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样才能拿到这无极草呢?”
单飞意神色警惕地看她一眼,“无极草极其难得,哪怕是我们东雵最深谙水性的人去采都有生命危险。”
温清漓心中咯噔一下,哪怕知道了这最后一个成分,但拿不到无极草她依旧无法研究。
见两人已经聊完,谢云归缓步走过来,朝她轻声道:“我要带他走了。”
单飞意身上的刀伤已经涂了药,再加上吃了药,现下状态好了许多。
至于之后,是生是死,便由朝廷来定了。
温清漓退开几步,轻轻点头。
谢云归上前一步,想要将人拉起来。却看见单飞意已经自行起身。
他并无任何反抗之意,嗓音淡淡,“我跟你走。”
看着静静站在一侧的温清漓,谢云归浅唇轻启,“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问话,前方的单飞意耳朵动了动,也回过头看她。
两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落在身上,温清漓淡定地出自己的假名字。
“我名离清。”
旁边传来一声突兀的轻笑,她侧眸看去。
祁习玉已经止住了笑意,柔声道:“不好意思,只是觉得东家的名字很是好听。”
离清,清漓。
她的假名字取得倒是猖狂。
温清漓没好气道:“你是想好笑吧。”
红玉看他一眼,又看向自家姐,不知是不是错觉,今日祁习玉总是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姐。
她心中涌出些异样的不舒服,一贯上扬的嘴角此刻紧抿着。
谢云归最后了句,“离姑娘,再会。”
便带着单飞意离开。
目送着两人离开,温清漓视线移向窗外,看了看色。
“红玉,我们也该走了。”
一时间无人应答,她回头看向走神的红玉,轻唤一声,“红玉?”
红玉顿时一颤,回过神来,愕然道:“姐,你叫我?”
见她与平日里并无两样,温清漓担忧褪去。
“我,我们该走了。”
“哦,好的姐。”
她几步站到温清漓身旁,“我们走吧。”
“你不和大家道个别吗?”
每次离开前,红玉都会特意和祁习玉道别,今日定是被吓到了,连这个都忘了。
红玉这才像刚想起来一般,忙道:“祁大夫,苟大夫,再会。”
看她一副有心事的样子,祁习玉若有所思,浅笑道:“阿玉姑娘,再会。”
-
街道上
红玉忍了大半路,终于问道:“姐,你觉得祁大夫如何?”
温清漓被她问得猝不及防,调笑道:“怎么?我们红玉这么迫不及待就要嫁人了?”
红玉噎了噎,神色变得落寞:“姐,我觉得祁大夫对我有些怪。”
“哦?何出此言?”
她摇了摇头,犹豫道:“我也不太确定是不是错觉。他待我很是体贴照顾,与我话时语气轻柔,偶尔也有几分亲昵。”
“我本以为,他或许对我也有几分在意,毕竟每每见到我时他都格外开心。”
“会夸我的名字好听,会赞同我的想法,还会我洒脱可爱。”
温清漓很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评两句,“依你所的这些,他对你定是喜欢的。”
红玉茫然地看着她,道:“可是……”
“我突然发现,他对姐好像也是这样。而且姐你比我漂亮,他现在还不知道我的样貌,若是以后知道了……”
“红玉。”
温清漓柔声打断她,“傻丫头,美貌在情爱面前是最无用的东西。”
“虽然我没切身体会过怎样去爱一个人,但我知道容颜易老。若一个人是因为容貌而爱你,他那不叫爱,叫见色起意。”
“与其在这里猜测,你不如直接问他,让他给你一个确定的答复。”
见红玉面露纠结,温清漓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急于一时,你且好好想想吧。”
她笑意淡了几分,一路上,二人各怀心事。
温府此时十分热闹
二人刚踏入府中,便迎面对上一群人走出去。
她神色疑惑,府里今日怎么来了那么多人。
接着往里走了一段,迎面而来的又是一队人。
虽然疑惑,但她并未太过放在心上。眼下,她还需要去寻温夫人一趟。
那无极草她是没有门路去寻,但温夫人都能拿到东雵药物,不定也能拿到无极草。
而且此事是为了研制解药,她定会十分上心。
“红玉,先随我去东院,我要找母亲。”
红玉正观察着那群未曾见过的人,闻声应了声是。
又问道:“姐,依奴婢看,这些人像是上门提亲的。”
温清漓脚下一个踉跄,惊道:“提亲?”
不怪她认不出,实在是她也从未见过提亲是什么样。
原来还能一群人一起上门提亲吗?
“陛下已为我赐了婚礼,那他们上门定是为了求娶温玉宛。”
二人一路走着,喧闹声声入耳,听不清在些什么,其中竟还有些女子。
“那些女子也是来提亲的?”
“姐,那些女子……许是来相看的吧。”
毕竟哪有女子上门提亲的。
温清漓摇头轻笑,“陛下赐婚诏书一下,温府倒成了个香饽饽了。”
到了东院,二人径直朝颐福轩走去。
远远的却听到里面传来温玉宛厉声怒吼,“我不嫁。”
紧接着温宏业的声音。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与不嫁你能做得了主?”
温清漓嗤笑一声,本来还以为他对温玉宛有几分亲情,没想到在利益面前还是一文不值。
牺牲了一个女儿还不够,又要拉上另一个女儿吗?
“红玉,在此处等着我。”
她加快脚步进了正屋,屋内三人皆神色不虞。
温玉宛的半边脸肿着,被人用极重地力道打了一巴掌,温夫人站在温宏业身旁,跟着劝道:“宛儿,这门亲事对你而言是极好的,若不是借着漓儿的婚事,我们怎么高攀得上沈家。”
温玉宛扭过头,第一个发现她,厉声道:“温清漓。”
她眼中恨意几乎化成实质,温清漓烦躁的撇开眼。
是父亲母亲逼他嫁,她要恨也该恨对人吧。
“父亲母亲安好。”
温清漓福身行礼,问道:“我来找母亲,不曾想父亲竟也在。”
温宏业轻轻点头,神色有几分尴尬。
“我还有事便不留在这了。”
他朝温夫壤:“宛儿的事就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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