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檀玉担忧的考试连着考了整整两日,没有一点喘息的空希
好在结果是让檀玉觉得比较满意的——
第五名。
檀玉站在榜前,缓缓扬起一个笑容。
他从前没有接触过策论经解等相关功课,和从就上私塾的古代学子还是有差距,短短一个月可以在数十人中排名第五,是檀玉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遥居榜首的人不出意外,正是裴问之。
他一个泉州远道而来的寒门学子,科科皆是上甲,当真是出了好大的风头。
裴问之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应付完围着他请教的一些人,就走到檀玉身边。
“还没恭喜王妃。”
檀玉转过头,眼睛亮闪闪的。
“是我该恭喜你,第一名。”
裴问之被他明媚的笑容晃了眼,向来宠辱不惊的人竟有些慌乱,匆忙移开视线。
“这一回只是侥幸罢了。”
他这话被有些不服之人听见,冷哼一声。
装模作样。
可是碍于裴问之是檀玉公然庇护的人,谁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靖王的授意,难听的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倒是萧羽没什么大的变化,进步了几名,依旧卡在中游。
他还挺高兴,最起码没有退步回去不用挨揍,眼见着裴问之被夸了,又巴巴地凑到檀玉面前邀功。
檀玉想了想,还是大发慈悲地夸了他一句。
惹得萧羽身后无形的狗尾巴一直甩,到了下学还在傻笑。
靖王让人把榜单誊抄下来,挂在了王府书房的一面墙上。
为了奖励檀玉考试辛苦,薛奉雪推了政务,带着他去了趟万华楼。
犹记得几个月前,檀玉同大理寺卿沈鸠来这时喝多了,还抽中了个大奖。
万华楼当月分成的流水钱如约送到檀玉手里,但是那个能见楼主实现愿望的神秘大奖还没兑现。
檀玉还是想试试看,这个楼主有多厉害,能不能看透他的身份呢?
如果能看透的话,那就问问楼主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既能完成任务,又能不和反派分开。
万华楼。
檀玉出示手令,明自己的来意,很快有二将他们往楼上带。
在三楼楼梯口处,那二停下来,伏着身子恭恭敬敬道:
“贵客请留步,接下来的路不是人有资格走的,请稍等片刻,有人带二位上楼。”
檀玉点点头,对这个神秘人是愈发好奇了。
过了片刻,一位衣着朴素的少年将他们带到了四层。
这里鲜少有人踏足,与楼下的热闹喧嚣不同,安静地落针可闻。
包厢的门打开。
檀玉走进去,薛奉雪却被门口的少年出声拦住。
“这位贵客请留步,楼主此前有交代,只见有令牌的人。”
薛奉雪停下脚步,微微蹙眉。
檀玉刚想出声让薛奉雪不用担心,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道檀玉略微熟悉的声音——
“不必阻拦,一齐进来吧。”
那少年闻言,眼底闪过一丝惊讶,迅速低头侧身让开:“贵客请。”
厚重的门无声关上。
屋内香炉静静燃烧,雾气袅袅,檀香味有点重,檀玉捂着痒痒的鼻子,声打了好几个喷嚏。
薛奉雪见状伸手把人搂紧一点,取出帕子轻轻盖在檀玉口鼻上。
有了手帕隔绝,檀玉这才好受一点,只是因为打喷嚏,鼻尖却有几分红了。
靖王刚想什么,就见隔着一道巨大的屏风,一个人影走过来。
那道身影绕过屏风时,
檀玉看清来人,微微睁大双眼:“怎么是你?”
元捷微微一笑:“又见面了。”
檀玉看着一身普通装扮散发的元捷,欲言又止:“那这个楼的主人……?”
元捷道:“正是家师,已经在屋内等候多时了。”
果不其然,往里面一走。
就见玄山道尊笑盈盈看着他们。
“来了啊,随便坐。”
檀玉已经惊讶地不出来话了,被薛奉雪抱着坐下的时候眼睛也睁的大大的,一动不动看着对面的玄山道尊。
“师伯,你不是隐居山上吗?怎么会在京城开这么大的一间酒楼?”
玄山道尊呵呵一笑:“朋友,有道是——
咱们道士也是要吃饭的。”
檀玉:……
没有这个道,别欺负他不懂,又在这里瞎编了。
玄山道尊摊开手,非常现实地:“隐居不要钱吗?青云观那么高,路又难走,平日里也不接香客,一年也不见得有一文钱的收入。”
“道观里有一群无父无母的徒弟徒孙要我这个老头子养,他们吃的饭钱从哪里来?所以才有了这万华楼。”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前一日还是仙风道骨的道尊,后一日就成了酒楼的老板,未免也太反差了。
檀玉转过头,看靖王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疑惑问:“王爷,你怎么不惊讶?难道你早就知道了?”
薛奉雪捏捏檀玉软乎乎的手心,没有反驳。
那就是了。
玄山道尊捋了捋胡子:“起来,这酒楼当初还是过了靖王殿下的路子,才能如此顺利地站稳脚跟。”
檀玉:!
檀玉抿唇,直勾勾盯着靖王:“真的吗?”
薛奉雪失笑,轻声道:“确有此事。”
……难怪呢。
檀玉脑海里什么一闪而过。
难怪当初沈鸠约他去万华楼的那封信会那么顺利的交到他手中,合计着不是薛奉雪大度!
而是他早就知道自己在万华楼会很安全。
哼哼,反派,好心机的男人。
檀玉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亏他来的时候还那么激动,像傻子一样拽着薛奉雪叭叭了半。
搞半万华楼背后的神秘老板是熟人!
靖王见怀里的人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猫眼,抿唇盯着自己。
那样子是要发怒,便赶紧低声细语的哄:“之前没告诉你,是本王的错,玉别生气,想怎么罚都可以。”
檀玉不甚满意地哼了一声。
“当然要罚,不过我还没想好,晚上再和你吧。”
薛奉雪把怀里可爱的猫抱的紧一点,忍住想亲亲他的想法,心里早就软地一塌糊涂,自然是什么都肯答应。
还是玄山道尊看不下去,轻轻咳嗽一声,以表自己这个老头子还在。
檀玉立刻回神:“那师伯,你真的可以实现我的愿望吗?”
靖王闻言,动作微微一顿,抱着檀玉的手臂更紧。
他还不知道檀玉的真正愿望是什么。
自己仅凭猜测觉得他是一只猫妖,可是最近看的志怪故事里,往往猫妖都还保持着喜新厌旧的猫性格。
他怕檀玉新鲜感消退,愿望是终有一日离开这里。
“只要你想,自然是可以的。”
玄山道尊正了脸色:“靖王殿下,还请移步门外,接下来的问题不可有第二个人在场。”
靖王下意识不想松手。
檀玉挣扎了一下,无果,腰被勒的有点痛。
他只好转过头盯着薛奉雪的眼睛,安抚他:“很快就好了,你在门外等等我好不好?”
薛奉雪沉默片刻,缓缓松开手,哑声道:“好……”
檀玉高胸笑笑,轻轻勾了勾靖王垂在身侧的手,“放心吧,好了我叫你。”
于是乎,站在门外的靖王殿下迎来了他人生中最漫长的一炷香。
屋内。
玄山道尊叹了口气:“吧,你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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