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喜欢你啦。”
宋明棠眉眼弯弯,嗓音轻软,像裹了蜜似的甜。
祁烬眼底微不可察地亮了一瞬。
可下一秒,她又笑吟吟地补充道:
“但除了喜欢你,我也喜欢越瑶姐姐,喜欢林父宋母,喜欢阿秀,喜欢花草树木.....”
祁烬:“......”
“嗯?”她无辜地眨了眨眼。
祁烬别过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不想听。
*
“你,越瑶姐姐明明失忆了,为何还能记得东境呢?这是她潜意识的记忆吗?”宋明棠看了看手上的这颗冰魄丹,有些疑惑。
祁烬的目光骤然一凝,直直望向门外。
他蜷缩的手指微动,似在感知什么,随即眸色一沉,低声道:
“此处……刚被设了结界。”
宋明棠正打算开口,却看见祁烬在完这句话后猛地呛出一口血,艳红的鲜血顺着唇角而下。
他抬手迅速,随意一抹,指腹碾过唇上的血色,眼眸微暗:
“这个越遮,居然命不久矣。”
看来,在这幻境之中,他被迫承袭了越遮的身份,自然也沾染了对方的命数。
病骨支离,气若游丝。
俨然一副将死枯骨之相。
宋明棠担心道:
“那我们赶紧想办法让越瑶破了嫉妒的心境,早点出去。”
宋明棠开始环顾四周。
她的目光细细扫过屋内每一处陈设。
这屋子乍看普通至极,甚至干净得有些刻意。可偏偏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藏着些微妙的痕迹。
比如桌上那只白色的花瓶,左侧积了一层薄灰,像是被人时常擦拭右侧,却总忘了这一边。
这样的细节都能在越瑶记忆里复刻出来,只能明越瑶对这个弟弟的执念极深。
“看来……”宋明棠若有所思,“得先去外面探探虚实。”
结合原着,她隐约有了些猜想。
但她的猜想,需要验证。
可以找其他人问问。
于是她转身打算离开这里。
祁烬见此,撑着床沿缓缓起身。
他低头去穿靴子,手指刚碰到鞋面便猛地一颤。
等他站起后,每挪动一寸,四肢百骸都像被无形的丝线撕扯着,痛得惊人。
“你......”
宋明棠注意到祁烬的额角开始沁出冷汗。
“是幻境里的禁制。”
“或许,在越瑶的记忆里,此刻的越遮是无法下床的。”
祁烬咬着牙道,而他的指节因为灵力的过度使用,而变得发白。
明明已经用灵力强撑了半晌,可这副身躯仍然连抬脚还是困难。
宋明棠懂了。
大概意思就是,人物不能ooc。
于是,她退回两步,轻轻按住祁烬的手腕,阻止了他艰难往前的脚步:
“别勉强了。”
她的声音柔和却坚定:
“既然这样,你就留在这里坐着调息,顺便再用神识仔细探查下房间以及周围。”
“我一个人去探路,反而更不容易引起注意。”
祁烬抬眸,视线撞进她澄澈的眼底。
那目光像一泓清泉,将他翻涌的不甘与焦躁无声抚平。
片刻后,他终于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微不可察地点零头。
他厌恶这般无能为力的自己,更不愿做她前行路上拖累的负累。
所以,他一定得用神识找出些什么。
“走啦。”
宋明棠走前捏了捏祁烬的脸。
祁烬的耳尖又瞬间红了。
他有些不舍地望着宋明棠离去的背影。
*
宋明棠拿着那颗冰魄丹推开门。
她暗自庆幸自己在越瑶的记忆中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才能在这幻境中来去自如。
只是走了几步,穿过一个长廊后,她的脚步蓦地顿住。
廊下阴影里,一个老者如朽木般僵立着。
正是越瑶和越遮的父亲。
老人面色灰败,眼神空洞,如同一具没有生气的木偶。
宋明棠屏住呼吸。
她向前看去。
原来穿过这片区域后,和祁烬在镜中的景象一样,也是大片大片的黑色。
廊下的侍女和侍从皆站立不动,树梢的飞鸟凝固在振翅的刹那。
这里静止了,看来找人询问的方式行不通了。
目光所至的这些人,都成了越瑶“嫉妒”执念中的傀儡,被圈禁了范围。
而前方唯一清晰的,居然只是一条道。
*
宋明棠沿着唯一清晰的径向前走,又看见了那座熟悉的凉亭。
越瑶坐在亭中闭着双眼,墨发被风扬起。
穹之上雷云翻涌,而那道巨大的银色圆环正缓缓收拢,将整片雷云禁锢其郑
宋明棠下意识停住脚步。
亭中人忽然睁眼,眸光如电:
“你是谁?”
宋明棠垂首,声音恭敬:
“我是越遮少爷身边的侍女,奉家主之命去将丹药捣碎。”
她知道,在幻境里的越瑶认不出她。
闻言,越瑶立刻皱眉,然后指了指一个方向:
“你走错路了,往那边。”
等会雷劫将至,伤了无辜就不好了。
宋明棠没动。
越瑶手指的地方生出了一条新的径。
但她不敢离开。
毕竟除了越瑶、祁烬幻化的越遮,和自己,其余人都如同木雕泥塑般凝固在原地。
“等等。”宋明棠自作主张道,“这冰魄丹是少爷让我偷偷给你的。”
越遮现在备受家主宠爱,而越瑶作为长女却始终被忽视。
若这幻境真是由越瑶的嫉妒所化,那么此刻她这番话,或许能触及越瑶内心最脆弱的部分。
越瑶会不会是......嫉妒她的弟弟呢?
宋明棠紧紧盯着越瑶的反应。
如果她的猜测没错,这番话可能成为越瑶打破嫉妒而生成幻境地位关键。
出乎意料的是,越瑶竟然拒绝了。
“你回去告诉他...”越瑶到一半忽然顿住,苦笑着摇头,“别偷偷将这些东西给我,让他留着自己用就好了。”
这么一,倒把宋明棠整懵了。
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原着中越遮作为最终反派,明明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
他假死蛰伏,隐忍布局,不就是为了夺取越家的权力吗?若真与越瑶姐弟情深,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可眼前越瑶的反应做不得假。
那声轻叹里包含的,分明是心疼而非怨恨。
宋明棠突然意识到什么,瞳孔微缩。
难道...越遮所做的一切,从来就不是为了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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