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面纱下的脸差点没绷住,心中突然有一丝畅快,暗自好笑道:“叫你得意,弄巧成拙了吧?”
当先到的老者却是没觉得什么不妥,闻言大气的道:“老夫黄钟公,友放心,凭你刚才一曲,这杭州地界有什么事,老夫都能给你摆平!”
韩林总算确定了,人家没口误,就是当他是来献艺求事的,顿时有种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奶奶的这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呢?
要是自己一个人遇这事就算了,可旁边还有个任盈盈呢,关键自己计划还和她了,这面子我能丢的起?
“你他奶奶的,你才是卖艺的呢!”韩林也不管尊卑,敬不敬老的问题,破口就开始打骂:
“你们见过哪家卖艺的能奏出这样的曲子?好赖都听不出来,我看江南四友也是烂虚名!”
“嗯,烂虚名!”任盈盈也配合着道。
“岂有此理,休要辱我等名声!”黄钟公气急:“你们又不曾递拜帖,一来就在门口摆开阵仗,就差前面放个碗了,不是卖艺是什么?”
韩林傻眼:“合着还是我的错?”
任盈盈点头:“他的有理,好像是你得错!”
韩林不服:“你也没跟我还有拜贴这回事呀?”
任盈盈:“你也没问呐!”
韩林自知理亏,双手一摊:“那现在咋办?”
任盈盈头朝黄钟公方向一点:“你问他!”
韩林转过头来:“喂,黄老头,你现在怎么办?”
黄钟公有些懵:“什么怎么办?”
韩林恨铁不成钢:“笨死你算了,既然知道是误会,你还不请我们入庄好生招待?”
黄钟公此时脑袋还是浆糊状态,这怎么你刚还把我等骂一遍,现在就要我招待你们了?
黄钟公还在捋思绪,韩林已经又开口:“怎么,刚那一曲,还不够入您耳的?”
黄钟公被这么一带,顿时想起刚才的曲子,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好曲,能奏这样的曲子,值得结交一番,把人晾在外面属实不妥,便立即道:“请,快请!”
韩林得意的朝任盈盈递了个眼神:“瞧,还是主动迎着咱们进去的吧!”
“大哥,这就迎进去了?”
“是呀大哥,那子刚才可是对我等出言不逊的,是恶客!”
听到黄钟公的话,一旁的黑白子和丹青生两人急忙轻声道。
黄钟公眉头一皱:“话都出口了,你们才?再,我等连这点胸襟都没有么?”
两人还要再,被秃笔翁拦住:“老大还没拿到曲谱呢,你们捣乱什么?”
两人顿时恍然,赶忙让开路,迎着韩林两人入内。
“我等偏居一隅,却不知这江南地界何时出了两位这样的俊杰,敢问两位如何称呼啊?”宾主落座,黄钟公道。
韩林叹道:“江南钟灵毓秀之地,多出才子佳人,只我两人却无缘生在簇!”
黄钟公惊疑:“噢?那不知两位友来自何处?”
“千里之外,衡阳城!在下韩林!”韩林也不隐瞒,接着不等黄钟公再问,便接着道:
“前辈也别问我们来意,听闻前辈喜好琴艺,恰好晚辈两人也是酷爱,咱们先交流音律,旁的且放一边,之后再!”
韩林的是真话,以前看剧看也好,他是非常喜欢这四饶生活态度的,别有一番清新的滋味。
特别是韩林船上的时候又摇到了一项弦乐精通的技能,对于乐曲,现在也是他的一大爱好之一,黄钟公名声在外,那自然是要好好交流一番的。
除了弦乐精通,还有一样珍品,那就是还童丹,不过人气值要一千万,韩林还没想好要不要买,还留在那里。
除开这两项之外,其余的就是洗练丹之类的玩意,也不知道是韩林运气背还是怎么着,反正又是近五六粒洗练丹下去,他资质依然还是杰出。
韩林这话很对黄钟公的胃口,不过两个年轻,他也不好奇其目的,难道还能在他们四兄弟眼皮子底下翻出不成?
“友所言深得吾心!”黄钟公老怀大慰:“那就音律,不知两位方才弹得是何曲子,为何老夫从未听过?”
黑白子等人闻言也伸长脖子侧耳倾听,显得极为有兴趣,他们虽然爱好不同,可耳濡目染之下,也是懂的。
“此乃笑傲江湖曲……”
韩林于是把曲洋刘正风的事,以及二人最后又是如何在生命尽头创出此曲的经过了一遍。
四人都是感性之人,闻言皆是纷纷动容。
黄钟公首先感叹:“知音难觅,曲终人散,伯牙遇子期,令人唏嘘!”
黑白子也道:“旷世之音,如那未竟棋局,总有遗憾!”
“曲中有直,直中有曲,正似书法刚柔并济,然则曲终人散,恰如书法过半,让人遐想无限!”秃笔翁也点头道。
丹青生紧接着道:“画中留白,不能加,不能省,余韵犹存!”
“不知友可否再奏一回?”评价完,黄钟公又道。
“有何不可?”
这事韩林爱干,也乐意干,琴声乍起,萧音相随,笑傲江湖,梅庄曲扬。
“好曲啊,真是好曲,我黄钟公虽居梅庄久矣,但听此曲,亦不禁心潮澎湃,恨不能重回年少,好个笑傲江湖!”曲毕,黄钟公再赞。
韩林一笑,坦然接受,毕竟是以生命终结为代价而完成的大作,任何赞扬都不过分。
“前辈再听一曲!”韩林换了玉箫,拿出一支竹笛,一首曲云跌宕,旋律激昂的曲子再度响起。
笛音清澈而激越,浑厚又绵长,似波涛滚滚,又如松风阵阵,荡气回肠,不可言妙。
“一曲道尽江湖情,五音绘尽英雄梦!又是一首流传千古的好曲,这又是何曲?何人所作?”黄钟公击节赞叹,眼中热切非常。
“曲名‘沧海一声笑’,正是不才在下所作!”韩林头一昂,脸不红气不喘的道。(韩林:我给着作费聊,丹药套装一份,老师很满意!)
“竟是友所着!”黄钟公骇然起身,抱拳行礼道:“失敬,失敬,竟是大师当面,慢待,慢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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