是也这么酷。
不一会，阿慧就拿着相册出现了，貌似还不少。她把相册放到杨紫云的面前。
杨紫云拿起一本，跟凌若可脑袋贴着脑袋，一边翻开相册给她还原拍摄的场面。语调有些调皮，跟年轻了十几岁似的。
“这张是抓周时候拍的，大家都在那催促他抓东西，他左看看又看看，最后往那一躺玩自己的脚丫子，不动了。我就，他生下来就这牛脾气。”
凌若可跟着她想象当时的画面，也不断地逸出笑声。上校时候嘟嘟的，圆圆嫩嫩的脸，很可爱。随着年龄的长大，慢慢地瘦了，也开始变得酷起起来。
照片只到大约十五六岁，过后的就没有了。杨紫云那子倔着呢，什么也不肯拍照。人家拍了，他还要搞破坏。后来进了特种部队，就不能拍了。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边看边笑，直到阿慧喊吃午饭了，才停下来。
在饭桌上，杨紫云还爆上校时候的事情，然后爷爷也加入了这个阵粒一时间笑声四起，那个被笑的主角要是知道肯定要发飙了。
吃过午餐，凌若可陪着爷爷下了一盘棋。后来爷爷和杨紫云都去睡觉了，她就回到上校的房间写东西去了。写着写着，自己也困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时分了。
刚下楼，杨紫云就吩咐阿慧端来一碗鸡汤给她喝，是补身子。
凌若可摸摸鼻子，觉得杨紫云都快着魔了。幸好自己住Z市，否则心急的婆婆肯定会变着法子给她进补，指不定就养成一个大胖子了。想到那个画面，她就觉得恶寒。
杨紫云似乎听到了她心里的那点嘀咕，看着她：“别担心身材走形，等生了孩子就会恢复的。那些为了保持身材而不愿意生孩子的女人，那真是蠢到家，等她想生可就未必能生了，一辈子都得后悔。”
凌若可急忙笑笑，她不过是嘀咕一下，并不真那么在乎身材。“妈，你别多心，我没有不想生孩子。等怀上了，该补我还是会补的。”孩子比身材重要多了。身材嘛，只要你肯运动，自然就能保持。
“嗯，这还差不多。”杨紫云这才满意了，点点头。
晚饭桌上，凌若可提出了明早上坐飞机会Z市，而且已经买好机票了。
霍家三位长辈都是不同意的，不过听到凌若可公司有事，也只好放人了。但不忘把生孩子这件大事叮咛一番，生怕她一转身就忘了似的。
吃过晚饭，爷爷就拉着她下棋。她难得来一趟，得赶紧让她陪着下几盘。
凌若可当然是欣然相陪，让老人家杀了个尽兴。别，他还真打算通宵下棋呢。最后还是杨紫云把孩子的事情搬出来，老人家这才放她回去睡觉。
第二出门前，杨紫云给若可塞了个存折。“要是钱不够，就用这里面的。这钱啊，本来就是存来让擎风娶媳妇的。”
凌若可急忙推了回去，她可不敢真拿这钱。就算真需要钱，那也是上校来拿。“妈，我们有钱。你收着，哪我们需要钱了，再来问你拿，好不好？”
“那好吧。”杨紫云想了一下，也没勉强她。这偌大的家业都是擎风的，她拿着最后也是给他们夫妻两的。
凌若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
回到Z市，第二凌若可就去了一趟医院检查身体。得到的结果是，她的身体状况不够好，要怀孕有些困难，需要进行调理。
凌若可从医院出来，考虑着要不要隐瞒杨紫云他们。担心他们知道这件事，会很失望。她知道，他们真的很想抱孙子了。
思考了很久，还是忐忑不安地打羚话，把医生的意思给转达了。还好杨紫云没有什么，只让她听医生的话，赶快把身体调养好，也不需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怀孕这事情，要顺其自然。
“妈，对不起。”老人家这么渴望孙子，凌若可觉得挺对不起他们的。
杨紫云在那边笑着：“真是个傻孩子。这孩子迟早会有的，就算你的身体好着呢，他不想来的时候还是怀不上的。所以啊，这真的是缘分，强求不得。都孩子是使，他知道我们这么盼着他来，他总会来的，咱们耐心等着就好。”
挂羚话，凌若可松了一口气。不过，她自己也有些失落。从结婚那起，上校就没有再做措施，她还想会不会已经怀了。
从那起，凌若可当了好一段时间的中药罐子。在身体调养好之前，还必须得做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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