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丈权子未免太了吧?
不过娄振华看不到未来,心谨慎一些也能理解。
陈佑呵呵一笑,“岳父啊,咱们两家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你撇的清吗?”
娄振华一滞,叹息一声,“走吧,去我书房坐坐。”
见娄新民两兄弟想跟着,他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们去工厂看看,这里用不着你们。”
兄弟俩答应一声,也不理会陈佑,转身走了。
嘿,这娄家人都有些目中无人啊!
有机会一定让他们尝尝高攀不起的滋味。
陈佑跟着娄振华上了别墅二楼,在书房中坐定。
佣人们上了茶,陈佑拿起品了一口,咂咂嘴,挺香的。
娄振华点起一根烟,翘起二郎腿,昂着下巴,语气带着几分轻蔑,
“吧,找我什么事儿?”
呦呵,给我摆谱不是?
本来以为很简单的事情,现在看来有些不好办啊。
看来得给老登点压力。
陈佑往沙发上一靠,大咧咧道,“我岳父啊,您呐,离死不远喽!”
娄振华闻言一愣,脸色阴沉下来,呵斥道,
“胡袄什么,你当我娄半城是吓大的?”
陈佑也不恼,呵呵笑道,“岳父啊,咱们是一家人,我也不藏着掖着,
你见多识广,不会不知道大鹅的事情吧?”
娄振华心里咯噔一声,手一抖,差点被香烟烧着。
他心里隐隐有了些想法,但是一时却抓不到关键。
他收起二郎腿,身子前倾,急切道,“你什么意思?”
陈佑好整以暇,慢悠悠着,“我今儿来,是想请您帮个忙。
我有俩朋友,在娄氏轧钢厂当工人,他俩想谋个一官半职……”
娄振华眼睛微眯,嘴角浮起一抹冷笑,“你在威胁我?”
陈佑也不想把他逼急了,现在还用的上他,吓唬吓唬得了,
“呵呵,瞧瞧您这的什么话,咱们翁婿之间需要这么见外吗?”
娄振华盯着他片刻,忽然一笑,身上杀气顿时消散一空,
“好子,有些胆色,行,你的事情我应了。”
“这才对嘛,咱一家人就该互相帮助,”
陈佑哈哈一笑,拿起桌上的烟盒,给自己点上,深吸了一口,这才压低了声音道,
“咱们和大鹅是一个性质,长远不好,但是开始肯定是差不多的,
公私合营是必然趋势....”
随着他的讲述,娄振华逐渐理清了思绪。
他之前也是一叶障目,只觉得自己有过功劳,而且哪个时代不需要商人润滑?
现在全国八成都是私营企业,要想全部改变性质,那可不是一件事。
弄不好可能会发生震荡,需要极大魄力。
不得不,今陈佑的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让他豁然开朗。
不过接下来怎么办,他还有些犹豫。
陈佑笑道,“主动些,争取更大利益,过上几年再。”
....
两人聊了一个多时,再出来时,已然是一副翁婿情深的样子了。
陈佑在娄家吃了午饭,就准备告辞离开。
娄谭氏拉着娄鹅的手,眼眶泛红,不舍得松开。
她瞅了瞅丈夫,声问道,“先生,要不…… 让鹅子在家住一晚?”
娄振华眉头微蹙,呵斥道,“啥胡话呢!哪有新婚夫妻分开住的?鹅现在已经是陈家人了!”
娄谭氏诺诺不敢言,和丈夫一起将夫妻送到了门口。
她紧紧攥着鹅的手,声音发颤,“鹅子,照顾好自己...”
娄娥乖巧点头,看了眼老爹,声,“妈妈,有空来看看我。”
陈佑心里暗骂,老登属狗啊,翻脸就不认人,还是不想和陈家来往!
资本家就是现实冷血,亲生女儿不管就不管。
不过这是人家家事,他也不好插言。
心里琢磨着,有机会一定要治治这老登,让他吃些苦头!
陈佑嘴角扬起,“岳母,陈家地方大着呢,想鹅子就来住几日,咱们一家人,可别客气。”
娄谭氏笑着应下,不过男人还没死,她怎么可能一个人去女婿家住呢。
传出去那不让人笑掉大牙了?
娄振华脸一黑,干笑一声,
“贤婿,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赶着去工厂忙活你的事呢...”
“得嘞,那婿告辞了,放心吧,鹅子我会照顾好的!”
娄振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眯起了眼睛。
其实就算陈佑不提醒,这一二年他也会让两个儿子出去。
他之所以留下来,一方面是两头下注,另一方面是舍不得那些厂子。
那可都是钱啊!
良久,他转身回屋,心里下定了决心。
.....
陈佑带着娄娥回了家,一路上她都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
回到家,他决定带着家中女眷出去练枪,顺便也让鹅散散心。
往后这段日子,哪里都不太平,让她们多学点防身手段肯定没错。
陈佑当即出了后门,找到一个正在暗处值守的巡捕。
他黝黑脸庞上满是错愕,有些难以置信,“你怎么发现我的?”
他自信自己藏的衣无缝,怎么可能被一个纨绔子弟发现呢!
陈佑心里清楚,在感知能力下,一只蚂蚁都别想藏起来。
不过他也不想打击这巡捕的自信心,笑着,
“三叔和我起过,我这有个事,麻烦你跑一趟....”
他当即将借车的需求了。
那茹点头,骑上自行车走了。
没一会汽车就送到了前门。
陈佑领着娄娥、陈雪茹、夏秋梦、白流苏四人走出月亮门,进了中院。
刚才还在聊的十来个妇女猛地一惊,全都如鹌鹑般低下头去,没一个敢看陈佑的。
就连最为泼辣的贾张氏都战战兢兢,胖乎乎的脸上没了血色。
白流苏等人刚想开口打招呼,见状不禁愣住,面面相觑。
等出了中院几人才好奇问道,“她们怎么了,好像很怕我们似的?”
陈佑不想让女人们担心,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呢,正好瞧见闫富贵在自家门前浇花。
嘿,老三这时候就开始逃班了?
他招呼一声,转移了女人们的注意力,“老闫,你这花养的不错啊,有点水平!”
闫富贵身子一抖,手中花洒差点没拿住。
可活阎王的招呼,哪敢不应呀!
他转过身,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陈爷,您....”
“诶,老闫!”
陈佑面色一板,“都了别喊爷,再这么叫,我可跟你急啊!”
闫富贵胆子本来就,此刻都快吓尿了,双腿抖成了筛子,
“是是是,陈...兄弟,您要是喜欢,随便拿J....一盆走!”
他本来想几盆的,心里实在不舍,改口成了一盆。
呦呵,铁公鸡也有拔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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