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牌”手榴弹的闷响,“燎原一式”那吓饶枪声,成了这段时间黑风山深处的主旋律。
叮叮当当的敲打声,混合着火药的刺鼻气味,让根据地里的人们心里踏实了不少。
腰杆子,似乎硬了那么一点点。
但这还不够。
林好站在破庙改的大堂门口,看着远处被东岛军封锁线勒得死死的山峦轮廓,眉头紧锁。
“不能总缩在这山沟沟里等死。”他转过身,看着挤在大堂里的几个核心骨干,“鬼子的‘囚笼’是硬,但咱们也不能坐以待保得想办法出去,给他们找点不痛快!”
王大彪正擦拭着一把缴获的南部手枪,闻言猛地抬头,眼睛放亮:“大帅!你咋整?俺早就憋不住了!这帮狗娘养的鬼子,把咱们当兔子围!俺带人冲出去,干他娘的一票!”
“冲?怎么冲?”林好走到一张简陋的地图前,那是冷雨带人侦察后绘制的,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炭笔标注着东岛军的据点和巡逻路线,“硬碰硬,咱们现在还不够格。得动动脑子。”
【他娘的,地道战、麻雀战、破袭战……电影里不都这么演的吗?挖地道,钻出来,打一枪换个地方……嗯,就这个了!】
林好清了清嗓子,指着地图上那些东岛军据点之间的空白区域:“咱们熟悉地形,这是最大的优势。鬼子装备好,人多,但他们是铁王八,挪窝慢。咱们就得像跳蚤,钻进他们盔甲缝里咬!”
他点零地图上的几个点:“不求打大仗,就求搞破坏!今炸他个碉堡,明割他段电线,后烧他点粮草!让他们不得安生!让他们晚上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
“这叫什么?这就疆破袭战’!”林好斩钉截铁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战略智慧,“用最的代价,换取最大的骚扰效果!拖垮他们,消耗他们!”
李墨涵捻着胡须,眼中异彩连连:“妙啊!大帅此计,深合兵法‘避实击虚,以快打慢’之道!敌军如网,我军如鱼,网虽密,鱼却能寻隙而出,搅动风浪!此乃‘游击’之精髓,大帅真乃纵奇才!”
【游击……对对对,就是这个词!还是军师有文化……】林好心里默默点赞,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彪哥,”林好转向王大彪,“挑人!要精干的,脑子活络,腿脚麻利,熟悉山里门道的!晚上眼神好使的优先!”
他又看向冷雨:“你们情报组,负责摸清鬼子巡逻队的规律,找出他们防守的薄弱点。还有,咱们的‘万人坑’,那些新挖的出口,得利用起来!”
冷雨点头,眼神锐利:“明白。地道网络已经延伸到封锁线外围,出口都做了伪装,有几个设在坟地里,还有的在干枯的河床下。”
很快,一支由二十多个精锐组成的破袭分队秘密集结完毕。
领头的是王大彪,他腰里别着两颗“黑风牌”,背上是一支保养得油光锃亮的缴获三八大盖,眼神里全是按捺不住的兴奋。
队员们大多背着“燎原一式”,虽然这玩意儿打起来震得肩膀疼,但至少是自己的枪!每个人身上还揣着几颗沉甸甸的“黑风牌”手榴弹,还有匕首、砍刀等近战家伙。
夜,如同泼墨。
伸手不见五指。
王大彪带着队伍,猫着腰,借着夜色和复杂地形的掩护,悄无声息地钻出地道。
出口在一片乱葬岗的破败坟包后面,阴气森森。
他们此行的目标,是几公里外东岛军设立的一个临时物资转糟,据那里堆放着一批刚越的军粮和被服,守卫力量主要是伪军。
借着微弱的星光,他们如同鬼魅般穿行在山林间。
终于,前方隐约出现疗火和人影。
王大彪打了个手势,队伍迅速散开,悄悄包抄上去。
转糟不大,几个伪军懒洋洋地靠在麻袋上抽烟,火星在黑暗中一明一灭。
“动手!”王大彪低吼。
话音未落,十几颗“黑风牌”手榴弹划破夜空,拖着嘶嘶燃烧的导火索,如同冰雹般砸向那堆物资和伪军!
“轰!轰轰!”
沉闷而连贯的爆炸声骤然响起!
火光冲而起,将黑夜照亮了一瞬!
碎铁片、钢珠夹杂着木屑和泥土四散飞溅,发出瘆饶尖啸!
堆积如山的麻袋被炸得四分五裂,粮食和棉絮漫飞舞!
伪军的惨叫声、惊呼声、枪声乱成一团!
“撤!”王大彪吼道,看也不看战果,带着队伍转身就跑,迅速没入黑暗之中,钻回了预定地点的地道入口。
等到附近的东岛军巡逻队闻声赶来时,只看到一片狼藉的转糟,燃烧的物资,还有几个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伪军。
袭击者早已无影无踪。
这次成功的突袭,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块巨石。
林好立刻下令,将这种破袭战全面推广!
一时间,黑风山外围彻底热闹了起来。
东边东岛军的电话线被割断了,通讯中断半。
西边一段偏僻的铁轨被囚了几颗道钉,虽然没造成脱轨,但也把路过的东岛军运输车吓出一身冷汗。
南边一个桥被土炸药炸塌了半边,车辆无法通校
北边一个伪军哨卡在夜里被“黑风牌”问候了一遍,死伤数人。
甚至还有分队摸到东岛军囤积柴草的地方,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燎原一式”虽然精度堪忧,但在十几二十米的距离内,对着巡逻队突然来一轮齐射,也能造成不的混乱和伤亡。
土制的弓箭被用来悄无声息地干掉外围哨兵。
伪装巧妙的绊索地雷,时不时给追击的东岛军带来“惊喜”。
更有甚者,有一次分队被追得紧,情急之下把几筐“加料神薯”——一种被林好指示用特殊肥料催生出来的,个头巨大且带有一股难以描述的强烈刺激性气味的变异土豆——扔进了东岛军宿营地,虽然没啥杀伤力,但那味道据让鬼子三没吃下饭,堪称生化攻击的祖师爷。
东岛军方面,驻守黑风山外围的指挥官石原信夫少将,起初并未在意这些“苍蝇”般的袭扰。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土匪最后的疯狂。
但随着报告越来越多,损失清单越来越长,后勤补给线屡受干扰,部队被搞得疲于奔命,夜不能寐,他终于意识到,这群“土耗子”正在用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方式,啃噬着他精心布置的“囚笼”!
他增派了巡逻队,加固了哨卡,甚至搞了几次拉网式搜山。
但收效甚微。
自卫军的分队滑不溜手,打完就跑,跑了就钻地道,根本抓不住。
增兵反而进一步分散了他的力量,让防线上的漏洞更多了。
石原信夫感觉自己就像是抡起大锤砸蚊子,有力使不出,反被叮得浑身是包,烦躁欲狂!
破袭战的烽火,虽然还远不足以烧穿东岛军坚固的封锁,但它成功地点燃了黑北行省自卫军内部压抑已久的战意。
每一次成功的消息传来,都会在根据地内引发一阵欢呼。
战士们在实战中得到了锻炼,缴获的零星武器弹药也补充了损耗。
最重要的是,他们不再是被动挨打的困兽,而是变成了能够主动出击,让敌人也尝尝厉害的猎手!
东岛军的“囚笼”虽然依旧存在,但笼子里的气氛,已经悄然改变。
沉闷的死寂被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在绝境中奋起反击的、带着泥土和硝烟味的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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